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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焰鸳鸯——by咬春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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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六,林疏月让林余星把钟衍约出来吃饭。
  钟大少爷随叫随到,“什么好事儿啊?”
  “发工资,请你吃肯德基。”
  “别啊,林老师,这也太贵重了!”钟衍吊儿郎当道:“我们去米其林餐厅吧,也就比一顿肯德基多两三千块。”
  林疏月笑着扬手,“欠打。”
  钟衍挠挠头,笑得阳光,“开玩笑的,谢谢林老师。”
  不止是因为钟衍与林余星差不多年龄,把他当弟弟。林疏月是打心眼里觉得钟衍是好苗子,桀骜不驯是表象,他内心的少年意气,蓬勃恣意,某种意义上,就是林余星的互补。
  在钟衍身上,林疏月也找到一种慰藉心灵的平衡。
  钟衍似能感知,不知不觉也在往好方向发展,比如此刻,他懂得照顾、懂得尊重,指了指林余星说:“油炸的他不能吃,我们去吃猪肚鸡汤吧。”
  年纪轻轻,倒会养生了。
  挺愉快的一顿约饭,就连林余星都多喝了两碗鸡汤。时间还早,三人又去乐高专柜逛了逛。林疏月对这些不感兴趣,俩小年轻不亦乐乎,偶尔听到他俩的争执声,什么哪个系列更经典,林疏月扭头看了眼,不由一笑。
  再转回头时,恰好听见一声低沉的,“疏月。”
  林疏月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赵卿宇站在前面。
  客观来说,她当时的心是“咯噔”一跳的。
  赵卿宇像变了一副骨相,不单是瘦了的原因,而是没了精气神。一件衬衫也穿没了型,夹克外套挂在身上,肩膀撑不起来,整个人都空了一圈似的。
  赵卿宇往乐高店里看了看,“小星也在吗,我好久没见他了。”
  林疏月竖起防备,但仍表现得不露声色,“有事?一边说。”
  她怕林余星受干扰,有意规避。
  赵卿宇沉默低头,再看她时,无尽悔意,“月月,我还能重新再追你一次吗?”
  林疏月以为自己听错。
  赵卿宇眼圈泛红,“我错了,我错得离谱,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林疏月挺平静的,心里就一个想法,好歹喜欢一场,他这是侮辱谁呢。半口气还没叹完,身后铿锵果断的一声——“不能。”先说出口。
  林余星背脊挺直地站在那,身形单薄瘦削,但意气满满。
  “你不能这么对我姐姐。”林余星眼神像冰。
  赵卿宇颓败不可置信:“小星,卿宇哥以前对你不差的。”
  “你他妈怎么又出来了!”钟衍卷起袖子一脸上火,非常暴躁地把赵卿宇一推,“听不懂人话是不是,上回我怎么跟你说的,她现在是老子女朋友!”
  赵卿宇慌张,但仍不甘心,“我,我也喊魏董一声舅舅。”
  “你也配?”钟衍狂傲得理所当然,“魏驭城就我一个外甥,你算哪根野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家打着我舅的名号在外边撑场面。我舅日理万机没空管,但我有的是时间,再被我发现一次,打死你!”
  说完,钟衍还有模有样地揽住林疏月的肩宣告主权。
  侧目的人越来越多,赵卿宇走前,心有不甘地看着林疏月,最后愤懑离开。林疏月被他最后那个眼神刺了下,阴鸷的,带着恨意的。
  这会,轮到林余星惊呆,“你,你和我姐?”
  钟衍收起一贯的纨绔,有分寸的很,不敢在他面前开玩笑,“假的假的,别误会,我只是帮林老师解围,你千万别激动!”
  林余星眼珠一转,摸了摸下巴说:“但我更想我姐和魏舅舅一块儿。”
  钟衍点头,“对对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那你跟我姐先分手呗。”
  “分,马上分。”钟衍信誓旦旦,“不分不是魏家人。”
  俩孩子无厘头的对话纯粹且无恶意。他俩乐在其中,林疏月嘴一抿,忽然也不想辩解什么了。
  听之任之,只在林余星期盼的小眼神望过来时,她伸手揉了揉弟弟的脸,“不得了,跟着小衍学坏了。”
  —
  新的一周开始,林疏月被畅姐叫去开了一上午会。回来的时候拿着一叠文件步履匆匆。人事那边出了点小问题,搞混了人事聘任的部分资料。因为匿名,整理起来有些难度。
  这种失误本不应该,畅姐挨了唐耀的训。她也是典型女强人,把出纰漏的手下骂了个狗血淋头,林疏月见那小姑娘可怜,好心解了围。林疏月做过这一批面试者的MBTI测试,跟畅姐说,中午之前她能全部区分出来。
  周愫早上就跟她约了中午一起去楼下吃过桥米线,这会爽约,林疏月还觉得不好意思。
  周愫说:“你不吃啊,待会胃又疼。”
  “吃的,晚一点点。”
  “好,那你记得哦,实在不行,打电话我帮你带个外卖。”周愫挥挥手,等电梯的时候恰巧碰见从里面出来的李斯文。
  李斯文看她一眼,点头走了。
  很快,周愫收到短信:一个人?不是想吃米线?
  周愫回:不吃了,月月加班,我没人陪[可怜][大哭]
  李斯文敲门,得到应允后进来魏驭城办公室,“魏董,中午请一小时假。”
  魏驭城正看文件,没抬头,“好。”
  似是回礼答谢,李斯文说:“林老师也在办公室,一个人。”
  加起班来没个时间观念,幸亏没让周愫等,这一时半刻也完不成。林疏月是有点较劲的性子,答应的事,一定会做到。
  这时手机响,周愫的电话,挺急的语气,“月月你还在办公室吗?”
  “在。”
  “一点半开技改会,资料我放桌上忘送给领导了,你能帮我送一下吗?”
  举手之劳,再说也是饭点,林疏月没多想。她走去周愫工位,上面确实有一叠装订好的文件,贴了标签,魏董。
  魏驭城办公室的门中午一般不关,他不在时,会定时有保洁进去清扫。门没有关严,露出半门宽的缝。从门口望,不见人影,但林疏月还是礼貌地敲了两下门。
  等了两秒,她进去,幽淡的沉木香静心,这里仿若与外界不是一处天地。林疏月把资料放去办公桌上,刚转身要走,很轻的关门响自背后传来。
  林疏月回头,是魏驭城。
  他的手还放在门把上,一个侧身的站姿,绝不是刚进来。
  林疏月皱眉,“你在啊。”
  “一直在。”魏驭城指了指右边的待客区,皮沙发高掩,从头至尾,他都坐在那儿。
  林疏月抿了抿唇,已经见怪不怪。
  她要走,转了几下门把手,竟是锁住的。林疏月倒也不紧张,只斜睨他一眼,“又有何指教?”
  魏驭城脱了西装,随手丢去三米远的沙发。这一丢没丢准,衣服一半滑落至地毯。他的语气和这团衣服一样随意,“陪我吃午饭。”
  林疏月愣了愣,视线跟着他背影挪动,这才看清,矮桌上,餐盒整整齐齐码放。魏驭城率先落座,白衬衫的衣袖卷至手肘,那块天蝎表刚好卡在手腕,他稍动作,小手臂的竖形线条十分明显。
  “忙归忙,饭还是要吃。”魏驭城语气极自然,逐一打开盒盖,试图以佳肴勾引。
  这个场景很奇妙,魏驭城这么精英在上的气场,此刻看起来,颇有几分洗手作羹汤的烟火气。林疏月很喜欢这一秒的感觉,踏实的,安心的。一上午的紧绷神经释了压,脚底轻飘飘的,想找个地方坐下。
  能坐的只有魏驭城身边,林疏月也没什么好扭捏,大大方方坐过去后,很认真地问了句:“如果我说句挺没意思的话,这饭你还吃得下吗?”
  魏驭城没抬头,把白灼虾和青菜对调了位置放去她面前。他说:“只要是你说的话,就不会没意思。”
  魏生谈情说爱一把好手,林疏月弯了弯唇,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这没意思的话了。
  她安静,魏驭城看她一眼,冷不丁问:“要跟我AA?”
  林疏月眉眼一挑,神灵活现地带着一丝小傲娇,“既是请客,哪有出钱的道理。”
  这话合他心意,魏驭城也笑起来,“嗯,我请客,你多吃些。”末了,又补一句,“魏董的便宜不好占。”
  “又不是没占过。”林疏月随口一说,说完便懊悔不已,遂又欲盖弥彰地一通解释:“你帮过我弟弟,也帮过我,我是感激你的。”
  魏驭城品出她的三分真心,自己却仍是七分不满。
  真当自己人,哪还会说谢。
  碰到这个敏感界限,双方都会各怀心思,场面也就冷了下来。魏驭城不言不语的模样,似是习惯。林疏月忽然不怎么舍得他受这份习惯,于是主动的,把没吃的米饭盒推过去,“分一半给你吧,我吃不完浪费。”
  魏驭城手停住,看向她。
  林疏月自然而然地用筷子拨了一半的米饭去他碗里。这是两人为数不多的独处中,最和谐的一次。
  魏驭城用餐很有规矩,碗勺不发出丁点声响,细嚼慢咽,却没有半点做作之感。体面与教养,与他这个人浑然一体。
  二十分钟不到,两人将饭菜吃得干干净净。林疏月动手收拾,魏驭城也帮忙。林疏月说:“你歇着吧,别把衣服弄脏。”
  林疏月做事麻利,把残渣装进一只袋子,还给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魏驭城指了指右边,“洗洗手。”
  右边做了道嵌入式的隐形门,直通二十余平的小房间,那是魏驭城的休息室。里面家具以及衣服生活用品一应俱全,还隔出了一个单独的盥洗室。
  林疏月记起钟衍提过,魏驭城睡眠极差,多半是在公司待着,有点倦意就眯一会,但也维持不了太长时间。
  林疏月洗完手走出来,见魏驭城斜靠着沙发扶手,叠着腿正翻阅邮件。他头也没抬,“休息会?”
  没有回应。
  魏驭城刚欲抬眸,手心一空,文件被抽走,林疏月已站在面前,“忙归忙,觉还是要睡的。”
  分明是照着他说过的话重复。
  对视之间,魏驭城忍着笑意,目光如添加软化剂,慵懒懒地说:“林老师,睡不着。”
  他这姿态,哪还有半点集团一把手的样子,倒像是风流的纨绔子弟,轻浮调笑地让人哄。
  林疏月低头轻笑,然后问:“你这儿有音响吗?”
  魏驭城钟爱古典乐,办公室自然有顶级设备。他从矮桌的抽屉里拿出遥控器,按了开关。
  林疏月将手机配对,“这是我大学时,跟师兄团队一起做的一套配音,运用在了很多失眠患者的治疗中,效果总体不错。你试试看。”

  林疏月做专业的事情时,不自觉地投入其中,她认真,耐心,从她的神色中,能感觉到自己被重视,被倾听。这让魏驭城心潮如夜海波动。
  “你就在这儿眯会,别强迫自己非要睡着,就当尝试。”林疏月指了指他就坐的沙发。
  钢琴曲做引,然后是一段非常勾人的白噪音,循序渐进地按摩人的神经。魏驭城四肢舒展,肩膀也温沉下来,他变得放松。
  “你刚说,这音乐叫什么?”
  林疏月的英文发音很标准,念了一遍。
  “嗯?”魏驭城拧了拧眉。
  许是声音小没听清,于是,林疏月稍稍提了提音量。
  魏驭城干脆伸手,“给我看看。”
  “是我说得不清楚吗?”林疏月纳闷,乖乖递过手机。
  魏驭城忽地握住她手腕,一用力,人便往沙发上踉跄。林疏月重心不稳,慌慌忙忙也坐了上去。一瞬,魏驭城侧身躺下,就这么枕去了她腿上。
  很轻的力道,也没有刻意的接触提醒,全然把她当成了舒适枕头。魏驭城闭着眼,声音沉闷,“林老师,我就睡一会会,可以吗?”
  林疏月身体僵硬,上唇碰下唇,声线也有一丝丝紧,“可以。”
  魏驭城顿了下,低声:“我这样睡,可以吗?”
  耳边的音乐恰好到雨声,淅淅沥沥恍若三月春光里。这样的催眠曲,治人也愈己,这一刻,他们是平等的。
  林疏月周身也被奇异的感觉托举,她并不排斥,也不想违背本心。于是她答:“也可以。”
  魏驭城闭眼时,双眼皮仍有两道浅褶,睫毛虽长,但不算卷,而是直着生长,倒与这漂亮的双眼皮互补了。
  耳边的雨声变幻成风声,是透过树叶,从缝隙里过滤出的那种细微温柔。如春入夏,涨潮的心海成为无边际的幽深夜潭。
  魏驭城的额头饱满,皮肤紧致不似这个年龄的男性,甚至看不到半点额纹。林疏月的目光往下,逐一勾勒他挺立的鼻梁,人中,最后停在男人的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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