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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掉那个男主角——by歌者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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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在场的不止她们两人,罗师慢悠悠地喝着茶,适时开口说道:“你们俩啊。”
  罗师是一点儿都不觉得林婉月可怜的。
  梁上书院的女学生作为未来的栋梁之材,往往还在学院就被朝堂上的各方势力盯上,要拉拢要引诱要控制,她做副院长那些年头,处理了很多如同林婉月一般的事。
  林婉月是当中最干脆利落的那一个。
  燕绝要是以为她可怜,那可就大错特错。
  这孩子天生冷血无情,又兼心性沉稳,聪颖智慧,罗师见她第一眼就觉得她可怕。
  “你们俩以后有的是机会打交道。”罗师笑着岔开话题。“可别你们俩聊得开心,给我放到一边忘了。”
  燕绝连连告罪,罗师也不以为忤。
  林婉月在这个书房里呆了一下午,并没有听到什么朝廷机密,就只是三个人聊聊闲天,说些奇闻异事。
  天将黑,林婉月用过晚餐,坚决地告别了罗师的再三挽留,准备打道回府。出了林府,之前接她的那个门房姑娘殷勤地给她安排了马车,林婉月微笑着谢过她,爬上马车,放下门帘,立刻瘫坐下去。
  这一下午的闲聊对她来说比刑讯还要费功夫。
  她闭着眼睛想了很久,幽幽地说:“我对当前形势判断有误。”
  柳炎歌说:“怎么了?”
  柳炎歌还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开始她们三个说话她还听着,后来当话题进展到高奇那边的港口都铺上了沥青,以至于京城里做橡胶的商人娶了几个外国男人做妾,和丈夫大打出手上演全武行,柳炎歌就彻底没听了。
  她实在想不到燕绝竟然能这么八卦,燕九当初从来不这样。
  林婉月说:“梁上书院也是支持燕绝殿下的。”
  罗师作为梁上书院的副院长,燕远在书院最亲密的老师,在林婉月面前做出了这种态度,那么可以想见——“陛下的态度可能也不是我所推测的那样。”
  “太子读书确实不行,当初在书院的时候,我晚他几届,但也听说过他的成绩在书院中只处于中末流水平。”
  中末流水平,是美化过的说法,基本可以说他的水平是末流水平了。
  梁上书院人要是少一点儿,可能还会大家有志一同地给他面子让让他,可梁上书院的人并不少,很难有志一同。
  总之到了后来,每个人都在你追我赶,实在没工夫在意他的皇子身份了。他的成绩不掺任何水分,就那么回事儿。
  “但就算他不行,就算罗师很清楚地知道他不行,罗师是站在陛下那头儿的。”
  柳炎歌听明白她的意思了。
  “你怀疑燕云的态度?”
  燕云的态度确实诡异。
  如果说她真的偏爱燕远,她让燕远去念书,却让燕绝从军,这两者之间的差别,她是皇帝她不会不懂。可如果说她不偏爱,燕远的太子之位又从何而来?
  “我不明白。”林婉月坦然说:“我有了猜测,可是我不能说。”
  柳炎歌默默不爽:“燕葛不论想到什么都会和我说的……”
  “陛下虽有雷霆手段,可绝不是冷血无情之辈。”
  柳炎歌更好奇她的猜测了,可还没来得及催,突然听到一阵哒哒哒的马蹄声急速迫近。
  林婉月警觉地坐起来,将手放在腰间,握紧了佩剑,然后掀开帘子往外窥去。
  昏黄的路灯下,燕绝骑在马上追了上来,她握紧缰绳,放慢速度,低下头看着露出一张苍白面容的林婉月,笑了。
  “请我到车里坐坐怎么样?”
  林婉月想了想,说:“好。”
  赶车的人是林府的人,沉默乖觉,放缓了车速让燕绝翻入车中。燕绝和林婉月面对面坐定,一只手撑在膝上,当她不再笑时,浪荡和不羁都消失地无影无踪。

  她问林婉月:“博尔齐斯得罪你了?”
  林婉月寒星一样的眼眸微微眯起。
  她镇定地说:“没有。”
  “那就是我弟弟得罪你了?”
  林婉月笑了。
  她对柳炎歌说:“正如我说过的那样,那个案子只是沉默,但没有消失。”
  然后她开口,对燕绝说:“你不要这么幼稚。”
  燕绝陡然变了脸色。
 
 
第75章 权臣
  林婉月有短暂地思考过要采取怎样一个态度,  才能在燕绝心里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
  之前在恩师府中,不方便喧宾夺主。
  现在不一样了,既然燕绝自己追上来,  那就怪不得她了。
  她问问眯起眼睛,狭长的眼尾和黑亮的眼睛让她看起来很有几分凌厉气势。她开口咄咄逼人:“敢问殿下,  真有心爱护太子?”
  燕绝高高挑起一边眉毛,往后靠坐在软垫上,大咧咧翘起两条腿叠放在对面林婉月身侧。
  林婉月面无表情,不要说动怒,连个最细微的反应都懒得给。
  燕绝低下头想了想,然后慢条斯理地说:“这个问题可真是有太多人问我了。”
  她说:“毕竟是母亲的亲生孩子,  生性又蠢笨,我当然是要爱护的。”
  柳炎歌咂摸着她这话,  总觉的不太对。
  林婉月却笑了。
  “那殿下又如何看到我递上去的案子?既是为了太子殿下考虑,是真是假,  直接撕掉便可。”
  燕绝手握兵权,  可不是空口白牙说一句手握就能握的。军营中每件大小事她最少都要过目,繁忙的琐事将会消耗她大量的时间,但这也是她执政的根基,  是断然不能够疏忽的。
  在这种情况下,  她不仅看到了林婉月一个五品刑官掺在常规案件里递上去的钉子,  还能进一步看到这件事的本质,  看见了其中可供大肆发挥的地方,更知道林婉月是直冲着燕远而去的。
  这也太不合常理了。
  燕绝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突然话锋一转换了个话题。
  “刑官俸禄不低,你身上穿的衣服怎么这样朴素?让人见了还以为我燕朝苛待百官。”
  林婉月的经济条件确实和她的官位不相匹配。
  五品刑官,这个职位如果掺和到立嫡大事中,  连做炮灰都不够格,但是京城百万人口,林婉月还是稳稳立在上层位置的。她的俸禄养活十个她不成问题。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林婉月稳稳地露出一个微笑:“既然是朝廷的钱,那自然是用来养朝廷的人。”
  这件事她没有特意对柳炎歌提起过,这时候说起来柳炎歌才明白她在踹了父族自己一个人当官的情况下还怎么搞的那么穷,一个佣人都没有也就算了,租的房子里连个热水都没有。
  “梁上书院中的学生大抵都是不缺钱的,入了书院,日后自有泼天前途,可是书院又能收进去几个孩子?那些头脑不那么聪明,身体未曾那么健康的女子,可入得了殿下的眼?”
  燕绝托着下巴看她:“你又怎么知道,你捐钱的那个纺织学院,里面没有我的人?”
  柳炎歌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你们俩搁这儿斗鸡呢。”
  这边林婉月找燕绝的错处,那边燕绝开口句句都是林婉月不为外人所知的隐秘之事。柳炎歌要不是见多识广,乍一看还真以为她们要当车打一架呢。
  林婉月正待反口相诘,闻言就是一滞,那股伪装出来的针锋相对之势不由就消减了三分。
  她偷偷在夜色掩映下翻了个白眼,然后拱手敷衍说:“殿下神通广大,谋略深远,自是凡人不能比。”
  燕绝哈哈笑:“小妹妹脾气还挺大,你就不怕我治你一个大不敬?”
  林婉月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看,一句话也不说。
  燕绝自讨没趣,摸摸鼻子说:“那自然是不会的……”
  林婉月点点头,然后开口说:“那你能把你的脚放下去了么?”
  这下燕绝是真的矮了三分了,她讪讪地收回那双长腿,乖乖蜷缩在林婉月对面的位子上。
  然后她再开口时,情绪放得平缓,口吻正式很多。她说:“你行事过于大胆了些。”
  有些事情是林婉月现在不会知道的。
  梁上书院的学生毕业时,每一届的优秀学生,个人履历都会直接送到皇帝的案头。早在三年前,燕绝就对林婉月此人了如指掌。后来她沉沦五品无所进益,说不得当中也有燕绝几分功劳。
  本准备打磨打磨她的性子,结果三年过去,胆子竟然越发大了。
  燕绝殷殷劝诱:“你常在河边走,就真不怕哪天湿了鞋?”
  林婉月笑了:“身处绝境自然要破釜沉舟,否则又如何入得了殿下法眼?”
  燕绝没话说了。
  林婉月的做法倒也不能说不对,但就不是正常人的逻辑。
  普通人有她的遭遇,只会被磨去心性,越发谨小慎微,日后偶然得到机会,对贵人必然感激不尽,那本也是燕绝所需要的,但林婉月行事却越发张狂。
  燕绝知道林婉月永远不会感激自己,就算日后真的让她做左膀右臂。
  她或许并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
  因为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算计来的,她要感激的只要她自己,她自己就是她的贵人。
  但这或许也没什么不好,甚至会更好。
  沉稳的人有沉稳的用法,激进的人有激进的用法。
  燕绝站起来拍了拍林婉月的脑袋,笑着说:“妹妹你这么漂亮,实在是让人没有办法生气。”
  她比林婉月高出整整一个头,车厢太低,让她直不起腰身,大笑着摸乱了林婉月的脑袋就直接从车窗翻身离开,正好落在一直跟着马车行进的马儿身上。
  “罗老师说的没错,日后我们确实会有很多机会打交道。”
  而后她扬鞭远去。
  马蹄在深夜的街道上敲出清脆的足音。
  第二天,林婉月休沐结束,爬起来吃了两个茶叶蛋,喝了一碗豆浆,路上被飞驰而过的马车溅了一身泥巴,但还是按时到了本部,换了衣服开始写文书。
  然后芙娃来本部找她,她为她引见了一位从葛衣军退下来在本部做哨兵的老兵,回去继续写文书。
  中午用过午餐,她被上司叫过去,扔过来一套新衣服,几封文件,一个腰牌,和一个印章。
  “恭喜,官升四品。”
  此时正是一年中最寒冷的冬日,日光照耀在行管本部的红墙绿瓦上,白晃晃的,没有一丝温度。
  林婉月抬起眼睛看了一眼天色,弯下腰身趴着上司的书桌上签字。
  这是她期待已久的开始。
  但算不上什么惊喜,一起都顺理成章。
  她只是对柳炎歌说:“明年百官祭拜柳神庙,我也算是有资格同去了。”
 
 
第76章 权臣
  刑官体系和别的不同。
  一方面,  四品刑官的人数并不少,另一方面,四品刑官的权位已经很大。当中的区别绝不仅仅是明年能够跟随皇帝一起去柳神庙正殿上香那么简单。
  最直观的一个表现就是,  突然有很多人来拜访她了。
  当中有从前的同学,后来的同事,  也有曾经打过交道的各阶层人士。当中让柳炎歌最意外的还是那位曾经的男主角——现如今的太子党,慕容留。
  他人倒没来,但是特意派了手下送来升官贺礼,出手很大方,薄薄一张纸,沉甸甸的。
  林婉月打开一看,  弯起嘴角冷笑:“原来如此。”
  那份地契是从前林婉月父族的宅子。
  她早就已经想明白,当时发生在她身上的那件事究竟是个怎么回事。她父亲固然不是什么聪明人,  但是也算是读过书,在新时代里摸爬滚打多年,  怎么就恰好在她到梁上书院读书时欠下那么多钱。
  只是一个局罢了。
  做了三年刑官,  林婉月见过太多这种局,她自己也逐渐成为一个设局的高手。
  她一一将事情讲给柳炎歌听,柳炎歌听完倒没有说是林婉月心思阴暗所以才会这样想,  究竟慕容留是有意设局还是无意卷入,  该发生的事情都发生了,  纠结动机毫无意义。
  总之是敌人。
  “那他现在是什么意思?是恐吓还是示好?”
  “恐怕两者兼而有之。”林婉月微微垂下眼睛,  抖了抖手里的地契,说:“好歹是京城里的宅子,位置也不错,一两千两银子总是有的,撕了可惜。”
  但她当然也不会回去住。
  她宁愿继续住在鱼龙混杂的市井之中,  这个连热水都没有,冬天早上要花铜板去市井买热汤洗脸的宅子里。
  日子虽然困苦,但她喜欢自己掌控自己的命运,比起掌控别人的命运来说,这要更大,但所带来的满足感和舒适的精神刺激是无与伦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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