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公是大统领——by鲨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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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说实话吗?如果说了实话会怎么样?总统真的不会伤害她吗?但到了这一步, 就算说谎瓦伦泰也不会相信, 反而还会造成反效果, 完全失去自己的信用。
珍娜深呼吸着, 她闭上了眼睛,短暂的沉默后,她终于试探着出声道,“如果我说实话, 和您所想的一样的话,您会怎么做呢?”
“我可能会对你重新进行评估。”
瓦伦泰温和地注视着她,就像鼓励一样说道,“别担心, 只要你不做危害国家利益的事情,并愿意把自己的能力为国所用, 那么我就会把你列为优先提拔的名单内,你的前途将会一片光明。”
不把她送进研究机构?珍娜心中感到一阵不安, 但想到总统既然知道那木乃伊眼球会赋予她超能力, 那说明总统也有类似的能力……难道说刚刚的那个寂静岭怪物一样的东西,是总统的能力?
“刚刚我看到的东西,是鬼魂吗?”
她装作不安又害怕的样子,捏了捏裙摆, 试探着向瓦伦泰问道。
瓦伦泰真的会遵守承诺吗?虽然她觉得自己怀疑对她这么好的总统不太好, 如果没有瓦伦泰的帮助的话, 她得不到这份工作,而且他们发现对方有特殊能力也是一个意外,其中并不包含任何阴谋。
“嗯?你没有那个力量吗?”
瓦伦泰有些意外的看着她,但很快他又点了点头,“确实,如果只是一个遗体眼球的话,未必能够引发太多潜能,这种力量也和自身精神力有关,你能与它融合已经是个意外了。”
……这是在说她精神力不咋行的意思吗?
虽然是事实没错,毕竟穿越前她只是个普通人,又懒又馋,周末基本都躺着玩手机,甚至连奶茶都戒不掉。来到这里后她被生存危机逼出了自己的极限,不得不控制自己的欲望,无法再进行享乐,只能不断去努力工作,去拼搏。
她的意志力确实不够坚定,所以她更必须格外努力守住自己的底线,因为一旦走错一步的话,她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可能是察觉到她的沮丧,瓦伦泰又继续用平滑的语气向她解释道,“我来为你解答吧,你在我身上看到的幽灵一样的东西,是遗体选中我而赋予我的力量。如果你也同样被遗体选中的话,那就意味着你和我是一样的,所以你无需害怕什么,告诉我实话就可以了。”
……还是躲不过去了。
横竖都是一刀,珍娜隐约有种感觉,向总统撒谎比说实话更危险。前者他不会信,而且不是找借口就能解决的问题。
于是斟酌之后,她终于出声开口道,“是的……我并不是有意想瞒着您,我担心被当成怪胎,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能够看到别人在想什么,人们的想法会变成文字的形式,出现在脑袋上。但其实到目前为止我并没有偷看到什么重要信息!我很注重保护大家的隐私,也不会多嘴把知道的事情说出去……如果您在乎的话,可以让我离您远点……”
“果然如此。”
瓦伦泰点点头,但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向珍娜露出了愉快的笑容。
“我很高兴你能向我诚实,这是个好的开始。能够看到别人想法的话,确实是非常有用的能力……”
珍娜忐忑地注视着瓦伦泰,不知自己应该说什么,但很快她看到瓦伦泰产生了新的想法。
【我很需要这样的下属。】
瓦伦泰似乎是在沉思,片刻之后,他突然作出了决定。
“从明天开始,你就来当本人的秘书吧。”
……什么?
她相当惊讶地望着瓦伦泰。
这就是瓦伦泰的想法吗?不把她抓起来,或者让一个会读心术,有可能会窥探到自己秘密和隐私的人远离自己的生活,而是把她提拔了?!
“您……确定吗?”
她难以置信地问道,“您难道不担心我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秘密……我也不想了解太多自己不应该知道的事情……”
比如不小心了解到一些见不得人的内幕的时候,那她的处境也会变得很危险。
“我当然不担心这个问题。”
瓦伦泰依旧温和地说,“我的行动,与自己所做的决定,都并非出自利或者私欲。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国家,我相信你也会能够理解。吾心吾行澄如明镜,所作所为皆为正义!”
“……”
珍娜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应该如何接话。
这他妈是多么伟光正的发言啊!
要多么毫无私心的人才能号称自己表里如一,澄如明镜?
没人不怕自己的龌龊心思曝光出来,而只有对自己绝对自信的圣人,才能相信自己能通过读心术的考验!
关键是珍娜还通过读心确定了他心中所想,根本毫无一丝动摇或者欺骗……
根据总统之前的行为来看,他确实是个很好的人,没有种族歧视,体贴亚裔,公平公正,和她见过的大部分人都不一样。
提姆也是个好人,他好歹是因为喜欢她,但瓦伦泰对她图谋什么呢?她身上没有任何可图的地方,但瓦伦泰却还愿意这样的帮助她。珍娜顿时感到无比羞愧,虽然在几乎是孤立无援,夹缝生存的环境下,保持警惕性是正确的,但她却怀疑了这样的一位好总统。
“请原谅我太肤浅了,我误解了您……”
珍娜连忙真诚地向他道歉,瓦伦泰非常大度地摆摆手,“没关系,我并不在乎受到质疑。因为本人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那么你愿意加入我的事业中吗,珍娜。”
都这么说了,哪里还能拒绝啊……
自己的秘密虽然曝光了,但珍娜却并没有感到压力。她在内心中确定了瓦伦泰是个值得信任,伟光正的好人,他一定不会做出什么卑鄙的事情,所以不怕被读心。
“我明白了,我一定会好好工作报答这份信任,总统先生。”
珍娜下定了决心,同时出声问道,“然后请问秘书工作的薪水有多少?”
……
在回到家的时候,珍娜整个人还晕晕乎乎的,完全不敢相信晚上发生的事情。
她一直都害怕被人发现的读心术不仅没有给她带来麻烦,还让她升职了。
秘书工作,每周35块钱,直接比之前的薪水涨了一倍多,而且年底还有奖金以及其他福利!虽然意味着要做的事情变得难了,但她会尽量努力去学。毕竟瓦伦泰愿意信任她,把这么重要的岗位交给她。
这一切都顺利的不可思议,尽管她不清楚总统的能力是什么,她也不敢问,但多半和读心术无关。他猜测总统想让她接受这份职位的原因,多半是希望她把自己得到的讯息都告诉他,防止在工作中受到欺骗。
很简单啊!没什么难度!她没有理由不接受这份工作。只是才来到这里第三天就被破例提拔了,她比较担心同事们会怎么想,会不会觉得她和总统有点PY关系?靠出卖自己才得到了升职机会。
不,不至于。白人的傲慢都是刻在骨子里的,正常情况下都不会觉得一个黄种人靠潜规则就能得到这样的职位。
珍娜只希望自己能够做好这份工作,不要让总统失望。
存钱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就算她想和提姆结婚,也不能过上家庭主妇的生活。如果不能经济独立,那就只能看人脸色,并且在婚姻中处于弱势,患得患失。她不能把自己的命运完全交付到别人手中。
她决定等提姆回来后和他一起好好庆祝这件事。不过在第二天早晨,珍娜正打算吃个早饭,健康的牛奶加面包,然后去官邸工作的时候,突然有人敲响了提姆私邸的大门。
“啊,来了。”
珍娜不清楚是谁这么一大早就来拜访,钟点工一般在每周的二、四下午来打扫,她想着会不会是提姆的朋友的时候,打开门却看到是两名警察,并对珍娜出示了勋章。
“您被指控盗窃珊莎·布兰度女士的钻石首饰,被逮捕了,女士。”
“……什么?!”
珍娜呆了一瞬,“是不是搞错了?你们说的人是我吗?”
她什么时候偷过别人东西?这话让珍娜非常气愤。她就算再艰难的时候,也没拿过一分不属于自己的钱,更不要说盗窃钻石首饰。
“我没有偷过任何东西!”她反应过来后,为自己争辩,“这是污蔑!没有证据能证明我做了这样的事情,就要直接逮捕我吗?”
然而那两个警察却冷笑了一下,飞速把她拷了起来。
“有问题去向法官解释吧,你们黄种人就是这样,让好心愿意雇佣你们的雇主们失望,完全不值得信任。布兰度女士两天前就报案了,那位尊贵的女士的话就是证据,她声称自己好心留下的女仆偷了她的首饰后逃跑了。盗窃价值在一千块以上的物品都必须留下案底,要么赔偿损失,要么去监狱坐牢,您好好考虑自己打算怎么做吧,女士。”
“……”
这个时候,珍娜一下子突然明白发生了什么。
如果不是珊莎女士因为气愤自己指控迪亚哥向侵犯她,而决定给她点颜色看看的话,就是迪亚哥打算报复她。
她被栽赃陷害了!
第二十六章
“我要求找一个律师。”
“我没做过那种事情, 你们不能毫无证据就这样抓我!”
在被抓进警察局的时候,珍娜不断提出抗议,无论是她要求律师还是进行为自己辩护, 但都没有人理她。虽然她并不了解这个时代的法律,那些看守在听到她提出那些要求的时候, 甚至还毫不客气地嘲笑起来。
“冷静点, 黄种人, 你要是认罪态度好一些, 说不定还能减轻惩罚。”
“我为什么要为没有做过的事情认罪!”
珍娜被他们的不讲道理气疯了,虽然早就知道这个时代充满歧视,但没想到亚裔竟然被欺凌到这个地步。她当时了解到没有排华法案时候还松了口气,结果实际环境也没差多少, 依然还是那个十九世纪。
“我有正当的工作,我现在的工作周薪有35块钱,不需要做那种事情,你们不能因为一个人单方面的话就给我定罪!”
珍娜不得不保持着冷静的同时, 向他们解释道,“我已经在总统府得到了一份工作, 如果你们不信的话,可以去找书信办公室的负责人……或者里面任何一个人确认这件事。”
这是她成为总统秘书的第一天, 如果被瓦伦泰发现自己工作迟到, 还卷进这种事情里的话,他肯定会不高兴的,说不定还会觉得她事情多。
亚裔根本没有话语权,她需要一个白人保证人。如果提姆在的话, 他肯定会帮她作证的, 当天他们离开的时候她身上什么都没拿!但问题是提姆有工作, 需要几天后才回来,她很有可能要被在这里关上几天……
然而珍娜的话却让看守们哈哈大笑起来,“是吗,那我们还是总统的私人保镖呢,每周能赚五十块!”
“别说蠢话了,黄种人,你竟然那样对好心收留你的雇主,如果不是偷了东西,黄种人怎么可能会放弃一份包吃包住的好工作逃跑?有多少人想要那样一份庄园女仆的工作!”
“我说的是真的!”
她第一次体验到这种焦急却又手足无措的感觉,但还是不得不保持着冷静向他们解释道,“瓦伦泰总统也认识我,我就在总统府工作,他们昨天还为我开了欢迎会。如果我心虚说谎的话,只要你们一旦去确认一下就会知道真假,我何必说这种谎话呢?”
“该不会她是认真的?”
其中一个看守有点动摇,忍不住望着他的同事提议道,“要不还是再去取证一下?”
“肯定是假的!黄种人怎么可能进的了总统府?他们为了脱罪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另一人不以为然,“瓦伦泰总统会认识这样一个小女孩?这可能吗!我还想说总统是我亲戚呢。难道你想多事推翻一位尊贵女士的证言吗?别为这种不切实际的事情浪费时间了,早点把这个案子结了,我们好休息。”
“说的也是,我在想什么呢。”
对方点了点头,两人看起来不想找麻烦的样子,都不再理睬珍娜,逼她保持安静。
“别废话了,有话留下来去给法官说吧!”
他们的想法也都是一致的消极——这件事情总有一方在说谎,他们会去证明一位身份高贵的白人女士在说谎吗?当然不会。
珍娜发现自己无法说服他们了,因为她的身份在这里就是原罪,没人会愿意为了一个黄种人得罪上流社会的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