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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宠妃/替嫁后夫君篡位了——by归去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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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隘盘查极为严格,莫说马车里的货物都要拆卸检查,碰见身量秀弱些的,不论男女都要揉揉脸,大约是防着易了容蒙混过关。一旦被察觉,就只能硬闯。
  可若硬闯,外面却是龙潭虎穴。
  ——剑南麾下的兵马由周守素统领,周希远是其长子,手中权柄不小,为活捉阿嫣,他竟在每处关隘外都调了千名精兵守着,弓箭俱全,日夜戒备。
  眼线禀报时,神情也颇担忧。
  “老陈今早就混过去了,召集了兄弟们在外接应。但是刚出城门的这段路不好走,两边都是峭壁,人家在上面架了弓箭,一不小心就得射成刺猬。我们若提早动手,又会自露马脚。”扮作樵夫的男子戴了破旧斗笠,拢袖坐在简陋茶摊上,似有些作难。
  徐曜闻言,不由得看向了阿嫣。
  他和谢珽出生入死,孤军深入的事情没少做,这会儿贴身寻了套细甲穿着,拼着受伤强闯过去,也能有几分把握。
  王妃却不一样。
  哪怕也穿了细甲护体,到底是弱质之身,倘若不慎被伤着,刀剑无眼,那可是关乎性命的事。
  他没敢乱说,又看向谢珽。
  谢珽两道剑眉紧拧,手指捻动茶杯。
  让阿嫣冒着箭雨往外闯,那绝不可能,稍有疏忽就是性命之忧,他不能拿她冒险。若要设法调开精兵,倒也不是没法子,譬如劫了此处最要紧人物挡箭,就有转圜之机。
  但这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极难。
  若劫得太早了被人察觉,不等他拿到城门口挡箭,消息一出,关隘或许就给封了。若要挑着时辰劫人,他须护在阿嫣身边无暇分.身,这些眼线虽耳聪目明,身手却不足以轻而易举的劫人,哪怕派了徐曜,甚至他的暗卫,也不够稳妥。
  但凡不能一击而中,就会打草惊蛇。
  实在不行,只能将阿嫣交给徐曜,他去劫人开道。
  谢珽终究放心不下,只沉眉未语。
  便在此时,一段枯黄的竹枝忽然自背后飘来,虽未挟风雷之势,却仍有破空而来的轻微动静。谢珽耳力极佳,猛地抬手将其夹住,回头看向竹枝来处。
  就见道旁老树下,有个少年抱臂而立。
  他身上仍穿着半旧的青衫,拿木簪挽发成髻,一张清秀的脸在冬日里毫无遮挡,就那么沐浴在阳光下,肆无忌惮。
  司裕?
  谢珽神情错愕,旁边阿嫣也在此时抬目望去。
  旋即,她的眼底浮起了惊喜。
  京城一别之后,她已许久没看到司裕了。唯一听到的消息,还是徐家叔叔来魏州时,曾说周希逸在京城挨了打,传言是谢珽所为。谢珽则将此事栽在了司裕的头上,说是司裕出手揍的。
  那个时候,阿嫣也曾暗暗想过,不知道司裕那样孤僻的性子,会不会找到好的去处,另寻前程。
  却未料今日竟在此重逢!
  视线相触,少年朝她挑了挑唇角。
  深冬的日头寡淡苍白,他的脸上却颇有神采,唇角勾起时笑容稍露,颇有几分自在散漫的滋味。比起刚认识时冷清孤僻、寡言少语,总喜欢躲在树梢屋顶不肯跟人接触的模样,他这会儿堂而皇之的站在那里,竟比跑路的谢珽和阿嫣他们还要坦荡几分。
  看得出来,他已变了些许。
  阿嫣稍感欣慰,那边司裕却抬下巴指向不远处的一条路口,而后动身往那边走过去。
  谢珽、阿嫣和徐曜随即起身,跟了过去。
  两处碰见,竟是谢珽最先开口,“你怎会在这里?”
  司裕答得依旧简单——
  “游玩。”
  ……
  司裕来剑南,确实是为了游玩。
  那晚在徐家别苑里,阿嫣写了赠别的纸条,又一次劝他另寻前程时,他便知道,她是真的只拿他当朋友,并无旁的心思。而时日倏忽,司裕纵不太懂男女之事,也看得出阿嫣对谢珽的态度在变化,夫妻之间亦不似最初那样生疏。
  他潇洒离去,心里其实有些失落。
  尤其在那之前,周希逸曾问他是不是喜欢阿嫣。
  司裕不敢想那个答案。
  但他知道,阿嫣对他必定不是喜欢。
  她已经嫁给了谢珽,夫妻之间感情渐笃且兴趣相投,她明知留在王府有千难万险,仍舍不下一个谢珽。至于谢珽,虽则脾气冷硬得可恶,但他对阿嫣的照拂爱护,司裕也是看在眼里的。那是别人的恩爱情浓,他即便放心不下,也不能再掺和。
  司裕从不愿给阿嫣添麻烦。
  他听了她的话,决定多看看这世间。
  去哪里呢?
  司裕自幼长在万云谷中,先前做杀手时,也曾去别处做过任务,对那些地方都无甚兴致。京城没有她在,并无甚乐趣,河东虽有她,他却不好再跟过去。
  思来想去,最后想到的竟然是剑南。
  相识那么久,司裕知道她的性情喜好,也记得当日周希逸提起蜀中山水时,她眼底流露的些许光芒。
  那样的温山软水,诗情画意,她必定是心存向往的,只是为了谢珽有意克制而已。
  或许她这辈子都无缘去蜀中。
  他既无处可去,不妨代她去瞧瞧。
  司裕很快打定了主意,因气不过周希逸的纠缠,挑着地方揍了他一顿,不巧和谢珽的人撞见,周希逸又不够打,揍得不够尽兴。之后,他便孤身入剑南,看看那究竟是何等地界。
  自幼活在暗夜杀伐,他前十几年的心思都在生存争杀,几乎没半点闲情看风景。
  直到入蜀后,他回想少女曾在郊外念过的诗词、勾画过的山水,想象阿嫣站在这里时会如何看待眼前风光,才渐而领略出其中滋味。于是四处游走,顺道尝试蜀中美味多滋的食物,不知不觉的就盘桓到了如今。
  时而安静想念,时而云淡风轻,司裕很想去魏州告诉她蜀中究竟是何模样,又怕到了那里又不愿再离去。
  直到昨日,他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司裕甚至怀疑是眼花了。
  但事实分明,骑马而过的人就是谢珽和阿嫣,还有影子般跟谢珽片刻不离的徐曜。
  司裕立时觉出不对劲。
  他没敢搅扰,只默默跟着,暂未露面。见这三人皆作不起眼的寻常打扮,谢珽在这座关隘前拧眉发愁,外头又无端派了精兵把守后,猜出了背后可能的缘故。
  遂现身与她相见。
  此刻角落里安静隐蔽,司裕听徐曜简略说了经历,得知谢珽的打算之后,竟自挑了挑眉。
  “这容易。我去捉人。”
  极轻松的语气,仿佛去捉个兔子那么简单。
 
 
第99章 强闯   夫妻+司裕联手绝佳场面。……
  稍加打听后, 谢珽盯上了此处的兵曹。
  此人名叫崔承,年岁已近六旬。
  按职级算,兵曹的品级并不算太高。但这处关隘是方圆数百里必经的咽喉要道, 打起仗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哪怕是在整个剑南,都是能排前五的紧要关隘。驻守此处的军将文官, 无论职级高低,几乎都是周守素亲自挑选的。
  这位崔承也不例外。
  他不会骑射, 也从不舞刀弄枪, 但脑子很好使, 自幼饱读兵法史书, 又曾游历各处,见识甚广且有满腹韬略谋算。早年他曾就曾在周守素帐下做谋士, 也立过不小的功劳,颇受赏识。就是脾气倔了些,年轻时还颇收敛, 上了年纪后不争仕途,便成了怪脾气的老头。

  周守素久在高位, 且身边也颇有才俊, 哪能一辈子忍受他的脾气。
  遂将他送来此处当了兵曹。
  既可耳根清净, 也能在这紧要关隘处放一柄利剑。倘若哪天谢珽出人意料从陇右挥兵南下, 横扫交界处的城池, 直逼这处咽喉之处, 也能有个得力干将及时出谋划策, 守牢此处。
  崔承也乐得不受拘束。
  他虽脾气倔,人倒也不坏,对军中兵将颇为体恤, 也肯提点武将,将腹中才学倾囊相授。到这儿待了三年,虽官职仍在兵曹,实则颇受兵将敬重,在这一带很有威望——周守素也是看重他这声望,料定他能在紧要关头说服军将,才放心托付。
  先前谢珽摸河东底细时,也曾听过他的名字。
  如今要就近挟持,这是不二之选。
  遂请司裕出手。
  如今的剑南暂无战事,关隘处除了严加防守、勤于练兵外,这几日只以搜查为要。
  这事儿跟崔承没什么干系。
  他今日闲着无事,便热了壶醇香的酒,挑了几本剑南之外要紧处的地理志,跑到后院的草庐里翻看。琢磨将来局势动荡,周家若挥兵出蜀,当如何攻。若周家按兵不动,别处图谋剑南,又该如何守。
  府邸外兵士列队巡逻,身着盔甲、腰佩宝剑,威风凛凛架势令人不敢近前。但凭他们的眼力,实在难以察觉司裕神出鬼没的行踪。
  少年借着树冠飘然而入,落向草庐。
  手起肘落,仆从倒得无声无息。
  里面的崔承毫无察觉。
  直到少年飘到身后,出手击晕时,崔承仍在琢磨若与时下兵力最强的河东交战,当如何应对。
  这于司裕而言省了不少事,瞧着干瘦老头儿并无太重的分量,当即背起来,按着进来时探明的路线悄然离开。
  府邸外隐蔽处,谢珽的暗卫已然寻好了马车,穿了身女子的衣衫躲在里面,待司裕将崔承背过来,便即驱车启程。
  ……
  马车辘辘驶向城门,谢珽与阿嫣静候时机。
  日头高悬,徐徐挪过中天。
  因搜查极为严格,加之城楼外常有兵将出没,这两日附近颇有点人心惶惶,若无极要紧的事,甚少有人过关。这会儿城门口排的队伍也不长,很快就轮到了司裕。
  按着规矩,兵士先验看了司裕的身份,又问车中是何人。司裕报上了崔承的名号,立即引得兵士恭敬行礼。不过即便如此,搜查仍一丝不苟,有人去查车厢底下可能藏人的地方,有人道了叨扰,欲确认里面是不是真的崔承。
  掀开车帘后,就见崔承双眼紧闭,身上盖了薄毯似在昏睡。他的旁边坐了个劲装的年轻男子,身后也没紧贴厢壁,反倒像是……
  兵士一眼就瞧见了没遮住的女子衣衫。
  他心神骤紧,觉得崔承那软趴趴的样子像是被打晕的,旁边的男子虽还没报身份,瞧着也不像善类。
  他当即拿剑柄去挑衣衫,里面的人似乎着慌,赶紧往里偷拽衣裙。
  这分明是藏了人!
  而在这节骨眼,打着崔承的旗号藏了女子试图混出去,很难不让人想到周希远下令要缉拿的女人。
  兵士当即高声喝道:“找到了,拦住他!”
  司裕袖中的短箭便在那时甩出。
  拦在车前的两名兵士应声倒地,另外三个试图来拦的兵士亦被射中要害,惨嚎而退。骏马长嘶声里,马车剧烈颠簸着往外驰出,站在车辕的兵士来不及躲开,外面守着的精兵立时张弓,欲将这马车射成刺猬。
  兵士大骇,赶紧高声喊道:“别放箭,里面有崔兵曹,崔承!大家快追!”
  话音未落便被司裕一脚踹下马车。
  但这声高喊也极奏效。
  领兵的都尉是奉了周希远的命令,在此设伏支应,若碰见贼寇,自然要乱箭射杀。但如今剑南当家的是周守素,膝下几个儿子各有建树,周希远也只是年龄居长而已。崔承原就颇受敬重,又是周守素亲自选派来的,他哪敢为了周希远派的搜捕之事射杀同僚?
  放箭的命令憋回了喉咙,都尉未料崔承竟会被挟持,从兵士简短混乱的言语中推测出了缘故,也在司裕眨眼间重伤数人的身手里看出了对方来势极凶。
  这般阵仗,马车里藏了何人,可想而知。
  他振臂一挥,高声道:“追!射那车夫!”
  利箭如雨射来,兜头罩下。
  司裕暂且蹂身退入车厢,弯刀过处,扫尽射到跟前的箭支。
  马车跑得飞快,那些兵将原就忌惮着崔承,没敢射得太狠,司裕前有利刃开路,后有车厢遮挡,除了手臂被箭簇蹭出斑斑血迹之外,并未负伤。而这间隙里,骏马已跑出百来步。
  道旁列阵的兵士执抢仗剑,试图拦住去路砍断马腿,留下这辆马车。
  队形尚未合拢,车厢里弩.箭却已疾射而出。
  谢珽的暗卫皆精挑细选,骑射功夫亦是绝佳,两柄劲弩.箭如珠发,将迎面拦来的人除去,割裂第一道防线。
  司裕更无半分迟缓。
  骏马疾驰间,他反手摸向藏好的箭筒,短箭挟劲风扑向前面,身形随之腾挪,袖中弯刀划过,将试图扑上马车的兵士除去。冬日的寒风冷冽扑面,那匹马被司裕扎了长针,发疯似的往前冲,将马车颠得几乎散架,而车上两人攻势凶猛,只是片刻之间,便令道旁血肉横飞。
  路人惊慌四散,兵士几生惧意。
  第二波箭雨袭来,守在两侧斜坡的士兵试图再堵成人墙。
  车中两名暗卫弩.箭齐发,悍然开路。
  有人被射伤,有人被骏马撞翻,马车被颠得几乎腾空而起,落地时发出近乎碎裂的声响,好在没有散架。
  与此同时,悠长的鸣哨声也从车厢里传出,分明是呼朋引伴,在外面安排了接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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