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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阴沉竹马被我亲懵了——by明桂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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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委!”谭朋兴高兴地对街道对面招招手。
  许鸣翊和姜宁下意识扭头朝后面看了眼,见钟从霜看着许鸣翊和姜宁,正从对面街道走过来。
  附近刚好是学校的范围,钟从霜拎着一个纸袋子,应该是周末在这边勤工俭学。
  谭朋兴对许鸣翊兴奋地道:“许鸣翊,难得在校外见到学委,我们请她吃冰激凌吧?”
  许鸣翊强忍着脸色才没黑,他真是想揍谭朋兴这个猪头三一顿,真是哪壶不提开哪壶,这样姜宁岂不是以为他们之前经常请钟从霜吃冰淇淋???
  许鸣翊瞪了谭朋兴一眼。
  谭朋兴没读懂眼色,道:“怎么了嘛,你今天怎么这么小气,没带钱包?”
  钟从霜却好像是谁欺负了她似的,露出窘迫的脸色,看了姜宁一眼,摆摆手说:“没关系,在校外见到你们已经很开心了,不用请我吃。”
  谭朋兴看向姜宁,欲言又止。
  姜宁已经开始暴躁了,这都是什么事?
  她可什么都没做,怎么好像她什么都做了一样?
  她脸色冷下来:“什么意思?不必因为我这样,好像我是什么不让你们班学委吃冰淇淋的罪人一样。”
  说完姜宁抱着旗袍袋子,转身快步走了。
  “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许鸣翊瞪了谭朋兴一眼,怒道,转身便快步追过去。
  钟从霜看了看许鸣翊和姜宁,又看了看谭朋兴..銥誮..和司向明,脸色慢慢白了,站在原地不安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谭朋兴立刻道:“不关你事,他俩吵架,拿旁白的人开刀呢,真是让人无语!”
  司向明则若有所思地看了钟从霜一眼。
  姜宁兀自将许阿姨的东西送去许家之后,便回了家,许鸣翊追上来,只能和她擦肩而过,姜宁看都不看他一眼。
  许鸣翊心头对谭朋兴一团火,并愈发确定问题出在钟从霜身上。
  这件事过后,许阿姨又想办法找过姜宁,试图缓和姜宁和许鸣翊的关系。
  但姜宁再也不想受那种莫名其妙的气,能避开的全都找借口避开,推辞不了的便全推给姜帆去跑腿。
  别说许家人纳闷,就连姜帆都有些纳闷——以前去许家拿速冻饺子这种机会,姐姐都是抢着去的,她现在还真是性情大变啊。
  一转眼,姜宁的月考成绩终于下来了。
  她控了控分,刻意考了年级三十多名,以吊车尾的方式刚好达到了一班的要求,免得太夸张会被年级主任怀疑她提前知道了试卷。
  整个三班都惊呆了,三班班主任王老师在办公室对着她这次考试的成绩瞳孔地震,自不必说。
  最令姜宁感到心酸又难过的是郑若楠的反应。
  郑若楠这阵子一直沉浸在被背叛的悲伤当中,尽管努力想要为两个孩子坚强起来,但还是憔悴了许多。
  然而,在得知姜宁的成绩进步飞速、直接够资格进入一班之后,她整个人肉眼可见地都容光焕发了。
  她当天便提前从公司回来,哪儿也没去,亲自开车去把姜宁和姜帆从学校接了回来,兴高采烈地做了一大桌子菜,还买了一块蛋糕。
  一家三口将此庆祝得像姜宁过生日一样。
  姜宁愧疚地想,早知道自己变得优秀,会给郑若楠带来如此大的精神支撑,上辈子她就不会……
  郑若楠是最相信姜宁的成绩的人,她相信以姜宁的性格,宁愿交白卷也不会作弊。所以,这次成绩考好,要么是姜宁比较走运,考题都是恰好先前做过的,要么便是姜宁真的因为家里的变故,而懂事了。
  郑若楠更倾向于后者,当然,如果仅仅只是运气才考好,她仍然很高兴。
  倒是姜帆倒吸了一口冷气:“姐,你作弊了吧?”
  姜宁:“……”
  姜宁面无表情地将一蛋糕扣在他的寸头上。
  姜宁即将转进一班,三班的许多人都很不舍,尤其是兰珍珍,打了几通电话过来,红着眼圈问她能不能不要转班,以后她就没有同桌了。
  姜宁上辈子年少的时候咋咋呼呼,对一切都很轻率,不曾知道随着人的长大,身边的朋友是会渐行渐远、逐渐走散的。比如兰珍珍,当她后来去国外后,就和这位年少时期的好友彻底没了联系。
  这辈子的姜宁格外珍惜。不仅答应了兰珍珍即便她们不再在一个班了,也仍然是好朋友,以后有空就一起上厕所。还请兰珍珍出去逛了一天的游乐园。兰珍珍的离别情绪这才稍稍消散了些。
  回家的路上,她兴奋地说:“往好处想,你去一班,就可以和许鸣翊当同桌了!我支持你去一班干掉钟从霜。”
  姜宁:“……”
  姜宁一时之间无言以对,无论说了多少次,这小丫头还是坚持不懈地当她和许鸣翊的粉头。
  转到一班这件事,姜宁当然还有一个最想要分享的人。
  这天半夜,她睡不着,趴在被窝里,就给他打电话:“燕一谢,你明早是不是要去学校?”
  自从说服了燕一谢和她一块儿去学校以后,姜宁就一直惦记着这件事。
  少年像是大半夜的被猛然吵醒,嗓音在电话那边仍然稍显清冽冷淡,但至少没有像很早以前那样挂姜宁的电话:“你吵人清梦就是为了说这件事?”
  姜宁“嘿嘿嘿”了三声,说:“可以了,你继续睡吧”,就迅速把电话给挂了。
  燕一谢:“…………”
  姜宁将燕一谢吵醒后,在床上换了个姿势,终于陷入梦乡,呼呼大睡。
  少年却握着手机久久没回过神来。
  片刻后,等手机开始发烫,他才关了手机屏幕,重新躺了下去。
  可是双眼面无表情地直视着天花板……他睡不着了。
  燕一谢不由得皱了皱眉,用双手支撑着自己,坐起来拧开了台灯。
  窗帘没拉上,秋日深夜的月光萧瑟而清浅,从窗户照进来,落在了地板上。
  外面树影幢幢,再听不到夏日的蝉鸣。
  夏日已经过去了,少年却还在心中不由自主地反复着色彩缤纷的糖果砸在窗户上面的那一天。
  庭院里的杂草,燕一谢终于允许管家雇人全部清理了一遍。
  曾经破败令人心中发怵的古堡看起来焕然一新。
  若不是半山腰竖了私人范围、禁止入内的牌子的话,只怕有好奇的小孩要上来探险。
  然而,这几天姜宁因为要处理家中的事情,一直没时间来,也没能看到庭院杂草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种上了玛格丽特,她只抽空给他打了几通电话。
  少年不会说自己的手机一直发烫,房间里放了三个充电器。
  不会说厨房每天都有她喜欢吃的那几样。
  更不会说自己又找了几部恐怖片,放在最显眼的位置。
  少年心烦意乱,隐隐开始觉得自己不对劲了。
  他开始再一次被动地等下去,一如多年以前在医院面对着那面洁白的墙壁。
  但这本是不对的,他不应该对谁抱有期待。
 
 
第25章 当你同桌了诶。
  翌日清晨, 管家做完早饭之后,就开始为燕一谢准备去学校要用的东西。
  因为燕一谢不会和其他学生一样去食堂。所以除了许久没动过的课本和笔之外,便当和矿泉水这些东西都要准备到。
  前年燕一谢的学籍转到恒初之后, 恒初的校董方为了燕家捐的那几栋楼,主动殷勤地在教学楼一侧安装了电梯。
  这电梯平时一直都是封闭的,只有刷卡才能搭乘电梯。
  而燕一谢是唯一一个拥有电梯卡的学生。
  这两年燕一谢不经常去学校,这电梯逐渐成了废弃的设施, 管家还得提前和校方打个招呼, 让那边提前对电梯进行一番检修。
  这些都安排好之后, 老管家又打电话通知燕一谢的年级主任, 告诉他燕一谢要开始去上学了。
  年级那边立刻一阵兵荒马乱, 迅速开始调整一班的课程,将一班所有燕一谢不能上的体育课都调到放学前。这样上体育课的时候, 燕董家的那少年便能提前回家。
  总之, 燕一谢去学校, 是一件对所有人来说都很麻烦的事情。
  因为燕家颇有些钱的缘故,他推着轮椅走在路上, 都时不时有校方或是不认识的老师过来关心,问他是否需要什么帮助。看他的眼神就好像他是什么生活不能自理还性格古怪的残废。
  燕一谢对这一切感到无比厌烦。
  这正是他先前两年出现在学校的次数屈指可数的原因之一。
  事实上,如果不是那天冲动之下答应了姜宁, 他下一次出现在学校,可能是一年后的中考。
  管家帮助燕一谢上了车子,将用来盖在膝盖上的毛毯和黑色长柄伞递给他,然后发动车子, 驶向了去学校的路。
  这条路管家大半年没开过,都快忘了怎么走了。
  他朝后视镜中的少爷看了眼,少爷正安安静静地闭目养神, 海风从开了一条缝的车窗中吹进来,轻轻拂动他的额发。
  老管家不由得有点担心——虽然他打从心底希望少爷多出去结交几个新朋友、晒晒不同风景下的太阳,但万一去年那种事情再一次发生怎么办?
  管家心中忐忑的同时,燕一谢也有些心烦意乱。
  只是燕一谢习惯了将情绪藏起来,没表现出来。
  “姜宁今天早上没给您发信息么?”管家打破车内的沉寂,问道。
  燕一谢才不想让管家发现自己总是在拿起手机,看姜宁打电话来没有。
  他“唔”了一声,仍懒散闭着眼,淡淡道:“可能发了,但我懒得看。”

  管家忙道:“您赶紧看一眼,她说要和您一起去学校,说不定在学校等您。要是错过了怎么办?”
  燕一谢这才睁开眼,看了管家一眼,用那种不着痕迹、听不出来是在炫耀、有些不以为意的语气:“她的确说了要给我一个惊喜。”
  “惊喜?”管家立马笑了,松了口气,说:“需要我提醒一下她吗?”
  少年立马板起了面孔:“不许提醒。”
  但是姜宁到底记不记得那天拉勾之后她所说的惊喜,燕一谢也不确定。这段时间姜宁都没再提起这件事,燕一谢自然也不会主动去问。
  少年将这件事情憋在心底,快要憋出内伤。
  燕一谢许久没来学校,只觉一切都很陌生,不过他还记得自己的座位在一班倒数第二排靠窗。
  他猛然出现在学校,一班的学生才真是惊呆了,他坐着自动轮椅一路过去的时候,一班教室后面的男生赶紧给他让路。
  “他怎么来了?”一班学生心里惊奇又发怵。
  去年有一个家境还不错的男生不知天高地厚,嘲讽他是残废,腿骨都被他手中的那把伞打折了。事后大家以为校方会解决这件事,让燕一谢和那男生互相道歉——结果校方的处理方式是,直接让那男生转学。
  事后和那男生关系还不错的一个学生去那男生家里找过人,结果发现那男生一家都搬走了。而且一句话也没留下,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总之这件事过后,班上的人很快就搞清楚了他的背景,便没人敢轻易靠近他了。
  大家既不敢靠近他,也不敢找死地去挑衅他。
  但这并不代表大家心底没有怨言。
  这少爷一来学校,年级那边立刻为了迁就他,将一班的体育课和校外课进行了多项调整,许多项竞赛年级主任也频繁追着他,问他是否愿意参加。
  学校就差把“讨好”的心思写在明面上了。
  一群青春期的少年们家境都不错,哪里能忍直接矮了一头,私底下都自嘲是平民,“少爷”来他们班是抬举了他们班。
  不过后来大家发现,燕一谢来学校的次数总共不超过三次,也就是在恒初挂个名而已,大家便渐渐淡忘了班上还有这么个人。
  可谁知时隔大半年,“少爷”再一次出现在了学校。
  “前段时间刚月考完,今天没有考试,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他为什么会来?”
  “应该和上次一样,只来半天,去办公室签个字吧?”
  “不知道啊,看,他这次带了书包,卧槽,好像是来真的,还带了课本,难不成要开始上学了?”
  一班人心惶惶,议论纷纷,许多人频频朝后看去。
  尽管大家都是窃窃私语,但是难免有声音传到了燕一谢耳朵里。
  他觉得吵得要命,本就不虞的神色越发冰冷,像是结了霜一样,明晃晃地挂着不耐烦。
  他猛然掀眼。
  一班小声讨论的声音立刻戛然而止。
  前面那群人立马火急火燎地扭回了头。
  许鸣翊坐在靠走廊窗户中间的位置,隔着七八列的座位,他远远地看了燕一谢一眼,倒是没将脸色冷冽的少年放在心上。
  和以前一样,他以为燕一谢大约来半天就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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