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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她作天作地——by故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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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哥的位置才不稳当呢。”钟念月插声。
  钟大人只当她年纪小,胡乱说的,并且留心,还要往下说:“不过我看念念如今是真没有心思了,自然也就不提了。这京中的好男儿,也不止太子一个。我看,阿如可以带念念多去参加一些宴会了。”
  如此,才不叫那些个混小子胡乱迷了眼睛。
  多见些好的,这才懂得挑呢。
  钟大人才不觉得这样有何不妥。
  钟念月懒得插声了,打着呵欠便要自个儿玩去了。
  这古时候的人实在操心操得早,这就怕她早恋误入歧途了。
  不过太子的位置,她是当真觉得未必会稳当。
  这也是她近来才惊觉的。
  晋朔帝并不是无能的帝王,相反,他尚且年轻,还极有手腕,得朝野敬服。
  在这个年纪立太子,太早了。
  晋朔帝是真心看重太子?还是想着提前立个靶子起来,看儿子们打一架,矮子里面拔高子,若拔不出来,就趁早再生几个出来,再养一批新的苗苗呢?
  钟念月走出门去。
  外面一阵风拂来,再不是挟着刺骨的冷意,而是有了些轻柔的味道。
  春天到了。
  钟念月心道,要是能想个法子,让太子他年轻力壮的爹,对儿子不满,直接把人权力撸到底就好啦!
 
 
第35章 云锦(一更)
  晋朔帝口中所说的, 钟念月身子大好了,便等来年秋猎,带她到圈养的围场里吃烤肉去。
  但到了入秋时, 钟念月的身子就又弱了些, 于是这事便往后搁置了。
  于是这一等,却是生生等到了第三年入春。
  钟念月每日里养着身子, 便等同于要一个人坚持不吃炸鸡、不烫火锅、不喝奶茶, 什么烤串海鲜宵夜, 统统远离, 一日复一日。
  钟念月走在皇宫里,望着远方的落日余晖, 突然站定, 道:“实在无趣。”
  今日跟在她身边的是书容,书容忙问:“姑娘觉得什么无趣?”
  钟念月:“这日子。”
  不能好吃好喝, 实在是叫她待腻了。
  书容张张嘴,着实难以理解:“姑娘每隔几日便要入宫, 谁人能得这般荣宠?这样的日子……”怎么会无趣呢?
  旁人求都求不来呢。
  且看那惠妃娘娘,如今望着姑娘, 真好似盯着什么香饽饽一般,一口一个心肝儿,恨不得将手里的东西都掏给姑娘。
  这厢话方才说完,那厢便见一行人拐了个弯儿,与她们迎面撞上。
  来人步履一滞,先挑起了眉毛,口吻多少有一分阴阳怪气:“钟姑娘又入宫了?”
  钟念月懒怠地掀了掀眼皮, 分了他一点目光。
  跟前站着的是三皇子。
  他的身量渐长,但因为比钟念月还小一岁, 男孩子本就发育要迟缓些许,因而反倒还不及钟念月高。
  打从那日受罚后,三皇子就未再回到国子监,高大学士接手了他的所有课业。
  他心中记恨,倒也不奇怪。
  见钟念月半晌不接话,三皇子不由又冷笑道:“惠妃待她的外甥女倒实在是好,我听闻前两日皇祖母都将她唤去敲打了一番……”
  钟念月还是没接声。
  三皇子惊疑地看了看她,道:“你的姨母被你所累,你难道没有半分愧疚么?”
  钟念月心道我愧疚什么?是晋朔帝接我入宫来,拿惠妃作了个筏子。
  惠妃又欢喜得很,巴不得晋朔帝用一用她。
  骂吧骂吧,太后多骂几句都好,左右都是惠妃受着。
  三皇子的脸色好一番变幻:“你这女人,不仅没有规矩,也没有心肠。”
  钟念月这才淡淡道:“殿下好心肠。”
  三皇子听了这话,只觉她在讽刺他。只因昨个儿方才有大臣,指他身边的伴读打了人,他身为皇子,却漠视而过。庄妃为此狠狠骂了他。
  三皇子不愿再迎面与钟念月起冲突,主要也确实怕钟念月一会儿不管不顾压着他打。
  于是一甩袖子,走远了。
  心底却是禁不住想,父皇何时才会知晓这人的真面目,是何等的冷血无状呢?
  这厢钟念月轻轻叹了口气,提了提裙摆:“走罢。”
  三皇子与钟念月说了些什么话,一转头便落在了晋朔帝的耳中。
  底下人不好评价三皇子的行径,那毕竟是皇储呢,于是只学了那些话,便未再开口了。
  “她不高兴。”晋朔帝道。
  这罪过么,自然是不能往三皇子身上算的。
  孟公公想了想,道:“恐怕是见着了三皇子,便想起了秋猎的事告吹了,心里觉得委屈呢。”
  晋朔帝低低应了声:“嗯。”便没有再开口了。
  孟公公一时也拿不准陛下的心思,便也跟着闭嘴了。
  去年,沿海有水寇作乱,又有两处州府遭了天灾。晋朔帝先后派出大皇子、太子,受老臣相辅前往处置。
  晋朔帝坐在深宫中,倒也并非就那样轻松了。
  他方才是在后方总领大局的人。
  因而政务一忙起来,看似屡次接了钟家姑娘入宫,实则每回都是盯着她吃一吃药膳,再将人安置在暖阁睡一觉,第二日便又送出宫去了。
  孟公公也不大懂得,如今钟姑娘在陛下这里,到底该是个什么地位?
  还亲近与否?
  钟念月回到家中,便没有去国子监了。
  她有心想要将身体恢复过去,倒也偷不得懒了,在院子里转了几圈儿,活动了下腿脚,这才歇下。
  不多时,有小厮疾步跑着进了门。
  “姑娘,……来、来人了。”
  香桃立在门口问他:“什么人啊?”
  小厮咽了下口水,道:“自然是太子府上的。”
  香桃:“哦,太子回来了?”
  “是,姑娘……人要进来,小的是拦不住的,您看……”小厮一摊手,望向门里。
  钟家如今还未见着惠妃有更实质性的举动,自然没有撕破脸。太子的人登门,在钟家下人看来是无比自然的事。
  他们不该拦,也不敢拦。
  这小厮话才说完呢,便听得一阵脚步声近了,却是有两个小太监挑着一个箱子进来了。
  小太监朗声道:“殿下命我等为姑娘送来一箱云锦,乃是殿下打从金陵府经过时,特地买的。”
  像是怕钟念月不知晓这东西如何贵重,又一个小太监高声道:“这云锦图案富丽,便如天上的彩云一般。寸锦寸金,乃是皇家御用贡品。”
  香桃听罢,倒是高兴了些。
  心道这太子终于像话了。
  可不是得这样的东西,才配得上她家姑娘么?
  小太监也没听钟念月应声,将箱子一放便匆匆走了。
  来时,他们是特地得了吩咐的。
  太子端坐在椅子上,嗓音依旧嘶哑难听,道:“她兴许要叫你们滚出去。”
  两个小太监当时面面相觑,心道这钟家姑娘怎么好这样大的脾气?太子殿下送去的大礼,这样贵重,怎能这般对待?
  “你们将东西送到后,也不必提本宫,更不必等她发话。等放下了,你们就可以走了。”太子沉声道。
  小太监只好牢牢记在心中,这一送完,扭身就走。
  弄得钟家的小厮反倒无措了几分,只连声唤:“姑娘,姑娘,这如何处置?太子的人已经走远了……”连杯茶都没喝上呢。
  钟念月:“管他呢。”
  “那这云锦……”
  钟念月:“随意寻个地方丢着便是了。”
  小厮惊愕地望向面前那扇门,只是姑娘年岁渐长,越发不容旁人置噱,他倒也插不上嘴,便只能肉疼地将东西抬进堆放杂物的屋子,一把锁锁了。
  转过身才忍不住嘀咕,这里头放的贵重东西,只怕要越来越多了……
  等钟随安从国子监回来,也听闻了太子派人送东西上门的事。
  这头钱嬷嬷正陪着钟念月玩牌,钟随安便推门进来了。
  不知从何时起,钟随安到她院子里的次数渐渐变得多了。
  钟随安仍旧不大懂得该如何与妹妹相处,到了近前,便也只憋出来硬邦邦的一句:“太子送了什么来?”
  钟念月也不瞒他,道:“说是一箱的云锦。”
  钟随安应了一声,便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倒是钟念月抬起头来望着他,低声问:“会试就在下月了,是不是?”
  钟随安应了声:“是。”他沉声道:“念念不必为我忧心。”
  说罢,他低头一瞧,见钟念月笑着同钱嬷嬷道:“嬷嬷输了。”
  于是又觉得妹妹好像并没有为自己忧心的样子,便自个儿抿住唇,又不说话了。
  “哥哥文采斐然,满腹经纶,我自然是不忧心的。”钟念月这才出了声。
  钟随安闻声,微微别过脸,忍不住抿唇低低地笑了下。
  原来是因为这个方才不担忧他。
  钟随安很快便肃了肃神色,既如此,他万不能叫妹妹失望。
  当晚用了膳,钟念月早早便睡下了。
  睡得朦朦胧胧的时候,一翻身,便又瞧着了坐在她床边的身影,那身影见她一动,还当她睡得不安稳,又磕磕巴巴地唱了几句词给她听。
  上回是《木兰从军》,这回换成《三娘教子》了。
  居然还学新的了!
  钟念月:“……”
  要不是已经见过一回了,钟念月还真要被钟随安吓一跳。这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白日里话说不上几句,夜晚便又惦记着,要做个哄妹妹睡觉的好哥哥。
  钟念月权当没听见,再翻个身,闭上眼,很快便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脑中只模糊地想着……嗯,今个儿是不是又遭太子刺激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眼见着钟念月睡得越发熟,钟随安伸手掖了掖被角,面色一松缓,这才乘着夜色而归。
  只是第二日再到国子监去,眼下多了一点青黑。
  ……
  祁瀚送了东西到钟府之后,始终没见露面。
  不过钟念月也并不在意。
  眼瞧着一日一日地过去,转眼便是会试时。
  钟家上下登时紧张了起来,唯有钟随安本人,和钟念月这么个懒洋洋的才不觉得慌。
  这日宫里却是一早便来了人,要接钟念月进宫。
  “这样早?”钟念月疑惑地看了看小太监。
  小太监笑眯眯道:“奴婢也说不好是为着什么,姑娘进宫了就知晓了。”
  小太监仍旧是那张熟脸,倒也不应当有骗她的道理。
  钟念月一提裙摆,上了马车。
  等入了宫中,有人将她径直带到了晋朔帝跟前。
  晋朔帝身前的桌案上放着一卷舆图。
  “姑娘有什么要带的?且先吩咐下来。”一旁的宫人笑道。
  “嗯?”钟念月怔了下,“要去哪里么?”
  晋朔帝方才抬起头来,道:“春猎。”
  晋朝有春水猎鹅。
  钟念月舔了舔唇。
  没有烤兔子,没有烤獐子,也没有烤全羊烤鸡……
  铁锅炖大鹅也不是不行。
 
 
第36章 长开(二更)
  宫人们忙了起来。
  此时虽说已经入了春, 但只怕去的地方仍旧冷得厉害,于是不得不收拾了汤婆子、披风、香料等物,连玩具都收了一匣子。
  近三年伺候下来, 宫人们已然知晓, 这睡在暖阁里的姑娘娇气着呢。
  晋朔帝倚坐着那里,抬眸笑道:“不带书去?”
  钟念月头也不回:“不带, 不带。”
  晋朔帝:“……好。”倒也并没有斥责钟念月的“不学无术”。
  近来晋朔帝都政务繁忙, 少有这般坐在一处, 不紧不慢地闲话的时刻。
  孟公公心下定了定。
  倒是他迷了眼了, 原想着陛下与钟家姑娘不似清水县时那样亲密了,实则, 陛下忙到连后宫都不曾去了。这样还要将姑娘请进宫里来, 在暖阁里留宿一晚。便已是难得的看重了。
  再有……
  孟公公思及此处,不由抬头朝钟念月望去。
  少女又拔高了一截, 与早先那个缩在陛下怀中哭的小姑娘,已然有了不同。
  她腰肢纤细, 身形婀娜,渐渐长开了些, 愈发美得惊人。
  这自然便有了男女之别。
  倒是他难得犯了一回蠢。
  还是陛下思量更周全。
  孟公公扬起笑脸,问道:“姑娘今日可高兴?”
  正是因着那日姑娘遇见三皇子不高兴了,陛下方才定下了春猎罢。
  钟念月就立在那箱子旁,瞧着宫人往里收拾东西。瞧了一会儿了,她才惊觉,她在乾清宫的暖阁里,都留下这么多物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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