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知青丈夫被古代来的将军穿了——by骊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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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着别动,我去后厨看看阿奶、阿爷在不?”
李蔓点点头,看着宋逾转身挤进人群,往后厨走去。
没一会儿,宋逾一手端着一个小盆,领着拿着碗筷的赵金凤和同样端了两个小盆的李长河过来了。
两盆苞谷饭,一盆卤菜,一盆炖菜。
放下小盆,宋逾又去打了份骨头汤。
李蔓接过赵金凤盛的苞谷饭,待两老都下筷后,迫不及待地夹了块切得极薄,撒了香菜、葱花,拌了洋葱、小米辣,点了醋,香油的猪头肉吃。
又辣又香,好好吃。
宋逾小心地夹了坨颤微微的猪脑给李长河:“阿爷尝尝这个。”
软如豆腐脑,一看就是极好消化。
李长河:“你赶紧吃,我自己来。”
宋逾点点头,给赵金凤夹了一坨,剩下的一点给了李蔓。
李蔓尝了下,吸泡了汤汁的猪脑极香,抬手给他夹了块猪蹄,余光扫过他身上的衣服,看着不像早上那身:“没伤着吧?”
“没有。”宋逾不善啃骨头,猪蹄咬了两口,就被他扒到碗边了。
李蔓迟疑了下,筷子一伸夹到自己碗里,重新给他夹了筷子酸菜菌子。
内脏什么的,李蔓发现他一块也没碰,特别是大小肠和猪肚,更是有点避之唯恐不及。
从食堂出来,两老走在前面,宋逾一手拎着装有碗筷小盆的竹篮,一手扶着李蔓慢悠悠地往家走。
雨早在半下午就停了,有月亮悄悄地从云层里探出头来,照得青石地面上的水洼,明晃晃的,一不小心踩上,啪叽,泥水飞溅,瞬间湿了裤腿。
罗小辉几个孩子,一路踩过,玩得不亦说乎,气得季嫂子、严嫂子,伸手在路边拔了颗一米多高的野麻,朝几人追了过去。
罗连长跟上来,笑道:“宋连长下午威武啊,什么时候再比划比划?”
“随时奉陪!”
罗连长立马身子一缩,下意识地揉了揉上午被他踢中的胳膊腿,嘿嘿笑道:“这几日就算了,等我下次从山上回来吧?”
再过几日,他又该带队进山训练了。
“行。”
张副营看罗连长一副没出息的样子,偏头跟许营长道:“宋逾身上不还带着伤吗,就这,一个个都怕了?”
许营长不动声色地揉了下山上被撞疼的大腿:“要不,明早你跟他练练?”
张副营下午没跟着进山,军营比试宋逾又收敛了不少,顾而并不知道宋逾有多强,又强在哪儿,遂很是爽快地应道:“成啊!”
罗连长悄悄冲许营长竖了竖大拇指。
许营长白了他一眼,掏了包烟,一人递了一根,另又抛了根给宋逾。
宋逾伸手接住,别在了耳上,到家就给李长河了。
……
不知道是不是白天卖羊,让母山羊受了惊吓,凌晨一点左右,母羊就开始不停地努责和呜叫。
李长河披衣起来,将马灯往羊圈上一挂,看了下情况,回屋拿了把剪刀,小心地剪去母羊乳/房周围和后肢内侧的羊毛……
赵金凤兑了盆温水过来,帮忙清洗消毒。
宋逾站在栏栅外,看了眼李长河身后焦躁不安的公山羊:“阿爷,公羊要不要移出来?”
李长河护着母山羊往旁边让了让:“你进来把它赶出去吧。”
宋逾打开栏栅门,过去一把扣住公山羊的脖子,捏着就给拉去了柴棚,然后抽了根藤蔓,往脖子上一套,拴在了柱子上。
半个小时不到,母山羊就开始生产了。
李蔓拄着拐杖过来看了一眼,就被宋逾送回了房,等翌日醒来,家里已经多了三只小羊羔。
怕再惊着刚生产的母羊,李长河跟宋逾拉着公山羊去东边地头杀的,待剖了羊皮,扒了内脏,将肉一条条分好,内脏在溪水里用草木灰和盐揉洗干净,用桶分装好,才提着回来。
羊皮泡在门前的溪水里,羊骨放铁锅里熬煮,赵金凤原准备将内脏和处理好的羊头丢进锅里一起煮呢,李蔓没让,只让放了些羊肉和羊小排,然后活面烙了些饼子。
早上,宋逾下班回来,一家人吃的是羊肉汤泡饼子。
李蔓偏头看了眼,宋逾这回吃得鼻尖冒了汗,眉眼都舒展了,看来是不喜欢吃内脏,头脚这些。
待客是在晚上,吃过饭,宋逾去上班,李蔓收拾厨房,赵金凤晾好衣服,拿竹篮装了15个鸡蛋、一斤红糖,半斤肉去了后面冯家,李长河趁着今儿天好,拔了院里的菜,沿着墙根开始补种南瓜、冬瓜、丝瓜等。
“李同志,你阿奶呢?”严嫂子端着瓢鸡蛋来家道,“家里的母鸡要抱窝,我找你阿奶换十来个种蛋。”
“我阿奶去后面冯连长家了,”李蔓拎着装鸡蛋的小罐,从厨房出来道,“家里的鸡蛋都在这儿了,严嫂子你看看。”
严嫂子接过小罐,将满瓢的鸡蛋递给李蔓,蹲在厨房门口,一个个对着光照了照,挑了10个:“李同志,你们家要不要孵小鸡?”
“我们家没有母鸡抱窝。”
“那我往窝里多放几颗种蛋,孵出来给你家一半。”
作者有话要说:小天使们,晚安。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改个名字30瓶;淋雨、微微5瓶;芳草香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9章
家里的鸡鸭,近段时间吃了不少,还有几只不怎么下蛋的,是该再养上一批小的继上。
“行!”李蔓一口应下,拿了只小竹箩给她装种蛋,走时,又将她拿来的鸡蛋还了回去。
赵金凤回来知道了这事,舀了两瓢谷子送去,说是给孵小鸡的母鸡吃。
“阿奶,咱今年不孵鸭子了吗?”
“孵,回头我问问看谁家还有母鸡抱窝?家里的两只鹅,哪天杀吃得了,也好腾地方,多养几只鸭子。”
双凤寨后院大,没有围院墙,有什么野物闯进院里,你也不知道,养两只鹅是为了看家。现在搬来了,他们又不是住在后面一排紧挨着山,院子也都有围墙圈着,一公一母两只鹅就没必要养了。
鹅蛋腥,炒、蒸不如鸡蛋好吃;腌,蛋白太多,个儿太大,腌出来的不如鸭蛋有糖心。
“好呀,杀了炖着吃,我好久没吃铁窝炖大鹅了。”
天晴了,淋得透透的地面被烈日一照,水汽蒸腾,不好晒被子,李蔓拄着拐杖打开门窗通风,然后将腌制好的羊肉,用一根根麻绳穿起,挂在柴棚下,等晾去水份再熏制。
赵金凤放了小灰和鸡群出门,转身端了盆温水给母山羊洗了洗乳/头,拿了个小竹桶放在下面,挤了些羊奶。
李蔓在厨房的小凳上坐下择菜,偏头往竹桶看了眼:“阿奶,要做点心吗?”
“想吃点心了?”
“嗯,想吃羊奶蒸蛋,里面最好再放点芒果丁、木瓜丁、椰果。”
“椰果啊,”赵金凤偏头朝院外的椰树看了眼,“宋逾下班回来,让他挑熟的摘两个椰子下来,我给你做。这一碗羊奶,阿奶是给冯家的两个小娃娃挤的。”
“冯家嫂子没有提前准备奶粉吗?”李蔓不解道,“晚儿听贺主任说,商店的会计半月前突然难产,难道家属院还有难产的嫂子?要是没有,那她就是贺主任口中,我们商店的会计。在商店工作,买奶粉还不方便?”
“傻丫头,你在南猛坝也待了几日,你们商店可有卖奶粉?”
李蔓摇了摇头,别说奶粉了,就是麦乳精都没有两瓶:“我还以为部队的物资会丰富些呢。”
“就是有,多半也留给医院的重伤员了。”
李蔓想想手术后一时只能喝点白开水、稀粥的重患,理解地点点头:“是我想岔了。”
“部队和你们商店也不是没管,”赵金凤拨开火塘的火,坐上砂锅将羊奶倒进去熬煮,道,“我听冯连长他妈说,人在医院住了一周,小的那个体弱,人家医生护士就守在跟前,不敢离开半步,不知道费了多少工夫,医药费一分没要。我过去,冯连长他妈还念叨呢,说花了国家老多钱,占了国家便宜。出院后,贺主任和商店的职工,还有军嫂们过去看望,这个送几个鸡蛋,那个一包红糖的,加起来可不少。后勤的汪主任过去院里转了一圈,柴棚下看了看,给运了一车煤球;司务长让人送了两只下蛋的老母鸡。”
“那昨天大的那个,怎么还饿得跑到这边来了?”
“冯连长媳妇娘家出事了,”赵金凤压低声音道,“跟小逾家的情况差不多,这不一着急,原就不多的奶水一下子没了。老太太能怎么办,为了安儿媳的心,家里的东西不得往里填。”
李蔓恍然,她说呢,两口子都有工作,家里怎么会过得这么拮据,两个孩子养得一个比一个小,回礼都只有一把红薯叶。
赵金凤往砂锅里丢了两颗杏仁,待滚开了,抽了火,捞出杏仁,将煮好的羊奶倒进瓦罐,提着向外走道:“我去了。”
“嗯。”
“李阿爷,”后勤的小战士过来叫道,“母山羊要生产了,主任让我请你过去看看。”
李长河应了声,放下菜苗,一边洗手,一边对厨房洗菜的李蔓道道:“院里挨着墙根这一圈,我都种上了,还剩下几颗丝瓜苗,待会儿你阿奶回来,你跟她说一声,让她把这几颗丝瓜苗种在墙外。”
“好。”
李长河刚走,赵金凤拎着瓦罐就回来了:“冯家有只老母鸡这两天正闹着要抱窝,我挑十几个鸭蛋送去。”
“她家不孵小鸡小鸭吗?”
“春上人家孵过一批,这会儿长得都有斤把了。”拿竹篮捡了15个种蛋,赵金凤匆匆又走了。
李蔓将洗好的青菜、西红柿、黄瓜、茄子、辣椒捞进竹筛控水,拎着小凳,拿上小钉耙,将几颗丝瓜苗种在院外的墙根下。
“李同志,”季嫂子出门洗床单,见李蔓坐在墙根下扶着苗苗填土,问道,“种菜呢?”
“嗯,种几颗丝瓜。季嫂子,你家的韭菜是在商店买的种吗?”
“不是,我找司务长要的,你要种吗?”季嫂子放下盆道,“我给你挖点。”
“啊,不用,季嫂子你忙吧。”
“客气啥,我家又不是种的少,你去看看,好大一片,给你一半也够吃。”
李蔓正好最后一颗丝瓜种完,闻言,拄着拐杖走到她家门口往里看了看,是好大一片,一半刚割过,一半已开花。
韭菜花蘸料也很好吃。
季嫂子看李蔓盯着韭菜花看,以为她想要种子:“种子种出来的韭菜,没有根部发的好,也没它够味。我给你刨把韭菜根,种上要不了几日,发出来的韭菜就能吃了。”
说罢,季嫂子进院拿了铁锨几下挖了一堆。
“够了!季嫂子,够了。”
“这刨的还没有一半呢。”
“可以了,我家院子一溜牲口棚搭的,没那么大,我还想种点西瓜、甜瓜。”
“商店卖的有种子,听说还是沙瓤,老甜了。”
“是吗,那我明天上班买点回来。”
“明天上班!?”季嫂子看了眼她的腿,“你这腿不是还没好吗?”
“拄着杖走两步没事,上下班宋逾送。”
“那你也注意点。”季嫂子说着,拿粪箕子将韭菜根一装,提着往外走道,“走,我帮你种上。”
不等李蔓拒绝,赵金凤便从胡同里走了出来,站在自家门口道:“种什么?”
“韭菜,”李蔓道,“季嫂子给我挖了些韭菜根,阿奶,你快接着。”
赵金凤伸手接住,望里一看,惊讶道:“哎哟,这么多!季同志,谢谢呀,我秧了些菜苗,你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想种的?”
韭菜根挖了些,正好空出一片菜地,季嫂子点点头,跟着赵金凤进院,到柴棚的角落里看了看,挑了几株小米辣。
送走季嫂子,祖孙俩将韭菜种上,打扫了遍鸡窝、马棚,开始做饭。
家里还剩一碗白面,两碗苞谷面。
“阿奶,咱包羊肉馄饨吧?”
“行啊。”赵金凤挽起袖子,拿肥皂洗了洗手,活好面,切了一斤羊肉剁馅。
李蔓从柴棚的墙上取了把镰刀往竹篮里一放,提着,拄着拐杖去溪边割了些水芹菜,挖了把野蒜、野葱和生姜。
馄饨包好,宋逾也下班回来了,李长河那边让人捎信,说是汪主任请他去食堂。
赵金凤煮馄饨,李蔓拉着宋逾的衣袖,指了指外面的椰子:“我想喝椰汁,吃椰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