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天下无敌了——by桉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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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扔垃圾似的把那化神修士扔到了废墟上,不再看他。
那化神修士哆哆嗦嗦地从废墟里灰头土脸地爬起来,犹豫再三,没勇气逃跑,就老老实实地原地站着。
他侥幸见过赵冽杀敌时的样子。只要她想杀,世上没有她杀不了的人,逃跑可能会死得更快,听她的话留在这儿反而可能会活得久一点。
赵冽渐渐失去了耐性:“太慢了,这届正道修士真让我失望。”
她开始认真地思考放弃等待去挨个各宗踢场的可行性。
但就在她决定实施踢场子方案的前一刻,她等待的人来了。
“赵冽!”秦瀚惊怒地喝道。
“我在这儿呢,师兄。”赵冽好听的笑声和平原上空猛烈的风声交织,若隐若现,“你来晚了,叫我好等!”
与秦瀚一同出现的足有十来位化神修士,她垂眼一扫,看到了不少熟面孔,当然也有不少生面孔,这是五百年间新成长起来的后辈。
众化神修士皆是全神贯注万分戒备。
赵冽的熟面孔脸上的神情大多带着惊恐与仇恨,而对于那些新成长起来的化神修士来说,赵冽仅是一个符号、一个象征、一个传说,他们从来没有切身体会过赵冽通天彻地的实力,因此情绪中少了几分惧怕。
“诸位,别来无恙。”赵冽眼角眉梢尽是笑意,“看来我的故人有不少还活着……就是这五百年好像没提升多少修为。”
“赵冽!你……”秦瀚看到了成忆,哪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怒极攻心,悔痛交加。
可是没等他说出什么,旁边一名生面孔的化神修士就上前一步厉声道:“秦长老,我们一起上,定能将这女魔头格杀当场!”
“格杀当场?”赵冽忍不住哈哈大笑。
等她笑完了,她瞥了那修士一眼,虽仍带笑容,但话语冷漠:“哪来的无知小辈,我和我师兄说话,你插什么嘴?”
那修士面色涨红,灵气鼓胀就要动手,可赵冽伸出一根手指,遥遥一点,一缕细如毫发的剑气从她指尖流泻。
“小心!”秦瀚睁大双眼,欲要阻拦,可惜他动作太慢。
噗嗤一声轻响,血液喷溅。
那修士呆呆地看着自己胸口衣服上突兀地出现了红豆大小的一点血迹,那点血迹很快扩大,沁透了大片的道袍。
他身躯摇晃,猛然向前扑倒。
“小辈就要有小辈的样子,要识礼数,长辈谈话不要插嘴。”赵冽语调温柔,“这是六岁小孩都懂的道理,在场的修士至少几百岁了,不会不懂吧?”
众人噤若寒蝉,表情僵硬。
赵冽连杀人时的样子也是优雅的,她甚至不需要拔剑,指尖一点,一缕剑气,一条人命就没了。太快了,实在太快了,他们来不及反应也来不及抵挡,飘渺的剑气就穿透了身体。
“师兄,我们继续说。”赵冽对秦瀚笑了一下。
秦瀚咬牙,不去看赵冽,转而看向成忆道:“师弟,为什么?”
“为什么”这三个字,他说得无比艰难。
他万万没想到成忆也背叛了,这是他继赵冽叛宗之后经历的又一次重大打击。无论什么困难拦在面前,不论经历什么苦难,他都可以不去在乎,可是唯有至亲之人的背叛,他不能不去在乎。
他在乎的东西本就不多,却还一次又一次地失去。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成忆语气平和,不似入魔,可他分明满身魔气,“师兄,我选了我的路,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秦瀚道,“你堕魔了!一句轻飘飘的仅此而已就能将你的所做所为说清楚吗?”
“那不然呢?”成忆反问,“师兄,固执的是你。”他笑了笑,“我选了这条路,如愿以偿地相伴在师姐左右,你也可以选这条路,我们三个人一起,就像小时候那样。”
“你疯了!”秦瀚不可置信道。
“我没疯。”成忆深黑的眼眸盯着秦瀚,“你也可以做和我一样的选择,为什么要执着地和师姐作对呢?你明明可以不这样,站在师姐这边,一切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秦瀚一字一句道:“我永远不可能和背叛了正道的魔头站在同一阵线。”
“这就是你的决意?”赵冽接口道,“我一再放过你,忍让你,我不想杀你,可是你却坚持不懈地阻挠我,不让我出来……”
她偏头道,“这是你的‘仁慈’吗?师兄。你不想杀我,就想把我困在里面。”
“……”秦瀚沉默下来。
“师兄的好意,我心领了。”赵冽道。
她抬手虚抓了一下,被打开的伏魔锁出现在她手中,她手指抚过,往上面加了一道符文。
赵冽微笑:“我被伏魔锁锁了五百年,被关在暗无天日的镇魔狱五百年,师兄来品味一下这种滋味,如何?”
她抖了一下锁链,链条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如长蛇般游动,将秦瀚捆得结结实实。
“你对楚璧说,想让我困在镇魔狱永生永世。”赵冽道,“未能如你所愿,你很失望吧。”
秦瀚一时愕然。
“是,楚璧死了,当初跟你对话的是她的人傀,也就是我。”她好心地解释,“换你被囚禁永生永世了,师兄。”
“嘘……别挣扎,越挣扎缠得越紧。”赵冽拉过锁链,附在他耳边轻声说。
第86章 二选一 无可争议的天下第一
“赵冽!你莫要嚣张, 快放开秦瀚道君!”
不过片刻,又有数位化神修士赶到,为首的白发老者对赵冽怒目而视。
赵冽瞧了他两眼, 回忆道:“这老头怎么有点眼熟?”
白发老者没料到赵冽没认出他来,他气息一滞,双目睁大,一副又急又怒的样子, 表情滑稽极了。
“这是苏鹏义, 和魔主大人是同辈人。”慕何生很有眼色地送上了情报。
赵冽挑起眉毛, “是他?怎么才五百年就变成老头子了。”
“据说是修炼了某些特殊的功法, 导致寿命极速衰减。”慕何生道,“当然不管他修炼了什么功法, 都不会是魔主大人的对手。”
“师兄,我记得苏鹏义少年时对你很是崇拜。”赵冽拽了一下铁链,“你们二人关系应该不错吧?他还让我放开你呢。”
“你想干什么。”秦瀚冷冷地盯着赵冽。
赵冽问:“你怕我杀了他?”她想了想, “这么说好像不全对, 你是怕我杀了在场的所有人。”
“苏鹏义对你如此仇恨,是因为你杀了他的师尊。”秦瀚胸膛起伏, “停手吧,不要再杀下去了。旧仇未泯又添新仇, 你一路走来,杀了多少人?你的道难道就剩下杀戮吗?”
“瞧你说的,好像我有多爱杀人似的。”赵冽神色颇为纳罕, “师兄竟然对我这么深的误解。”
她笑语晏晏地说道:“我连苏鹏义是谁都快忘了,如果他躲得远远的不出现在我面前,我肯定想不起来去杀他呀,他是谁?值得我去惦记?是他自己要出现在我面前, 是他自己要迫不及待地前来送死。”
赵冽环视四周,看着神情各异的正道修士,“其他人也是一样。假如他们一听见我脱困的消息就远远遁走,别来我面前彰显存在感,不就能多活会儿了吗?”
她不无惋惜道:“是他们心存侥辛觉得能打败我,还是他们对自己的实力太没数了?人想找死,拦都拦不住。”
这强盗逻辑!秦瀚眼前发黑,心脉紊乱。
赵冽从来都不是一个讲道理的人。
当一个人实力强到了一定程度,那么她就是天下最大的道理,别人只能仰她鼻息,小心过活。
“别生气。”赵冽平缓道,“我不希望师兄死的,我想让你体会的滋味,你还没体会到。”
她抬掌禁锢了秦瀚,让伏魔锁的锁链在他身上缠得更紧。
“接下来的事,师兄看着就好。”赵冽从容不迫道,“与我对抗不过是螳臂当车。”
没有一个化神修士敢轻举妄动,没有一个化神修士敢轻易离开,更没人敢在赵冽说话时开口打断或反驳。
赵冽一指击杀化神的举动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屠化神如屠猪狗,这种实力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而在赵冽眼里,化神修士的确和猪狗没什么差别,他们太弱了,弱到难以入她的眼,弱到连她一招都接不下来。
众人的冷汗从额角流下,呼吸越发急促。
最先克制不住的是苏鹏义。
他上前一步,大声道:“赵冽!我潜心修炼多年,将功法推演至极境。当年血海深仇我从未忘怀,却碍于镇魔狱阻隔不得报仇,今日你脱困而出,可敢与我一战,结束昔日冤仇?”
赵冽大笑:“你有勇气站出来,比之你身边唯唯诺诺的化神修士强了不止一筹。软弱怯懦之辈,杀之毫无意义。倒是你,勉强算有点血性。”
“我赵冽应战!”
“好!”苏鹏义满头白发因激荡的灵气狂乱地舞动,他眼角遍布皱纹,但眼神亮得渗人,“昔年因果恩怨,终于到了休止之日。”
苏鹏义震碎了道袍,裸露上身,与苍老的面孔不同,他的身躯魁梧有力,气血充盈。他外露的肌肤上画着血红色的图腾,灵气蒸腾间,血色图腾燃烧了起来。
他的寿命、气血,乃至神魂都化为血图腾的燃料,可与之相应的是他的气势节节攀升,瞬息超越他原有的修为。
苏鹏义一开始就祭出了杀手锏。
他跟无知小辈不同,他清楚赵冽的实力。
赵冽太强了,他对上她后恐怕仅有一次出招的机会,为了把握住这唯一一次机会,他要不惜一切代价,哪怕为此付出自己的生命。
从决定挑战赵冽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活不了了。赢了,他会因施展秘法燃烧寿命而死,输了,他会被赵冽杀死。
即便这样,他依旧义无反顾地站了出来。他刻苦修炼数百年,等的就今天。死得其所,不算遗憾。
“一招!我只有一招!”苏鹏义眼白充血,模样骇人。
他翻手拿出一柄古铜色的瓮金锤,高高举起。
形、神、意在这一刻融为一体。
灵、肉、魂注入瓮金锤中。
狂风呜啸,明明天空中没有雷云,众人耳边居然听到了乍响的雷声。
锤影凝实,遮天蔽日。
赵冽仰首望着形如山岳的锤影,淡定地称赞道:“不错。”
她并起二指,斜指天上。
一道比之锤影只强不弱的剑影以压倒性的姿态破开天光。
刹那间,呼啸的风停了,轰鸣的雷声消失了,天地陷入短暂的寂静,连时间都仿佛停滞了。
剑影斩下,锤影溃散。
一阵微风吹拂,停滞的时间恢复了流动。
而打破寂静的是瓮金锤碎裂的声音。
苏鹏义跪倒在地,茫然地仰望赵冽的面容。
他浑身枯瘦,气血和寿命燃烧殆尽,眼眶深陷瘦得皮包骨。
“不错。”赵冽俯视着苏鹏义,再次说了这两个字。
她轻轻击掌,“有点意思。”
……有点意思?
苏鹏义苦笑着发问:“这世上,有人配让你出剑吗?”
他闭上眼睛,躯壳转瞬变作枯骨,又如风沙般被风吹散。
“自然是无人。”赵冽的回答迟来一步。
螳臂当车,果真是螳臂当车。
魔主赵冽,无可争议的天下第一。
“还有人吗?”赵冽耐着性子道,“你们这些剩下的,是想一起上,还是想挨个来?”
众多化神面色惨白,皆不作声。
“不是吧?吓破胆了吗?”赵冽短促地笑了一声,“真的无人了?”
苏鹏义燃烧一切换来了那惊天一击,在场的所有正道修士,包括秦瀚在内,都自觉无法打出与苏鹏义那一招威力相持平的一击。
这场战斗真的有意义吗?他们赶来制止的行为真的有意义吗?恐怕在赵冽看来,他们就是一个个跳梁小丑,争着抢着要送人头。
秦瀚不忍地阖上双眼,复又睁开:“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赵冽道,“让算计我的人付出代价而已。”
“那要付出多少代价才够?”秦瀚道。
“直到我满意为止。”赵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