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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她作天作地——by故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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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皇子眼珠子转了转:“与那高家姑娘一处帐子。”
  “你没瞧见那高家姑娘不喜我么?”
  “正是因她不喜,才分给你的。”
  钟念月毫不客气地嗤笑他:“陛下若是听见了,只怕要说三皇子蠢的。”
  “你还想同父皇告状不成?”三皇子成竹在胸,得意地看着她,“那怕是不成的。高家姑娘可不曾得罪你。你与人不合,住不到一个帐子里去,那不过是说明了你自己心胸狭隘。父皇最是不喜这样的人。”
  “谁同你说这个?”钟念月翻了个白眼。
  三皇子憋住了火。
  这泼妇哪怕是做出这等无状的动作,却也还是好看的。
  她内里草包,实在浪费这副皮囊!
  钟念月笑盈盈地看着他:“说你笨你还不信……陛下将这安营扎寨、分配住所的事务分给你,不正是为了瞧瞧你的协调统筹之能么?”
  三皇子嘴角绷住,阴沉沉道:“抵达后方才多久的功夫,营帐已经大致扎好。那方乃是神枢营,父皇大帐位于中央,四下布禁卫,……安置如此妥帖。还不能彰显我的能耐么?”
  “这便是协调统筹了?今日你非要将我与高家姑娘安置在一处。以小处见大处。陛下便要想,你连人心喜好都摸不明白,何谈长袖善舞?何谈驭下之能?一桩小事在你手里,恐都要引得两家反目起龃龉呢。那不是笨是什么?”
  “……”三皇子气得脸都扭曲了,从喉中挤出二字:“歪理。”
  随即他便哼笑一声,脑中登时又起了个折磨钟念月的念头:“既你不愿,便到我帐子里去住好了。”

  香桃听了登时横眉竖目。
  三皇子见状,这才觉得胸中堵着那口气出了不少。
  这于其他姑娘来说,兴许是孟浪冒犯了,甚至是明晃晃的羞辱了。
  但钟念月的脸皮才没有那样薄呢。
  钟念月反问他:“三皇子原是想娶我么?”
  三皇子嘴角一扯:“若你入我府中,也不过是侧妃罢了。”
  钟念月:“然后三皇子日日都被我按着打?我是无妨的。”
  三皇子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你怎么没有半点羞耻之心?”
  钟念月:“怪了。是谁硬要送上前来让我打?还邀我到他帐子里去?是谁没有羞耻之心?”
  三皇子面上怒极,起了一层薄红:“说罢,你想住在哪个帐子里?”
  钟念月指了指不远处的青色顶的帐子:“那个。”
  三皇子咬牙切齿:“那便是你的了。”
  钟念月一提裙摆:“多谢。”说罢,便带着香桃转身走了。
  俨然就是拿他当个工具使?
  三皇子陡然意识到这点,登时面容更扭曲了。
  小太监战战兢兢地提醒着他:“殿下,许多人瞧着呢。”
  三皇子这才整了整神色,咬牙道:“难怪近来也不见太子与她混在一处了,怕是太子也招架不住她。”
  小太监想了想,轻声道:“钟姑娘出身,实则不低。”
  三皇子气得脸更红了,扭头就走。
  “吵起来了?”高淑儿这边惊讶出声。
  “像是。三皇子的性情确实……不大好说话。”
  “怎么不说是钟家姑娘性情乖张呢?”
  一时却是谁也没有接话。
  这……真要论起来,还是三皇子性情多变的名头传得更远些。
  钟念月到了青色帐子里,里头床已经铺好了,只摆了几个圆墩,一张小案几。出行在外么,到底不比家中布置得妥帖。
  钟念月也并不挑剔,挨着圆墩坐下,再卷起帐子一旁的小帘子,便能瞧见湖岸的风光,视线不受半点阻隔。
  湖岸的对面,还隐约可见高低错落的树木,披着半身的霜雪,上面冒出一点绿绿的尖儿。
  “这里一定很适合冰钓。”钟念月喃喃道。
  香桃缩了缩脖子:“不会冷么?”
  “多拿几个手炉就不冷了,走……拿手炉去。”钟念月说着便起了身。
  香桃连忙跟上,道:“咱们马车里只有一个呀姑娘。”
  “去别处拿。”
  “哦哦。”香桃应着声,又道:“姑娘拿三皇子真有办法,奴婢瞧他脸都气红了。”
  掀了帘帐出去。外头已经在生火架锅了。
  禁卫们推着车马停住,只见那几架车之上,都放着高高大大的……似是笼子?外头都用黑布罩住了。
  钟念月扭头瞧了一眼,隐约好像听见了撕扯的声响。
  像是撕烂了什么皮子……
  这会儿众人都已经安置下来了,各自在帐中歇息,或者收拾带来的行李。
  钟念月从帐子后头绕上一圈儿,便绕到了中间的大帐前。
  门口把守的禁卫认得她,低下头道:“姑娘且等我通报一声。”
  钟念月爽快地点点头道:“去吧。”
  这话音刚落下呢,里头的孟公公便隐约听见了声音,忙掀起了帘帐,道:“姑娘进来便是。”
  虽是入春,但正值乍暖还寒的时候。
  帐子里依旧点了炭。
  一进去便暖意融融。
  这帐子里十分宽阔,不仅摆有一床一榻,还有制式齐全的桌椅凳,两扇屏风,两边还竖了人高的宫灯。
  而晋朔帝就坐在那太师椅上,有人跪在他的跟前,似是正在回话。见有人进来,那人也并不敢抬头。
  钟念月福了福身:“陛下。”
  随即才出声问:“咱们一会儿去冰钓么?”
  孟公公笑道:“哪里是自个儿钓啊?姑娘瞧见外头那些笼子了么?”
  “嗯?”
  “里头装的是鹰。”
  哦。
  钟念月这一下便想起来了。
  满蒙等游牧民族,视海东青为最高图腾。所谓海东青,在他们看来是万鹰之神。像元、清时,每逢春猎,便要用海东青猎取天鹅。
  只是汉族帝王将之视为野蛮鄙事,垂拱不下堂,以致体魄衰颓。
  大晋却也有这样的习俗。
  难不成祖上也有塞外的血统?
  钟念月蓦地想起来,早前有一回,她在宫里撑得吐了,晋朔帝匆匆而来,身上着的是劲装,便像是刚刚才从演武场上下来。
  这样倒是极好的。
  上至帝王,下至将士,都能尚武而不懈怠,大晋自然便能安安稳稳多过上几代。
  钟念月对大晋的了解还是不够多,不由出声问:“这鹰也能捕鱼?”
  “能,还是捕鱼的好手呢。”孟公公道。
  “那何时开始捕猎?”钟念月又问。
  这次答的却是晋朔帝,他道:“再等半个时辰。”
  钟念月伸出手来:“那多给我几个汤婆子,我且先睡一会儿去。”
  宫人忙转头去瞧晋朔帝。
  晋朔帝点了下头:“莫睡久了,免得晚间辗转反侧也入不了眠。”
  钟念月:“那无妨,陛下拿一本书与我念上几句,我定能睡着了。”
  晋朔帝:“……”
  孟公公满脸哭笑不得。这真是在陛下跟前,将不学无术说得最是坦荡大方的人了。
  那跪着的人都不由悄然抬了下头,只是到底没敢往钟念月这边看。
  钟念月径直走向那屏风后的美人榻,娇声道:“公公,将床上的被子搬来给我睡罢。”
  便如她当年在清水县时,因着屋里冷,于是登门白嫖了晋朔帝那松软暖和的大棉被。
  孟公公应声:“哎,这便来了。”
  钟念月三两下拆了发髻,被子一拢就先睡了起来。
  等睡醒,外头已经热闹起来了。
  她匆匆起身,穿好了披风:“走罢走罢。”
  晋朔帝已经不在帐中了。
  几个宫人忙上前去收拾被子,等俯身理好,其中一个不自觉地怔怔道:“……好像染了什么香。”
  “什么香?姑娘身上的香么?”
  他们一呆。
  那这被子是还到床上去呢?还是不还到床上去呢?
 
 
第38章 披风(何人的)
  帐子外天色昏暗, 虽然篝火已经点了不少起来了,但钟念月一眼望过去,还真有点找不见人。
  “念念!念念!”喊声由远及近。
  不多时, 锦山侯便到了她跟前。
  锦山侯穿着藏蓝色的衣袍, 脖子边围了一圈儿毛领。换做过去,那毛领定会衬得他连脖子都没了。但如今是不大相同了。
  他长了几岁, 身形抽了条儿似的, 原先憨圆的模样去了三分。脸颊一瘦下来, 眉眼间便还有几分与晋朔帝肖似。
  这并不奇怪。
  他的父亲与晋朔帝一母同胞么。
  钟念月瞧了他一眼:“怎么才来?”
  锦山侯憨憨一笑, 眉眼间的清秀俊朗,顿时又给冲散了。
  他道:“我去你帐子里寻你了, 没寻见。然后我就绕着这里走, 走了好几圈儿,终于见着你了。我就知道, 你是在皇叔父这里,只是我不敢进去。”
  说罢, 锦山侯又要去取脖颈上围着的毛领。
  “给念念,围着, 不冷。”
  钟念月:“你围着罢,不要着了凉。”
  去年有一回,锦山侯受了风寒,到国子监里风一吹,涕泗横流。三皇子的堂兄弟当即与人讥讽了起来,暗指锦山侯像蠢猪。
  钟念月当场翻了个白眼,辛辛苦苦地挽起袖子, 与锦山侯一块儿,按着对方打了一顿。
  可别劳她再打谁一顿了。
  钟念月说完, 便一提裙摆,当先朝前行去。
  锦山侯连忙追在了后面:“念念,念念,我在岸边瞧见了一个洞。我带你去瞧……”
  “洞有什么好瞧的?”
  “洞里有东西在发光,我想捡出来给念念……然后被夹了。”锦山侯把手伸到她面前。
  上面还真有道口子,不过痕迹很浅,倒是口子旁有一点轻微的淤痕。
  钟念月怔了怔:“水里难不成还有虾?”“去瞧瞧。”
  “哎!”锦山侯高高兴兴地应了。
  两人一块儿往岸边走。
  路上遇见了禁卫,钟念月方才问一声:“鹰放出来了么?”
  禁卫摇了摇头。
  那估摸着还要再等上一会儿,钟念月咂咂嘴,那就先自己钓鱼去罢。
  等到了岸边,钟念月一眼便瞧见了高淑儿。
  围在她身旁的人,尽都是钟念月不认识的。
  若是将京城中各府上的年轻一辈划一划,可大致划作四个圈子。
  一个圈子里是如钟随安这般,家中的嫡长子、嫡长女,其中嫡长子们多是要考科举的。
  第二个圈子么,便是如秦诵这般,是家中嫡子,但排行靠后,又受家中长辈教诲,一心忠于大晋,尚君子之风,读书也刻苦,就连出身也是出自京城那一小撮顶尖的大家族。
  第三个圈子便是如锦山侯这般的纨绔了。
  最后那个圈子里容纳的,便是上下皆不靠的,如高淑儿这般的。
  钟念月从未入过这样的圈子,自然也与他们不相熟了。
  钟念月扫一眼便敛起了目光,权当没有瞧见。
  只是不知谁突地出了声:“钟家姑娘?”
  那声音还分外洪亮。
  高淑儿等人一下便扭头看了过来。
  她们只瞧着那钟念月似是矜贵地点了下头,随即便走开了。
  高淑儿忍不住道:“没瞧见她身旁跟着谁么?那便是锦山侯了。你若是想要同她说得上话,只怕要先将自己变成纨绔才是……”
  旁边几个姑娘闻声,登时也低低笑了起来:“可不是么,她就会逗鸟儿玩泥巴。”
  “嘘,三皇子来了。”
  三皇子手持一杆长枪。
  枪比他人还高,不过他沉下脸来,倒也有一分凌厉气势。
  一会儿便要熏烤食物了。
  他便要亲手叉上几只鱼,猎上几只鹅,呈到父皇跟前。
  届时父皇必然要夸奖他勇武,他就不会再一味落于大皇子和太子之后了!
  三皇子这般想着,结果刚到岸边,就瞧见了钟念月。
  钟念月跺了跺脚,娇声道:“离岸近一些,是要冷多了。这风浸骨头。”
  三皇子听了,心下冷笑。
  她惯会拿这般姿态同他父皇告状撒娇。
  到了他跟前,却又是个十足泼妇。
  三皇子往前一步,道:“往日里不是病弱得起都起不来身,……今日风一吹,可莫要就此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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