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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外室——by怡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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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一直没机会靠近赵祎,直到药房的侍女替自己赎了身,她才顶替上名额,成了一名熬药的婢女。
  这两年她也尝试向外传送消息,均以失败告终,还差点被人识破,之后便畏首畏尾,不敢轻易动作了。
  思及此,慕夭长长叹口气,自己对赵祎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通过两年的观察,她察觉到了辰王的野心,也知道,辰王在等待举兵进攻的时机,到那时,他会用赵祎的性命逼官家交出一定数量的辎重、粮饷和城池。
  人都有软肋,辰王知道,官家的软肋是邵婉和赵祎。
  一碗药喂不进去,又不能耽搁太久引人怀疑,慕夭一咬牙,端起碗抿了一口药汁,鼓起腮帮盯着男人干涸的唇,“唔唔,唔唔唔。”
  她的意思是:殿下,我喂你。
  可处于半昏迷的男人哪里听得懂。
  直到唇瓣传来温软触感,一抹滑腻撬开自己的唇,赵祎才有了反应,微微睁开深眸,看着眼前放大到模糊的脸。
  慕夭......
  趋于停滞的心脏蓦地一跳,带动血液开始流转,赵祎蜷缩下指尖,缓缓松开牙关,任一泓泓苦涩药汁入口。
  见他配合,慕夭心中一喜,坐起身,“殿下醒了?”
  男人毫无反应。
  慕夭抹把嘴,忽略掉心头的赧色,告诉自己这是形势所迫,不该拘于小节。
  门外开始催促,慕夭端起托盘准备走,“殿下即便恢复了一些体力,也要一直装下去,切不可让他们瞧出端倪。我三日后再来,还会给你带汤药,你要信我。”
  听她要走,赵祎忽然发力,可意识控制不了身体的僵硬。因过度用力,手背泛起青筋。
  慕夭察觉后,按住他的肩膀,“别激动,我在呢。”
  那双盛满星辰的眸子泛起水光,像在关心她的安慰,慕夭心头一涩,弯唇笑道:“不必担心我,我多激灵呀。”
  女子面庞黑乎乎,笑颜却皎洁如月。
  屋里安静后,赵祎眨了眨眼睛,纵使全身的感官都已麻木,唇瓣上仍能感受到那抹软糯,还有银丹草的清凉。
  赵祎自嘲地想,幸好每日都会有人给他清理身体、面庞和口腔,否则,这对慕夭来说是一个多么糟糕的...吻。
  走出耳房,慕夭夹着托盘去往前院,迎面遇见走来的辰王。她侧身避开,福福身子。
  辰王瞥她一眼,在守卫的点头哈腰中,走进耳房,靠在门板上,手里握着马鞭。
  男子刚刚步入而立之年,拥有一双和赵澈很像的桃花眼,只是他的眼中没有少年的气盛感,有的只是无尽的杀戮和算计。
  “太子近日情况如何?”
  守卫躬身道:“和往常一样,没有太大变化。”
  “用心伺候着。”
  留下一句话,辰王便离开了。若非赵祎足智多谋,几次绝处逢生,自己怎会防他至此,将他折磨成这副样子!
  所谓豪杰惺惺相惜,辰王一直觉得赵祎是个人物,自己就更不必说了。
  望着辰王远去的背影,慕夭抿抿唇,心中愤懑。
  “诶,怎么还不走?!”
  守卫喊了她一声,她立马换上灿烂的笑,“这就走。”
  而就在她转身之际,混入王府的两名大理寺密探锁定了她,对视一眼,露出了欣然的表情。
  江南小镇。
  陆喻舟接到黎郡线报时,正在陪阿笙荡秋千,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阿笙对他不再排斥,甚至有时还会主动找他。
  摊开密函,一目十行后,陆喻舟终于松口气,冷峻的面庞露出一抹释然,“咱们回屋?”
  这架秋千是陆喻舟派人打造的,阿笙每日都要玩上半个时辰,适才刚下过雨,空气中散发着泥土的清新,阿笙还想再玩一会儿,“唔,叔叔再荡一下。”
  陆喻舟晃悠起绳索,让他荡上半空,“抓稳了。”
  小手紧紧抓着绳索,阿笙感觉自己快要飞起来了。
  当宝珊走进花园时,就听见花园中回荡着小家伙咯咯的笑声。可当她看见儿子“飞”向半空,吓得花容失色,急忙走过来,让陆喻舟稳住秋千。
  看着女人白皙的素手攥在衣袍上,陆喻舟嘴角微动,抬手扼住了来回晃荡的秋千,把阿笙抱了下来。
  那股放飞的欢喜犹在,阿笙抱住宝珊的腿,仰头笑着,“娘,阿笙想去游船。”
  跟陆喻舟相处几日,小家伙明显开朗许多,还喜欢尝试大胆的游戏,就拿荡秋千来说,搁在以前,若是飞起那么高,他会被吓哭的。
  自从做了外室,宝珊从未踏出过府门,这个要求对她而言有些难,刚想轻哄儿子,就听身侧的男人道:“许久没有去街市,今晚一起去走走。”
  阿笙欢喜地抱住陆喻舟的大腿,颠起小身板。
  宝珊瞥了男人一眼,“大人今晚不忙?”
  陆喻舟牵起阿笙的手,带他走向月亮门,“忙里偷闲一次。”
  晚膳时分,等宝珊放下碗筷,陆喻舟递给过去一封信函,嘴角勾起久违的淡笑,“读完信,你会很高兴。”
  宝珊将信将疑地读起信函,美眸渐渐湿润,她捂住嘴,捏着信函走向里屋。
  见娘亲哭了,阿笙爬下绣墩,迈着小短腿跑过去,语气急得不行,“唔...阿笙会乖的,娘亲别生气...”
  意识到自己吓到了儿子,宝珊停下步子,蹲下来抱住他,“娘没有生气,娘很开心。”
  开心为何会哭呀?阿笙挠挠额头,不理解这种情绪。
  宝珊喜极而泣,如晨雾中的玉兰,沾惹了两滴花露。
  有生之年,她等到慕姐姐的消息了。
  *
  暮烟蔼蔼,湖面泛着薄雾,宝珊抱着阿笙站在岸边,等待乘满游人的画舫驶来。
  刚刚那一艘,原本有两个登船的名额,可阿笙非拽着陆喻舟一起,是以,只能等待下一艘。
  阿笙戴着头衣,睁大眼睛看着从画舫上走下来的人们,小嘴一扬,开心地笑了。
  这是他头一次乘船。
  滟滟湖面泛着一波接一波的涟漪,陆喻舟护着母子俩步上二层的船头,因乘客太多,他微张双臂,将母子俩圈在栏杆和自己之间。
  宝珊有点不适应,扭头道:“不算挤,不必这样。”
  陆喻舟当作没听见,自顾自欣赏起湖光。
  见他没有松开的意思,宝珊也就由着他了,尽量让自己放松心态,不受他的影响。她指着一排排的灯笼,对阿笙道:“咱们离岸边越来越远了。”
  女子语气轻柔,带着十足的耐心,语气如同月光一样缱绻。
  陆喻舟稍一低眸,盯着她莹白的耳朵,心中的躁动又开始隐隐不受控制。
  倏然,后背被一个力道撞了一下,陆喻舟回头去看,见是一名男子带着一个幼童,并没打算计较。
  幼童却认出了阿笙,惊讶道:“阿笙,你也来游湖呀!”
  阿笙扭过头,“呦呦,又见面啦!”
  听见儿子唤“呦呦”,宝珊转眸看来,正对上呦呦父亲审视的目光。
  这个男人曾经觊觎过宝珊,试图动手动脚,被宝珊一枚银针差点废掉手,之后便消停了,此刻遇上宝珊和一个面如冠玉的贵公子搂在一起,不免心生猜疑。
  攀上富贵人家的高枝儿了?
  虽然只见过陆喻舟一次,但他龙章凤姿的身姿印入了呦呦的脑海,呦呦指着陆喻舟,对父亲道:“他是阿笙的后爹。”
  再次听见“后爹”这个词儿,阿笙已经懂得其中含义了,小嘴一噘,趴回宝珊肩头,不想再理呦呦了。
  不比孩子的懵懂,男人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宝珊和陆喻舟,带着不可一世的优越感,纠正儿子的认知,“为父看着不像后爹,倒像是偷吃的......”
  最后三个字,他嘎巴一下嘴,没有让儿子听见,可看他嘴型,也能猜到那是什么话。
  宝珊捏紧指甲,没有让自己在人群中失态,反唇道:“郭三爷有这个损人的功夫,不如去牢里给你大哥送些可口的饭菜。”
  男子是郭尧的亲戚,郭尧因监守自盗,被陆喻舟打入大牢,这事儿在镇子上闹开,郭家人才不得不举家搬迁。宝珊这话虽轻轻柔柔,却戳到了男人的痛处。
  “饿死的骆驼比马大,你个小寡妇...呃...”
  羞辱人的话还未讲完,男人忽觉膝盖一疼,面露狰狞,险些跪地。
  陆喻舟收回脚,一把掐住他喉咙,面无表情道:“郭尧是你什么人?”
  男子放下呦呦,撸起袖子就要揍陆喻舟,“老子的家事关你屁事?!”
  可没等他扑过来,陆喻舟长腿一蹬,正中他肚腹,这一脚力道不小,直接将人蹬趴下了。
  船头聚拢着不少游人,一见有人动粗,纷纷发出惊呼,一时间,引起了骚动。
  陆喻舟上前拎起男子衣襟,面庞淡漠道:“本官问你,郭尧是你什么人?”
  在遇见硬茬时,吐刚茹柔的人往往会原形毕露,男子哆哆嗦嗦道:“是我...我大哥。”
  冷笑一声,陆喻舟问道:“那你可知本官是何人?”
  男子摇头,眼中已经浮现恐惧。
  陆喻舟附耳,也说了三个字,这三个字可比刚刚那句“狗男女”瘆人得多。
  他是中书令陆喻舟!
  男子差点给跪了,抱起呦呦准备开溜,却被陆喻舟叫住。
  “向他们母子道歉。”
  男子磨磨牙,转身朝宝珊鞠躬,“小人在此给夫人赔不是了,夫人宽宏大量,别与小人一般见识。”
  不想理会这种人,宝珊转身看向湖面,感觉陪阿笙赏湖的心情都被破坏了。
  见状,男子又鞠了一躬,刚想离开,怀里的呦呦忽然哭闹起来。
  自幼在强横的家族中长大,呦呦从未见父亲如此低声下气过,还是对小阿笙的娘亲,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挣扎着跳在甲板上,冲过去,对着陆喻舟拳打脚踢。
  小孩子撒起狠来往往不计后果,男子吓得浑身一抖,忙扯开儿子,“闹够了没?!”
  说着,就往呦呦屁股上揍了几下,“快给叔叔道歉!”
  呦呦自尊心极强,被父亲当众打屁股,哭得撕心裂肺,使劲儿挣开父亲的手,可就在此时,画舫忽然剧烈晃动起来,呦呦脚力不足,向一旁栽倒,又因为身材瘦小,直接滑出了栏杆,噗通掉进湖里。
  “啊!”
  “有人落水了!”
  游人们惊呼起来,夜色中的湖面黑沉沉的,浮于上面的呦呦只露出一个小脑袋瓜,无助地扑腾着。
  呦呦的父亲看傻了眼,哆嗦着嘴皮子道:“快来人啊,救救我儿子!”
  阿笙吓得捂住眼睛,急得直蹬小腿,宝珊也很急切,可她不识水性,只能干着急,蓦地,身旁的陆喻舟纵身跃下,如蛟龙入水,仅在湖面掀起小小的水花。
  众人再次惊呼,眼瞧着一身翡色锦衣的男子捞起呦呦,一点点泅向画舫。
  船主和游人们系好麻绳,抛掷过去,“抓住!”
  陆喻舟握住绳子,带着呦呦登上一层的甲板。
  二层的游人纷纷涌向一层,呦呦的父亲脱下衣袍,罩住了瑟瑟发抖的儿子。
  宝珊牵着阿笙跑来,却没有可以为陆喻舟遮蔽的宽袍。看着浑身湿透的男人,宝珊有些无措。
  有人递出一件外衫,被陆喻舟婉拒了。
  回到岸边,宝珊雇了一顶轿子,将陆喻舟往里面推,“你先回去,别着凉了。”
  陆喻舟直接将母子俩也拽了进去,不给女人拒绝的机会,淡淡吩咐:“起轿。”

  轿子窄小,宝珊怕阿笙沾了湿气儿,只好自己坐在中间,紧紧贴着男人湿透的衣衫,一侧裙装很快润湿,感受到了对方冰凉的体温。
  抵达小宅后,陆喻舟直接走进湢浴泡澡,等换了干爽的衣衫出来时,被一个小团子扑住。
  阿笙抱着陆喻舟的大腿,“陆叔叔,你真勇敢。”
  对于小团子的热情,陆喻舟有点哭笑不得,牵起他的手走向东卧,“叔叔哪儿勇敢了?”
  阿笙手舞足蹈地形容着当时的场景,却因为用词不妥,没有表达出内心的激动之情。
  陆喻舟绝不会知晓,这次救人,给阿笙幼嫩的心灵带来多大的震撼,那是一种对英雄豪杰的崇敬,影响了小家伙的一生,也让小家伙见识到了担当和勇为。
  卧房内,宝珊端起瓷碗,解释道:“驱寒的药,你快喝了。”
  大夏天喝驱寒的药有些小题大做,可这药是宝珊亲手熬的,陆喻舟鬼使神差地接了过来,一口饮尽,眉头都没皱一下。
  记得他怕苦,宝珊递出事先准备好的蜜饯,谁料,陆喻舟突然捧起她的脸,猝不及防地吻住她的唇,就好像她的唇比蜜饯还甜。
  宝珊瞠起美目,“唔”了一声,狠狠推开他,心里来了火气,他怎么可以当着阿笙的面做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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