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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宠妃/替嫁后夫君篡位了——by归去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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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嫣认真瞧着,一时忘我。
  直到几重木架外传来声轻微的响动,她才从泥塑里惊醒,微诧道:“怎么了?”
  “没事,跌了一跤。”秦念月隔空答道。
  阿嫣朝玉露递个眼色,让她去瞧瞧,还没绕过这道高架,就见秦念月走过来,拿手掸着裙角的灰,笑道:“这屋里着实昏暗了点,容易摔着。也不知表哥怎么想的,非得糊成这样。”
  “这些泥塑是王爷的?”
  “是啊,很漂亮吧。”秦念月含笑。
  阿嫣心里却警惕了起来。
  她还以为这地方跟方才去过的亭台楼阁一样,是王府里建了供人观赏的,原来竟是谢珽的?
  虽说成婚未久,她不太能摸出谢珽的脾气,但以他那种冷峻傲然的性子,既费心搜罗了这些宝贝,未必愿意人随意来去。架上不少惠之大师的东西,若是不小心磕碰了,终归是一场闲气。阿嫣觉得,还是等哪日得了谢珽首肯,再来欣赏这场深藏的盛宴,会稳妥些。
  遂不动声色地往外走,随口道:“当中那个长案也是王爷的?”
  “是表哥用的,他偶尔得空时也会捏几个来玩,那边角落里摆着的都是他做的,不让人随便碰。”
  上阵杀敌,回家捏泥?
  这位王爷的爱好倒真是别致。
  阿嫣有些意外,也没在这儿多逗留,只说琐事在身不宜偷懒,叫了玉露出门,让秦念月慢慢观玩。
  秦念月只说独自观赏无趣,也出来了。
  两日之后,她却捧着个锦盒,悄悄去谢珽跟前拱了把火。
 
 
第12章 生气   男人仗着身高之利俯首盯住她。……
  书房外侍卫把守,松柏林立。
  时令已过处暑,虽说七月流火天气渐凉,晌午时分仍是极热的。
  谢珽清晨去了趟校场,回来后同长史贾恂议事,直到此刻才算得空,就近到书房用了饭,打算趁着后晌得闲眯上片刻。才将外衫脱去,就听窗外侍卫禀报道:“王爷,秦姑娘来了。”
  大热天的,她来做什么?
  谢珽重将衣衫穿好,让人请她进来。
  旋即,屋门轻响,秦念月穿着浅碧色的襦裙缓步进来,走到他跟前福了福,将锦盒双手捧上,道:“表哥,我是来请罪的。”
  “怎么?”
  “那天我带表嫂逛园子,瞧瞧府里的各处景致。后来到了揖峰轩……”她小心翼翼地觑了眼谢珽的神色,才低声道:“表嫂觉得那些泥塑有趣,我想着她是王妃,就没敢阻拦。谁知道那么不小心,竟摔坏了一个泥塑的彩球。我怕表哥生气,特地请人做了个一样的来赔给表哥。”
  说着话,自管掀开锦盒,就见里头摆了个圆润的泥球,上头精绘彩画。
  谢珽眸色微紧,“摔的是这个?”
  “跟它瞧着很像。表嫂捧着的,我也没瞧太清楚,表哥你瞧,这个能抵得过吗?”秦念月满面歉然。
  谢珽沉目不语,转身径朝揖峰轩走去。
  满架泥塑,做成圆球的却只有一个,那还是惠之大师早年的手笔,里头是空心,外头薄薄的一层,托在手里颇觉轻盈。上头的绘画却极精细,满目河山壮丽,峰峦之中亦有山林人家,都拿细笔绘成,单是那幅画拿出来都能跻身大家,可想而知耗费了多少心血。
  那是他视为珍品收着的。
  不止为薄胎奇巧,更为那副会在泥土上的壮阔河山。
  如今竟让人摔了?
  谢珽脚步生风,到了揖峰轩推门进去,绕到最里侧的博古架旁,果然彩球已空,只剩满地碎裂的泥片。
  那一瞬,他的心头像是被剜了一刀。
  他伸手捡起碎片,目中渐渐荫翳。
  秦念月站在他的身后,红着眼睛像是快哭出来了,“我也劝了表嫂,说这是表哥极珍视的东西,不好乱碰。可是……表哥也别怪她,是我做事不当心,想着她是表哥三媒六娉娶的王妃,也没敢太过阻拦。表嫂说不过是块泥巴,摔了也不用太在意,我却知道——”
  “出去!”极严厉的声音,打断她的哭泣。
  秦念月哭得愈发厉害,瞧见谢珽黑云压城般的神色,讷讷的赔着罪,赶紧出了画楼,到外祖母跟前避风头。
  谢珽手捧碎片,寒着脸起身。
  旁边放着秦念月捧来的那方锦盒,他取出里头的东西,将碎片装进去,出了揖峰轩,直奔春波苑。
  到得那边,有泠泠乐声传来。
  谢珽听到熟悉却多年没听到的箜篌调子,阴沉的眼底掠过稍许诧异。
  ……
  半敞的窗扇旁边,阿嫣独坐在弹箜篌。
  这箜篌虽是老太师留下的,因他过世得早,阿嫣其实没能受他太多指点,这些年多是承教于徐太傅。他是老太师的挚友,仗着近水楼台学得不少技艺,而今教给阿嫣,倒颇有衣钵传承之意。
  阿嫣弹奏时,也难免思念祖父。
  ——这世间浮云万千,人潮往来,最疼爱她的就是早已辞世的祖父。哪怕那时她年纪尚幼,许多事都记不清,但那种被人捧在掌中,悉心呵护教导的温暖记忆,却印刻在了骨子里。所以哪怕祖母偏心,母亲重男轻女,父亲时常忙得顾不上她,在那座跨院里,她仍住得自得其乐。
  因那里留有祖父的记忆。
  此刻曲调低徊,芙蓉泣露,卢嬷嬷她们都在外头没来打搅,阿嫣长裙曳地,手指在丝弦间轻跳时,髻中珠钗微晃。
  谢珽满腔怒气而来,瞧见那架精致古朴的箜篌,听着耳畔清丽婉转的调子,视线落在少女单薄纤弱的背影和锦绣华彩的衣裙,记忆仿佛在霎时间拉回到了很多年前。酝酿好的质问之词停在喉间,他站在隔断侧间的紫檀屏风旁,半晌,终未忍心开口打断。
  直到曲调弹尽,余音犹颤。
  少女怔怔坐在箜篌旁,垂着头似在琢磨心事。
  谢珽负手沉目,清了清喉咙。
  满屋安静里,男人轻咳的声音格外分明,阿嫣惊而回头,见他不知何时来了,满脸阴沉的站在屏风旁,忙站起身。
  “殿下怎么来了?”
  嗓音有点哑,她赶紧转身喝了口茶清喉,顺道擦去眼角的湿润。
  谢珽上前,将那锦盒放在桌案。
  阿嫣目露不解,“这是什么?”
  “你自己摔碎的东西,不认识了?”谢珽的脸像是被寒冬腊月的封住了,望之令人心中森寒,就连声音都掺了冰渣。
  这般态度瞧着令人心惊,阿嫣瞧着势头不对,赶紧取了块破碎的泥片。
  极薄的泥胎碎片,上头画着峰峦渔翁,虽极细微,一丝一毫却都清晰可辨。能做出这般细胎,画出这般景致的……她心中猛地一震,愕然抬眉望向他,“殿下以为这泥塑是我摔碎的?”
  谢珽不答反问,“去过揖峰轩了?”
  “去过。”阿嫣喉间微燥。
  男人仗着身高之利俯首盯住她,满身威冷如重剑压身,问得几乎咬牙切齿,“谁让你进去乱碰的?”
  阿嫣张了张口,瞧他一副已经认定罪行的模样,秀致的脸上亦浮起寒色。
  ……
  春波苑外,谢淑脚步匆匆,正往碧风堂走。
  她的心头乱跳,神色也颇焦灼。
  王府的姑娘身份尊贵,教导也颇为严苛,平素读书习字半点都不许偷懒。谢淑平常都一丝不苟的遵从教导,只在瞧见对胃口的话本时,因怕在屋里被嬷嬷瞧见了唠叨,总要想方设法跑到僻静地方藏起来,一口气看完才罢。
  日子久了,她藏身的地方多已暴露,除了临近揖峰轩的那处歇脚小堂。
  揖峰轩是谢珽用的,平素不许人轻易踏足,就算门扇虚掩,也不许人轻易进去,阖府上下无人不知。
  她躲在那附近,仆妇都不敢来寻。
  今日她原本躲在屋里翻话本,正津津有味呢,就听望风的小丫鬟阿梨“咦”了一声,道:“表姑娘在那儿做什么呢?”
  谢淑听得秦念月的名字,赶紧探头去瞧。
  就见谢珽步履如风,沉着脸进了揖峰轩,秦念月亦步亦趋的跟着,手里还捧着个大锦盒。
  没多久,秦念月哭着出来了。
  随后,谢珽脸色黑得像是锅底,拿着锦盒直奔春波苑的方向而去。
  谢淑哪能瞧不出端倪?
  即便不知道锦盒里装了什么,瞧秦念月那装哭抹泪的样子,她就知道这表妹定是又在栽赃卖乖。堂嫂初来乍到,屁股都还没坐稳,就被表妹无缘无故的盯上,实在是有点倒霉。以秦念月那宝贝疙瘩的身份,加上哭惨卖乖的心机,堂嫂未必是她对手。
  得帮忙搬个救兵!
  谢淑掂量过后,收起话本往碧风堂赶。
  阿梨听了她的打算,赶紧跟着,却有些不放心地道:“这是春波苑的事,姑娘何必掺和呢?当心引火上身。”
  “这种事不能袖手旁观。”
  “可若表姑娘知道,怕是又得记恨上姑娘,暗里使坏。她在老太妃跟前那样得宠,谁都说不得半句,到时候又得姑娘吃亏。”
  阿梨想起旧事,就替姑娘委屈。
  谢淑却只摇了摇头道:“吃亏是还小事。她从前折腾我,那只是在府里的私事,瞧着姑姑的面子忍了就是。若这回堂嫂吃哑巴亏,她会如何看待王府?那可是谢家的脸面!再说了,堂嫂瞧着不是软柿子,咱们帮她一把,若能借机撕破秦念月那虚伪的嘴脸,不也很好嘛?”
  “可是……能撕破吗?姑娘又不是没试过。”
  “不试试怎么知道?”
  谢淑藏好话本,头回帮人搬救兵,心头突突乱跳,觉得这事儿能成。
  从前秦念月屡屡得逞,皆因她是谢家的姑娘,母亲即便觉出什么,为着战死的姑姑也不会深究戳破。
  这回却不同。
  堂嫂怎么说都担着王妃的名号,哪怕堂哥极少踏足内宅,太妃这几日却有意帮衬照拂,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太妃多厉害的手段,断不会让秦念月那点哭哭啼啼的把戏给糊弄了,秦念月这回故技重施,怕是要老马失蹄了。
 
 
第13章 回怼   屋中忽然陷入死寂,如浓墨凝住。……
  春波苑,风动纱帘。
  阿嫣掂着手里的碎泥片,薄怒渐起时,眼底亦浮起冷嘲。
  那日她之所以随秦念月游园,是因她觉得总被贼惦记着实在烦人,便顺手推了一把,想引秦念月露出尾巴。
  后来进了揖峰轩,得知那是谢珽的地盘后,她没多逗留,回来后立时跟田嬷嬷问了底细。那时她才知道,揖峰轩里的东西尽是谢珽多年搜罗的心血,不许人轻易踏足。
  亦可见,秦念月是想诱她踩踏戒线。
  阿嫣摸清意图后,还特地在婆母跟前铺了个底,免得届时毫无防备、措手不及。

  谁知谢珽竟会抛出这些碎片?
  她千里远嫁,孤身在外,方才怀思祖父,独自弹奏箜篌时原就很想家了,见谢珽冷厉的眉目盯着她,一副认定罪行、兴师问罪的模样,委屈骤然涌起。
  名闻四海的汾阳王,重权在握,威慑众将,军政大事上老成持重,对内宅的事竟耳聋目盲到这地步,不问青红皂白就定罪?
  阿嫣几乎冷笑,“王爷莫非以为是我擅自进了揖峰轩,瞧着这泥塑做得精巧,就心生歹意把它给摔了?”
  谢珽闻言,忍不住皱了皱眉。
  他并非蛮不讲理的人。
  揖峰轩确实有不成文的规矩,但阿嫣初来乍到不知内情,哪怕不慎踏足,他也不至于为此追究。真正让他痛惜的是摔碎的泥塑,是秦念月转述的那句“不过是块泥巴的事,摔了也不用太在意”。那样轻描淡写的态度,跟楚家随意调换新娘后扔过来的行径全无二致,轻慢得令人震怒。
  他强压怒气,寒声道:“它不止是泥巴。”
  “我当然知道!”
  阿嫣仰头,对上他锋芒逼人的眼睛,“惠之大师是泥塑名家,他的泥塑之作,哪怕不提千金之价,单是倾注其中的心血、巧思、胸怀,在懂行的人看来都是无价之珍。这彩球我听徐家祖父提过,是惠之大师四十岁时的得意之作,千金难求。”
  惠之大师四个字入耳,谢珽微愣。
  “你知道他?”
  阿嫣没理会他的问题,只道:“殿下刚来就出言挞伐,自是听了表妹的一面之词。不知她是怎么说的,竟令殿下深信不疑?”
  这般态度,比起她前些日的谨慎周全,实在有些尖锐。
  谢珽却觉出事情有异。
  怒气仍在胸口激荡,他强自克制,冷冷瞥她一眼,道:“进屋赏玩,不慎摔碎。”
  阿嫣似是冷笑,忽而扭身去了梢间。
  那是她堆放书画的地方,藏着她从京城带来的半数家当。
  被冤枉后满心委屈,她几步是小跑过去,踩着书架旁的圈椅,踮脚在摆成一排的画盒间翻看,挑中一个挂着鹅黄签子的取下。她甚至没下地,就势拨开象牙签,取出里头的画卷,扯开捆束的丝带,单手握着画轴微微抬臂,一副壮丽的画卷便落入谢珽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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