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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知青丈夫被古代来的将军穿了——by骊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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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走,李蔓立马停了手,抱着脚猛吸气,好疼啊!
  吸了吸鼻子,扒开身上的毯子,李蔓趿上鞋,踮着脚,拨开火,添上柴,洗了把手,待水开,将包好的圆子全部下了。
  等宋逾洗漱好上来,圆子也煮好了。
  宋逾有些意外:“给我煮的?”
  李蔓点点头,洗了把手,拿上毯子进屋道:“吃完,记得洗锅。”
  宋逾应了声,拿碗盛了,没放糖,直接夹着尝了一颗,桂花酱放得久了,口感不是太好。
  一大碗下肚,宋逾没了睡意,封好火,洗干净锅碗,拿起躺椅上的书,看了眼,高二语文课本。
  翻了几页,宋逾不适地拧了拧眉,意思明白,字也认识,就是看着一个个缺了笔画的字体别扭。
  ……
  翌日一早,宋逾照例先去后山用竹杆练了会儿枪法,回来打开牛马羊圈,牵了牛马拴在院外,抱了昨儿割的青草给它们,羊儿不用管,到点了自有放羊组的孩子吹声口哨,招了它们进山。
  李蔓起床,阿爷已经牵着牛马上工了,宋逾打扫好牛马羊圈,在挑水。
  “早啊,宋知青,”李蔓伏在二楼的栏杆上,朝下挥手笑道,“辛苦了,有什么要我做的吗?”
  宋逾看她这么活力满满,嘴角微勾了下:“脚不疼了?”
  李蔓腿一抬,脚尖抵在额边:“没那么肿了。”
  小蔓儿自幼练舞,身子柔韧性极佳,别说一字马了,就是再来个高难度的动作也是做得的。
  宋逾抽了抽嘴角:“下来,把松毛晒晒。”
  既然这么有活力,那就干活吧。
  李蔓应了声,蹦跳着就下了楼,拿篾篓装了楼下的松毛,倒在院子里摊开晾晒。
  “不是要去公安局吗,赶紧上来洗漱吃饭。”赵金凤在楼上叫道。
  两人应了声,加快了挑水、晾晒的速度。
  吃过饭,拿上赵金凤给老校长准备的一篓菜,两条咸鱼和一块野猪熏肉,两人出了家门。
  ……
  笔迹鉴定出来了。
  确认为李蔓亲笔。
  李蔓看看鉴定结果,又看看转让书上的签名,傻眼了,小蔓儿记忆里根本就没有什么转让书,也没乱签过什么字。
  “怎么可能?!我根本就没有在这张纸上签过名字。”
  “鉴定结果出来后,我也怕弄错了。所以,”郑局长道,“我亲自拿着转让书去你们学校,找了你高中的班主任和语文老师,请他们帮忙又确认了一遍。”
  “可我先前见都没见过这张转让书,又怎么可能在上面写上自己的名字……”
  “先别急,我看看。”宋逾安抚了声,接过转让书仔细看了看,是跟小蔓写在书本上的名字挺像的,只一点,小蔓下笔重,所以她用的钢笔笔尖,不是钝了,就是劈叉了,写出来的字没有这么干净漂亮。
  而且……宋逾拿着转让书,凑近鼻尖闻了闻,隐隐有那么一点洋油味,极淡,对方很小心,应该做了消味处理,再加上时间有点长……
  说实话,要不是他又重新修起了内功心法,捡起了前世的武功,也闻不出来……只是洋油味不但刺鼻,沾上纸张还容易使其变透明。
  宋逾看着名字上的一个针尖大的透明斑点,越发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宋逾将异点一说,郑局长一边拿起来闻了闻,一边道:“她签名时你又不在,怎么知道她用的不是新笔钢呢?没有啊,什么味也没有。”
  李蔓接过来也闻了闻,是没什么味!
  宋逾没理两人疑惑的目光,只让李蔓写个名字看看。
  李蔓打开挎包,掏出王主任送她的新钢笔,扯过办公桌上的旧报纸,一连写了五个“李蔓”。
  小蔓儿的字,跟李蔓少年时期写在练习册上的字几乎一模一样,在家养伤的这几天,李蔓试着练了练,已经找回了当年的感觉。
  五个名字一写出来,笔力的那么一点差异,立马就显现出来了。
  郑局长无法,只得又请了人来,重新做鉴定。
  李蔓一看来人,就知道为什么弄错了,这位根本就不是什么笔迹鉴定专家嘛,而是一给人写对联挽联刻章的老先生。
  她早该想到的,一个小镇,又是这个年代,哪会有什么笔迹鉴定专家。
  作者有话要说:小天使们,晚安!好梦!文中引用云南民歌《十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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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似看出了李蔓脸上的震惊,郑局长无奈地摊摊手:“咱这儿你还不知道,就这情况。怕有问题,没说吗,我还专门去你们学校跑了一趟,找了你们班主任和语文老师帮忙看看。”
  李蔓:“省城呢?”
  “省城……”郑局长摇了摇头,“我打电话问了,两个惯做笔迹鉴定的教授,一个前年生病去了,一个扫大街呢。”
  宋逾伸手对那位老先生做了个请,“麻烦老爷子再帮忙看看。”
  ……
  “砰!”郑局长在新的鉴定结果上盖下章,跟李蔓道,“只有一份,原件不能给你,你去找个相机过来拍张照吧。”
  李蔓点头:“谁临摹的,你们是不是得查查?”
  “你还不知道吧,”郑局长道,“你妈跟你继父离婚了。”
  李蔓一愣。
  “你妈早年跟国外来往的信件被搜出来了,一同搜出的还有什么集邮册、衣服鞋子、发卡、珠串,为了不连累你继父和一一,她主动跟你继父离了婚,跟一一断了关系。发箍也被她主动揽在了身上。”
  光看季墨雅平时的穿戴,东西绝不可能只有这么一点。
  李蔓跟宋逾对视一眼,同时也明白,转让书上的签名,不管是不是杨玉莲自己或是谁找人临摹的,只要追责,为了小儿子季一一,她都会揽到自己身上。
  而季墨雅头上的“封资修”没了,身上只有一个故意伤人罪。
  她没死,身上只有轻伤,对方又赔了医药费,季墨雅能判的有限。
  “小蔓,”郑局长劝道,“你学历高,没了外贸局的工作,还可以找别的,你妈呢,多一项罪名,就多遭一份罪,你忍心吗?那是你妈啊!虽然没将你养在身边,十几年来,生活费没少过吧,还有吃的用的,年年也没少寄……”
  “郑局长!”李蔓压下心头翻腾的情绪,打断他道,“帮我告诉季志国,这张鉴定我可以不寄出去,外贸局的工作我也可以不要。但有一点,季墨雅在监狱必须待满三个月,三个月期满转去长通农场。”
  郑局长惊“霍”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就她十来天就恢复的轻伤,季墨雅哪需关三个月啊,一个月都不用,还有长通,那不是劳改农场吗!!
  李蔓抬了抬下巴,小脸紧绷,双眼似燃烧着一团火:“跟他说,我知道革委会从他家搜出来的东西,远不及我妈这些年源源从国外收到的十分之一。”
  郑局长要斥责的话,一下子噎在了喉咙里,只喃道:“何至于……亲母女,继姐妹,怎么就弄成这样了!”
  亲母女吗?
  书中小蔓儿去逝,杨玉莲也就掉了几滴泪,对着罪魁祸首的季墨雅可是连句狠话都没有,还不如她后来生的小儿子一一呢,最起码那小子还知道扑上去对着季墨雅一顿拳打脚踢。
  继姐妹!呵,她可没忘记,季墨雅推她时,眼里露出的那抹笑意。
  她哪是故意伤人啊,分明是想要她的命。
  李蔓没再吭声,转身出了门。
  宋逾不放心,忙跟上道:“郑局长,我们去借相机,等会儿再来。”
  街上就有一家照相馆,两人交了压金,借了国产的海鸥相机,拍了照,送了加急。
  要两小时后来取。
  宋逾抬腕看了看表,来得早,这会儿才九点多,去看小蔓的校长倒是正好:“去学校吧?”
  李蔓点点头。
  到了门口才听门卫大爷说,老校长七天前滑下台阶,摔伤了尾巴骨,昨儿才从医院回来。
  这会儿在家养着呢。
  家属院在学生宿舍后面,两人到时,老校长正趴卧在床上批改作业。
  他带了高二的外语。
  “来了,”放下笔,老校长撑着床铺想侧过身来,李蔓忙上前一步,按住了:“您别动,听门口的张大爷说,人家医生都不让您出院……”
  “可不,医生护士都劝,让再住几天,不听,死倔!”师母端着盘水果进来道,“小蔓来吃果子,别理他。”
  李蔓理了理老校长身上的毯子,接过果盘跟师母道了声谢,放在桌上,拿了个芭蕉给宋逾,给老校长剥了个,“疼得厉害不?”
  老校长接过芭蕉咬了口,极是随意道:“小伤,养两天就好了。小宋,坐,别拘谨,就当自个儿家。”
  “对,当自个儿家,”师母跟着附和道,“你看小蔓,多随意。”
  李蔓笑,她有小蔓儿的记忆,知道两老都是极为随和的人,喜欢孩子们过来,自在地吃、自在地玩。
  老校长:“前儿你王叔过来说,好好的外贸局工作被你继姐顶了,昨儿你们班主任过来又说,郑局长拿了外贸局的工作转让单,让认什么签名。你跟我好好说说,这一出一出的,到底咋回事儿?”
  李蔓过来,要说的就是这。
  只是显然,她被季墨雅推进野猪窝的事,王主任怕老校长担心,隐瞒了。
  这会儿自己好好地坐在他面前呢,李蔓便连细节也跟他说了,毕竟这件事,光看表相,她方才在公安局说的那些话,就有些过了。
  “哎哟!你这丫头!你、你叫我说什么好呢!日子长着哩,你说你什么时候不能收拾她,非得这会儿,知道你给人什么印象吗?”
  “知道,”李蔓暗自松了口气,抿嘴笑道,“睚疵必报!”
  老校长冷哼:“只是睚疵必报?”
  “心胸狭隘、忘恩负义、落井下石、翻脸无情……”
  “这不是挺明白的吗,你说你,咋就不能忍忍呢,她一个小姑娘,搁监狱里已经待十来天了,便是这会儿出来,能有什么好名声。你呢,何不这会儿放过她,借此找个好工作。”
  “我心里气啊!她差一点就害死我了,我哪有那么好的脾气,为图以后,还要忍她、让她……”
  宋校长气得瞪她:“有气憋着!等你上班了,安稳了,想收拾个人,还不是一句话的事。这下倒好,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你看看现在还有哪个单位敢要你!”
  “李镇长说,南猛坝粮食局招会计……”
  “那个山沟沟,你想都不要想。”老校长打断她道,“你当南猛坝粮食局的会计是那么好当的,它是边境的总粮库,四周还散着六七个分粮库。哪个间隔不是几十、上百里,交公粮、返销粮,你都要跑,腿给你跑细都是轻的,小姑娘家家的走山路,天不明就出发,下半夜了才回转,不要命了!”
  宋校长不想理她,转头看向宋逾:“你们王叔前天过来跟我说,那天在医院门口,你帮忙拦住了湖东大队的疯牛。”
  “那天是我莽撞了,”宋逾笑道,“要不是有米政委和齐军长过来帮忙,差点就失手了。”
  不自傲,不揽功,进退得当,不错!
  老校长赞许地点点头:“湖东的张队长很是感激,推荐你进公社的畜牧场,李镇长当场就要答应,你王叔叔拦了下,说问一下你的意见。他是看出来了,米政委、齐军长对你很是欣赏,再有几天就要招兵了,他想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
  李蔓原想着会有什么表彰大会,没想到,竟是一份工作,一个应征入伍的机会。
  宋逾脸上倒是没有多少惊喜,很是平静道:“我不符合招兵要求。”

  老校长一愣:“哪不符合了?”
  宋逾抿了下唇:“我爸是‘臭老九’,我妈是‘□□’……”原身的父亲是沪市大学的教授,母亲是二院妇产科的主任,都在运动中受到了波及。
  原来的工作停了,现被下放在苏州的一个小山村里,环境比他们这里还不如。
  “这……”老校长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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