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知青丈夫被古代来的将军穿了——by骊偃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7-22
唐元明:“……”
一顿饭吃完,两瓶酒都没了,送走唐家兄妹、冯家父子,收拾了厨房,李蔓拎着两个空酒瓶,忍不住低声嚎道:“八百多万啊,没了~”
“什么八百多万?”宋逾洗澡回来,背心长裤,脖子上搭着条毛巾,头发冒着水汽地往李蔓身旁一坐,好奇道,“这酒?”
李蔓四下看了看,阿爷带着韩琳去洗澡了,有一只小鸡生病,阿奶去给它喂药了,房里现下就只有她和他:“宋逾!”
“嗯?”
“我如果告诉你,我不是原来的李蔓……”李蔓盯着他,紧张地抠了抠瓶口。
宋逾伸手顺了顺她颊边的碎发,点了下她紧咬的下唇:“野猪林吗?”
李蔓大脑一懵,惊叫道:“你知道?”
宋逾轻刮了下她的鼻尖,失笑道:“性格差别那么大,我如何感觉不到。”
若没有他自身的经历在,他或许不会多想。
“我,”李蔓看着他,忍不住想笑,他分得清她和小蔓儿,“我……”
宋逾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食指抵在唇上,轻“嘘”了声。
抬腕看了看表,时间还早,宋逾拉起李蔓,对进屋的赵金凤道:“阿奶,小蔓晚上吃多了,我带她出去走走。”
赵金凤不疑有他,“家里有山楂片,我记得放在……”
“去年的山楂片,一直放着,最近又没有晒,搞不好都发霉了,”李蔓摆摆手,拉着宋逾往外跑道,“阿奶,你别找了,我跟宋逾出去走走。”
赵金凤看着相携而去的两人,忍不住笑骂了句:“鬼丫头!”想跟宋逾单独相处就单独相处呗,找什么借口?
李蔓拽着宋逾一直跑过东边的小石桥,才停下脚步,拄着膝歇了会,看着宋逾笑道:“好久没这么跑过了。”
宋逾伸手拉起她,沿着小溪缓缓向前走道,“以后韩琳扎马步,你也跟着一起吧?”
“四点半起来吗?”李蔓苦了脸,“我起不来。”
“五点。”宋逾道,“晚上九点睡,五点起,睡足八个小时,不难吧?”
“九点睡啊,我以前都是十二点多或是凌晨一两点睡的。就是来到这里,也是十一点多才睡。”
这点他注意了,小丫头房里的灯总是亮到很晚,不是看书看报,就是摆弄收音机。
“从今晚开始,调调作息。”
“今晚啊,”李蔓拉着他的手,与他面对面,倒退道,“我怕跟你说了我的事,更睡不好了。”
宋逾握着她浸了汗意的小手,紧张了吧:“那就不说了,等什么时候有空再聊。”
“你就不好奇吗?”
宋逾笑:“好奇,可解密的过程又何尝不是一种期待。”
李蔓一愣,月光下,对上他好似能包容一切的眼眸,心头一热,猛然朝他扑了过去,宋逾张手将人揽住,一下一下顺着她的脊背,什么也没说。
离开熟悉的地方,熟悉的家人、朋友,熟悉的时空,哪怕生命重新以另一种方式得到了延续,那种灵魂上的孤寂,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对此,宋逾深有体会。
一度,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活,如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一样?
没了任责,没了家国,没了要保护的疆土,没了背靠背的战友、部下,没了父母亲人,他是谁?
他为什么活着?迷茫过,失落过,麻木过。
娶原来的李蔓,与其说是自己责任心作怪,倒不是如说是自己给自己找的一个借口。
一个活下来,融入这里的借口!
回去的路上,李蔓伏在宋逾背上,低声跟他描绘了遍未来的祖国山河!
与之同时,两千多公里外的小山村,也有人在提宋逾。
大半月前,宋逾用断续膏的药方跟孙医生换了50盒虎骨膏,给了孔华灿30盒,给送韩琳来的徐元凯4盒,他本人留下了16盒。
这16盒,他拿给冯连长2盒,留下4盒,剩下的10盒连同阿爷卖羊得来的40斤粮票一起寄给了父母。
他爸宋思元的腿在运动中被人打伤,当时没能得到很好的医治,一直拖到下放,腿骨长歪了。
彼时,周晏如再想帮丈夫敲骨重新固定医治,也因没有药,而没敢下手。
10盒虎骨膏和40斤粮票的寄来,让她看到了希望,有了虎骨膏,她再上山采些消炎、消肿、止血、化脓的药,就差不多了。而有这40斤粮票,更不用担心,丈夫因为治腿而耽误上工,下半年缺粮了。
夫妻俩合计了一下,便打算过了六月农忙,就开始敲骨医治,周晏如也正好趁着这段时间,将要用的药采齐。
今天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夫妻俩连假都请好了,敲骨的锤都握在手里了,哪知虎骨膏不见了!
周晏如不敢置信地一遍遍搜过居住的小棚子,凉风习习的夜晚硬是委顿在地急出了一头一身的汗:“怎么会没有呢?我明明放在一个小木匣子里……”
“妈、妈,你先起来,”宋祯伸手将母亲从地上架起来,扶坐在木板床上,端了碗水给她道,“喝点水,我找找。”
“不用找了,”宋元思疲惫地摆摆手,“五六个平方的小棚子,你妈都翻十来遍了,要还在,早就扒拉出来了。别找了,”宋元思抚着伤腿,扯了扯唇,“就这样吧!”
周晏如捧着碗巴巴直掉眼泪,哽咽自责道:“都怨我,我咋就没有放好呢?!”说罢,忍不住扬手给了自己一耳光。
“妈,你干嘛!”宋祯抱着母亲的手,心疼道,“小棚子连个锁也没有,你们上工一走,还不是谁想来谁来,藏不住东西也正常。”
宋祯话音一落,请来帮忙的韩院长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他家就住在隔壁,近段时间老伴身体不好,一直留守在牛棚,宋祯这么说,岂不是在暗示什么?
韩院长的爱人更是个急脾气,当下就怒了,“小祯你什么意思,那药膏是好,可我们家也不是那种见到好东西走不动的主……”
宋元思一听,知道坏了,忙解释道:“嫂子、嫂子息怒,孩子不了解咱这边的情况,他只当是村里哪个二流子过来……”
这话也不好说,传出去,村里该过来闹了,宋元思止住话头,拱手躹了一躬,“对不住了,今儿劳累大家一场……”
“韩院长、方姨,”宋祯截住父亲的话,过来深深躹了一躬,“对不起,是我急不择言了。”
方白安的脸色缓了缓,随之长叹一声:“要说真有谁拿了,你们还是问问媛媛吧。”
“媛媛?!”三人一惊。
方白安抿了下唇:“上月下放来的邹同志不是吊着只胳膊吗,这两天我见他,胳膊已经放下来了。”
说罢,方白安拉着老伴回了屋。
宋祯看看爸妈:“邹同志是谁?”
宋元思抹了把脸,方嫂子平常不爱说人闲话,也不愿惹事,她这么提醒,必是有十成的把握知道药是媛媛拿走的,也知道她给了邹同志:“邹同志是下放来的军人,给他用也不错,就怕你妹起了别的心思。”
周晏如霍的一下站起来道:“我找她去!”
宋祯见他妈神色不对,忙一把将人按住道:“你陪我爸说说话,我去!”
周晏如还待挣扎,宋元思握住妻子的手道:“晏如你冷静点,这事嚷出去吃亏的还是媛媛。”
“我管她去死!”周晏如气得低吼道,“她不知道那药膏是给你治腿用的吗?她不知道为了配齐其他药,我差点从山头滚落吗?她不知道为了这药,她大哥有可能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吗?我怎么生了她这么个孽障!你让她滚,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我没有她这样的闺女!”
作者有话要说:小天使们,晚安,好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鲨鲨、萝莉秀秀是御姐、Kri□□ile(微笑)、fifi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MICHELLE 30瓶;净、秋白10瓶;Kri□□ile(微笑)6瓶;罂溟5瓶;萝莉秀秀是御姐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6章
宋祯安慰了父母,找到知青点,一问,宋媛不在,说是吃完饭就出去了。
“宋祯哥,”韩玟丽看着眼前的男人,想到宋媛说他已经有心仪的对象了,心头微涩,小声道,“你去村东头找找吧?”
宋祯眼眸微闪:“新下放的邹同志的住所吗?”
韩玟丽点点头:“最东那家就是。”
这么说,韩玟丽显然是知道内情的,再一联想方才她妈在牛棚说的话,宋祯……怎么说呢,反正心里有点不舒服,韩玟丽跟小媛自小一块儿长大,发现了这事竟然没有跟他爸妈提一句,或是劝劝小媛:“小媛跟他从什么时候开始来往的?”
韩玟丽自然看出宋祯脸色不对,忍不住苦笑了下:“我也不是太清楚,你知道我妈身体不好,我爸又不是一个干活的料,这一辈子他光拿手术刀了,什么时候拿过锄头,我再不努力,一家三口竟等着饿死了。”想比宋媛的轻闲,她一天到晚几乎都快长在地里了,哪里顾得上寻问宋媛每天都干了什么。
“发现她不对,还是昨儿回来听同屋的知青说了一句,早上又见她拿了吃食给邹同志。两人……当时闹的挺大的。”
邹同志就说了句“不要”,宋媛气得一把将东西扔了。
这个时代,什么不主贵啊,她这么糟蹋东西,肯定有人说,宋媛在家受宠惯了,就是下乡,也有父母二哥护着,哪受得了这气,当下就跟人吵了起来,惊动了村支书。
韩玟丽还以为凭着村支书跟周姨的关系,不等下工就该跟她说了。所以也就没有去多嘴,毕竟这也不是多光彩的事,被人一提再提,以周姨爱面子的程度,多少会有些不高兴。
“抱歉,”宋祯捏了捏眉心,“是我心急了。你进去休息吧,我去看看。”
韩玟丽黯然地点点头,转身之际,又忍不住提了句:“邹同志家势、人品都不错!”
便是下放了,也能在村子里得到一座小院,想也知道不是什么没有根基的人家。人品嘛,她是没跟邹同志接触过,不过上周下雨,她好不容易得了小半天空闲,偷摸着去牛棚看望父母,远远就见邹同志扶起滑倒的韩老太,背她过溪,并将人送回了家。
宋祯愣了下,道了声谢,转身朝东走去。
路上不由琢磨起了韩玟丽的话。
**
“我不管、我不管,”邹家住的小院里,宋媛扯着邹开济的衣角蹲坐在地上耍赖道,“药膏你和伯伯用了,你就得娶我,不然我爸妈知道后会打死我的!”
“开济,”邹庆国在老伴的搀扶下,拄着杖出来道,“带上钱票,你陪宋同志去牛棚,好好跟人家解释解释。”
邹开济剑眉微拧,应了声,接过母亲递来的信封,抽出来看了眼,钱两百,军用粮票三十斤,“宋同志,走吧。”
“不要、不要拿钱票,”宋媛说着,爬起来去夺信封,“你直接跟我过去就成了。”
邹开济避开她的手,退开一步,将信封装进口袋,率先朝院外走去。
田叶梅忙冲呆愣的宋媛挥了下手:“小媛,快跟上。”
“唉,那邹伯、田大娘我走了,你们放心,我爸妈肯定会答应我嫁给邹大哥的!”
邹庆国眉头一皱,张嘴就想将人叫住说什么,田叶梅忙一捏他的手,制止道:“我觉得小媛挺好的,没什么心眼,又一心一意地对开济、小宇他们父子好!”
“罔顾亲生父亲的腿伤,母亲的辛劳,长兄的不易……”
田叶梅张嘴打断老伴道:“开济的胳膊不是那药膏治好的?你的腿不是因为那药膏而没有继续恶化?”
邹庆国噎了噎。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所有人都可以说她,唯独咱家最没资格。我不管你和开济如何想的,反正这儿媳我认了。”
“我也不是不认这情,可你也不想想,对亲生父母,她倘且如此,能是一个善良的好姑娘?现在她不过是被开济的长相迷了眼,以后呢?她没吃过苦受过累,长这么大一直被父母兄长宠在手心里,不会干农活,不会做家务,嫁过来,是你能伺候,还是开济和小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