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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重生后更能作了——by寒花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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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的数次,对方是以小白虎之由出现在虎苑的,唯独那一次他藏在树上。
  而且,裴璟当时说,有些心事,想找个清静之处待着。
  这话突兀而奇怪。
  但她回想起裴璟也曾说过,这两只小白虎养在宫里、养在王府,并无区别。
  彼时,她开始思考虎苑这个地方,为何对于裴璟而言,是一个能让人觉得清净之处。她思考这个地方的特别,记起的是那一对中秋被她搁在宋家的兔儿爷。
  那对兔儿爷都是白虎坐骑。
  她回家省亲,于长街和裴璟一个照面,裴璟将兔儿爷转赠于她。
  这是两个小玩意不假。
  不值钱,也谈不上多么稀奇,却正因如此才容易叫人收下。
  往前的端午节,宋棠至今记得那日在一堆贺礼中间,冒出来一只装着长命缕的香囊,而那香囊因来历不明被她直接烧毁了。那也是一样应和节日的小玩意。
  同样不值钱,同样不稀奇。
  这倒也无法说明东西与裴璟有什么关系。
  但妃嫔之中无人对那只香囊被烧毁做出反应,也无人在她面前提起过任何与之相关的话题。排除所有的不可能之后,剩下的那一种可能,再叫人觉得不真切,也可以是真相,至少应该被考虑。
  当她对裴璟生出一份隐秘的怀疑以后,她重新回头去看春猎发生的事情。
  那场与她记忆有出入的刺杀,以及这场有所不同的刺杀导致的那个结果:裴昭从此无法随意的临幸妃嫔。
  她几次怀疑到裴璟身上,都自己否定了。
  因为想着,如果是裴璟所为、如果为夺取皇位,不必如此。
  当怀疑裴璟别有心思,她堪堪反应过来,假如她把裴璟的目的猜错了呢?
  可不为皇位,又能是为着什么?
  始终想不通这一点,那样一种猜测便停留在猜测。
  既是猜测,全无可靠证据,自做不得真。
  她同样没有想过要去深究。
  不深究,是因为她没有从裴璟身上发现对方有妄图对她不利的想法。
  这便足够了。
  别的,从前的她没有太多兴趣。
  纵使真相是裴璟爱她入骨,于她来说,也是一件知道不如不知的事。她是裴昭后宫的妃嫔,他是宁王殿下,和这个人有所牵扯、将自己置身危险之中不是她会做的选择。
  何况,她对裴璟没有特殊的情感。
  哪怕裴璟可以为她夺下皇位,她也不愿意再随便委身于另一个男人。
  当然目下看来,至少裴璟没有做出不顾她意愿的决定。
  这一点,自然是好的。
  此前她停留在猜测的层面,没有去证实。
  但这道出自太后娘娘之手的懿旨让她彻底的确认了,这个人只能是裴璟。
  也只有裴璟。
  不是他,做不到这个地步。
  从那一道旨意看,归家、改嫁,她和其他的妃嫔似乎没有区别。
  可裴璟到底是怎么想的,她需要进一步确认。
  故而,她过来找裴璟。
  可守在外面的梁行还是让她又诧异一回。
  连前世待她忠心不二的小太监梁行都与裴璟有些关系。
  这个人,究竟从何时起盯上她的?
  宋棠简单回答过裴璟的提问,等着裴璟下一句话。
  半晌,裴璟说:“我不会逼迫你也不会强求你留在我身边,你无须担忧。”
  “你同其他人一样,出宫归家以后,若想改嫁旁人……”
  他说着顿一顿,“也无关系。”
  裴璟把话说得更为直白,宋棠同样不与他绕弯子。
  她问:“那你目的为何?”
  裴璟抬眼,看一看宋棠,摇摇头:“你能够做想做的事,便足矣。”
  宋棠不轻不重道:“我不信。”
  “待我登基之后会与你一道丹书铁券。”
  裴璟语气平静,“我的话或不可信,但丹书铁券必是可信的。”
  丹书铁券,意味着帝王无上承诺,福泽一世。
  宋棠点一点头:“丹书铁券确实可信。”比一句口头承诺来得有用太多。
  话说到此处两个人都陷入沉默。
  须臾,宋棠出声说:“我颇为好奇,宁王是何时注意到我的?”
  不知为何,同裴璟聊天,宋棠没有太多负担。
  抑或到得今日,她放下过往,心境不同,是以有此感受。
  裴璟端起的茶杯恰递至唇边,听言动作一顿,方慢慢喝得一口茶,一面搁下茶杯一面说:“有一年南苑踏青,你放了一个孔雀的风筝,蒋露却故意闹得你风筝挂在树上,你回敬她三分,她便哭着要去找母后评理。”
  宋棠:“……”
  她默默看一眼裴璟,心说,你倒是比裴昭了解得清楚。
  “宁王那时便注意到我?”
  宋棠扶着眼前的那杯茶,转一转问,“后来呢?”
  那个时候,她尚且是待字闺中的小娘子。
  倘若裴璟有心……
  宋棠正想着,耳中听见裴璟道:“后来,我投身军营,去了边关。”
  这话叫她一时怔一怔。
  宋棠便清晰的回想起来了。
  裴璟在边关数年,重回邺京的时候,她已是裴昭后宫妃嫔。
  前世,她又是犯蠢爱慕着裴昭。
  除非裴璟想要兄弟阋墙,强夺她,否则有多少的心思也不得不压在心底。
  虽则这一次,他与裴昭,到底是兄弟阋墙了。
  但裴昭至死不知情,郭太后如今也一样不清楚这些事。
  宋棠又想,前世在她死后,裴璟究竟做过些什么?
  不过她没有将这个问题问出口。
  宋棠不问,裴璟也不说,哪怕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后来发生的事。
  两个人对坐着,又一次陷入沉默。

  话说到此处,宋棠已将大半的事情确认。
  裴璟说,他的目的在于她能够做想要做的事情,而她重来一次,想要的首先是沈清漪与裴昭尝她尝过的痛苦滋味。这大概就是裴璟没有要裴昭性命的缘故。
  一个不能人道的皇帝,她不必忍着恶心侍寝,这是裴璟默默为她做的事情。
  其后,是一个性命垂危的皇帝,免去她诸多后顾之忧。
  她是讲理之人。
  裴璟不逼迫强求她,为她做这些事,不求回报,她心中也存着感谢之意。
  可依然无法回应裴璟太多。
  她对这深宫,这所谓的荣华富贵,实在没有留恋。
  宋棠起身离座,冲着裴璟一个深福:“此番得以与亲人团聚,仍要多谢宁王殿下。虽往后未必有缘再相见,但定会祈盼殿下平顺安乐,身体康健,如意吉祥。”
  裴璟没有出言挽留宋棠,放她离去。
  眼前一杯茶慢慢的凉透了,罗汉床的人终于有所动作,重新将窗户打开。
  外面又下起雨。
  细细密密的雨丝随夜风扑进来,裴璟将一杯冷茶饮尽。
  前世,他自边关凯旋,她却成为了皇兄妃嫔。
  皇兄宠爱她,她时时欢喜,每每见她,她看皇兄的一双眼藏着绵绵爱意。
  那个时候,他想着,一边是他敬爱的皇兄,一边是心系皇兄的她,他那些心思,自该歇了,免得叫所有人都难堪。却不想,一朝后宫翻覆,她被打入冷宫,皇兄似恨她入骨,想要取她的性命。
  当年,是在这德政殿外。
  那一日雪下得极大,他跪于殿外,只求皇兄饶她性命,而皇兄不允。
  “她身在后宫,竟蛊惑于你,朕更加不能容她。”
  可皇兄明知他与宋棠什么都没有。
  他望皇兄放过她性命,说的也是看在宋家有功朝廷的份上。
  他没能救下她。
  即便将最大逆不道的事情也做了,依旧没有能救下她。
  此后无数个日夜,他一遍遍想,若他有所求,唯望若有来生,她能自由自在,不必再经历这一世辛苦。他在寺庙中为她点得一盏长明灯时,不曾想过,这世间当真会有重来一次这样的事。
  宋棠心里没有一个裴璟,他一直都清楚。
  强求无用,且她历经过情伤,大约对这样的事情有所抵触。
  他又是这样的身份。
  若常常看着他,焉知不会想起那个伤害过她的人?
  如此也罢。
  她离开这皇宫回到亲人身边,自有亲人爱她护她,她同样不会委屈了自己。
  而他,留在宫里也好。
  这皇位落到旁人的手里,他不放心,他只能保证自己不会伤她。
  这般想来亦算得上是在守护她了。
  裴璟偏头看一看窗外,无论如何,起码这一世,她想要的都已得到。
  ·
  五月。
  新帝正式继位,改年号永平,是为永平元年。
  朝堂上暂无什么大变动,事事平顺。
  对于寻常百姓而言,一切如旧。
  夏天却是实实在在的到了。
  天气日渐炎热,从清早开始便能觉出躁意,叫人不得安睡。
  宋棠在铺着玉簟的床榻上翻了个身,闭着眼,伸手想要去摸一把团扇为自己扇扇风,手指方才触到扇柄,却叫人先一步夺走了。下一刻,一股凉风袭来,叫人浑身舒坦,她勉力睁开眼,见娘亲坐在床沿,却也不嫌热了,便挪过去,伸手将人抱住。
  “娘亲一大早的这是做什么?”
  她重新闭上眼,笑着懒洋洋说,“扇风这样的事让竹溪做便是了。”
  宋母一面含笑为女儿扇风,一面将宋棠颊边碎发别在耳后:“说出来也不怕棠棠笑话,娘亲昨夜做了个梦,梦到你不曾归家,心中发慌,忍不住过来看一看。”
  听言,宋棠不得不睁开眼去看自个娘亲。
  她无声看得一眼,又看得一眼,手臂把人缠得更紧,娇嗔道:“一大早要惹人哭,昨日回来便被娘亲抱着哭得好一场,眼睛这会儿只怕还肿着。”
  “左右是回来了,娘亲莫慌。”
  “往后日子还长着呢,女儿定会多多陪在娘亲身边,在爹娘身边尽孝。”
  宋母何尝不晓得这些?
  只从前未曾想,女儿有回到身边的一日,生怕全都是假的。
  “太后娘娘仁慈,允你们归家改嫁,娘亲纵想留你也怕留不得太久。”宋母悄声说,“咱家女儿可是块香饽饽,不知多少人已私下里同娘亲打听你改嫁之事。”
  这话宋棠便不爱听了。
  她瞬间清醒,坐起身扶着宋母的肩膀,认真说:“女儿绝不会随便嫁人。”
  说着宋棠又轻哼一声:“且不论那些人存的什么心思,单我高兴不高兴,便一定是不高兴。哪怕排起队,那些人也轮不到我多看他们一眼。”
  “若再有人问起这些事,娘亲只管放话,说我要为先帝守寡三年。”
  “便不信还有人敢随意打扰娘亲。”
  女儿刚回来,也是不好多说这些。
  宋母同样舍不得让女儿轻易的出嫁,于是道:“棠棠且放心,你不点头,娘亲不会随便应的。”
  说着宋母一笑问:“可还要睡?”
  “若不睡了,起来用早膳,娘亲叫厨房准备的都是你爱吃的。”
  “不睡了。”
  宋棠顺势挂在宋母身后,抱一抱她,“陪娘亲用早膳。”
  归家之后,宋棠也不做别的什么,整日懒散,除去吃、睡、看闲书,旁的一概不理。便是这般无所事事,一样时刻心情舒畅。复过得半月,方才真正觉得,从前在宫中的那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离她远去,生出重获新生的感觉。
  裴璟所说的丹书铁券同他承诺的那样,在他登基之后送到宋棠手中。
  宋棠不客气收下,将它同从裴璟手中得到的牛角弓和那对兔儿爷放在了同一个匣子里。
  她明白,裴璟若哪日反悔,这丹书铁券或许管用,或许不管用。
  最为重要的始终是裴璟怎么想、怎么做。
  她无法预测会不会有变卦的一日。
  但,只要那一日一天不来,她便一天不会将裴璟看作是同裴昭一样的人。
  一如在德政殿偏殿,宋棠对裴璟说过的“往后未必有缘再相见”,自宋棠回到宋家,从夏天到来年春天,他们都没有再见过面。直到,宋棠决定离开邺京。
  在家中闲赋得半年多后,宋棠终于想要做些什么。
  思来想去,她打定主意要去外面看一看。
  世间男子可志在官场,寒窗苦读,却有足够明确的目标。
  而女子除去相夫教子还能做什么呢?
  宋棠想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留在邺京,一个芝春斋的掌柜的不足以令她寻到答案,唯有去外面找一找。
  爹娘虽有不舍,但见她心意已决,终是支持她,而她哥哥只管允诺会帮她挑选几个好的女护卫。宋棠没有后顾之忧,然迟疑之下,想着,是否要与裴璟说一声。
  是知悉那一份丹书铁券的她的哥哥宋云章一句“也是个牵挂你的人”,叫她打算亲口将欲离开邺京之事知会裴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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