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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宠妃/替嫁后夫君篡位了——by归去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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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你在王府作威作福,仗着是朝廷赐婚来的,不止妖言惑主,还想欺压府里养着的遗孤。我今日来就是告诉你,河东男儿血性刚烈,不是那等软弱求和之辈。既舍命护着边塞,更不会让柔弱妇孺遭人欺压,劝你往后收敛些,别再做那些阴损不利人的事!”
  他声色俱厉,捏得骨节咔嚓作响。
  那张脸原就晒得黝黑,加之他不修边幅,神情粗蛮,眦目怒视时愈发骇人。
  阿嫣心头微跳,“若我不听劝呢?”
  “那就休怪王某不客气!”
  王知敬有意要令她心生忌惮,“砰”的一拳砸在旁边高几,打得木屑纷飞。
  卢嬷嬷大惊,慌忙护向阿嫣。
  反掩的门扇轻动,一道高挑的身影如鬼魅窜入,无声无息却迅如闪电。直到冰凉的匕首贴近耳边,王知敬才惊觉有人来袭,忙伸手去挡。
  但他哪里是司裕的对手?
  反击的拳尚未触到司裕衣襟,耳畔猛的发凉,一只耳朵霎时被割去,血迹洒落肩头。
  司裕将其甩出门外,身形擦拳锋而过。
  王知敬更怒,便欲拔剑。
  司裕却已凌空骤转,神出鬼没的匕首直扑面门,避过王知敬格挡的左拳,稳稳逼在他喉颈,划出一串血珠后顿住。
  王知敬的拳僵在半空。
  司裕身姿飘落,堪堪挡在阿嫣的前面,阻断她视线,免得瞧见对方耳畔淋漓的鲜血。
  飞溅的木屑在地上弹起,复又坠落。
  瞬息之间,王知敬命悬一线。
  司裕脸上神情漠然,只瞥了眼击碎的高几,冷冷看向对方。
  “再有不敬,取你狗命。”
  “再取了她的。”司裕又补充。
  王知敬一瞬间心胆俱寒。
  倒不是他怕死。
  这些年孤身征战沙场,生死早就置之度外,便是此刻让他上阵赴死,他也不会有半分犹豫。
  只不过这少年的身法实在诡异,明明觉不出半分杀气,出手却既稳且准,招招皆在命门。方才割去的耳朵,此刻抵着的脖颈,王知敬心里很清楚,只要这少年愿意,顷刻间就能取人性命。
  他还提到了“她”。
  王知敬又不蠢,哪能不知对方是指谁。
  怒意在那一瞬化为忌惮。
  他紧握的拳渐渐松开,黝黑的脸上怒意未消,手臂却最终垂了下去。
  阿嫣起身,欲训对方几句。
  司裕怕她见到血,反手轻轻按在她肩上。
  阿嫣没再动,只隔着少年秀拔的身影,向王知敬道:“我不知将军是从何处听的谗言。但靖宁县主一代女将,实为闺中之楷模,我素来十分敬重。婚事原是为结两姓之好,我若处心积虑欺压她,于我又有何益?”
  “将军既身在要职,原该多思多虑,遇事多加思量才是,何至于听信一面之词就做出如此莽撞之事。”
  “明日的法会既是为谢家先祖,也是为河东麾下诸多将士,满魏州的目光都盯着。将军此等行径,我若喊了外面侍卫进来,虽可按律处置,却难免惹出风波,引人笑话,最终伤及河东军将颜面。”
  “为你一己之私波及众人,这是将军想要的吗?长着耳朵不是为了偏听谎话谗言,脖子上顶着的脑袋更不是摆设,遇事总该三思后行才是。”
  “往后好自为之吧。送客!”
  她敛容说罢,拂袖起身。
  司裕手中匕首微动,不待卢嬷嬷开口赶人,就已逼着王知敬退出屋外,还反手掩上了门扇。
  卢嬷嬷没多想,先去扶起玉露。
  外面王知敬满肩鲜血,碍于司裕不带半点情绪的杀招和威胁,半个字都没多说。怕带着伤越墙跨院会惊动秦念月,只随手擦了一把脸上血迹,沉着张脸从正门出去。
  陈越绕着相连的几处院落巡视了一圈,瞧见这副模样,顿时大惊。
  方才王知敬去探望秦念月时,他听侍卫禀报过,因是往年常有的事,便没放在心上。谁知这会儿王知敬竟会从阿嫣住处走出来,还落得这般惨状?瞧见后面还跟着少年马夫,立时猜到这伤来自何处——西禺山的事,他在就任时就听说了。
  陈越心中惊疑稍定,向司裕道:“王妃如何?”
  司裕没搭理他,飞身上树躺着。
  陈越猜度里面想必无恙,为失职暗惊之余,忙派了侍卫入内问安,而后拦着王知敬,盘问道:“是将军擅闯了王妃住处?”
  ……
  事情很快问清楚了。
  阿嫣不欲波及明日的法会,训斥过王知敬后暂且没说要处置。
  陈越知道轻重,先将人放走。
  而后修书请罪递于谢珽。
  隔日谢珽归来,进府后细问了当时的情形,知悉阿嫣无恙,暗怒之下,立时命人将王知敬提到跟前。
  私闯内闱胁迫王妃,不是小罪名。
  阿嫣当时为法会考量不去计较,连失职的陈越都没责备半声,那是她宽宏大量,谢珽哪会放任不管?
  更何况,这王知敬曾是父亲谢衮身边的人,虽偶尔莽撞,行事欠些考虑,对谢家的忠心却无半点伪饰。在他跟前也素来令行禁止,从未因资历战功而有半点傲慢。这回明知是重罪还强闯阿嫣住处,事先并未跟他提只字半句,恐怕不止是秦念月颠倒黑白告状,还有人蓄意挑唆,令其心生嫌隙。
  这样的隐患焉能放任?
  谢珽一面提了王知敬过来问罪,一面命人去请阿嫣和秦念月,好当面锣对面鼓的把事情尽数说清。
  嬷嬷应命,连忙赶去内院。
  阿嫣这会儿正在捏泥巴。
  年节头几日密集的宴席过去后,倒是清闲了些许,从家庙回来后,她昨日去了两场小宴,今日倒还算空闲。
  因先前那个泥塑仕女画得不够过瘾,她瞧着揖峰轩里有谢珽精心挑的泥可用,便让人拿了些回来,趁空捏成兔子、老虎、猫狗的形状,打算阴干涂粉之后挨个彩绘上色。
  少女闺中娇憨,小动物也捏得可爱。
  胖乎乎的兔子抱了萝卜,模样跟厢房里养的那只神似,小狗倒是用了细白的卷毛,趴在地上耷拉着耳朵,懒散又惬意。
  阿嫣觉出其中乐趣,兴致盎然。
  直到嬷嬷禀报说谢珽请她去外书房,才倏然想起来,算算日子,她那位忙碌的夫君好像是该回来了。
  倒是赶上了元夕灯会呢。
 
 
第41章 戳破   我做这些,不过是想留在表哥身边……

  阿嫣赶到外书房的时候, 王知敬已经到了。
  他这几日都在军中,是穿着铠甲来的,盔帽遮住了脑袋脖颈, 也就看不出司裕留下的那道重创。看到阿嫣之后, 他仍是那副凶巴巴的样子,拧着腰杆脖子不肯行礼。
  谢珽经过身边, 抬脚踹他腘窝。
  王知敬被踹得猝不及防,绷着的膝盖一弯, 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震得铠甲轻响。
  阿嫣惊而驻足, 诧然垂眸。
  “将军何必行此大礼?”她没瞧见谢珽的小动作, 还以为是王知敬自己给她跪下的,对比那日的蛮横态度, 差点目瞪口呆。
  毕竟以王知敬的军职,拱手为礼即可。
  书房里静了一瞬。
  谢珽不动声色地走到阿嫣身畔,那双冷沉如深潭的眸子居高临下俯视过去, 藏了暗怒,亦不掩威压胁迫。
  王知敬到底不敢悖主。
  他垂首咬了咬牙, 抬臂拱手向阿嫣道:“末将拜见王妃。”
  “免礼。”阿嫣淡声, 约莫猜出了谢珽让她来外书房的用意, 清澈的眸子望向他时, 恰与谢珽的视线碰个正着。
  春光初生, 时气渐暖。
  她身上裹了件霞色绣折枝的披风, 衣裳比深冬时单薄了些许, 加之云鬓高堆,脖颈如玉,一眼望过去倒觉身量又长开了不少。书房的窗扇洞开, 微风徐徐拂槛而入,撩动她鬓边碎发,日渐明媚的阳光照在她腻白的脸颊,只觉柔旖婉转。
  谢珽觉得他已很久没看到她了。
  除了短暂梦中。
  他随手拉了把圈椅过来,让阿嫣坐着,两道目光便刀刃般盯向了王知敬,“初十那日,你曾擅闯内院?”
  “末将确实去过,还出言威胁王妃。”
  王知敬对此供认不讳,却半点没悔改的意思,只拱手道:“今日王爷既问起来,末将也不必隐瞒。秦姑娘是县主的骨肉,自幼失父丧母,身世十分可怜。县主战死时,末将没能救护周全,如今既留着这条狗命苟且偷生,就绝不会任她的骨肉遭人欺辱!”
  “欺辱?”
  “王爷偏听一家之言,屡屡冤枉秦姑娘,甚至将她迁去偏僻之地居住,更不许旁人亲近,这难道不是欺辱!”
  “红芦馆也算偏僻之地?”谢珽反诘。
  王知敬闻言愣住。
  他虽是外人,却也知道红芦馆是靖宁县主从前住的地方,当年随县主征战时,曾听她念叨过好几回。这种院落对秦念月而言,必定有非同寻常的意味。他想起先前听到的偏僻之语,有点诧异,迟疑着道:“王爷是让她搬到了红芦馆?”
  谢珽颔首,召了许嬷嬷进来。
  这位常年在外书房伺候,因是武氏身边拨来的,对王府内外的事都十分清楚。得了谢珽示意后,便朝王知敬屈膝为礼,恭敬道:“秦姑娘是县主留下的孩子,府里一向视为骨肉,放在老太妃跟前教养。但毕竟是孩子,若犯了错,将军觉得该不该管?”
  “自然该教导纠正。”
  “那好,奴婢便说说秦姑娘这半年的所作所为,将军姑且听听。”
  许嬷嬷神色稍肃,将经过尽数道明。
  王知敬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说得都是差不多的事,但好像与他听说的又有所不同,很多细节都对不上。
  他原就不是有城府的人,非关机密的心事和脾气几乎都写在脸上,此刻听着许嬷嬷细说,神情渐露疑惑不解。到得末尾,不免看向谢珽,两道眉毛几乎拧在一处,“这当中莫不是有误会?”
  “各执一词的事,原就凭各自论断。”
  谢珽已然料到这般反应,朝里间指了指道:“她待会就到,孰真孰假,听过便知。”
  王知敬犹豫了下,却还是应命行事。
  阿嫣跟谢珽换了个眼神,也自寻了个隐蔽的地方坐好。
  ……
  少顷,秦念月由许嬷嬷领入书房。
  进屋后见里头只站着谢珽,她明显愣住了。毕竟,自打她搬去红芦馆后,表兄妹就没见几次面。哪怕偶尔在照月堂碰到了,谢珽旁边也陪着阿嫣,别提说话,就连眼神都没分来多少。
  希冀已然幻灭,唯余失落。
  高耸的硬木书架与断剑冷鞘营出杀伐氛围,令人暗生敬惧,她垂着头端庄作礼,道:“表哥叫我过来是有什么吩咐吗?”
  “王知敬杀了人。”
  谢珽站在书案后面,声音沉冷。
  秦念月不可置信地抬起了头,有些怀疑是听错了,蹙眉道:“表哥说什么?”
  “初十那日,他在家庙私闯王妃住处,争执时重伤了随行的侍卫,致使侍卫不治而死。”谢珽的脸笼在窗后阴影里,神情满含不豫,“当时法会在即,此事并未声张,今日我提审王知敬,才知他犯事前曾去过你的住处。”
  说着话,双目审视般压了过去。
  “怎么会这样!”秦念月没想到王知敬竟真的会去楚氏那里,还闹出这样的事,惊惧之下顿觉焦急,“表哥会怎么处置?”
  “行刺王妃又杀了侍卫,自须以命抵偿。”
  “不可以!”秦念月骤然色变。
  见谢珽神情阴沉,冷硬的姿态没半点手下留情的意思,忙几步凑到谢珽跟前,恳求道:“敬叔他不是故意的!他原只是怕我受委屈,才会想去提醒王妃几句,并无恶意……”
  话音未落,便被谢珽冷声打断——
  “怕你受委屈?”
  秦念月被他质问的语气吓得一噎,对上谢珽洞察而森冷的眼睛,怕他真的将王知敬处以死罪,没敢隐瞒,忙道:“那日敬叔来看望时,我因想着要被嫁出府里,有些伤心,就在他跟前哭了一场。他大抵是因此误以为我受了委屈……”
  谢珽猛然拍案,怒意勃然,“还说谎!”
  桌案剧震,纸笺纷飞。
  秦念月骇然看向他,就听谢珽咬牙道:“你既不敢担当,我就按律处置。”
  说罢,似欲拂袖而走。
  秦念月慌了神,忙去拽他衣袖,“是我!是我说错了话,让敬叔以为我在府里受了委屈,才会出这样的事!表哥,敬叔对谢家忠心不二,这么多年披肝沥胆的,你饶他这回好不好?”
  谢珽怒而不语,欲将她的手甩开。
  秦念月慌了手脚,死死拽着不肯放。
  她虽心术不正了些,又被宠得自以为是,却不至于自私到视别人的性命为无物。尤其王知敬看着她长大,虽无血缘之亲,却因满腔爱护,在她心里分量不轻。如今性命攸关,谢珽又素来铁面无私心肠如铁,若不说实话,恐怕王知敬真的要赔上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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