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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外室——by怡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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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畔是风吹窗棂发出的声响,宝珊睁开眼睛,看着面前放大俊颜,心绪不知飘到了哪里。
  但对陆喻舟来说,确实是一场曼妙的盛宴。
  暖帐变成了粼粼湖面,浮于湖面的交颈天鹅依依绸缪,呢呢软语如乐章洋洋盈耳,悱恻的似能溺毙彼此。
  眼前的景致很是模糊,宝珊觉得口干舌燥,想要抿一点温水,“渴...”
  一颗晶莹的汗水从男人额头滴落,顺着棱角分明的面庞滑入锁骨。陆喻舟单手握住床柱,磨了磨牙,疼爱着怀里的小女人。
  帷幔不再拂动,男人赤脚下地,来到桌前,倒了一杯水,自己先试了一下水温,才回到帐中,扶着宝珊喝下。
  一杯不够解渴,宝珊睁着盈盈的秋水眸子,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陆喻舟移开视线,做了几个深呼吸,又走到桌面倒水。
  掀开帷幔,宝珊裹着衾被看向披着寝衫的男人,身量修长、宽肩窄腰,如云端白鹤,淡雅稳重,哪像刚刚那样莽撞。
  正当她发愣时,男人忽然转身,问道:“在看什么?”
  宝珊捏住帷幔一角,试图掩饰被抓包的窘迫:“你不看看我的嫁妆里都有什么吗?”
  陆喻舟坐在床沿,喂她喝水,好笑地道:“礼单我已过目。”
  “还有礼单上没有的物件。”宝珊心不在焉道。
  陆喻舟认真点点头,“我那会儿随手打开一个箱子看了,最上面放了一本避火图,是谁的手笔?”
  脸蛋似火烧,宝珊躺回被窝,感觉没脸见人了,却听男人一本正经道:“我按着那上面试了下,还是生疏,咱们可以再好好研究一番。”
 
 
第69章 温柔
  梅织苑, 喜房。
  陆喻舟醒来时,宝珊还在沉睡。
  巴掌大的小脸埋在枕头上,浓密的长发披散开来, 只露出半张陀红的脸蛋。
  没着急起早, 陆喻舟替她捋好长发, 倾身想要吻她一下,却见她拧着眉翻身,似乎有些烦躁。
  不再打扰她, 男人坐起身靠在床柱上,盯着她的后脑勺, 拿不准她是不是因为昨夜的玩笑生气了。
  不知从何时起, 他很怕她生气。
  纵使昨夜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可还是觉得她若即若离。仿若一个不留意,就会失去这份好不容易强求来的幸福。
  越得到就越患得患失吗?陆喻舟曲起膝, 手肘抵在膝盖上捏了捏眉心。
  半个时辰后, 小女人终于有了动静, “几时了?”
  一开口, 声音有些哑。
  看了一眼天色,陆喻舟轻声道:“还早, 你再睡会儿。”
  隔着喜衾,宝珊揉了揉腰,感觉哪哪儿都不舒服,“还要敬媳妇茶, 不能晚。”
  “无碍。”陆喻舟按住想要起床的小女人, “你昨晚累到了,今儿多睡会儿,我让李妈妈跟父亲说一声, 父亲不会责怪。”
  缃国公不责怪,赵氏定会挑刺。比不得世子爷,宝珊羽翼未满,不想入府第一日就跟赵氏对着干。
  既然她执意,陆喻舟也不好多劝,起身走到紫檀箱柜前,从里面取出几身衣裙,摆在床边,“要穿哪身?”
  宝珊拢着喜衾坐起来,故意将长发绾到肩前,遮蔽雪肌,“让嵈儿进来吧,你不必做这些。”
  陆喻舟站着没动。说来也怪,以前从不会在意女子穿着,如今却很想陪着妻子挑衣裳,还想给出一些意见。
  拿起正红色蜀锦袄裙,淡笑道:“这件与我身上的衣服料子一样,穿搭起来也简单大方,选这件如何?”
  说起这个,宝珊凝向一袭红衫的男人。
  新婚夫妻要穿几日大红衣裳,宝珊也是难得瞧见这番打扮的陆喻舟。
  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看,陆喻舟俊颜微红,“怎么?”
  “没什么。”宝珊抱着喜衾蜷起腿,弯唇道,“感觉你今儿有些不一样。”
  刚换上这身衣衫时,他站在铜镜前反复看着自己,也感觉哪里不一样,可能是颜色喜庆,让他看起来既清俊又炙冶。
  洗漱后,换上陆喻舟为自己选好的衣裙,宝珊坐在妆台前上妆。
  一夜的滋润过后,女子眉眼间多了显而易见的媚色,她便故意画了一个偏冷感的妆容。
  陆喻舟站在斜后方,问道:“要我描眉吗?”
  想起上次描眉的场景,宝珊心有余悸,轻描淡写道:“算了吧。”
  陆喻舟走过去,看着镜中的美人,好脾气道:“那我学着点,等学会了,就每日为你描眉。”
  宝珊斜瞥一眼,不经意流露出如丝的媚眼,“你每日不早朝,就在这儿为我描眉?”
  被女人上挑的眼尾晃了一下,陆喻舟心跳失了节奏,故作淡然道:“那就每逢休沐日,为娘子描眉。”
  娘子......
  宝珊上妆的动作一顿,心里有所触动,是啊,以后他们便是夫妻,夫妻要往一股绳上拧才对。
  看她怔愣,陆喻舟来到她身侧,弯腰看着铜镜里的女子,又唤了一声:“娘子。”
  宝珊低眸翘起唇角,人比花娇。
  *
  一大早,缃国公养的百灵鸟和画眉鸟就开始唧唧喳喳叫个不停。阿笙从床上爬起来,揉揉眼皮,习惯性的喊了一声“娘”。
  “阿笙啊。”见孙儿醒了,缃国公笑眯眯地搓搓手,“来,爷爷带你去嘘嘘。”
  阿笙才想起来,昨晚自己跟爷爷住在了书房。
  胖藕臂一抬,小家伙挂在缃国公身上,迷迷糊糊去往湢浴。
  洗漱后,爷孙俩站在檐下逗鸟。阿笙笑靥烂漫,指着鸟笼道:“摸摸。”
  缃国公娇宠孙儿,让人打开鸟笼,把一只百灵鸟递到了阿笙面前。
  阿笙竖起一根食指,小心翼翼摸着鸟儿的头,然后伸出双手握住百灵鸟,嘻嘻笑着。
  看着孙儿开心,缃国公也跟着开心,转身去取杌子,想一边陪孙儿,一边等着儿子儿媳来敬茶。
  可当他拎着杌子回来时,阿笙双手一松,任那只百灵鸟飞跑了。
  见状,仆人们开始四处抓鸟。
  百灵鸟飞上枝头,顿了一会儿,展翅飞离深宅大院。
  阿笙原地笑着拍手,完全不知此举会惹怒家主。
  换作别人放走他的鸟,缃国公准会吹胡子瞪眼,可对方是阿笙,缃国公只有赔乐的份儿。
  阿笙蹲在另一只鸟笼前,“放,放。”
  仆人们面面相觑,缃国公含泪放了自己精心侍弄的鸟儿们。
  这事儿很快在各院传开,二房媳妇跟自己男人嘀咕道:“上个月,霆儿不小心放走父亲一对黄鹂鸟,被父亲训斥了好一会儿。今儿倒好,那个小野菜放走了那么多只,也没听父亲吼一句。”
  二公子靠在摇椅上,把玩着沉木香球,“少说两句,以后照面的机会多,多忍让一二。”
  二房媳妇哼道:“以后日子没法好好过了,我们几个少奶奶都要被一个婢女出身的世子夫人压一头,以后在筵席上哪还能抬起头来?”
  蹲在门口吹风车的霆儿听见母亲的抱怨,嘟嘴跑去二进院。小孩子不比大人,心事全都写在脸上,见爷爷正陪着新来的弟弟玩耍,心里不是很舒服,跺跺脚哇一声哭了出来。
  听见哭声,缃国公扭头看去,皱起浓眉,牵着阿笙走过去,左右看看,“谁欺负霆哥儿了?”
  霆儿抱住缃国公大腿,哭得可伤心了。
  阿笙眨巴着大眼睛看着霆儿,等他不哭了,上前拍拍他的肩,瓮声瓮气道:“小哥哥。”
  缃国公哈哈大笑,对阿笙介绍道:“这是你的堂哥,你可以叫他霆哥哥。”
  自小没有玩伴,阿笙别提多高兴了,蹭了蹭自己的小手,慢慢伸向霆儿,想牵住他的手。
  以为阿笙要抢自己的风车,霆儿退开一步,僵着小脸瞪他。
  被小哥哥凶了,阿笙低下头,感觉自己又被嫌弃了。
  缃国公性子大大咧咧,没察觉阿笙的敏感心思,一手抱起一个,在院子里毫不费力地跑起圈。
  年近五旬,老当益壮。
  没一会儿,二房的次子和三房的长子也凑了过来,拉着霆儿玩起陀螺。受母亲们影响,三个孩子都没有要带阿笙一起玩的意思。
  阿笙眼巴巴看着小兄弟们欢闹,像个被排挤在外的孤鸟。
  等瞧见并肩走来的爹娘时,阿笙又恢复了满满活力,举着小胖手飞扑过去,“娘!”
  宝珊弯腰抱住儿子,一夜未见想念的紧。在记忆里,自从儿子生下来,夜里就没有离开自己的时候,除了那次落崖。
  看着爹娘身着红衣,阿笙“哇”一声,捂住偷笑。
  陆喻舟把儿子挂在臂弯,亲了一下他的小脸,“笑什么?”
  阿笙指指自己的红夹袄,又指指他们的,弯着眼睛道:“一样。”
  陆喻舟笑笑,用另一只手握住宝珊的小手,一同走进正房客堂。
  早就有人来通传儿子儿媳要过来,缃国公带着赵氏端坐在主位,乐呵呵看着门口。
  其他姨娘本也打算过来跟世子夫人照个面,被赵氏一记厉眼看过去,全都不敢过来凑热闹了。
  宝珊跪在蒲团上,接过李妈妈递来的茶,呈到缃国公面前,温声唤道:“父亲请用茶。”

  “诶好。”缃国公笑着接过盖碗,刮刮茶面,饮了一口。
  等到敬给赵氏时,执在手里的茶迟迟没有送出去。
  赵氏慢悠悠拢着衣袂,笑看着宝珊,直到再不接就说不过去时,才伸出手。
  按理儿说,儿媳敬完茶,婆婆是要送些镯子、发簪的,可赵氏好似忘记了这茬,压根没有表示。
  一旁的缃国公冷了脸,刚要发问,只见赵氏从头上拔下一支簪子,插在了宝珊的发鬟上。
  簪子的样式偏贵气,有些显老,并不适合宝珊。
  没在意赵氏的小心思,宝珊柔柔道:“多谢母亲。”
  赵氏笑笑,又饮了一口茶,“一家人,客气什么。你娘家没送陪嫁丫鬟过来,以后啊,还得由你亲自来照顾子均的起居,若是应付不来,一定要告诉为娘。”
  缃国公睨了妻子一眼,心中不满。人家小夫妻新婚,她从这儿竟说煞风景的话。自从自己对她表露出诸多不满,她也懒得假装贤惠了。
  陆喻舟淡眸看在眼里,扶着宝珊站起来,拔下那只簪子,递给李妈妈,淡笑道:“这么贵重的头饰,还是让李妈妈好好保管吧。”
  这话怎么听起来,像是将她的簪子转送给李妈妈了?可又表达的不是那么明显。赵氏扯了扯手里的帕子,笑而不语,忍下了这口气儿。
  走出房门时,陆喻舟握着宝珊的手,道:“吏部给了我十日的假,一会儿我带你们娘俩去郊外走走,回来时买些回门用的手信。”
  “都依你。”宝珊抽回手,放低声音,“人都瞧着呢。”
  陆喻舟温笑,又牵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下,就希望别人瞧见。
  走在两人身后的阿笙扭头瞧着院子里的小弟兄们,吸了吸鼻子,跑上前两步,握住陆喻舟的手,“爹爹。”
  低头看向胖团子,陆喻舟问道:“怎么了?”
  阿笙指了指三个小兄弟,闹个大红脸。
  反应过来儿子的需求,陆喻舟拍拍宝珊手背,带着母子俩走过去。
  “霆哥儿,旭哥儿,泓哥儿。”
  陆喻舟开口喊了哥仨。
  听见大伯的声音,三兄弟站成一排,愣愣看着走来的一家三口。
  小孩子的视线往往被小孩子吸引,哥仨齐齐看向白胖胖的阿笙,又都想起娘亲的抱怨。
  陆喻舟蹲下来,搂着阿笙,冲三人招招手,“过来。”
  三人很怕这个不苟言笑的大伯,乖乖地走了过去。
  陆喻舟指指阿笙,“他是笙哥儿,与你们是堂兄弟,以后你们要互相照顾、互相关爱。”
  霆儿今年四岁,是缃国公的长孙,嫡庶弟弟们公认的大哥哥。陆喻舟握住霆儿的手,跟阿笙的手捏在一起,“一块玩吧。”
  出乎意料,霆儿忽然甩开阿笙的手,背手道:“我不要跟他玩。”
  娘亲不让。
  可后半句,他并没有说出口。怕惹怒大伯,他扭头跑开。其余两个小郎君也跟着跑开了。
  再次被同龄人拒绝,阿笙小小的心灵受了很大的创伤。
  小团子握握拳头,给自己打气,“阿笙也不要跟他们玩。”
  还以为儿子会哭,没想到儿子讲出这么一句略带报复的话,这可比哭还严重。
  陆喻舟搂住阿笙,轻轻拍打他发抖的小身板,安抚道:“爹爹会给阿笙找到合适的玩伴的。”
  被搂入怀中,倔强的小团子一下子绷不住脸,呜呜哭了出来。
  陆喻舟紧紧搂住儿子,闭了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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