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门瞧了好一会儿,静悄悄地没有任何声音。
“难道是我听错了?怎么觉得好像真提在叫我,是错觉吗?”夏侯聆卦轻笑了声,“是不是最近太多
事忙昏了?”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
听见脚步声愈来愈远,夏侯真提是愈来愈伤心。
聆卦姐……
渴望被救与不想被发现的心态让他不停地挣扎。
玄伶瑟不断地在他的体内索求,不停地落下吻,在夏侯真提雪白的肌肤上留下斑斑的紫红印记。
不知过了多久,玄伶瑟终于离开他的身子,他若无共事的拾起落在地上的衣服穿上,夏侯真提则无
力的趴在桌上轻喘着气。
着装完的玄伶瑟,一把将夏侯真提抱人怀中。
“没想到风流多情的夏侯真提呢!”他邪笑了下,吻了吻夏侯真提的香肩。
玄伶瑟的这一抱,让他多年建立的风评一夕瓦解。
从小太有女人缘的夏侯真提被女人害过,长大后怕再被女人们纠缠不清,才叫人放出自己用情不专
、又风流多情的消息,是带来了不少方便之处,却也让他必须在花街柳巷中穿梭。
“你……”
怒不可遏的他本想一拳打过去,却被玄伶瑟轻巧的接住,他戏谵的在他的手心上吻了下。
“别以为你能打我,记住,我叫你时你就得来懂吗?记得后天来一趟。”玄伶瑟口气严肃地道。
“我不会去的。”夏侯真提大吼了声。
“那可由不得你。”他手上摇晃着夏侯真提从小就挂在身上的链子。
“还我!”夏侯真提想抢却被他反亲了一口。
“想要就来拿。”
说完,玄伶瑟便离开了。
“呜……为什么…为什么……”他像发了疯般的大叫。
夏侯真提真的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望着自己身上的印记,他用力擦却怎么都擦不掉,印记
、腿间的酸痛让他明白了自己被玄伶瑟强占的事实。
泪水如泉水般不停地涌出,却洗不掉他心灵的伤痕。
“什么?真提病了!”
出外乡日的玄采音才刚踏进万花阁,丫鬟立即来向她报告夏侯真捉的事。
她二话不说地前往夏侯府,一进门便瞧见夏侯聆卦正在给人卜卦。
见到她来,夏侯聆卦笑道:“采音你怎么来了?”
“聆卦姐。”她礼貌的福了福身。“听说真提病了。”
“也不知怎地,他从昨儿个夜里就发着烧。”夏侯聆卦担忧的说。
玄采音紧张地问:“那他现在怎么样了,我想去见他可以吗?”
他们虽然很熟,可是男女授受不亲之礼还是要守,更何况……
“这……真提现在并不在府内。”
“什么!怎么会……”她大叫了声。
这时在一旁等候卜卦的人无不转头看向她,玄采音羞红着脸拉着夏侯聆卦到一旁。
“我也好言相劝过,可是他硬要出去我也没办法。”想起他那苍白的脸色,她就更加忧心。
“真提也真是的,都病了还往外跑,聆卦姐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你也知道他去哪里,从不告诉我的不是吗?”她给夏侯真提完全的自由,从不过问他的事。除了
婚姻大事以外。
“这样啊!”玄采音思忖了一下,他没在府中也没去万花阁……那么可以去的地方就只有……
“御品筝坊!”
“什么?”见她大叫,夏侯聆卦好奇地问。
“他一定又去那里了,怎么都讲不听呢!”都那么明白的暗示过他了,还老爱往那地方跑.要是真被
玄伶瑟给玩了可怎么办才好?
“你到底在说什么?”
“聆卦姐,我有事先走一步。”
“喂……”
未等夏侯聆卦问完,玄采音便离开夏侯府。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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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真提站在御品筝坊门外,实在提不起勇气去敲门。
也不知站了多久,门竟开了。
侍女笑道:“夏侯少爷怎么来了也不敲门好在花公子从醉琴楼看见您,不然您打算要站多久呢?”
“无华他在醉琴楼,那伶……”
见他支吾其词,侍女先将他拉了进屋。
“您要站多久啊!先进来吧,玄老师还未回来。”
“还未回来!”听她这么一说,他感到安心许多。
“嗯!皇上召玄老师入宫为外族现艺,可是一定听不到吧!”侍女颇有把握的说。
“听不到?为什么,伶瑟不会弹吗?”
夏侯真提来了数次,每次玄伶瑟都会为他弹上一曲,要听他的琴音真有那么难吗?
“不会。”侍女果断地说。
“可是每次我来,伶瑟都会弹上一曲。”
“那是您特别,别人可不了,玄老师是不随便弹奏的,就算是天皇老子也一样。”她来这么久从未
听过玄伶瑟弹琴,没想到沾夏侯真提的光,只要他来一定听得到“神乐”,所以她们都很喜欢夏侯真提
来这里。
“我……特别?”这让他更加不解,玄伶瑟那样对他,为何侍女们会觉得他很特别?
“没错,而且是特别中的特别哦!”侍女非常肯定神秘地笑道。
“咦?”
“走吧!花公子正好没酒伴,您来可以陪他饮酒呢。”
侍女拉着他来到了醉琴楼。“花公子,夏侯少爷来了。”侍女笑道。
花无华指了指一旁,“真提坐。”
夏侯真提坐下来,花无华为他倒了杯茶。
“你还好吗?”多日不见,他更加憔悴,花无华有些担心。
“我……没什么。”他摇头。
“是吗哦还以为……”
“什么?”’见花无华欲言又止,他好奇地问。
“没、没什么,对了,怎么前些日子都没见到你来这里?”
“有事。”他轻描淡写地带过。
“哦!”想也知道是玄采音阻挠,不过他倒觉得她那样做是对的,要不以现在玄伶瑟那疯狂的行径真
教人担心。”“真提……”
“嗯!”正在饮茶的他轻应了一声。“有事吗?”
“你别再来这里比较好。”
“这……”
难道连他也知道吗?知道玄伶瑟诡异的行径,可是一切都太迟了,他已经、已经被凌辱了。
思及此,夏侯真提的泪水不听话的直落。
“真提你……”
突地,花无华眼尖的发现夏侯真提的脖子上,有着紫红色的吻痕。
“他是不是对你……那可恶的家伙真的做了,他真的那么做了吗?”他大掌一拍,桌子为之震动。
夏侯真提无语,以流泪代替他的回应。“对不起……”没早点对夏侯真提说,这让他感到很自责,
花无华将夏侯真提抱人怀中。“唉!我早该跟你说的,是我不好没提醒你。”
“无华……”花无华很温柔,他喜欢被他抱着的感觉。
夏侯真提在他怀中哭了好一阵子,稍稍平复了情绪。
“好点了吗?”花无华为他拭去脸上的泪痕。
“嗯!谢谢你。”夏侯真提平静些后,倒卧在花无华的腿上,花无华抚摸着他那柔软的发丝,“想
知道伶瑟的为人吗?”
夏侯真提没有回答,不安的抓着他的衣摆。
“伶瑟会这么怪,是小时候的环境造成他现在这种性格。”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又道:“他是个男
女通吃的人,只要是他有兴趣的人都会想尽办法占有,可是一旦拥有之后,他又会毫不留情的抛弃,采
音之所以一直不肯让你来这里,也一定是怕这种事发生在你身上吧!”
男女通吃、占有、抛弃……这么说不久后玄伶瑟就会抛弃他?不知为何听到这些话,让他感到比自己
被凌虐时更加痛苦。
“那……也就是说伶瑟不会再缠着我了,是不是?”他哽咽地问,泪水猛然落下。
“依惯例是如此没错。”见他哭得比先前还来得凄凉,花无华感到怪异。“真提你怎么了?”
“没什么……”不自觉地流泪让他感到奇怪,想要拭去却怎样也止不住泪。
“难道……”夏侯真提爱上玄伶瑟,这怎么可能?可是他却是那么的悲伤。
“真提……”
多日来接踵而来的事情让夏侯真提身心疲惫,他竟不知不觉的在花无华的腿上睡着了。
“怎么睡着了?”他笑了笑,抚摸着夏侯真提细致的脸庞。“难怪伶瑟会这么想得到你。”
果然是睡美人,也许玄伶瑟在第一次见到夏侯真提时,就对他有了占有之心也说不定。
这时赶忙而来的玄采音一进门便往醉琴楼跑。
见夏侯真提安详的睡卧在花无华的腿上,她不禁感到惊异。
花无华对她比了个安静的手势。
见状,玄采音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真提他……”她轻声问道。
“睡了,我看他真的很累,就让他睡一下吧!”
“这……”玄采音皱起眉头,她实在不想让夏侯真提再待在这里。
“放心吧!伶瑟不可能这么快回来。”知道她的担忧,他笑道。
“好吧!”见夏侯真提睡得那么甜,她也不忍吵醒他。“那就让真提待上一晚,明儿个我会来接他。
”
“也好。”
花无华将夏侯真提抱起,在侍女的带领下来到了—间清幽的雅房,将他安置好后,两人出了房间。
“真提就请您好好照顾了。”临走前,玄采音仍不忘要花无华保护夏侯真提。
“当然。”
夜里凉风轻吹,花儿随风摇曳。
古蝶衣只身来到一处破庙。
此时已有一人在那里等候。
“您查得如何了?”红衣女子问道。
“嗯!请夏侯真提卜卦过了,只有云能救。”
“是吗?需要帮忙的话请说一声,我们会帮助您的,公主。”红衣女子恭敬地道。
古蝶衣倚在窗棂望着明月。
公主一句道尽了古蝶衣的无奈,她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根本没有所谓的自由可言。
“我的事不需要父王管,至于哥哥能不能再生只有靠云。”古蝶衣激动地说。
她会在御品筝坊卧底当玄伶瑟的弟子,还不是她父王—手造成的。
闻言,红衣女子马上跪了下来,泪夺眶而出。
“公主,是我们对不起您……”
“我都说别再说了!”她不想再听那种不切实际的话语。“你和父王说去,别再做些无意义的事,
那只会令我更反感。”
“王上也是为您好啊!”
“为我好?哈哈!这真是天大的笑话,要是他再插手此事,让哥哥有个闪失的话,我会杀了他。”古
蝶衣恼怒地道。
对她的父主,她有满腹的不满,可是对她的哥哥,她却愿为他做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