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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外室——by怡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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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饿一顿无碍,可小孩子不行。无奈之下,他起身披上外衫,走到门口传膳。
  副官送来夜宵后,小声道:“相爷休息吧,卑职去喂那个小娃子。”
  “我来吧。”
  陆喻舟将炕几搬到床上,又将饭菜一一摆盘,之后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阿笙,抬手推了推他,那手感就跟搓面团一样柔软。
  阿笙被扰醒,一闻到饭香,肚子很配合的咕噜咕噜叫起来。他爬起来,盯着清淡的饭菜舔了舔嘴,甭管色、香、味如何,能填饱肚子就行。
  陆喻舟递上勺子,“自己会吃吗?”
  阿笙别扭地握着勺子,舀起一勺蔬菜粥送入口中,舌头被烫到,伸出舌头“哈”了一口气。嫌粥太烫,就用舌尖一下一下舔着上面的汤水。
  看着脸快埋进碗里的阿笙,陆喻舟摇摇头,接过他手里的勺子,试着喂饭。
  阿笙腼腆一下,羞赧地张开嘴,又怕烫到,于是对着勺子吹了几口气,才含住那勺粥。
  安静地喂完一碗粥,陆喻舟拿起自己的碗筷开始进食,见阿笙躺回被窝,淡淡道:“消消食再睡。”
  可话音未落,阿笙已经睡着了。
  陆喻舟靠在床柱上,缓缓闭上眼,虽说这个孩子很乖,但带一天孩子是真的累。
  这边安静了,另一边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宝珊从未想过,在阿笙长大前,会与之分开这么久。她和齐冰守在衙门里,一直在等着阿笙的消息。
  齐冰自责不已,若非去追猎隼,怎会把孩子一个人扔在府中,结果,猎隼没追到,孩子也丢了。
  衙役回来时,带回一个消息,说有目击者瞧见一名老妪将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公子带上了马车。
  这话一出,宝珊脑子轰隆一下,身形不稳地晃了晃,要不是被齐冰扶住,怕是要晕厥了。
  衙役宽慰几句,说是先等等消息,说不定天亮就能得到孩子的下落了。
  宝珊哪能等到天亮,当晚就带着齐冰和两名暗卫出城寻人,可旷野广袤,去哪里寻找?
  四人分为两路,宝珊和齐冰一路,乘坐马车直奔下一座城池,幸好两座城池离得不远,赶了两个小时的路就到了。
  按照目击者的形容,宝珊试着向守城士兵形容起老妪的相貌。守城士兵摇摇头,“没瞧见,你去城中衙门打听吧。”
  接受了士兵的建议,两人去往衙门,却没有未打听到任何关于拐卖幼童的消息。
  望着冥冥夜色,宝珊心里不只焦急,还有些崩溃,在失去慕夭后,她已经承受不起这样的打击了。
  齐冰扶着她的手臂,同样陷入了迷茫。
  两人在城中寻觅着,想着寻觅完这座城,再赶去下一座城池,大不了就一座接一座的找,一定能找到。
  城池不大,两人约了汇合的地点之后,就分开寻找了。几个时辰过去,宝珊又累又渴,当瞧见一条蜿蜒的溪流,立马走了过去,掬起一把水洗脸。
  一想到阿笙可能已经落入歹人之手,被卖去了很远的地方,她就心如刀割,做了母亲后才知,孩子的安危比自己的命都重要。
  正当宝珊蹲在溪边崩溃抽泣时,天边出现一抹曙光。
  天亮了。
  也就是在这时,一匹黑色千里马驮着一名白衣男子从溪边经过,男子的身上系着绳子,一个小团子正趴在他背上恬静的睡着。
  男子是要去往衙门为小团子备案。
  挂在睫毛上的泪还未干,宝珊听见马蹄声,稍稍抬眸,美眸蓦地一瞠。
  阿笙!
  曙光还未彻底拨开云雾,天色暗沉,宝珊的视线全部聚集在阿笙身上,没注意背着阿笙的男子是谁,出于母亲的本能,她奋力跑过去,挡住了男子的道路,质问道:“你拐人骨肉,心里不愧疚吗?!”
  昧旦之时,靛蓝的天色将明未明,陆喻舟凝睇着拦马的女子,清润的眸光一冽。
  是她。
  与此同时,宝珊也微微一怔,怎会是他?
  两年未见,荏苒中的他们没怎么变化,又似乎哪里不一样了。
  就在这时,男人背后的小团子睁开了睡眼,头脑还不清醒,以为自己正躺在娘亲的怀里,小嘴一弯,道:“娘,阿笙梦见爹爹啦。”
 
 
第35章 禁锢
  月落花朝的郊野, 眼眸前蒙着一层靛蓝色,更为凸显男子那件霜白的衣衫,而他身后的小团子亦是一身白衣, 父子俩与破晓的天色融为一体。
  由最初的心慌到浑身打颤, 仅仅度过了几息。
  宝珊走上前, 用力拽住陆喻舟的衣袂,“把孩子还我!”
  若这次的掳拐与陆喻舟有关,那他一定是得知了阿笙的身世, 想要把阿笙从她身边夺走!
  恐惧战胜了理智,素手紧紧攥着那抹布料, 试图把男人拽下马, 可她那点力气,哪能撼动得了男人。
  陆喻舟看着女子娇凶的举动,不解地蹙起眉, “你在说什么?”
  宝珊仰起头, 迎着淡淡微光控诉道:“不问自取便是偷, 更遑论是一个活生生的孩子。”
  在这如诗如画的春景中, 女子花容月貌,更甚从前, 眉眼中还多了从前不曾有的媚态,身段也比从前婀娜许多,褪去初长成的青涩,变得妖娆妩媚。当她仰头时, 那截优美的鹅颈迎着春光, 泛着淡淡粉色,美得纯而欲。
  陆喻舟猜不透她拦路的真实目的,却被她凶憨的样子逗笑, 眼尾的弧度带着居高临下的蔑视:“你的孩子?”
  宝珊还在用力拽他,马匹太高,让她有种被睥睨的渺小感,即便事实如此,他们是云泥之别,她也不允许他端着一副高姿态掠夺她的儿子。
  阿笙是她一个人的。
  背后的小团子见娘亲发怒,眨巴眨巴大眼睛,伸出一只胖胖的手,张开五指,“阿笙要娘亲。”
  又听小团子喊了一遍娘亲后,陆喻舟眉头紧锁,偏头问道:“她是你娘?”
  此刻,阿笙的眼里只有娘亲,拱着没有腰的小身板,软糯糯地道:“叔叔让我下去。”
  陆喻舟堪堪反应过来,眉眼犀利地凝着眼前的女子,她生子了,跟别的男人生子了。
  好,很好。
  背后这个折腾自己一整宿的小胖墩,是这女人跟别的男人生下的孩子!
  冷峻的面容泛起肃穆,薄唇轻启:“松手。”
  宝珊攥着不放,“你先放人。”
  空旷郊野,她哪来的底气讲条件?陆喻舟扯回衣袖,尽量避免触碰她的手,毫不掩盖眸中的嫌弃,长腿一跨,跳下马匹。
  高大的身躯遮蔽了从枝桠缝隙中穿透的碎光。

  离得近了,宝珊瞧见阿笙安然无恙,才稍稍安心,不等男人动作,抬手去解他胸前的系结。
  可那系结打得太牢靠,废了好大的劲儿都没有解开,一双素手揉乱了男人的前襟。
  陆喻舟冷哂,侧身避开她的手,“既已嫁人,还请夫人自重。”
  那语气,疏冷得让人打颤。
  夫人?
  虽已生子,但私下里无人喊她夫人,宝珊有点不习惯,但转念一想,他是不是误会阿笙是她同别人生的了?
  那真是再好不过。
  可若是那样,就说明不是他拐走的阿笙,毕竟,一个朝臣,不会冒险去动与自己非亲非故的小孩子。
  误会他了?
  当她陷入沉思时,陆喻舟唇瓣的讥诮更甚,也许连他自己都未察觉,情绪不轻易外露的他,在宝珊面前,很难控制住情绪。
  背后的小团子开始躁动,翁声翁气地嘟囔着“坏叔叔”。
  陆喻舟用舌尖顶了一下腮,有些自嘲,昨晚还一口一个“好叔叔”,此刻就变成了“坏叔叔”,不愧是这个女人养出的娃。
  见他不还孩子,宝珊恨不得跟他玉石俱焚,又一次伸手去解他胸前的系结,不经意流露的别扭劲儿映入男人的眼中。
  当初就是看上了她这股别扭劲儿,如今觉得可笑至极,也不知哪个男人那么倒霉,要一直惯着她的小别扭。
  “够了。”陆喻舟扼住她的腕子,轻轻一甩,然后掏出锦帕擦拭手掌。
  一股比她还固执的小别扭油然而生,他就站着不动,没有要还孩子的意思。
  即便年岁小,阿笙还是察觉到了坏叔叔的不善,双手不停拍打着男人的侧脸,肉乎乎的小手还挺有劲儿。
  陆喻舟反手掐住阿笙的小胖手,“乖一点!”
  阿笙开始乱蹬腿,嘴里含糊的说着他听不懂的话。
  趁着男人不注意,宝珊拔下发簪,精准地抵在他的心口上方,“把孩子还给我。”
  语气里带着急切和不容置喙。
  一支银簪哪里会有杀伤力,轻轻一折就会变形,陆喻舟垂下手臂,淡漠地睥着眼前的人,“刺。”
  他也想看看,离开国公府三年的婢子被世道磨炼得如何。
  若她敢刺下去,他倒是佩服她。
  宝珊红唇紧抿,通过发簪能感受到来自男人强有力的心跳。她当然知道发簪没有威胁力,这只是声东击西,男人最脆弱的地方是那里……
  屈膝,抬腿,在男人毫无预兆下,袭了上去。
  耳边传来一声闷哼,宝珊落下脚,看着男人稍稍弯下了腰,趁着时机,她握拳袭向他的太阳穴,想把他打晕。
  可......
  袭出去的粉拳被男人扼在半空,紧接着,身体失去平衡,倒在了地上。
  陆喻舟绊倒了她。
  “娘,娘,娘......”看着扑倒在地的娘亲,阿笙急红了脸,不停重复着“坏叔叔”。
  缓释了一会儿,陆喻舟磨磨后牙槽,低眸看着从地上爬起来的宝珊。
  四目相对,一个愈发薄凉,一个愈发愤懑。
  宝珊那双妙目浅笑时顾盼生辉,愤怒时似淬了寒霜,却不掩灵动劲儿,跟少女时候没什么两样,没有半点世俗气。
  陆喻舟很难想象,娶他的男人是如何留住她灵动的一面,不让她沾染烟火气。
  心里莫名不舒坦。
  针尖对麦芒后,宝珊不解地问:“大人为难我们的意图是什么?”
  这个答案只有风花雪月知晓吧,陆喻舟淡淡道:“我为难你们了?”
  “......”
  “不打听清楚就对孩子的救命恩人出手,你府上的门风是不是歪了?”
  “......”
  论起唇枪舌战,陆喻舟能舌战群儒,宝珊哪里是他的对手,而且,他说得也在理,是她还没弄清楚情况。
  不过,他故意刁难,不还孩子也是事实!
  也不能全怪她。
  宝珊适当软了语气,“那就请大人详细地讲述一遍事情经过,若错在民妇,民妇会......”
  陆喻舟打断她的话,“你胡搅蛮缠,我还要温言解释?凭什么?”
  闭闭眼,敛起心中烦躁,宝珊轻声道:“不求大人温言解释,但求一个事实罢了,大人何必曲解民妇的意思。”
  她一口一个民妇,听得陆喻舟愈发不耐,“人贩子估计已经送到了衙门,自己去衙门打听。”
  与一个他人妇纠缠,绝非自己的所为,陆喻舟解开系扣,把阿笙放在地上,盯着小团子萌萌的双眼,敛气道:“以后莫再乱跑,别让你爹娘担心。”
  爹?
  阿笙小嘴一努,对手指道:“我没有爹爹。”
  语气委屈的不行,若是有爹爹,隔壁的小哥哥怎会不同他玩耍呀。
  闻言,陆喻舟和宝珊同时愣住。
  宝珊刚要捂住阿笙的嘴,就听阿笙奶声奶气地道:“我娘是寡妇。”
  在他幼小的心灵深处,根本不懂寡妇是何意,那天听齐冰解释完,误以为自己也可以这么称呼娘亲。
  童言本无忌,宝珊知道不该责怪孩子,回去之后好好解释,让他忘记这个词就好,可他当着陆喻舟的面讲出来,让她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此地再留,恐要露馅,宝珊抱起孩子就走,脚步之急,出卖了她外表的冷静。
  陆喻舟盯着她那截不盈一握的腰身,淡淡道:“站住。”
  他需要一个解释,为何小团子会说自己没有父亲,那个男人病逝了?
  天边冉起晨晖,宝珊浅色衣裙在晨风中划过一抹弧度,她脚步未停,抱着沉甸甸的胖小子恨不能飞走。
  朝野中的人多敏锐,更何况是陆喻舟了,见她如此,冷哂一声,纵马朝母子俩奔去。
  马蹄声响在身后,宝珊按住阿笙的后脑勺,加快脚步,散落的长发摇曳腰间,像晨曦中的白狐狸。
  阿笙趴在娘亲肩头,看着愈来愈近的坏叔叔,使劲儿颠了颠胖胖的身子,“娘快跑。”
  宝珊抱着阿笙本就费劲儿,被他这么一颠,手臂酸涩,但也顾不得这些。
  倏地,千里马奔至身侧,宝珊扭头去看,目露惊慌。
  男人单手扣紧马鞍,身体倾斜,长臂一捞,勾住女子腰身,臂力一绷,就把人捞上了马背。
  宝珊下意思护着阿笙,紧紧搂在怀里,当挨到硌人的马鞍时,才发觉自己被男人桎梏在两臂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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