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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宠妃/替嫁后夫君篡位了——by归去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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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吟秋做得又不刻意,更不会招致抵触。
  届时小火慢炖,摆出恰当的姿态博了稍许好感,只要谢珽不坚决推辞,武氏那儿自可轻易踢开。
  谁知台子都已搭好,他却不来了?
  郑吟秋暗攥十指,嘴唇微动。
  阿嫣觉得她失望之下会做些什么,就等着瞧呢,果然见郑吟秋不负所望,往前盈盈走了两步,好奇地打量了眼锦盒中的寿礼,开口夸赞起来。她自幼读书,惯于高门往来,说话也滴水不漏、言辞悦耳,末了,还不忘恭维谢珽,“殿下当真好眼光,这样的珍宝稀世难求,给老太妃是最相宜的。”
  郑老夫人就势道:“难得的是这片孝心。”
  两人笑吟吟望向谢珽,搭话也不多露痕迹。
  谢珽不便晾着祖母的客人,随口道:“祖母寿辰,自须尽心。”
  郑吟秋一喜,借着话茬就问此物何处得来。
  有两位老人家帮腔,气氛颇为融洽。
  谢珽耐着性子答了几句,甚至一改往常的清冷姿态,让郑家母女也瞧瞧另一份礼物,直令郑吟秋受宠若惊,面色甚喜。谢珽抽空拿余光瞥过去,就见阿嫣端正坐在铺了锦罽的椅中,正慢慢磕蜜饯,漂亮的眸子静静眨巴,一副坐着安心看戏的样子。
  与他的期待大相径庭。
  谢珽忽然就觉得有点泄气。
  自家夫君对旁的女子和颜悦色,她竟半点都不放在心上?军中那些前辈不是都说女人心眼如针尖大小,见不得自家男人跟旁的女人过从亲密,话都不让说两句么,怎么到她身上却好似不为所动,甚至有心思吃蜜饯,仿佛事不关己?
  胸口隐隐气闷起来。
  谢珽拿过仆妇端来的茶水啜了两口,见阿嫣迎着他注视的目光温柔笑了笑,只能暗自叹气。
  算了,她嫁来未久,还是个小傻子。
  还是慢慢来吧。
  毕竟他也是头回手生,这种事做起来不得要领。
  小心思既已消去,谢珽懒得再搭理郑家几位脂粉香气扑鼻的女眷,只以事务未清为由,同老太妃告辞。经过阿嫣身边时,却将岿然身姿稍驻,轻勾了勾手,“你跟我来。”
  阿嫣微讶,起身同他出了照月堂。
 
 
第39章 心迹   这男人还算有点眼光。
  庭院里风吹得清寒, 凉飕飕灌入脖颈。
  阿嫣缩缩脑袋,戴上了帽兜。
  夫妻俩出了照月堂一路往东南走,谢珽并没去春波苑, 而是带着阿嫣到了揖峰轩。寒冬时节万物枯凋, 矮丘上草色秃黄,唯有墨色的松柏迎风高耸, 遮出参差树影。
  阁楼安静矗立,门扇虚掩。
  阿嫣在拿到谢珽金口玉言的通行之令后, 曾来过这里两回, 将里头藏着的满架泥塑尽数看过, 尤其是惠之大师的那些, 无不仔细观玩。
  这会儿被谢珽亲自带过来,她稍觉疑惑, 不由侧头道:“是这里头新添了泥塑吗?”
  “有件事,想请你帮忙。”谢珽说着,推开门扇引她入内, 走到正中摆着的宽敞长案跟前。
  上面零散堆着泥块、彩漆等物,居中是个刚捏成的簪花仕女。
  泥像约有一尺之高, 捏得骨肉匀称, 身量修长, 连同衣衫、发髻和首饰的纹路皆刻画得细腻。她手拈花枝, 侧头笑瞥远处, 眉眼神情无不生动逼真。整个泥胚显然花过不少心思, 阴干后涂了底粉, 细致而毫无瑕疵。
  阿嫣捧在手里瞧了片刻,眼底忽而焕出亮色,“这不会是殿下抽空捏的吧?当真是活灵活现, 形神具备!”
  她夸得真心实意,语气中激赏分明。
  谢珽唇角微动,“随手而为。”
  这语气,啧。
  阿嫣莞尔失笑,不由揶揄道:“这泥胎做得细致,身姿神情都恰到好处。殿下随手一试就能拿出这般佳品,果真天赋异禀,旁人难望项背。”说话间眼睫微抬,清澈眸底藏了打趣的笑,在昏暗阁楼里让人心头微跳。
  有风从门缝里钻进来,穿过沉静高耸的博古架,拂走上头细细的落灰,也撩动少女鬓边细碎的头发。

  谢珽抬手帮她捋在耳后。
  阿嫣也未闪避,只笑吟吟道:“方才说有事要我做,莫非就是为这个?”
  谢珽颔首,“泥胎已经阴干,也涂了底粉,就差彩绘了。”
  阿嫣立时会意。
  彩绘这事说难不难,若想绘得好看些,却也绝非易事。
  揖峰轩里的泥塑九成是谢珽搜罗来的,有奇巧淫技、绘画繁丽的名家珍品,也有不起眼小作坊里捏的,或奇趣或古朴,各有可看之处。剩下那一成,多半出自谢珽的手笔,有手生时捏出的奇形怪状,也有熟练的奇趣泥作,多半都只是并未绘染的泥胎。
  桌上的那些彩漆想必也积年未用。
  阿嫣不由笑了笑道:“殿下身负奇才,彩绘又不难,何不随手一试?”
  “终不及王妃妙手丹青。”
  谢珽听出她的揶揄,垂眸低笑。
  薄纱隔开日光,罩得满屋昏暗沉静,像是浸在幽凉的山泉里,洗净外头的浮躁。谢珽身上那股冷厉威仪似也都收敛殆尽,锦衣玉冠的站在跟前,唇角噙了笑意,像是个寻常人家的弱冠男子,在为前程铁腕杀伐之外,留了方寸之地,藏着年少时的奇思怪想。
  他也曾是少年,胸藏万水千山。
  只是过早地挑起了重担。
  杀父之仇、边关戍卫、辖内军政,每个都有千钧之重。若他不够狠厉,不够强硬,又何来魏州如今的富庶安稳,何来边地百姓的太平日子?
  这一瞬,阿嫣似忽然明白了什么。
  朝堂上提起汾阳王,都是毁誉参半,既赏识他横扫千军、震慑边塞的铁腕,亦对他留在战场的尸山血海抱有微词。阿嫣嫁来之初,对谢珽的忌惮敬惧也多由此而生。
  但没有人天生喜欢杀戮。
  他也会在得空时翘着脚翻一本闲书,挑爱吃的菜风卷残云。会在误会冤屈了她之后,神情别扭地道歉,在她喝醉后将她扶回住处。会在王府里辟出一座阁楼,沉迷于精巧的泥塑,捏出这样细致的簪花仕女。
  不论是照了谁的模样来捏,这恐怕是他身上仅剩的一丝少年情怀了,稀少而难得。
  阿嫣决定帮他一把。
  遂颔首道:“那我就勉为其难了。”
  “颜料都是现成的,也不必赶日子,你慢慢绘就是。”谢珽说着,携她绕到长案那端,掀开最边上的盒子。
  里头是深浅各异的朱色。
  再往旁边,一方方小盒子里,青绿等色俱全。阿嫣挨个看了,见后头还有个未上锁的锦盒,也随手掀开。
  她顿时呆住了。
  那锦盒里并无颜料画笔,亦无泥塑等物,而是满满一盒圆润晕光的珍珠,个头匀称而光华暗蕴,带着淡淡的金色。其中每一粒拿出来,皆可放光走盘,是御贡的珍品,在这光线昏暗的屋舍里,几乎令人目定魂摄,不能遽语。
  这样的珍珠原就价值贵重,更别说眼前还摆了满满一盒子,每一粒皆一般大小,耀目生辉。
  阿嫣足足看了半天,才望向谢珽。
  谢珽眼藏淡笑,示意她揭开旁边的。
  阿嫣被这整盒的珍珠惊懵了,疑惑而小心地揭开旁边的锦盒。
  里头是一支极美的珠钗。
  赤金细缠,挑出个飞凤,薄而繁复的羽翼舒展,凤尾弧度极美。凤口则衔了纤秀珠串,两枚细珠间夹了枚红色的宝石,底下是一颗大而圆润的珍珠,两相映衬,大小长短皆恰到好处,衬得珍珠十分醒目。
  阿嫣拿在手里,眼底欣喜骤起。
  “这是……”
  “路上瞧见了买的,觉得你戴了会很好看。”谢珽唇边噙了淡笑,将那珠钗簪在她发间,“就当谢你彩绘劳苦。”
  阿嫣惊诧之下,一时无言。
  谢珽的目光在她眉眼间流连,眼底浮起清晰的惊艳。
  先前他就知道,以阿嫣的仙姿玉貌,戴着这珠钗定会增色不少,故而颇为期待。只是回府就碰上谢奕生病、诱捕小锦,那晚她默然转身离开,这珠钗就没能送回去,后来也没寻到合适的时机。
  此刻,丽钗终归佳人。
  光华内蕴的珍珠衬着她玉雪般娇柔的脸颊,黛眉之下秋水为神,那双眸子盈盈望过来,明明是少女未经人事的懵懂,在同床共枕许久的谢珽看来,无端添了瑰艳柔旖。连同她微张的红嫩唇瓣,都似诱人起来。
  谢珽的指尖拂过她发髻,蹭过她的耳梢。
  甚至想摩挲她唇瓣。
  徐曜的禀报声便在这时隔门传来,“启禀殿下,陆将军他们都已集齐,马匹行装也已齐全,都在等殿下下令动身。”
  谢珽十指骤缩,怕被人窥破般收回了手。
  “马上就走。”他朝门外应了一声,转瞬之间恢复了惯常的威冷姿态,瞥向阿嫣时,眼底仍有柔色,“很漂亮。”
  ……
  既收了重礼,阿嫣自然尽心竭力。
  因揖峰轩离春波苑并不近,往来奔波着实麻烦,她便将那泥塑的仕女和成套颜料拿回春波苑,得空时慢慢描画。玉露瞧着那精致的小人儿,见阿嫣绘了颜料后愈发惟妙惟肖,不由道:“没想到王爷瞧着那样凶,竟还会有闲心捏仕女,还这样活灵活现的。”
  “要不然呢,捏一堆虎狼?”
  卢嬷嬷正侍弄窗台上的那盆水仙,闻言笑着搭话。
  玉露点点头,“听说王爷上阵杀敌的时候,威风凛凛无人能及。他若捏个虎狼雄狮,想必也是很有气势的。”
  “那是在外面,到了府里难道还喊打喊杀的?娶了亲的男人,捏个仕女有什么稀奇。”卢嬷嬷原本对泥塑不甚敢兴趣,这会儿被玉露触动心思,不由凑过来,就这阿嫣的手认真瞧那身姿神态。
  片刻后,她“咦”了一声。
  阿嫣专心致志,没怎么留意,旁边玉露道:“怎么了?”
  “这眉眼是仿着咱们王妃的吧?”
  “是么?”玉露也凑了过来。
  ——泥塑仕女拿回春波苑的时候,阿嫣怕摔碎了没法交代,从来都是亲手取放,也不许人轻碰,玉露就没特地瞧过。
  此刻瞧着那张小脸,她也颇疑惑,“瞧着倒有八分像呢。王妃,你觉得?”
  阿嫣停笔,疑惑道:“有吗?”
  “你瞧这眉毛眼睛,还有鼻子嘴巴,瘦瘦的小脸儿,怎么就不像了?”玉露想起先前谢珽在睡前袒胸露腹的样子,猜出端倪后,忍不住笑了笑道:“咱们王妃生得漂亮,满魏州都找不出第二个来,美人儿摆在眼前,王爷难道还捏旁人去?自然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卢嬷嬷被她说得笑了。
  因是私下调侃,也没斥她胡说。
  阿嫣亦搁下细笔,忍不住端详那仕女。
  说实话,是有几分像的。
  不过仕女么,自然要捏得漂亮些,总不能捏得鼻歪眼斜,姿貌丑陋吧?天底下女子虽多,容貌生得精致的多半都是眉眼唇鼻皆无瑕疵,捏成尺许高的仕女来,轮廓也差不到哪里去。谢珽身边往来的女子就那么些,想要捏个美人,若非凭空想象,总得有个模子。
  哪怕是照着她捏了,也不意味着什么。
  非要挑点意味,大约就是这男人还不算眼瞎目盲,知道她生得漂亮。
  阿嫣忽然就想起了那枚珠钗。
  谢珽小心翼翼将它簪到发髻中时,目光着实流连了许久,两人隔着咫尺距离,她只消稍稍抬眼,就能看到男人眼底无从掩饰的惊艳。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那珠钗做得极美,很能装点容色,她后来揽镜自照时都呆了片刻,谢珽当时想必也看住了。
  还算有点眼光。
  不过大抵也只是觉得漂亮。
  阿嫣可记得清楚,当时谢珽说她与他所求相去甚远,夫妻同床共枕时亦清心寡欲,足见他更爱丰腴之姿,并无旁的意思。
  不过无意间听到的那些话,她心里有数即可,实在无需说与旁人。
  她笑了笑,仍提笔描画。
  待除夕之前,整个泥塑就已彩绘完毕,容色眉眼的装点自不必说,衣裳的色泽纹饰也是阿嫣揣摩着神韵添上的,拿了极细的笔精心描画。待万事俱备,摆在桌上一瞧,便觉眉目顾盼含情,裙衫摇曳生姿,比先前灰扑扑的泥胚鲜活了许多。
  阿嫣甚为满意,装入锦盒。
  而后心安理得的取出谢珽给的那整盒珍珠,琢磨着该拿来做点什么。
  ……
  时日倏忽而过,除夕夜阖府团聚,谢珽仍未归来。
  大约是当年谢衮战死沙场,老太妃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极为难受,她虽自恃身份,对阿嫣这个孙媳横挑鼻子竖挑眼,但每尝谢珽出府巡边,可能跟敌方短兵相接时,总是格外安分。
  是以这大半月里,阿嫣每回去照月堂,哪怕秦念月心存不忿沉默寡言,有意提醒外祖母自己所受的委屈,老太妃也没生事过。
  阿嫣乐得相安无事,如常应卯。
  除夕夜里,满城欢喜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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