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知青丈夫被古代来的将军穿了——by骊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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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去除今儿得的1500元,李蔓数了数,还有476元,280元是17年来,杨玉莲陆续寄来的生活费。
这钱阿爷、阿奶一点也没有花,一直攒着,月前小蔓儿跟宋逾结婚,连带着收的礼金35元和宋逾爸妈得知儿子结婚,寄来的100块钱聘礼,一块儿给了小蔓儿。
剩下的61元,11元是这些年小蔓儿攒的压岁钱,50元是成婚那天,阿奶给的压箱钱。
除了这50元压箱钱,阿奶还给了个手饰箱。
金银玉器,零零碎碎地加起来有四五套。
小蔓儿只挑了只阿爷亲手打的银手镯子,其它的都锁起来搁到装被褥的樟木箱里了。
“阿爷,”李蔓将1500元递给李长河,“这个你拿着吧,搁在我手里,我都飘了,整天都在想一天买几块糖,几件零嘴儿。”
李长河摆了摆手,看向擦着头发走进来的宋逾道:“栽完秧,宋逾,陪她去镇上一趟,拿到银行存起来。”
宋逾看了看李蔓,点点头。
赵金凤端起炭火上煮沸的小茶壶,给他和李长河各倒了一杯了。
“存起来啊,”李蔓想了想,暂时也没有要用到钱的地方,“那就听阿爷的,存一千八。阿奶,”李蔓凑近赵金凤道,“商店里卖的雨鞋,多少钱一双啊?”
“男式7.5元,女式6.5元,怎么,想买?”
沪市一双蓝棠皮鞋,这会儿也才6.5元,怪不得寨中知青都没几人穿雨鞋,原来这么贵啊。
“嗯嗯。”李蔓连连点头,“你不是说,明儿有雨吗,我最怕蚂蟥了,上工前,我要给自己买双雨鞋。”
当然,要买,肯定不能只给自己买啦,大家都有,只是这会儿说出来,他们该阻止了,还是等明儿买回直接给他们吧。
“穿雨鞋栽秧,亏你想得出来,”赵金凤一点孙女的额头,乐道,“别一脚踩进田里,拔不出鞋子,再一个站不稳趴进泥里!到时,大家可都要看你耍猴了。”
“我才没那么笨呢。”李蔓不服地冲她做了个鬼脸,抱着盒子跑回了屋。
李长河:“家里有票吗?”
买雨鞋,光有钱可不行。
“让她自己想办法。”赵金凤笑道,“买不到,就她那见到蚂蟥就怕的性子,还不得乖乖回来做饭。”
赵金凤是宁愿自己下田,也不舍得孙女淋雨栽秧。
“明儿让小蔓炒兔肉吃吧,”李长河跟着笑道,“我早起来会儿,把宋逾今儿捉的兔子杀了。”
“你明儿一早还要安排上工,”宋逾道,“我来吧。”
“你们就惯她吧!”赵金凤笑着瞪了两人一眼,执起茶壶,又给爷俩各继了杯茶,掩了火塘里的火,起身进屋抱了条毯子放在织架上,跟宋逾:“夜里有雨,晚上凉,你盖的被子有点薄,我给你拿了条毯子放这了,等会儿别忘了带上去。”
“阿奶,我火力大,不用。”
赵金凤:“盖不着就垫在身下,松软点,睡着舒服。”
知道家里不缺这条毯子,宋逾便没再坚持,道了声谢,喝完杯里的茶,目送两老回了房,洗好茶壶杯子,抱着毯子上了楼。
阁楼面积不小,近二十来平,原是放谷子腊肉干菜等物的。结婚前,小姑娘扭不过来,满脸都是不情愿。他战死穿来,爷爷也刚过逝……
他想守孝,两老想给小姑娘一个缓冲的时间,为此,问过他的意见后,便将原来的东西挪到了楼下,打扫后,拿杉木板,一隔为二,为他在楼上隔开了一个卧室,外面挨着楼梯的地方,放了桌椅和两盆花草,布置得倒有几分小客厅的模样。
越过小客厅,宋逾推门进屋,将毯子放床上一放,拿起门后的棍子,对准上面的天窗一顶,窗格缓缓打开。
灰暗的天光立马投射了进来,一起来的还有裹夹了几分凉意的风。
宋逾舒展了下四肢,将天窗关小了点,拿起桌上的洋火,点亮了煤油灯。
展开报纸看了起来。
……
李蔓的床是家里最松软的,下面垫了去年的稻草,还连垫了几层。
稻草上铺了家织的老粗布,布上又垫了床褥子铺了阿奶今年新织的大红洋牡丹花布。
新织的布有点硬,要经过多次浸泡捶打才能轻软舒适。可这样的布也是最不结实,最不耐用的,一般人家可不舍得这么糟蹋,也就赵金凤疼孙女。
取出明天要买雨鞋的钱和十来张工业卷、两张布票放进挎包,李蔓踮脚取下竹编衣柜上丢的包裹。
这是刚来那天,杨玉莲连同通知书一起寄来的。
出了野猪林的事,这包裹,小金花帮着捡起送来后,就被阿奶嫌弃地丢在衣柜上了。
李蔓伸手扯下,往地板上一搁,取下腕上的镯子,扯开有刃的一头,割断小金花又重新绑起的绳子,打开。
一包大白兔奶糖,一瓶麦乳精,一件八成新的布拉吉,一双七·八成新的塑料凉鞋。
打发叫花子呢!李蔓看得一阵气恼。
杨玉莲寄旧衣已不是一回两回了,李蔓站起来一把拉开衣柜,大眼一扫,就将她往日寄来的几件衣裤丢了出来。
随之又开箱,将两件五成新的大衣抽了出来。
几岁穿的、十来岁穿的,分了下类,李蔓准备明儿一早找女知青或是寨中的大娘问问,看她们谁手里有雨鞋票或是工业卷。
能若添点钱跟她们换。
……
“滴滴答答……”
李蔓被雨声吵醒,懒懒地翻了个身又睡了。
早上起来,地已潮透了。
来不及洗漱,李蔓穿上草鞋,拿上挎包,挽了挽裤腿,拎起知青能穿的那个包裹,跟赵金凤打了声招呼,撑着油纸伞,就冲出了家门。
时间还早,知青们刚刚起床洗漱。
“张知青!”李蔓笑着冲站在厨房门口刷牙的张兰,挥了挥手。
“李蔓!”张兰惊讶了一瞬,目光扫过她手里拎着的包裹,又带了几分了然,“给何知青送东西呢,要我帮你叫人吗?”也是,下雨天凉,何知青的衣物又没几件厚的。
对了,那傻叉也住这里,怎么把他忘了。李蔓嘴角的笑敛去了几分,冲她摆了摆手,“我想买两双胶鞋,手头的票不够,想问问你们谁手头有票吗,用钱用衣服营养品换都成。”
知青最缺什么,营养品了。
张兰一听就来了兴致:“什么营养品?”
“大白兔奶糖,麦乳精。”杨玉莲这回寄来的,李蔓一样没留,全带来了。
“走,进屋说。”张兰扯着肩头的毛巾一抹嘴巴,一手拿着竹杯牙刷,一手拉了李蔓就带进了她们女知青住的谷仓。
双凤寨先后来了两拨知青,算上宋逾、季墨雅,总共13人,男知青7人,女知青6人。
男知青一个谷仓分了四个小隔间,女知青这边分了三个,两人一间,张兰拉着李蔓进屋,跟她一个隔间的苏莹莹正在涂雪花膏。
“这么大一个包裹不只有营养品吧?”张兰放下竹杯,笑着问道。
“还有几件七·八成新的衣服,我最近长高了,穿着有些小,接一截难看,拆了做别的又有些可惜,就一同拿来了,你们看看,想要呢,就给我寻几张工业卷,不要也没关系,回头让我阿奶改改,看能不能做两件睡裙。”
不只有衣服,还有两双八成新的半跟皮鞋和刚寄来的塑料凉鞋。
苏莹莹放下雪花膏,当下就抓了皮鞋,挨个儿试了试。
一双正好,一双稍稍有点紧,“我要这一双,怎么换?”
一双新皮鞋,要15张工业卷,6.5元,李蔓没多要:“10张工业卷,3块钱。”
这价钱,苏莹莹很满意,只是她手里没有那么多工业卷,“袁园,你手里的工业卷多吗?借我三张,下月还你。”
家里每月给她寄包裹,除了吃用,多少还会稍带几张粮票布票什么的,栽完秧给家里打个电话,说一声,下月不要别的票,要几张工业卷,这个对家里来说,不难。
“一双破皮鞋,你也稀罕!又不是买不起,”袁园斜晲了李蔓一眼,讥讽道,“能将继姐送进监狱的人,你也敢跟她换,不怕死哦~”
作者有话要说:明儿入V,日万
小天使们晚安,好梦!
预收《返城上学[七零]》
这是一本沪上知青自立、自强,努力奋斗的故事。
叶霜穿进一本年代文里,成了痴恋男主,让出工农兵大学名额的苦情女知青。
为了让男主安心上学,她不顾名声,不顾家人的劝告,一意孤行地跑去他家,帮他照顾瘫痪在床的老娘、年幼的弟妹。
想到书中,男主一边享受着她的种种付出,一边在学校跟女主爱得缠绵悱恻,他老娘和弟妹更是一边吃着她做的饭菜,穿着她纳的鞋、缝的衣,一边看不起她,让她成全儿子、哥哥的美好爱情。
叶霜嗤笑一声,拿笔在工农兵大学的报名表上填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倒要看看,没了原身,男主怎么上大学?
他瘫痪的老娘谁来伺候?
两个小白眼狼弟妹还能不能吃口热饭?穿身干净的衣裳?无忧无虑地背着书包去上学?
***
京大图书馆后面有间小屋,里面放满了被列为禁·书的中西名著。
叶霜初入校时,每次偷摸地进去淘书,总能在小屋的一角看到一个身着白衬衣、黑西裤的冷峻青年。
楚云青被好友拉着去校门口帮忙迎新,一眼就看到了拎着两个硕大藤箱,轻松走来的纤弱少女。
所有的心动,都是从那一瞥间的好奇开始。
狡黠小狐狸VS高智白切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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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李蔓当下白了她一眼:“找你换啦!”
“你——”袁园气得抻手一指李蔓,直冲冲了奔了过来。
咋,想打架!
李蔓才不怕呢,前世她就长得好,爷奶怕她在外上学受欺负,硬是省吃简用,请了镇上一位早年在少林学过艺的老师傅,教了她几年拳脚。
而小蔓儿自幼学舞,力气虽弱,却胜在四肢灵活,别说打她一个了,再加两个,李蔓自负也能将人干爬下。遂袖子一挽,“咔吧咔吧”捏了捏拳,冲她招了招手:“来啊,大早上的给你好脸了是吧,上赶着挨揍!”
袁园瞅着她跃跃欲试的模样,下意识地脚步一顿,气短道:“我怕你啊——”
住她隔壁的何叶欣忙伸手一拦,将她扯了回去,冷脸喝了句:“闭嘴!闲得慌是吧,行,既然有这劲儿,我看你也别栽秧了,直接跟男知青挑担去吧。”
“她都将季墨雅弄进监狱了……”
“你咋不说,季墨雅先是夺了我的工作,又把我推进了野猪窝啊。”
“你……你又没事。”
“我命大!可这不是她蓄意谋杀的理由。”
“不是谋杀,是无意的。”季墨雅出事后,袁园还挺有情意地跑去看了她一回,“她怕你撕了她的招工通知,无意地推了你一把……你,你怎么这么冷血啊,她刚来那会儿吃的用的少给你了。”
“照你这么说,哪天有人抢了你千辛万苦得来的工作,再将你推进凶险万分的野猪窝,你不但不会怨她,还要感谢她喽~”
“我、我……”
李蔓双掌一抚,笑道:“啊!袁知青真是圣母在世,我等甘拜下风。”
众人“噗嗤”一声全乐了,袁园的心思当谁不知道啊,说什么为季墨雅打报不平,不过是暗恋何绍辉,又不敢表白,便暗擢擢地看不惯以往追着何绍辉跑的李蔓,见面就想刺几句。
看着袁园涨得通红的一张脸,李蔓不屑地撇了撇唇:“再说我占她便宜这事,没错,她是往我家拎了一瓶麦乳精,一包奶糖,两盒点心,给了我一条红纱巾,呐,红纱巾我也拿来了,想要等会儿算你便宜点。然后咱来算算,”李蔓点着手指道,“她前前后后在我家吃了多少饭,要了我几件衣服,你当我的衣服不值钱啊,我们白族小姑娘的服饰哪件不绣花,知道一套衣服绣下来要做多久吗?少则大半年,多则一两年,和着我阿奶织的布,费的手工不算钱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