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娘家实在过于强大——by吊睛白额乖乖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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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她奶奶个爪儿!
甘泉的话和妻妹的话,用脚指头想也能知道,皇帝会相信哪个。
“你闭嘴!!!”从来都是和气的要死的皇帝,第一次在所有人面前展露出自己暴怒的一面:“皇后现在这个样子,叫安然吗?啊?你给朕说说,这叫安然无恙吗?寿康宫失火……呵呵……那是上天的报应,恨只恨老天爷怎么不一把火直接烧死那个老女人。我告诉你,还有你们……最后祈祷我娘子能平安度过这一关,否则的话——”皇帝红肿的眼睛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即便她侥幸未死朕也会要她死!”
“皇上!!”三位相国哗啦啦的全都跪在了地上。
郎英沉声说道:“陛下接连听闻噩耗,心神自然有些匮乱,所言之语,臣等必不会放在心上。陛下与皇后夫妻情深,既然皇后娘娘尚未脱离危险,不如陛下就留在这里陪伴,至于太后那边就先交给老臣来处理吧!”
皇帝闻言死死的看了郎英一眼,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最后大手一挥狠声道:“全都给朕出去!”
三位阁老缓缓起身,果然依次退下。
说到底,太后毕竟不是亲妈。
况且皇后还是让太后给害成这样的。
没直接冲上去直接灭了丫老太太就已经算皇帝克制了,再在这个关头刺激他,绝不是一个什么好的选择。
身为执宰,郎英自然说到做到,出了凤仪宫的大门直接就去了永福宫。
甘泉看了他一眼,眼神里犹豫了下,也不知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反正最后终究是没有选择跟过去。而另一个阁老张怀英却是早就已经离开了这里,显然一心为公的他,并不想参合皇家的这些烂事里头。
因为寿康宫已经全部被烧毁的关系,德显太后不得不被移到永福宫这边,郎英通报了之后便大步走进了内殿,并不意外的是,他在这里看见了定襄公主。
此刻的这位天之娇女正扑在床头失声痛哭,郎英眉头一皱,双目立刻朝着帐中看去,然后下一秒,这位相爷的心里猛地一震,太后虽然侥幸没有被当场烧死,但很显然,在一场能把整个寿康宫都烧掉的大火里即便她被成功救出也不可能毫发无伤。
半个身子,脸上,以及裸露出来的皮肤全都是密密麻麻的水泡,有些水泡里面还在汨汨地流淌着浑浊的浓水,这幅凄惨的样子,哪里还是过去那个总是高高在上雍容华贵的太后?
可怖!
实在是太可怖了!
“郎相!郎相!你要为我母后做主啊!”定襄公主双目赤红,看见郎英后张嘴便是狠声控诉道:“寿康宫的这场火,来的实在是太蹊跷,根本不像是天灾!”
郎英闻言不动神色地看了其一眼,沉声道:“依公主的意思是人为?”
“不错!”此时此刻的定襄公主显然已经被愤怒的情绪给淹没了头脑,当下想也不想地就大声控诉道:“母后刚刚有醒过来,她亲口告诉我,是皇后放的火,是皇后要杀了她。”
郎英闻言先是微微皱起了眉头,而后又有些悲伤地叹息道:“都说太后受惊过度有些失了心神,如今一听公主所言,果不是如此啊!”
定襄公主咬牙问道:“郎相是不相信本宫说的话?”
“皇后娘娘至今还在凤仪宫昏迷未醒。”郎英道:“她这样的状态如何能去寿康宫放火啊?”
定襄公主被这一番话怼的是哑口无言。
“本宫虽然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但是母后不会骗我,一定是皇后对她下的手。”这世上哪有平白无故起火的,定然是人为,是故意。
眼见定襄一副满心狂怨,绝不肯善罢甘休的样子,郎英开口了——
“殿下,请听老臣一句劝。”他沉声说道:“皇上现在因为皇后娘娘之事,已是处在情绪失控的边缘,您若是在这个时候一头撞上去,绝对没有什么好果子可以吃啊。”
定襄公主闻言脸上不禁涌起一抹恨意,只听其惨声道:“这还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啊,怎么,现在看母后不中用了,所以就能不管她的死活了?就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别人迫害成这样了?郎相国啊,你的忠义呢?你的气节呢?现在就全都不见了吗?”
“殿下。”郎英微微垂下眼皮,淡淡地说道:“您,失态了。”
傍晚,郎英归府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郎世轩叫去了书房。
父子两个喝了盏茶,下了会儿棋,然后郎英就对他说道:“珊珊的亲事已经定了下来,你大伯母近期会回老家一趟,为其送嫁,到时候就让纯意陪她一块回去吧!”
朗世轩听了这话眉头微微一皱,看起来不是很乐意的样子。
其实他心里也知道,纯意这次在宫里可是惹出了不少的麻烦,别的先不讲,单是她在众目魁魁之下辱骂太后的事情,就足够受人非议的,所以这个时候还是离开京城躲躲风头才是上策。
瞧你那个依依不舍的劲儿!真是没有出息!!
郎英在心里面默默地叹息一声:话说这对姓李的姐妹,在拿捏男人方面那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区别只在于姐姐靠的是智慧和手腕,而妹妹靠的是美色和……美色?
“我今天去看过太后了。”在郎世轩迟疑的目光中,他轻轻地摇了摇头:“伤的很重,怕是很难撑下来了。”烧伤是最痛苦也最难于愈合的一种伤势。
以太后的岁数和身体素质,真的是很难了。
果然,听了这话的郎世轩当下再无一丝一毫的迟疑,直接点头道:“好!等纯儿从宫里一出来立刻就让她们动身启程。”
第50章 0050 暂别了,京城。
大概也是知道自己再继续“装”下去, 恐怕丈夫就会短命三年,所以在几个时辰之后,凤仪宫内就传来好了消息, 皇后娘娘平安的苏醒了过来。
“呜、呜、呜呜呜呜……”看着睁开眼睛的老婆,皇帝又开始哭了起来,而好不容易终于被允许过来看望母后的太子殿下也一个没有忍住, 瞬间红了眼眶。
李纯意捏着一张粉底小黄花的帕子站在不远处轻轻的抹着自己的眼角,努力的想要表达出高兴而不是心虚的情绪。
总而言之, 皇后平安, 二皇子也平安。
对了, 说起孩子……
李纯意轻咳了一声,而后悄悄的让宫女下去通传。
果然没过一会儿, 容姑姑就亲自抱着新出生的小宝宝过来了。
“姐夫, 庭哥儿,你们快过来看看啊!”李纯意微笑着对他们说道。
这就是差点要了我老婆命的臭小子?长得怎么这么丑!
这就是我注定要照顾一生的蠢弟弟?看起来有点可爱的样子。
皇帝抽了下鼻子,终于止住了他小溪一样往下流淌的泪水,颤颤悠悠地从容姑姑手里接过了宝宝。
“姐夫, 你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啊?”李纯意好奇地问道。
很显然, 关于这件事情皇帝的心中早有腹稿, 于是他想都不想地便回答道:“叫元锦, 楚元锦。
元锦吗?
听起来挺顺耳的, 应该是个不错的名字吧。
既然皇后已经醒了, 李纯意也就没有必要再留在宫里了, 于是当天晚上她就上了马车, 趁着夜色离开了皇宫。
回了家,见到了郎世轩。
李纯意嘤嘤嘤地就扑过去,撒娇的叫着相公。
之所以会这般矫情, 多日不见的思念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就是她心里也知道自个这次又闯了大祸。
说起来也是挺惭愧。
她这就属于典型的犯了改,改了犯,犯了再改,改完了再犯,非常的没脸没皮。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郎世轩这一次居然一点说教的意思都没有,反而表情温柔,言语关切甚至在这个晚上久违的火辣缠绵中,都展现出一种别样的柔情。
我相公怎么这样好呢!
善解人意!实在是太善解人意了!!
这样想着的李纯意在第二天早上被人强行推醒的时候,就被扔下了一个晴天霹雳。
“回老家????”她像傻子似的睁大眼睛,满是不可置信的问道:“我,吗?”
郎世轩点点头,然后波澜不惊地说道:“行李还有随行的下人们都已经安排好了,你也快收拾收拾,争取在正午前出发。”
“为什么丫。”李纯意顿时哭丧了整张小脸,无比哀求地说道:“怎么这样突然,相公,我可不可以不去啊!”
昨天晚上刚刚被评价为善解人意的男人,此时却骤然转变画风,变得及其的郎心似铁起来。
“不行。”他淡淡地说道:“必须走。”
李纯意闻言立刻火速掉起金豆子,哭哭啼啼地问道:“就我一个人吗?要去多久啊,呜呜……相公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嘴炮一时爽,发配火葬场。
“父亲已经委托了大伯母与你同去。”郎世轩看着已经完全哭成包子的妻子,心里不禁闪过一丝莞尔来,他情不自禁的安慰道:“也别太难过,这一来一回也就半年左右,很快就会过去的。”
什么半年???
李纯意吧唧一下倒在了被褥里,然后再哭起来时,那声音就显得有诚意多了。
虽然心里那是万万万万般的不情愿,但是没有办法,李纯意还是连人带包袱的被塞上了马车。
尤为可气的是贤儿那个小混蛋,一点都不知道留恋母亲,反而在李纯意的泪眼滂沱中挥了挥肉乎乎的小手,笑嘻嘻地说了两个字:“拜拜!”
我拜你个大头鬼啊,没用的臭丫头,我生你还不如生个棒槌。心里赌气,李纯意绷着脸上了马车,直到两府的车队开始缓缓离去,她都忍着没有把脑袋伸出去。
“夫人,二爷一直站在那里看着你呢!”随行服侍的穗儿小心翼翼地问道:“您真的不再看他一眼吗?”
“他都不要我了。”李纯意红着眼睛恨声说道:“半年啊,半年啊,呜呜……他可真是舍得啊!”
穗儿看着又要开始呜呜的主子,赶忙闭上了自己的嘴巴,可是不敢再招惹她了。
李纯意在车上哭了一会儿,然后就不哭了,因为业大嫂子过来了。
“就知道你肯定在难过。”她啧啧了两声,然后摇头失笑道:“别哭了,就当出去玩一圈散散心呗。”
李纯意闻言脸上立刻就出现了不好意思的表情,她面颊通红,讷讷地说了句:“让嫂子见笑了。”
这一次回宛平老家的主子一共有三个,分别是大伯母温氏,业大嫂子,以及李纯意自己。
而回去的主要目的,一个是祭拜祖先,二个就是郎珊珊的婚事。
没错!郎珊珊要成亲了。
那个昔日里因为落水事件而名声有损,从而不得不远离京城的姑娘,终于要出嫁了。
“听说是个商户?”李纯意问道。
业大嫂子点了点头。
“那家人姓岳,再咱们宛平老家可是很有名望的大商户,家里金银成山,嫁进去一辈子都有享不完的富贵。”听起来好像还不错,不过……
“珊姐儿愿意吗?”李纯意好奇地问道:“我记得她心气很高的!”
再有钱也是商户,而郎珊珊却是官家小姐,更不用说人还有一个当朝执宰的伯父,以及身份贵重的嫂子(李纯意自己)。
这门亲事不说是齐大非偶,那也绝对是对方高攀了。
业大嫂子闻言便笑着说道:“岳家虽是商户,不过那后生却是个秀才,身上也算是有功名的了,只是好像没有继续往科举方面发展的意思,以后也应该是继续经营祖业,至于珊姐儿……咱们议亲的时候,已经把珊姐身上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跟对方说了,人家非但没有嫌弃,反而很是同情,母亲知道了后就觉得那家人很是通情达理,而且珊姐儿自己也是愿意的。“
那姓岳的长得一定不太差。
李纯意在心里暗暗地嘀咕了这一句。
如此,一路舟车劳顿,翻山越岭,终于在十几日之后,郎府的车队抵达了此行的目的地老家宛平。
不过隅中,宛平县的城门口却已经站了不少人,有管事,有嬷嬷,有小厮,有丫鬟,个个拉伸着脖子一副焦急等待的模样。
终于,当看见挂着【郎】字的车队缓缓靠近的时候,一浓眉大眼,面庞红亮,看着就身体倍棒儿的小伙子率先迎了过来。
李纯意没有下车,而是安安静静的等着,就这么地马车在短暂的停留后复又向前行去,大约过了两刻钟左右,马蹄声一停,李纯意就知道这是终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