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男主们都非我不可——by的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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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满东镇定坐在车里,用手帕慢条斯理擦干净手指上的血迹,目光冷淡,望着满脸怒气朝他这边走过来的女人。车窗被人用力敲了几声,几秒钟过后,余满东打开了车门,一前一后迈出双脚,寒冬节气里他穿的依然单薄,一双黑色长袜,做工精致的黑色皮鞋,脚踝细瘦,身姿笔挺。
他刚下车,陆茴扬起手用力给了他一下,“余满东,你是疯子吧?!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啊?”
余满东牙龈出了血,湿咸的味道在口腔弥漫,他咽下满嘴的血,毫不在意这点疼,甚至于还有心情对她笑,“这不是好提醒你走错地方了吗?”
陆茴是真的气的不轻,这次如果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她自己就还好,但是却不想白白连累帮她忙的岑越泽,她冷笑着说:“没走错,我回我男朋友的爱巢,有什么问题吗?”
她巴不得余满东被他刺激的去死,可惜余满东这人心理强大的可怕,除了没文化这点就找不出其他的短板,其他方方面面都很强势。
陆茴抬眸看向面色难平的男人,不介意火上浇油,“你还想娶我?我看你是准备弄死我,搞个阴婚。”
余满东敛下眼皮,挡住血红的眼眶,他脸上的表情足够平淡,做足若无其事的姿态,“不会死。”
是,不会死,但就不会受伤吗?说到底,他和以前也没什么两样,自我绝情。
岑越泽的车,前后都已经不能看了。拿去修理厂修也要花好长时间。
岑越泽下车时脱掉了外套,迈开大步潇洒朝他们走过来,一边不徐不疾的卷起胳膊上的袖子,他扬起握紧的拳头,被余满东随身带着的保镖动手拦下。
岑越泽看着清瘦,打架的本事却不输专业保镖,几拳就将两名身高马大的保镖撂趴下,他自然也不是毫发无伤全身而退,脸上挂了不足为道的彩。
解决完保镖,岑越泽和余满东动起了手。
余满东腿脚不便这点多多少少吃了点亏,岑越泽提着他的衣领将人狠狠摔到车身,盯着他的脸,嚣张吐字:“老子操.你妈。”
这可是他的爱车,说毁就被人毁了,怎么可能会不来气?
余满东没有站稳,残疾的那条腿也支撑不了太长的时间,他用手撑着车身,勉强保持站立的姿势,又听见岑越泽说:“这他妈的是老子将来结婚要用的婚车。”
“都半死残废的老东西,不在家好好待着,出门不是给人添堵吗?”
岑越泽骂人可不分三六九等,惹了他,他就口不择言谁都敢辱骂。
余满东吐出嘴里的血,他问:“你和她在谈恋爱?”
岑越泽纳闷今儿到底是个什么日子,围在陆茴身边转的这几只苍蝇怎么没完没了,不怪陆茴忍辱负重跪求他扮演亲爱的男朋友打发他们。
就这种疯子,得多喜欢受虐的女人才会喜欢啊。
没有他一半优秀。
岑越泽懒洋洋地反问:“这不是明摆的事情?你觉得你和我比,哪一点能比得上我?就你这种半死不活的,不及我万分之一优秀。”
陆茴感觉岑越泽的嘴炮总算不是一无是处。
余满东拍拍身上的灰尘,倒是淡定如初,“那她爱你吗?”
岑越泽挑动眉尖,愣了半秒,自负傲慢的样子让人很想揍他,“爱啊,爱的死去活来,为我洗衣做饭,疯狂的想要占有我。”
他每说一句,余满东平静的面具上就多添一道裂痕。
但三十多岁的男人毕竟有阅历有经历,沉得住气,不会喜形于色。余满东表面如常,垂落在裤缝两侧的双手早就握成了拳头,刚咳过血的嗓子说一句话都像被刀割过,如雪白皙的皮肤近乎透明,他说:“她曾经也为我做过这些,你能保证现在她心里没有我了吗?你要知道,女人是很难忘记初恋的,一辈子都放不下她第一个爱上了男人。”
陆茴听了只想yue,她跳出来解释,“他胡扯,真没有,是个死人。”
岑越泽则好奇地是,陆茴到底他妈的有几个好初恋?此刻他看着陆茴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海王。
挺好的,渣男遇上海王,这不是活几把该吗?
“你听见了,你的地位与死人无异。”
余满东白着脸,拳头抵着唇色血红的薄唇上,勾唇一笑:“她口是心非。”
岑越泽满不在乎敷衍道:“可能是吧。还是有的。”他态度正经,“或许她的心里还给你留了一副棺材。”
死人就该住在棺材里。
这句话攻击力极强,侮辱性也极强。岑越泽活到现在还没被人打死也是个奇迹了。
陆茴在心里给他默默鼓掌,岑越泽犹觉不够,不怕死地说:“余先生,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不要耽误我们的夜生活,还有,修车的钱我也不要你出了,就当你给我们将来结婚随的份子钱。”
余满东还没说话,陆茴弱弱道:“这车修起来得不少钱吧,该赔还是的赔偿。”
限量款的帕拉梅拉,落地至少四百万,修理费肯定也不低,绝不能便宜了余满东。
岑越泽挑眉,说话腔调慵懒,听着就很欠揍,“我媳妇儿果然会心疼人,知道我挣钱不容易。”
这声媳妇儿,叫的亲热熟稔,陆茴汗毛竖立,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余满东开始后悔刚才自己还是太心软,他脚底下踩的油门就不应该松开,把岑越泽撞死了现在他也不会这么头疼,再怎么后悔也为时已晚。
满腔的淤血,吐出来憋都快憋死了。
余满东隐忍至极,“陆茴,你今晚真要跟他上楼吗?”
“是啊。”
“你别后悔就好。”
“这必然不可能。”陆茴挽着岑越泽的胳膊,“我们上去吧。”
余满东以前确实有只手遮天呼风唤雨之能,现在做任何事情之前都得掂量自己会不会招来警察,虽然他配了律师团,但也不是万能的。
他亲眼看着这两个人进了电梯,脚上的力气也撑到了最后,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他的脑仁肿胀酸痛,揉捏也不管用,还是特别疼特别酸。
他都能想象到那两个人上楼回房会做些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以男女朋友自居,总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所以余满东方才会失去控制,猛然撞了他们的车,企图破坏或者是阻拦。
余满东不能再细想,眼睛里的血丝越来越多,抬头一照镜子,通红的双眸好像在下一秒就能流出血泪。他深深呼吸,有气无力道:“报警。”
司机愣了,“什么?”
报警自己抓自己?投案自首?
余满东说:“就说这里有人嫖.娼。”
司机人都傻了,想象不到他的老板还能做出这么幼稚的事情!为了破坏别人的感情还真是拼了啊。
“快点,打电话。”
“是是是。”
司机按照要求报了警,小区地址,几栋几单元,楼层和门牌号,精准到位。打完电话,他心情复杂劝慰:“先生,我看陆小姐平日性格还挺好的,您若是想追求她,不妨试试柔和的一点的手段。”
想来没有一个女孩子会喜欢蛮横霸道的方式。
余满东打从高中肄业出来混社会那天就不懂柔和两个字要怎么写,这世上的所有人都欺软怕硬。他说:“没用的。”
余满东还记得陆茴以前确实是娇娇软软可可爱爱的小姑娘,他说什么她都愿意相信,从来不怀疑,愚蠢傻气,满脑子只有爱情,从不过问自己丈夫的事业,不起疑不闹事。活得像从古代穿越遵守三从四德的贤妻,他那时候嫌她蠢笨,单纯天真的性格在他眼里也成了缺点。
陆茴也会吃醋,警惕关注他身边出现的女人。他带秘书出席晚会,回家后,她眼泪汪汪,明明不高兴还不敢质问他。忍无可忍终于流着眼泪问他是不是喜欢上秘书,他随便几句话就能哄好她。说得好听她这是不谙世事,说得难听就是蠢。
因为她太蠢,太爱他。
余满东才会在他爱而不得青梅落难时,毫不犹豫将陆茴这个傻子推出去顶锅。如今回忆起来,他都不知道自己当初是怎么想的,有那么多人可以当替罪羔羊,为什么他就那么狠毒的把她推了出去呢?
看守所的日子已经是难过,刚成年的余满东就是那块地方的常客,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还会有人仗着“资历”欺负你。相比下,监狱里肯定更不好过,失去的自由是最不值一提的东西,更多的是剥夺了人活着的尊严。
余满东不能想,每次想都是万箭穿心。“悔”这个字已经被他自己用刀子刻在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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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越泽也受了伤,但bking就算挨了打也要装逼自己一点都不疼。
余满东这厮比他想的阴险,一个半残的老东西下手快准狠,笔笔都是要害,他内伤也不轻。
开锁进屋之后,岑越泽对陆茴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以后请你找男人睁开眼睛好吗?”
陆茴面对他难得心虚愧疚,“你还好吧?”
岑越泽捂着小腹 ,“不太好。”
“要不要送你去医院?余满东混混起家,别看他现在残废了,拳头也还是硬的,打伤你的内脏就不好了?”说来余满东并不常动手,洗白后装起文化人,能让底下人解决的事情就交给他们。
岑越泽被伤口疼的直皱眉,在她面前还是死要面子,“去医院?你看不起谁啊?”
陆茴现在也清楚岑越泽不装逼会死的个性,她说:“我真没有看不起你,就是给你友好的建议。”
“男人受这么点小痛小伤,还不至于去医院走一趟。”
“你不肯去就算了。”
岑越泽一颗颗解开衬衫的扣子,手指碰到伤口疼的龇牙咧嘴,“去拿我的药箱。”
陆茴乖乖去了,说到底今晚这场无妄之灾是她带来的。
岑越泽用嘴指挥:“帮我上药。”
陆茴也没意见,但动手之前有话要说:“我上药的手艺可能不是很好。”
岑越泽哦了声,似乎有所准备,“没指望你有护士长的技术。”
陆茴望着一箱子的药品,当场愣住,眼睛珠子滴溜溜的转,拿不准用什么药,在这方面她就是个废物,犹豫过后她真诚道:“我叫个车,去医院吧。”
岑大少爷肯定也认不得这些几乎长得一样的白药瓶的用处。
岑越泽扫了眼,“中间第二个,用棉签涂。”
陆茴惊诧:“你认得?”
“这很难认?”
“…”
陆茴低头认命,用棉签蘸取足够量的药品,涂抹在他的腰间。岑越泽的身材出乎意料的好,腰线明显,细瘦却又有力量感,她认真涂药,有意放轻手上的力道。
岑越泽还是不满意,“你恩将仇报吧?”
“我没有。”
“太疼了,你轻点。”岑越泽身体金贵,就是个不吃苦的主。
陆茴忍气吞声,“好的呢岑少爷。”
岑越泽吹毛求疵为所欲为,“还是疼,你到底会不会干活?”
陆茴想摔东西不干了,她已经伺候的很诚心了好吗?挑三拣四的大少爷真难伺候。
她提起笑脸,笑容干巴巴的,“你是不是个男人?这点疼都受不了。”
岑越泽意味深长的眼神幽幽落在她脸上,冷不丁跳出一句:“激将法?”
“什么激将法?”
“你想激我证明自己的能力。”岑越泽不禁要为她鼓掌,“可惜这招现在对我没用,你死了这条心。”
陆茴听了只想翻白眼,此人脑补的症状又加重了。
阿弥陀佛终于上好了药,岑越泽也不穿上衣,裸.着上半身在她面前晃来晃去,然后去阳台收了件浴袍套在身上,“我家没客房,你睡沙发我睡床。”
陆茴表示没有意见,这完全没问题。
岑越泽在她面前脱掉黑色长裤,随手丢在沙发上也不管,陆茴翘着兰花指,闭着眼将他的裤子衬衫扔到地上,“你能不能注意点卫生?”
岑越泽瞥她,“明天会有阿姨上门打扫,我这双手从来不干粗活。”
真是好作一男的。
也到了该休息的时间,陆茴问:“麻烦您给我准备一床被子可以吗?”
岑越泽轻轻飞来两个字:“没有。”他给自己倒了杯牛奶,抿了两口,“有沙发给你就不错了,还要什么自行车。”
陆茴好想打他,她靠几个深呼吸平复心情,“兄弟,这是冬天。”
“所以?”
“没有被子我会冻死的。”
“那就等你快冻死的时候再说吧。”岑越泽悠然喝完一杯牛奶,精致白皙的脸隐在灯光里,若隐若现,“而且我的被子给了你,我也会受冻,我岑某人还没有这么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