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阴沉竹马被我亲懵了——by明桂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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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提前带了相机, 就等着姜宁的神秘男友现身, 拍下来好放到论坛上去供大家嘲讽。
结果万万没想到, 根本就不是她们想的那样。
现身的男人俊美无俦不说, 身上还带着一股神秘气息,这叫她们惊愕之际, 居然一个都没记住要举起手机拍照。
只有杨茵茵勉强拍到了一个模糊的背影。但无比模糊的背影也能看出来对方身材高大, 气质卓越。
杨茵茵把手机递过去, 脸色无比地难看。
她还不大死心,问:“这人是不是姜宁雇来的……以前从来没见过啊。”
“想什么呢, 那也要能雇得来,我感觉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应该和‘燕’姓有关。”
有人不解地问:“这个姓氏有什么问题吗?”
“你说呢?”上面那人没好气地道:“我爸年会的时候冲过去给这个姓氏的人的司机开车门。”
方才灯光昏暗, 大家没看清楚说话的是谁,此时灯光重新转回了五彩荧光灯,大家才发现说话的居然是肖羽。
学校里很有名的纨绔富二代。
顷刻间,包厢里又没人说话了。
大家纷纷开始反思往日有没有得罪过姜宁, 往后又有没有什么机会能和她成为朋友。
只有杨茵茵想到那些莫名404的帖子,突然脊背一阵发凉。
……
晚上吃饭的时候人很多,又不停有人说祝词, 姜宁根本就没吃几口,出了包厢后,感觉酒精的刺激感朝着喉咙而来。
她胃里一阵翻涌,忍不住把包丢给燕一谢,冲去了洗手间。
燕一谢不便进去,抱臂靠在栏杆上,垂着眼睛,耐心等她。
这一晚还有别的系聚餐,时不时有三两个人从别的包厢走出来,视线都忍不住落在了女士洗手间外年轻男人高大的身影上。
经过他面前时,更是忍不住直接盯着他那张五官英俊精致的脸看。
燕一谢被盯着看得直接冷了脸。
几个女生被帅气的美色晃了一下眼,又被他吓了一跳,等走到拐角的台阶处,才小声道:“那是谁?”
“听建筑系的人说,是姜宁的对象。”
“……建筑系的姜宁?我知道,长得很好看的那位,但是她的男朋友不是陆修然吗?都传了三年了。”
“谁知道呢,新换了个吧。”
“慕了。”
包厢内音乐嘈杂,音响震天,但走廊外还算是清净。这些八卦一字不漏落入了燕一谢耳中。
燕一谢:“……”
燕一谢冷静地盯着方才306的方向,缓缓拧起眉头。
陆修然这号人他是知道的。
但是根据调查呈上来的报告,这人和姜宁之间的关系始终止步于这人追姜宁,而姜宁从未给过好脸色,所以他并未将这号人放在心上过。
甚至还不如打一通电话就能让姜宁过去送资料的叶昌让他吃昧。
但是这些私底下的流言蜚语又是怎么回事?
他不只是听到这一句。
方才上来接姜宁之前,一路上他便听了数回陆修然与姜宁的名字被放在一起谈论,站在306包厢外推门进去之前,他还听见里面气氛热闹,在拿两人起哄。
姜宁吐完之后,反而觉得脑袋更加晕乎乎了,可能是酒精彻底开始发酵,起作用,她从洗手间扶着墙出来,便见燕一谢臭着一张俊脸,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姜宁:“……”
酒壮人胆,姜宁挪过去,一脑袋撞上他温热的胸膛,额头抵在他干净的衬衣上,两只手不老实地抱住他的腰,顷刻间将他的衬衣蹂/躏得一副被玷污过的模样,喃喃道:“你来了。”
燕一谢见她喝得面色潮红,第一反应却是抱住自己,不知道是不是下意识行为,脸色这才好看不少。
他低头,轻拍了下姜宁的脸颊,冷冷道:“回家了。”
姜宁小鸡啄米点头:“嗯嗯回。”
燕一谢于是去拉开她死死圈住自己腰的双手:“你这样吊在我身上,怎么下楼?”
姜宁恋恋不舍地放开他的腰,抱怨说:“感觉有点没力气。”
燕一谢蹙眉:“为什么明知道自己不能喝酒,还空腹喝?”
姜宁不想听他教育,赶紧抬手揉了下自己的额头,先发制人地用撒娇打断他:“别骂了别骂了,你越骂我我越头疼。”
燕一谢:“……”
姜宁穿了高跟鞋,走得不稳。眼看着又要被横在地上的垃圾桶绊一下,燕一谢从后方一把捞起她的腰。
燕一谢有点无奈地走到她前面,半蹲下:“上来。”
姜宁看着他黑漆漆的英俊后脑勺,宽阔的肩膀,虽然脑子被酒精侵蚀,但依然惦记着他腿是做过手术的,自己的重量压上去,不会有事吗?
她晕乎乎地道:“这不好吧?”
落在燕一谢耳中又是另一层意思。
已经结了婚,她还怕在她学校里的同学面前表现出和一个陌生男人过于亲昵?
怪不得她的同学要么不知道自己的存在,要么以为自己是什么肥肠大耳的老头,要么就是以为她和陆修然才是男女朋友。
燕一谢回过头去盯她一眼,咬牙冷笑:“你上不上来?不上来小心把你丢去喂鱼。”
“……”真他妈凶。
姜宁只有踹了高跟鞋,攀上燕一谢的后背。
燕一谢拎起她的高跟鞋,背着她下楼。
没走几步,感觉到姜宁在他背上扭来扭去,他太阳穴突突直跳,心中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道:“你要是吐在我身上,我就把你丢在这里。”
话音刚落,姜宁:“呕——”
燕一谢:“……”
这怪不得姜宁。
刚才在包厢里还好,一旦吐过之后,胃里那点食物就空了,于是酒精更加让她犯晕。
要是走在平地上,也许她还能坚持不吐,但是趴在燕一谢的背上,他朝着楼道往下走,一上一下,她的胃里便又开始翻搅起来了。
来来去去的服务生之前还是朝燕一谢和姜宁这一对俊男美女的脸看。
现在则是朝着燕一谢被吐过的衬衣胸口看了。
姜宁心中有点怕燕一谢真的说到做到,把她丢这里,双手下意识将他脖颈圈得更紧。
谁知燕一谢却同时也将她的腿抓更紧了。
他铁青着脸色背着她出了大厅。
小孙一直在外边等着,见到燕少亲自背着姜宁出来,姜宁还吐了他一身,心中悚然一惊,赶紧迎上去:“我来吧,您上车换身衣服。”
谁料还没等他的手碰到姜宁的一根头发,燕一谢就瞪了他一眼,背着姜宁避开了他的手。
小孙:“……”
既然背得这么享受,还脸色难看个什么啊!
这个时间点晚高峰期还没结束,车子在路上会堵车,于是燕一谢并未带姜宁回家,而是先带她去了附近的酒店,先洗个澡换身衣服。
姜宁吐过两轮后,酒精彻底上头,在路上醉得人事不知,依稀听见燕一谢说什么等她醒了再算陆修然的账,她也没能清醒一点。
但可能是知道燕一谢就在身边,心中是有安全感的,于是索性枕着他大腿兜头昏睡过去。
直到被放在了直径两米的白色大理石浴缸里,温热的水顺着脖颈流淌下来,她才朦胧地睁开眼睛。
燕一谢那张英挺的俊脸近在咫尺。
大约是第一次见她喝醉,联想到之前分开的三年,她这副模样不知道还有没有给别人看了去,他脸色很不好看。
他轻轻拧了下姜宁的脸,道:“姜宁,睁睁眼,醒酒药马上就来了,吃完药你自己洗个澡再睡。”
喝醉了的姜宁睁着一双不甚清醒的眼睛看着燕一谢。
燕一谢额发被淋浴的水打湿,挂着水珠。
漆黑短发盖住白皙的额头。
这让他看起来少了几分凌厉的攻击性,多了几分柔和与年少时的味道。
模糊之中,姜宁脑子像断了片一样,她怔怔地看着他,以为是三年前的雪夜,他们还未分别,他还是那个为她变得温柔起来的少年。
她……很想他。
姜宁眼圈渐渐发红,觉得很委屈:“为什么要我自己洗澡?你就不能,帮我洗吗?”
接着她伸出双手,搂住他脖颈。
燕一谢猝不及防被她湿透的身体贴上来,感觉到她温热起伏的曲线,呼吸一窒。
他攥住她的手腕,非常艰难地侧头,看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让他帮她洗?她确定?
“知道。”姜宁小声道。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燕一谢喉咙发紧,问:“你知道你是在对谁说这种话吗?”
“你不是我男朋友吗?”姜宁小声在他耳边喃喃,还往他耳廓哈气,像是故意引诱他。
燕一谢差点镇定不起来。
可他忽然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男朋友?”
他们不是已经结了婚吗,戒指还戴在她手上,之前是老公,现在怎么又退一步变成男朋友了?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把将姜宁的双手从自己脖颈上拽下来,攥着她的手腕,盯着她,不确定地问:“你说的男朋友是谁?”
他循循善诱:“是我吗?”
姜宁的手腕被他攥得很疼。
她试图抽出去,他却一寸不松。
姜宁视线落在他脸上,瞳孔微微扩散,像是想看清他。
尽管和三年前的人很像,五官一模一样,但是气质却变得更加凌厉冷酷了。
这样面对面的时候,姜宁有种被远山上冰冻三尺的雪笼罩着的感觉,浑身微微的发寒。
三年前的少年不会给姜宁这种感觉。
“……不是你,”姜宁下意识道:“……你好凶。”
燕一谢的脸色顷刻间像是被打翻了调色盘,变得无比难看起来。
她让她的“男朋友”给她洗澡,看她的身体。
而她所说的“男朋友”,不是他。
“那是谁?”
是陆修然吗?
晚上那些八卦还历历在耳。
燕一谢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这个名字。他咬牙切齿:“是一个看起来像蠢货一样的家伙?”
姜宁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燕一谢:“……”
姜宁对他嘘了一下,小声道:“我不许你这样说他。”
燕一谢一刹那简直气得快要发疯,怒火从胸腔中点燃,焚烧至五脏六腑,他听见姜宁说另一个人,大脑里属于理智的那根弦顷刻间崩断,整个人的气压变得无比阴郁。
姜宁竟然还软绵绵的地倒在浴缸里,拿湿漉漉的眼神看着他,殊不知他现在想和她同归于尽。
酒店房间温度极低。
浴室灯光将燕一谢的背影投在姜宁身上,阴鸷万分,完全笼罩住了姜宁。
“他就那么好?”燕一谢的声音冷到发抖。
姜宁脑海里满是雪夜里她听着少年的声音入睡的场景,不知不觉竟露出一个幸福的笑容,冲面前的冷面男人嘿嘿笑道:“他全世界第一好。”
燕一谢:“………………”
……
空气忽然死寂阴沉下来。
水龙头缓缓淌水的声音也没了。
燕一谢眼眶猩红,死死盯着姜宁,若不是还残存着最后一丝理智,他几乎要将姜宁的手腕攥断。
他真是自取其辱,竟然在这里听姜宁酒后吐真言。
难道她和陆修然真的有过一段吗?
那些他不以为然的闲言碎语竟然是真的?
她竟然爱过别人。
尽管知道当年是她说的分手,所以这三年里,没理由她会等着自己。
但燕一谢依然没有做好得知这个事实的准备。
此时此刻,他感觉像是被一把匕首当胸捅进来,搅得心里一片麻木。
他直起身,本就雪白的俊脸上,此时更是冷得一点颜色也没有。
……
怪不得姜宁想也没想,直接搬到了隔壁房间。
她根本没想过要履行夫妻义务。
她虽然可以和他结婚,可以搬来和他一起住,但却抗拒和他睡在一张床上……是因为她其实心中并不爱他。
燕一谢一方面知道这是意料之中的事。那晚在溪边半威胁半逼迫地向姜宁提出结婚的事,他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
纵然姜宁是虚情假意,他都执意要重蹈覆辙。
但另一方面,意识到姜宁果然没有多喜欢他,结婚以来,因为每天的那一通电话,因为茶几上的那一瓶满天星,他心中好不容易才死灰复燃的那点火星,又顷刻间被浇得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