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俘虏的邪尊逃跑日常——by花心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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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朱一个都不需要,她的鱼池早就是储满水的状态,如果不是她使劲的压,让水密度越来越高,将水池撑大再撑大,她还在压,水早就溢出来了。
总之她半步化神越三级,化神期、初期、中期,直逼后期的情况就是她储蓄太多的原因。
她的瓶颈就像一层薄薄的纸,一捅就破,是靠她极力压制才没有在吃饭喝水日常修炼中晋级,和别人乃至他那会儿有很大的区别。
他那时候是刚储满觉得不够,还打算再压压,也没来得及走半步化神的路子,突然便天降灾难,只能紧急化神,留下了一个遗憾,后来费了很大的劲才补上。
他不想让玄朱也这样,仔细一琢磨觉得她应该不会,半步化神已经能应付后期,到她化神期,怕是直逼巅峰了。
这份储蓄已经是整个三界独一份,比他爹当年都厚,可以了。
阙玉没再继续劝,只叮嘱她,“一定要在雷劫降临之前杀了他,要不然你渡雷劫的时候顾不上他,他再寻机会逃跑,怕是几百几千年都寻不着他,这厮很胆小的。”
伏疾胆子比老鼠大不了多少,只敢欺负下面的,比他厉害的自觉躲远,不会跟人起冲突。
当初遇到他的时候那厮正跟其他化神期执行任务,被人家骂狗,傻子,蠢,他都不敢说什么,只赔笑着说有事要办,让人家先走。
那厮的有事就是看中了他的身子和天赋,想夺舍他,没想到会被他反击,刚化神就打的那厮没有还手的余地。
那厮本来胆子就小,跟他结怨后干脆躲起来几百年没出世过。
怕是听说他中招了,才敢这么嚣张,又到处害人,以前干坏事都是偷偷摸摸,像做贼一样,这么大胆很少见。
可能也是因为修为有提升,所以底气足了。
那会儿是中期,现在是后期。
“一定要小心他的毒,别进了体内,否则就是紫霄神雷都无法完全清除。”
玄朱轻轻‘嗯’了一声,“知道了。”
几乎她话音刚落,底下便陡然射来大团大团的黑泥来。
那黑泥如果所料不错,是稀金,不知道叫伏疾融入了什么,变成这幅鬼样子,像深渊里的沼泽,又黑又臭还有毒。
无数黑泥涌到跟前,几乎没有悬念的将闭着眼盘起腿打坐、一点挣扎都没有的玄朱包裹在里头,整个朝下拖去。
阙玉伸长了脑袋看,只瞧见一个大的、黑色的球被慢慢拽到地面。
延伸出来的黑泥和主体融合,一颗黑色的球也被它吐了出来,抬送到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跟前。
伏疾练功练的,一点人样都没有了,越来越像鬼怪,秃头,大肚子,披着邋遢的衣裳,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
气息已经跟以前大不相同,说明身子是换过的,然而新换的躯体依旧被他弄的和从前差不多,没多大区别,都像半截身子入土的‘人’。
阙玉瞧见他靠近黑色的球,伸出长长的爪子摁在上面,嘴里念念有词,“新鲜的……浓稠的……充满生机的血肉……”
他看起来很开心,那只枯木似的爪子探进黑球内,要将里头的人抓出来享用,然而下一刻鲜血飞溅,一声惨叫直破天际。
伏疾整只下臂从胳膊上分离,黑色的球内也迸发出耀眼的光芒,像蛋壳裂了似的,球上现出了蜘蛛网一般的缝隙。
裂缝越来越大,最后整个炸开,一个携着利剑的白衣女子陡然冒出,长剑横去,朝他肚腹间砍。
这一剑要是中了,他整个身子都会搬家。
伏疾反应迅速,一团黑泥升高,挡在他面前。
玄朱又是一剑劈去,那黑泥从中间一刀两断,像水一样,摊在两旁的地上,这次因为法则的原因,许久都无法融合。
到了化神期后修士的每一招每一式里皆带着自身强大的法则,和之前完全不同,除非破了法则,否则伤口会一直留着。
伏疾被玄朱砍断的胳膊到现在还在流血,无论他怎么涌去灵力治愈,都止不住,也长不出新肉来。
如果是普通攻击,处在元婴期的时候,这伤很容易好,没有代表玄朱有法则了。
她已经脱胎换骨,成为化神期的修士。
阙玉抬头看去。
天上乌云密布,像诸神降临一般,许多恐怖的气息半隐在黑暗里,电闪雷鸣时不时闪现于阴云中。
是雷劫。
她果然冲击化神期瓶颈成功了。
阙玉抓了抓船沿,心说玄朱本来就没怎么消耗,又到了化神期,一开始半步的时候应付后期便不成问题,现在斩杀都是举手之劳的事吧?
伏疾惨了。
第78章 阙玉往事
伏疾似乎也发现了, 他的黑泥对玄朱没用了,叫她用剑像切破布似的,削成几段, 断口的地方整整齐齐, 许久都复原不了,也不受他驱使, 被法则腐蚀, 慢慢地缩小。
他一旦察觉到自己应付不了, 立刻就会生出逃跑的念头。
天上乌云也宛如泰山压顶一般, 越聚越多, 玄朱没多少时间了。
阙玉人在高空中, 极力喊她,“快动手。”
玄朱听到了, 忽而加大了力道,长剑恣意穿梭在黑泥中, 要取伏疾的首级。
伏疾见势不妙,想跑的意思越发明显, 眼神躲闪一点都不恋战, 在找机会离开, 一个化神期如果全力出逃的,便是高他一截的人追捕都有些困难。
阙玉瞧见那厮藏在黑泥后,身上金光大亮,用了特殊的法宝或者一次性的符箓,人蓦地钻进空间细缝里消失不见。
那厮就像只老鼠似的,身上别的没有,就逃跑的玩意多,看来留不住他了。
玄朱对他的了解太少, 他提醒过,可能没当回事吧。
阙玉一抹失望刚涌上心头,便见玄朱长剑收回背上,双手开始快速掐诀,不多时以她为中间散发出一阵阵恐怖的气息,几条粗壮的链子凭空显出,探入空中方才伏疾消失的地方。
像是被什么东西吞掉,亦或者半途不见一样,那链子延伸到一个虚无的地方,玄朱双手扯着链子,重重一拉,将一个早就逃跑的人生生拽了回来。
无数链子密密麻麻裹在伏疾身上,锁住他的灵魂,法力,肉身,要将他变成一个任人宰割的废物。
阙玉眨眨眼。
这感觉他可太熟悉了,不就是他爹的天道桎梏吗?
没有传给他,传给了玄朱。
难怪这么久以来他都无法冲破天道桎梏的束缚逃出来,原来是因为玄朱懂,搞不好每日都会给他固定一下,叫他脱身越发困难。
阙玉:“……”
不愧是他爹能干出的事,大义灭亲做的太溜了。
玄朱一开始只是懂而已,无法使出来,因为天道桎梏内含无数法则,玄朱元婴期的修为感受不到法则,现在化神期,终于叫她实践出来。
伏疾这个擦刀板奋力挣扎,但是一点用都没有,天道桎梏有多强,他是知道的,法则过于完善,一旦让它缚住,基本没有逃脱的可能。
一个神通法则越完善越强,尧已的时间大术只含了时间一种法则,尧知的也是一种空间,天道桎梏最少百来个,根本没有可比性。
伏疾跑不掉的。
玄朱好像并没有杀掉他的意思,将他拖拽在脚边,天道桎梏牢牢锁住,无数的链子伸进地底,像将一头野兽困住一样,让伏疾反抗不了。
伏疾怒吼着,极力调动体内的真元,没有半点作用,只是消耗他的体力和精力而已。
阙玉瞧了一眼头顶已经快要下来的雷劫,有些不明白,玄朱在干嘛?
为什么还不快点动手?
再等来不及了。
玄朱第一次使用天道桎梏,有些无法承受它带来的消耗,直接用掉了她一小半的真元,像是杀鸡用了宰牛的刀一样,天道桎梏应该对付更强的敌人,而不是一个她随时一剑就能宰杀的化神后期。
杀是可以杀,但那不是她想要的,她费劲巴拉化神,还使出了超出她范围内暂时没有完全理解通透的天道桎梏,其实不过是为了夺回阙玉曾经失去的那部分记忆而已。
在伏疾的灵魂之中,被他观看过,储存了下来。
玄朱蹲在他身旁,伸出手,两指并行,点在他眉心。
搜魂大法是禁术,太过霸道和凶残,只能对大凶大恶之辈使用,因为被搜魂之后那个人会彻底消散于世间,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恰好伏疾的条件符合,她用的肆无忌惮。
玄朱先瞧见的是他最近的事,他吃了多少人,喝了多少血,之后便是来到这里的途径,和他们一样,被蛇目困住,不同的是他觉得这里是个好地方,于是留了下来,利用里头的各种毒物为他敛人。
只要有人有血,他可以很久不醒来,所以这段记忆并不多,玄朱很快略过,看到了之前的,伏疾在逃跑的过程中瞧中了一个化神初期的年轻俊美男子的躯体,想夺舍他。
那年轻人刚踏入化神初期没多久,生机很旺,他已经垂垂老矣,在这场战争中并没有讨到太多的便宜,但他夺走了那人的一条手臂。
他将那条生机旺盛的臂膀炼化后纳入体内,给自己增了千年的寿命,之后便一直躲在这里,寻找合适的化神期躯体妄图夺舍。
他还是不死心,盯上阙玉的,但那会儿阙玉实力已经远超于他,实在找不着机会才放弃,一直潜伏着,像阴沟里的老鼠。
这段也没什么有用的,最多是一些阙玉的消息而已,阙玉去了哪,做了什么事?
再往前玄朱脑海里蓦地出现了一个画面,一个衣襟后别着一把折扇,双手抄进袖子里的隽秀少年映入眼帘。
少年离‘她’很近很近,近到她瞧见了他狭长的睫毛朝上扬开,也瞧见了他嘴角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似乎发现了‘她’,少年在错身而过的时候陡然回头,后颈处的折扇抽出来,朝这边一划。
一道风刃袭来,‘她’本来就很警惕,一直在盯着四周,随时做好逃跑的准备,那风刃还没到跟前,‘她’已经钻入空间细缝里消失不见。
临走前瞧见的是那个钟秀的少年在阳光下举起折扇,露出玉润的手腕,语气漫不经心道:“又没有逮到……”
彼时阙玉处在化神初期的阶段,伏疾化神中期,如果光明正大的交锋,伏疾打不过他,但是伏疾好像在逃跑一道上十分有一手,像泥鳅似的,叫阙玉几番都没有抓到。
那会儿伏疾还不放弃,一直盯着阙玉的躯体,毕竟是两大尊者的后代,阙玉的天赋好到逆天。
一半的上古九尾狐血脉,一半的师父血脉,虽然没有继承天生剑骨,但于剑之一道上天赋也是极高,很小就打遍宗内无敌手,被派去参加各种比赛,本来也该是派内的门面,一颗欣欣向上的耀星,很可惜,他半路出了意外。
如果没有的,先天灵体,再加上妖血,修妖和道,足够他纵横整个修真界。
其实他最高的是领悟性,好像天生学东西就快,别人需要花千年百年的功夫,他看一眼就差不多,那时候的宗内防他就像防贼一样,所有人都不敢使出看家的本领,怕被他学会然后反使出来。
他气人的就是别人的功法他用出来威力更大。
总之伏疾以为他之所以走到今日,靠的全都是天赋,没有自己的本领,所以一直舍不得他的身子,想夺舍来为自己所用,这不是他第一次离阙玉这么近。
他貌似在阙玉衣裳上还是哪留下了印记,总是能找到他。
阙玉是个十分爱享受的性子,会去各种风景优美的地方,不干别的,就那么窝在一个阳光很好的明面,恣意显出狐型晒太阳,有时候人形挂在树上。
他不爱有束缚的衣裳,每次都松松垮垮一件中衣和外衣,不穿亵衣,次次皆会露出修长的小腿和纤细的脚腕,玉白的足也随意坦着。
有一次伏疾伪装成一只鹿,在一处温泉里发现了他,半浸在水里,只露出上半身,仰着脑袋,黑发似墨一般摊在脑后,白鹤一样的脖颈线条拉长,水顺着额间滴落,掉在圆润的肩膀上,和雪白的胸膛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