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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by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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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星阑气急反笑,原本覆在她脖颈上的长指陡然往上,捏住了近在咫尺那小巧漂亮的下颌,让她眼睛对上自己的眼眸:“再说一遍,你纹你自己的名字是为了什么?”
  商从枝红唇张了张,坚定不移:“就是为了对你负责。”
  绝对不是因为她听纹身师说选一个最漂亮的图案时,脑子里只浮现出她自己的脸。
  嗯,要不是把自己脸纹在耳朵后面有点奇怪,她才退而求其次的选了花体名字。
  商从枝别过脸,补了句:“是你让我想怎么对你负责的,我就是这么想的。”
  “很好。”
  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穆星阑沉沉的笑音像是从薄唇中溢出来一样。
  商从枝头皮发麻,小脸蛋慌了一下:“你要干嘛?”
  “警告你,我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所以不准再打我屁股了,不然我跟你没完!”
  上次被他锁车里。
  就是打她屁股。
  仙女不要面子的吗!
  穆星阑修劲有力的大手握着她的手腕,薄唇抿起极淡的弧度:“好,既然不是小孩子了,那就不用小孩子的惩罚方式。”
  什么叫做不用小孩子的惩罚方式?
  商从枝双唇张着,那股子不详的预感越来越浓烈。
  不行。
  趁着穆星阑下车去外面给她开车门的时候,商从枝迅速爬到驾驶位,准备从驾驶位跑路。
  然而。
  刚一下车。
  就被站在车门后面的男人逮着个正着。
  对上了穆星阑那双几乎能洞察一切的清透眸光,商从枝刚伸出车外的纤白小腿抖了一下,下意识想要收回去。
  下一秒。
  商从枝细细腰肢被男人修长手臂揽住,从车厢内半抱着她出来。
  抬步往别墅内走去。
  耳边是男人凉凉的声音:“我就知道你不会老实。”
  商从枝:“……”
  早知道她老老实实从副驾驶下去,搞不好还能跑掉。
  现在是真的跑不掉了。
  她攥紧了男人的衬衣:“我忽然想起来,今晚还有广告要拍。”
  穆星阑看都不看一眼:“违约金我赔。”
  商从枝绞尽脑汁,直到进了客厅,都没有想到什么合适的理由。
  难道真的要任人宰割吗?
  “哥哥,我真的不敢了,我以后绝对不会踏入纹身店一步。”
  商从枝举起漂亮的小爪子,一本正经的发誓,脸蛋上是真诚的反省。
  “枝枝,你的信用,现在已经用尽了。”穆星阑直接揽着她上楼,随手将卧室门关上,“你要自己洗澡还是我帮你洗?”

  他将身上的西装随手脱下来,难得放纵的丢在沙发上。
  商从枝睁大了眼睛:“你知道我想到了什么吗?”
  穆星阑随她能说出什么花来,今日这个惩罚是绝度不会轻易过去。
  商从枝一字一句:“洗干净待宰。”
  穆星阑:“……”
  果然,不能指望她嘴里能说出什么好话。
  穆星阑握住她的手,三两步将人抱到了浴室:“那你去洗干净,等着挨宰。”
  临离开浴室之前,未免她跟自己对着干不洗澡,穆星阑上下扫了她几眼,幽幽的说:“现在倒是不嫌弃自己身上出汗了。”
  商从枝:“!!!”
  这是什么狗话?
  仙女出汗不叫出汗,那叫凝结露珠!!!
  看着穆星阑离开卧室,然后从外面把房门锁上。
  商从枝:“……”
  追出来,就听到那锁门的声音,红唇抿了抿,她有一句脏话很想要说!
  穆星阑这是什么意思,要囚禁她?
  商从枝到处找手机,却发现自己的手机根本没有带上来,丢在他车上了。
  漂亮眼睛瞪着房门,像是要瞪出一个窟窿来,这样她就能出去。
  可惜。
  她的眼睛并没有这种特异功能。
  脑海中盘旋着男人离开时那话语。
  最后实在是受不了,商从枝猛的站起身,往浴室走去。
  洗干净待宰,总比脏兮兮的死要干净!
  要做一个干净鬼。
  商从枝对这个房间一点都不陌生,甚至于她平时惯常用的洗澡用品,也全都在习惯的位置。
  洗手台上摆着的护肤品也满满当当。
  从小就养成了天不怕地不怕性子的商从枝,面对等会可能要遭遇的悲惨,也渐渐冷静下来。
  回忆小时候招惹穆星阑生气时候,他是什么样子的。
  想了半天。
  忽然发现——
  他在她面前,好像从来没有发过脾气。
  唯独十八岁那年,她去办公室勾引他的时候,那是她看到穆星阑最生气的一次。
  把她按在膝盖上真真正正的跟揍小孩一样,把她揍了一顿。
  他的底线,就是不允许她喜欢他。
  商从枝指尖扣在浴缸。
  那她这次纹身,也是他的底线吗?
  她纹身跟他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他的身体。
  商从枝有点想不通了。
  其实有一种可能性,可是商从枝不敢去想,刻意的将这个可能性排除掉了。
  毕竟,穆星阑喜欢的从来不是她这种类型的女人,况且,他也亲口说过,只是把她当成妹妹。
  商从枝在浴缸里泡了一会,脑子已经泡的清醒了。
  决定等会见机行事,能怂就怂,等逃过这一劫之后,她就离穆星阑远远的!
  商从枝已经打算好了,所以洗澡倒也没有那么大的压力。
  洗完澡,还顺便吹干了头发,并且护肤完毕后,准备出去时,才发现她没衣服穿……
  身上只裹着浴巾。
  商从枝忍不住想打自己。
  靠,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都能忘记,她这个脑子整天想什么呢!
  绕着偌大的浴室转了一圈,发现柜子里挂了一件穆星阑的干净衬衣,质地倒是很舒服。
  商从枝站在那里天人交战。
  穿还是裸奔。
  最后还是选择了穿。
  推开浴室门之后,商从枝看到坐在宽大浅灰色真皮沙发上的男人,非常庆幸自己穿了衬衣!
  总比裹着浴巾出来要好。
  穆星阑身上倒是没有穿睡衣,只是换了身米色家居服,很温润的颜色,乌黑短发也吹的干松,看起来温顺而无害,让人生不出什么警惕危险感。
  见他眉眼柔和下来,商从枝想着,难道是他洗了个澡冷静之后,决定原谅自己了?
  商从枝原地不动。
  穆星阑指尖把玩着领带,看了一眼过来。
  随着她从浴室出来,清甜幽静的香气便幽幽弥漫了整个卧室内。
  穆星阑从小看着她长大,自然也知道她许多习惯,在保养护肤方面,她从小就有这种概念,对自己的容貌极度重视,即便是不小心摔倒了,率先哭的不是摔疼了,而是担心自己会不会留疤。
  即便是面对现在这种困境,她还是有心思把自己皮肤,头发,等等从头到尾护理的漂漂亮亮,一样也不曾落下。
  不过……
  穆星阑落在她身上穿着的衬衣上,眼眸倒是顿了两秒。
  原本穿在自己身上工整端方的白色衬衣,此时松松垮垮的挂在她纤细曼妙的身子里,露出两条又细又白的小腿,蓬松微卷的长发搭在身后,随着她走动时,发丝慵懒的落在衬衣上,似乎荡起细微波澜。
  白衬衣本禁欲清冷,却因着她那张精致浓艳的五官,掩不住一身不自知的明艳风情,活色生香。
  穆星阑眼神只是变了一瞬,随后抬起缠绕着一缕黑色暗纹领带的指尖,朝她招招手。
  意思很明显,让她过来。
  商从枝嘟囔了句:“你唤小狗呢。”
  然而为了不再次激怒穆星阑,获得从轻发落的机会,商从枝犹豫两秒,还是走了过去。
  “有话快说,我还要换衣服呢。”
  她站在沙发两步远的位置,与他保持安全距离。
  绕过了沙发,才看到穆星阑身侧搁置着一整套的——画具???
  等等?
  画具?
  “你还有闲情逸致画画?”
  “那是不是……”不生她的气了。
  话音未落。
  原本安静端正坐着的穆星阑,忽然将她拉倒在沙发上。
  “你……”
  商从枝整个人仰躺在宽大柔软的沙发上,有点没反应过来,眼睛就只能看到天花板了。
  穆星阑薄唇擦过她的耳边,回答她刚才的问题:“没错,是要画画。”
  “你画画就画画,按着我做什么!”
  商从枝挣扎着要从沙发上坐起来。
  然而下一刻,一只微凉的大手轻松握住她两只细细的腕骨。
  商从枝感受到自己手腕绕了几圈柔软的绸带一样的东西,仰头看向自己被穆星阑按在头顶的手腕,才发现原本缠在他指尖的黑色领带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让穆星阑用来绑住了她的两只手腕。
  商从枝终于反应过来。
  穆星阑绝对不是不生气了,而是憋足了劲儿要惩治她。
  未知的恐惧让她心跳砰砰跳个不停,尤其是身子不受掌控,被男人完全牵制住,这种任人宰割的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
  她那双灵动的眼眸转着,脑子里考虑对策。
  对,装可怜。
  每次她装可怜的时候,穆星阑都会心软,这次肯定也不例外。
  “哥哥,哥哥,我手腕疼。”
  晶莹的泪珠顺着白皙脸蛋往下滑,落在尖尖的下巴上,一副被欺负凄惨的样子。
  简直用尽平生所有的演技了。
  “我真的知错了,诚心诚意的知错,哥哥你放了我好不好,我害怕。”
  穆星阑绑紧了之后,确定不会伤到她的手腕,才用指尖碰了一下她泛红的眼尾。
  他深邃的瞳仁略略顿了一秒,心疼归心疼,说出来的话一点都心软:“怕疼的就不要乱动。”
  这次教训势在必行,不教训一下,她不知道天高地厚,什么都敢做,什么话都不听,对他阳奉阴违玩的比谁都好。
  完了完了。
  哥哥真的不心疼她了。
  却见穆星阑指腹慢慢停在穿在她身上的白衬衣衣摆处,俊美面庞上似笑非笑:“今天这件衣服穿的倒是不错。”
  方便了他作画。
  商从枝一偏头,就能清晰的看到男人此时的动作。
  只见他修长白皙的指尖在一排笔触大小不同的毛笔中选择了一只最细的,然后沾足了艳丽的朱砂红色的颜料。
  下一刻,她平坦的小腹微微一凉。
  随后是毛笔触感落下来。
  雪白细腻的皮肤,倒是像极了作画用的画纸,而且是纸质最好的那一类。
  商从枝瞳孔放大,纤细的身子陡然僵住,发现笔尖越发往下绘画的时候。
  还没来得及动,便听到男人温淡清冽的嗓音:“枝枝,若是乱动的话,我可不知道会画到什么位置去。”
  “这是特制的颜料,虽然对身体没有任何副作用,却是半个月洗不掉。”
  意思非常明显,你若是乱动的话,可就不知道画到什么位置,让你顶着难看的图案持续半个月。
  商从枝睫毛眨了眨,原本虚假的眼泪都吓得没了。
  毛笔尖扰着她薄薄的皮肤,浑身上下的神经都是紧紧绷着的。
  “……”
  连话都不敢说,生怕自己一句话,让穆星阑落笔到什么奇奇怪怪的地方。
  毕竟离得那位置太近了。
  甚至能感觉到男人曲起的指骨都近在咫尺,时不时能碰到她。
  穆星阑见她紧张的咬着下唇,不紧不慢的说:“紧张什么,你不是喜欢在身上画画吗?”
  “现在也不用你承受纹身的痛,还能半个月换一次花样,你应该开心才是。”
  商从枝被欺负的快要哭出来,用眼神看他:这种开心给你你要不要?!
  之前那虚假的眼泪早就被穆星阑吓得无影无踪。
  穆星阑薄唇含笑:“别怕,相信哥哥的画技。”
  他的画技是没问题的,毕竟跟着棋琴书画样样皆通的真正大家闺秀一样的曾祖母身边长大,穆星阑画技绝对是比纹身师或者机器塑造的图要栩栩如生完美得多。
  中途穆星阑换了一支黑色颜料,动作一如既往的稳而冷静。
  似乎完全没有因为在这个位置上作画,而有半分靡丽心思,拿着毛笔的长指气定神闲,作画时候,云淡风轻的,仿佛画了无数遍,或者在脑子里演练了无数遍一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商从枝感觉自己澡要白洗了的时候,感觉穆星阑终于放下笔,吹了吹她薄薄皮肤上的颜料,可以快点干。
  吹的商从枝忍不住闭上眼睛。
  生怕忍不住不自觉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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