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国大小姐——by河边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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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盛夏真的很热,炼狱在做预热运动的时候脱下了自己的外衣,展示完新领悟的剑技之后又拉了拉衣领,斑纹浮现出后又要脱衣服了。
“今天天气十分炎热!而且我不知为何很想展示一下我的腱子肉!!”
“不仅如此,我的腹肌上还有作为男人勋章的性感伤痕!”
“好吧!缘一阁下你的眼神让我感觉十分凉爽!我穿上便是了!!”
作为鬼杀队的顶级强者,缘一只要愿意就能在不致死的情况下,让任何人体验一把生死搏斗的感觉,武力值如此,没什么感情的眼神也是。
由缘一作为殊死搏斗的对象真是太好了,他战斗十分用心,让炼狱有时候会产生他是真的想打死自己的错觉呢!
虽然没有直接研究有斑纹的人来得快,但多看几次还是有收获的,她甚至看着看着还出现了高兴的小眼神。
她看男人打架真的好快乐啊!看到他们因为自己的加油打气而打得更凶的样子就更快乐了!
作为月亮领域对应于女性阴暗面的花朵,她看这种男人间的争斗真是快乐得不行。在看到兴起时蜜想着“打起来打起来”,甚至会无意间散发出咒花的甜香,这种特质让她在演练场内曾多次引发骚乱。
知晓了这种情况的产屋敷,在某个午后笑着拉她单独开了次小会。他说着“能激发孩子们战斗潜力事是好事,但是无意义的争斗还是越少越好,你想看缘一练剑带他去后院练就好”,事后就在演练场门口树了“医务人员无事请勿入内”的牌子,给蜜下了禁足令。
直到今日,胡三蜜她理直气壮打着“研究”的牌子又进来鬼混了!
让我康康谁的剑技最炫酷,谁的腱子肉最帅气,谁的斑纹最好看!!
让我康康!
为了不动手也能更好地监测到剑士战斗时体内的数值变化,蜜甚至在参加实验的人身上种上了一朵自己的咒花。那小小的紫色花朵扎根于人的皮肤之内,本应带来怪异可怖的感觉的,却因为炼狱大大咧咧一句——
“什么!把蜜身上一部分直接种入我的体内嘛!”
“这就叫合二为一嘛!真是有趣的体验呢!”
让训练场内的气氛一下变得暧昧奇怪了起来……
后面加入的岩胜开始是不知道这个情况的,然后他亲眼目睹了参与研究的每个男人都好像,很热想脱衣服的惊人画面——
多么无耻啊!
多么虚伪啊!
多么卑劣啊!!
看着看着这位矜持贵公子的脸上就封了冰,他抿紧了嘴唇,直接揪住蜜的后领离开了演练场,决定亲自参与体检。
他们果然是亲生兄弟,有的人的斑纹像是云朵、花草甚至如流水,而岩胜的斑纹的形状却和缘一的如出一辙,仅在位置上有着轻微的差距。
深红似血的斑纹从他锁骨攀爬而出衬于脸侧,又自他的额角落下亲吻眉眼。在岩胜脱去外衣之后,蜜才发现他的皮肤是比缘一白了不少的,身上错落的伤痕与深红的斑纹相映,甚至有了点白雪红梅的味道。
虽然很失礼,但是不得不说哥你这身板也非常可以啊……
她一不小心就“哇”了一声。
这样过于明显的赞叹似乎让岩胜感到了不适。如果说缘一在她面前是乖巧稳重的大型犬,岩胜就更像只傲慢任性的大猫。
在面对在意的妹妹时,他勉勉强强收住了自己的利爪,目光不似对待他人般的冷凝阴郁。但是当蜜抬起他下巴检查他脖子的时候,他就会侧过脸庞移开视线。要是伸手碰他胸膛感受一下心跳,他还会不自觉地偷偷摸摸往后躲,这让蜜觉得他老是扭来扭曲去的不是很配合。
“放松放松,不要紧张,这个检查不会痛的哦。”
“来跟我深呼吸,吸气,吐气……”
为了好好检查,她甚至露出了哄人的甜蜜笑容。
“我没有……”
这小学生一样拙劣的谎言,让作为医者的蜜深深地叹了口气。不过岩胜小时候就有点抗拒她的接触,可能这就是他单身了十几年的理由吧,这就是纯情青年没错了!
好在经过蜜提醒之后,岩胜总算意识到了自己的抗拒而不再躲闪。他僵着身体坐在椅子上,度过了这漫长的半小时,终于让蜜收集到了足够的医学数据。
她皱着眉头,看完了一项一项的指标,迅速地开了一长串药方唤学徒去后面取药,罢了回过头问岩胜——
“你最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会不会觉得有点累,平时有容易头晕,食欲不振之类的状况?”
“没有,我感觉和平时并无两样。”
岩胜以疑惑的眼神回应了蜜的问题。
虽然皱着眉毛说着“只是抽了点血,不用喝这么多补品吧。”,但岩胜还是老实接过了蜜表示关心塞给他的一大堆药剂。
不仅如此,蜜以“要善待自己处于极限的身体”为由,给每个参与她“斑纹”研究的剑士,都开出了不同的药剂。
不是因为酷暑难耐而脱衣,他们在战斗中,因为斑纹的浮现,体温一度升至39度以上,同时心跳数也爬到200以上的危险地带。就连衣衫整洁的岩胜,他身体其实也一直保持在一种低烧发热的状态。
这让蜜感到了不安。
作为神明,她是最清楚“等价交换”这套规则的存在了。
像她这样的月之眷者或者缘一那种太阳神子,一般都是百年甚至千年难遇的存在。普通人若要得到珍贵馈赠,必然是会付出某种代价的,惧光的恶鬼食人血肉,无形的诅咒吞噬情绪,那么人呢?
他们用身体承受病态的高温和脉搏时,又付出了何种代价呢?
这一系列的数据,让蜜晚上与缘一同床共枕的时候,都表现出了一种微妙的心不在焉。
她跟他亲密无间地挨在一起,脑袋枕在他有力的胳膊上,一双小手则是在他性感的胸肌和腹肌之间来回轻扫。这被战斗塑造得十分完美的身体一直是蜜的心头大爱,她每看一次都会在心里感慨一次“好棒哦”,情难自已的时候就直接不安分地往下探。
但蜜今天只是以大夫得身份感叹了一句。
“缘一你身体真的好好哦。”
作为同样拥有斑纹的剑士,缘一的身体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出现异状,他一直非常有活力,体力也很充沛。杀完鬼回来晚上还能折腾她几次,让蜜怀疑之前自己怕榨干他,是不是完全是想多了。
“怎么了,你有心事么?”
听到她的感叹,他便凑过来轻轻吻了她的唇角。他明明作为各位剑士的陪练,揍人了揍一整天,但身上也没有出现发热低烧类的情况。
缘一这种好状态有时会让蜜产生“这副作用只是斑纹出现初期才有的产物,之后他们都会健康”的猜想。但猜想并不意味着事实,秉持着科学研究者的严谨,蜜还是决定做准备迎接最差的结局。
“可能吧,我明天准备去趟神社。”
“我要的药草到了,我想留在那里多做点新的体力剂……”
第49章
作为鬼杀队内仅次于缘一的实力派, 岩胜为了逼迫自己的进步, 会主动独自接下许多高难任务。生死之间的搏斗加深了他对“通透世界”这一领域的理解, 也让他成为了队内维持并使用斑纹最多的一位剑士。
斑纹, 这一存在会让他维持在最佳战斗状态,也会持续不断地消耗他的体力。
最开始在岩胜身上出现的, 还是与连续熬夜后相似的小问题。不过是身体紧绷、胸口疼痛、头晕烦躁,靠定时服用蜜研发出来的新型药水便能有所缓解,所以岩胜并没有特别把斑纹的副作用放在心上。
斑纹的出现让他隐隐捉到了“超过缘一”的可能,而这种仅能在“生死之间”进一步取得突破的产物, 让他在近几年以更加苛刻的方式不断压榨着自己的潜能。
岩胜那种训练方式在蜜眼里,比起磨砺更像是折磨自身了。
而这种入了魔怔似的训练热情绝非岩胜一人独有。
鬼杀队里的剑士多是被鬼夺去珍重之人的存在,若是勉强自己就能变强,便能不断斩杀恶鬼祭奠亡者在天之灵,那么以己身承受这点小小的痛苦又有何妨呢?
深陷于这种集体狂热中岩胜,对蜜那些“休息一会儿,好不好?岩胜……”的劝诫不以为意, 只是多待了一个下午便沉默地带着更多药剂奔赴战场。
那么多人都需要药水, 但是能对抗透支生命副作用的药水,又岂是那么容易能做出来的呢?
作为原料的珍稀的药草就算有蜜的不断催发, 也很快没了库存。但蜜好歹是作为植物系的神明, 她能用自己的咒力复现出自己食用过的草药。
地里草药尚未成熟,就催动咒力从自己身上长,越是名贵的草药,便越要她付出更大的代价, 而给岩胜准备的无疑是蜜所能做出来的最好的那种。
从自己的身上连皮带肉地拔下草药,感觉就像在撕扯自己的头发,所以若非特殊情况,蜜并不乐意用上这招。但想到透支生命的岩胜如果不用药,可能会比自己还要辛苦,蜜咬咬牙还是忍了下来——
不过是拔点头发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所谓胜利,所谓成功的关键,就是在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再坚持一下。
坚持,坚持,再坚持……
尽快把沾着泪珠的药草制成救命的药剂。
只可惜这似乎永无止尽的坚持,在获得胜利之前便先触发了她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
对于岩胜而言,那本来是个再寻常再安宁不过的午后了,自己的妹妹约他于任务后在医馆相见。她念念叨叨说着“变强也要注意身体呀”,“我这边新买了参茶要不要尝一尝”那番老话,脸上还带着那种甜蜜动人的笑容。
“你等等哦,这个时间应该煮好了,我去拿……”
蜜这么说着慢慢地转身离去,走着走着步子就小了起来,缓了起来,重了起来。
她已经很累了,她时常会觉得自己的身体正在摇摇晃晃,但是控制好的话也能走出女子特有的摇曳身姿。只可惜,这次没能控制好,摇曳的枝条就那样不堪重负地折断了。
她最后的话语尚未说完,便重重地摔倒在地。
而岩胜那稀疏平常的日常也随着少女的倒下,便同他手中的茶盏一同掉落于地,发出了破碎的声响。
代替拥有斑纹的剑士先倒下的,反而是作为后勤人员的大夫。
她那副毫无生气,仿佛不会再醒来的昏迷状态实在吓惨了在场的岩胜,以及随后赶来的缘一。医馆里的大夫能给常人看病,神社的阴阳师能为式神施法,但是没人知道特殊的“咒胎”的治疗方法。
他们说着神明只是睡着了,看起来并无异样,却没有办法将她成功唤醒。直到在蜜身上留下特殊术法的真人,察觉到玩伴的异样,于当日夜里踏月色前来看望。
银发的少年神色微妙地望着病床上面无血色的玩伴。他伸出手指抚上蜜紧闭的眼皮,通过触碰自己在她眼珠上留下的缝合线,直接检查了一下她咒花本体的情况。
这么查着查着,真人苍白的脸上就浮现出了一个极为嘲讽的笑容。
“哇,你们到底做了什么让她累成这样了?”
“是喝她血还是吃她肉了?她咒力直都快见底咯。”
就像之前三人在村子里生活的那样,诅咒会在咒力不足的时候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以最小的消耗尽快补充自己损失的力量。这会儿她实在累狠了,也就睡得更沉也睡得更久了。
若是担心不过,想让她尽快醒来其实也很简单,给补充点她咒力或者生命力就行了。
“哎,关键时刻还是要靠我了。是时候为伙伴献出这具身体了!”
“毕竟只有作为诅咒的我能扛得住这种压榨了。”
出于某种恶趣味,真人直接给出了最简单粗暴的一种方法。他无比恶劣地将手臂伸向了花朵的腰肢,在一秒就被缘一死死扣住了手腕。
“我来就好……”
真人打心底祝愿这个天赋过人的人类直接死在床上。但是考虑到自己还是打不过缘一,无事可做的他只能打着哈切将视线转移到一旁的岩胜身上。
作为诅咒的他一看就知道蜜的咒力流到了谁的身上,本着他不高兴谁也别想高兴的原则,真人笑眯眯地跟玩伴的兄长打起了招呼。面容清秀的诅咒带着和善的笑容张开嘴唇,仿佛致命的毒蛇“嘶嘶”喷洒毒液——
“真可怜啊。”
“你是那个需要费心的病人呢。”
“所以你现在感觉还好么?她精心做出来的药有效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