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妻为宠——by嗞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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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蕴清将她抱紧,吻去她颤出眼眶的泪水,轻斥,“胡说。”
苏语凝嘴扁得更厉害了,“我知道我不聪明。”一直都知道的。
从前还有丫鬟偷偷笑话她,她都听见了,只是后来那些人都因为犯了错被赶出了府。
“妧妧觉得我聪明么。”谢蕴清问她。
苏语凝用力点头,她觉得清清最聪明,什么都知道。
谢蕴清将她散落的发丝挽至耳后,“既然我这么聪明,那我说妧妧聪明,就一定是聪明的。”
苏语凝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又好像不对。
“妧妧只是因为贪玩才学的慢了些,可是学的比旁人都好。”
谢蕴清没有瞎说,小姑娘的那手小楷就写地娟秀整齐,就比不少人都强,是苏谕齐这么多年教导出来的成果。
她只是一直保持着孩子的那份纯真和贪玩爱闹的天性而已。
苏语凝眼睛亮了一些,期盼地望着谢蕴清,“那我有哪里好?”
“妧妧的记性最是好。”谢蕴清道:“我们不妨去问问夏云,他保管不记得我昨天与他说过什么。”
苏语凝回想了一下,她还记得昨日和清清做过什么说过什么。
再想想夏云,每次都不记得要好好照顾清清,确实记性没有她的好。
谢蕴清见她听了进去,又道:“岳父和岳母也同我一样,从来没有觉得妧妧不聪明,他们都将妧妧放在了心尖上疼爱,要是知道你这样妄自菲薄,他们才是真的该伤心了。”
他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我也是一样。”
苏语凝仔仔细细地将他讲得话都想了一遍,终于破涕为笑。
见她总算高兴了,谢蕴清的心才算落了下来。
“妧妧这下能告诉我,顾氏今天都与你说了什么吗?”
“顾氏?”苏语凝不解地看着他。
谢蕴清笑了笑:“是母亲。”
顾氏丑恶,如何配得上这声母亲,她的罪孽太深,断不是轻易就能偿了的。
苏语凝心里的结已经解了,就原原本本的讲事情都说给了他听。
谢蕴清听后直接就沉了脸色,一言不发地替她揉着手腕。
苏语凝对他道:“已经不酸了。”
谢蕴清顿了顿,又问道:“脚疼不疼?”
苏语凝诚实点头,“脚底心疼的。”
谢蕴清抿紧的唇角又压下了几分,他百般呵护娇宠着的人,连半点委屈都不舍得让她受,顾氏竟然敢这样欺负。
她真是日子过的太安逸了。
谢蕴清道:“日后母亲若是再要你过去,你便推了,不必去。”
“这样不好的。”苏语凝还牢牢记得出嫁前母亲和祖母的交待。
谢蕴清看着她,苏语凝平时连拿笔都不愿意,如今却被逼着抄了两个时辰的佛经,他知道小姑娘的心思纯,顾氏话说得周全,她就算觉得委屈也找不出辩驳的理由。
傍晚时分,下人布好饭菜,顾氏体贴的替谢承盛了一碗汤,柔声道:“老爷先喝口汤暖暖胃。”
“嗯。”谢承接过汤喝了半碗。
顾氏替他夹菜,“再尝尝这个鸡汤肚丝,我亲手做的。”
谢承沉默少言,点头简单的赞了句。
顾氏放下玉箸问道:“老爷,蕴清这几日在钱庄管事可还能上手?”
万昌钱庄囊括的可不止是江南四郡的兑汇生意,分号就有十多家,朝庭官款兑换更是多不甚多,他竟然将那么重要生意交给了谢蕴清。
说是要历练他,若是历练随便找家铺子就成了,这下还让她怎么还能安心。
谢承对谢蕴清的表现还是满意的,言简意赅道:“还不错。”
顾氏还欲再问,谢蕴清却带着苏语凝一同过来请安。
顾氏愣了一下,问道:“怎么这时候过来了,可用过饭了。”
谢蕴清道:“未曾,刚回到府上,得知父亲今日早归,便来请安。”
谢承看着儿子主动来请安,心里多少是宽慰的,道:“既然还没吃,坐下一起吃吧。”
顾氏立刻叫下人添上碗筷,又道:“早知道你们过来,母亲就多备几个你们爱吃的菜。”
谢蕴清笑道:“母亲这几日身子本就不爽利,我怎么敢劳烦母亲。”
顾氏面色一僵,朝苏语凝看了一眼,想不到她竟然还会告状。
谢承听见谢蕴清这么说,侧目看向顾氏:“你身子怎么了,哪里不适?”
顾氏一笑道:“也没什么大碍,就是换季节了,有些乏力。”
苏语凝关切地看着她:“母亲那你多休息,若是要抄佛经的话再来找我就是了。”
她说完又有些犹豫道:“就是我下回能不能坐着抄,或是拿回去抄好了再送来……站着抄真的好累啊。”
顾氏笑不出来了,她看着苏语凝,不知道她是真傻还是假傻,一定是谢蕴清教她说的这话,还故意当着老爷的面说,是要责问她的意思了。
果然,谢承听后神色不虞地朝顾氏看了过去,目光逡巡在她身上。
谢家和苏家本就是世交,谢承和苏谕齐更是一起挖泥翻书院长大的交情。
当年他连生两个儿子,就格外稀罕苏谕齐的这个女儿。
再加上苏语凝又对自己儿子有恩,也是因为自己的儿子才变成如今这样,心里就更是愧疚难当,所以一直以来对她都很好。
顾氏心里一紧,立刻对苏语凝道:“母亲怎么会真的要你来抄佛经。”
谢蕴清适时地开口:“真的也无妨,只是妧妧身子弱,母亲还是别让她一站就是两个时辰的来为你抄佛经了,实在不成,儿子代劳也是一样的。”
此话一出,就是不只是简单的她让苏语凝抄佛经了,而是变成了她有意刁难两人。
再结合上她刚才询问谢承的话,怎么看都像是别有居心的迁怒。
谢承总算知道谢蕴清今天为什么忽然过来了,他收回目光,冷声道:“你身体不好抄什么佛经。”
又对苏语凝缓和了语气道:“妧妧也不必帮你母亲抄,这种事自己做才算诚心。”
说着他不轻不重地朝顾氏看了过去。
顾氏心中生怒,偏还不能发作,还要强颜欢喜来维持自己的仪态,“你父亲说的不错,母亲也是今日疲乏,一时忘了这一层。”
苏语凝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
她悄悄的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再抄了,清清教她的法子还真管用。
待两人离开后,谢承啪的一声搁下了筷子。
顾氏一惊,稳下心神道:“我也是见妧妧平时没有定性,想着养养她的性子。”
谢承道:“她这样子,你想养出什么性子来?她在苏府千娇百宠的,嫁到我们府上难不成是来受委屈的?你让我怎么跟苏谕齐交待。”
顾氏当即就红了眼眶,讶然道:“老爷是说我有意刁难她,给她委屈受?”
顾氏与叶柔年龄相当,当年也是模样明艳的美人,因为保养得宜,这些年的变化并不大。
她眼眸含泪欲坠,谢承见她如此,也不忍再说重话,“不是最好,你只要记得我们于苏语凝始终有愧,于苏家亦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亏待了她。”
顾氏就算有满腹的不甘也要应下。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啊,我知道我很短小,今天一天都拿来解锁了,改了十三次才过,我尽力了。抱拳~
第056章
月儿端了温好的牛乳进来, 还配了一小碟子的蜜芸豆。
“夫人将牛乳喝了,咱们就该去洗漱了。”
苏语凝抿了一颗蜜芸豆在嘴里,小口喝着牛乳嘴里就甜丝丝了起来, 等喝下一口再将芸豆咬开, 一点也不觉得腻。
她仰头问月儿:“清清还在忙吗?”
月儿道:“少爷在和夏云说话呢。”
不止是夏云, 刚才少爷也已经交待敲打过她了, 以后但凡是翰宣院那里来请人,一律回了,不必顾忌规矩体统。
她万万想不到看起来和蔼亲切的谢夫人竟然会这样刁难小姐,在她的印象中谢夫人一直都是很喜爱小姐的……大宅子里弯弯道道的事情多, 加上小姐原本是要嫁给二公子的, 恐怕这也是谢夫人忽然变了态度的原因。
若是让小姐知道了,一定该伤心难过了。
“我去找他。”苏语凝放下碗从塌上下来, 一溜烟儿就跑了出去。
月儿在后头追,“夫人,时候不早了,该沐浴了。”
苏语凝头也不回道:“我要清清帮我洗。”
月儿一下就红了脸,神色微妙起来, 还好这是在倾云轩里, 也不怕被有外人听了去。
书房内静谧无声。
苏语凝推门进去, 就看到夏云正跪在地上, 谢蕴清坐在书案后头,脸上没什么表情。
夏云只听到脚步声就仿佛是看到了救命稻草, 旁人可不敢随意进书房来。
苏语凝好奇地走到他身侧, “夏云, 你犯错啦?”
夏云看到谢蕴清递来的目光, 一个字都不敢乱说, 只能苦着脸妄图苏语凝能看懂自己求救之意。
“妧妧,过来我这里。”谢蕴清叫她。
苏语凝再习惯不过的坐到了他腿上,这些日子谢蕴清的腿已经好了很多,有些时候她看到他走路也已经与常人无异了,只是出门的时候他还是会坐轮椅。
谢蕴清将人抱在了怀里,对夏云道:“退下吧。”
夏云松了口气,三步并作两步,走得飞快。
“清清,夏云他犯什么错了?”苏语凝还困惑着。
谢蕴清轻描淡写道:“他打碎了东西,又不舍得拿银子来赔,就罚他跪着了。”
苏语凝看着他,“是很贵重的东西吗?”
谢蕴清嗯了一声,没有多说。
他露出微笑,“妧妧怎么还不去沐浴。”刚才她人还没进来,他就已经听到她清脆如莺雀的声音了。
苏语凝理所当然道:“我等你帮我洗呢。”
谢蕴清挑眉而笑:“之前不都是不情不愿的?”
第一回 帮她洗好的时候,那趴在浴桶边可怜兮兮的模样,就差没掉下金豆子来了。怎么现在月儿回来了,她反倒又要他了?
苏语凝皱皱鼻尖,“因为之前来月事,我不喜欢。”
谢蕴清眉目温柔,他闻到苏语凝身上浅浅的奶香,低头凑近她唇边,“喝过牛乳了?”
怪香的。
苏语凝乖巧地点头,“月儿还给我拿了蜜芸豆,很甜的。”她唇角翘翘起,雀跃道:“嘴里含一颗豆子,再喝一口牛乳,就连牛乳都变得极甜。”
“是么。”谢蕴清想的却不是她的牛乳有多好喝,他想起昨夜也是这个时候,小姑娘就在自己怀里娇羞欲绽。
谢蕴清浅声道:“我尝尝。”
“我去给你拿。”苏语凝说着要从他腿上起来,准备去给他那牛乳和蜜芸豆来。
“何必那么麻烦。”他抬起苏语凝的下巴,轻抚过她的唇瓣,“我尝尝这里的滋味就够了。”
从来苏语凝只觉得吃嘴好玩儿,清清的舌头和嘴巴都是软软的,她喜欢的不得了。
可这回除了欢喜以外,心底那种空落落又奇妙感觉竟然又冒了出来,昨夜之前她还对这种感觉迷茫不安,可眼下,她竟然有些期待了。
谢蕴清认真地亲吻描绘过她的唇线,许久才眷恋不舍地退开了一些。
他端看着苏语凝,小姑娘先是伸出嫣粉的小舌在唇间轻扫,然后又抬起似有流光在转动眼眸朝他看来。
“妧妧是真的长大了啊。”谢蕴清浅浅地喟叹了一句,尾音轻的几乎化在了口中。
“清清。”又软又娇的一声,直喊得谢蕴清耳根都发了麻。
小姑娘的眼眸依旧清澈纯净,可语调里却染上了迷惘和沉溺的意味。
她纯稚的与他诉说自己最真实的想法,“我喜欢昨夜那样。”
谢蕴清哑然失笑,真是个诚实的小姑娘。
苏语凝将指尖抵在他的唇上,一双又圆又大的杏眼眼直勾勾地看着。
谢蕴清唇瓣轻启,却只安抚似地含了含就拉下了她的手,苏语凝见他这样噘起嘴不高兴了起来。
谢蕴清摇头浅笑,他是真没想到小姑娘会这样的食髓知味。
他又不是圣人,她这样半点不自知的撩拨,谢蕴清是真怕自己会按耐不住。
他端起桌上已经微凉了的茶,压在苏语凝唇上,让她喝下一口,“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