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宿傩HE后我退游了——by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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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天上自由有些心虚地移开眼,看着不远处整齐的箭靶道,“为什么突然问我会不会用弓?”
难不成这人想看她来一段射箭表演?
别了吧...先不说她不使用咒力的情况下,她能不能了拉开大弓,作为非常标准的实用性武器,它的射杀力度可是超级强悍的,万一待会不小心射偏了,祸及无辜怎么办?
“看着我。”两面宿傩似乎并不想转移话题,掐着下巴强硬地将她转过来,继续问道,“你在想什么?”
天上自由:“......”
这人好烦啊!
瞅着两面宿傩越发不悦的表情,天上自由没辙了,只好无奈道:“想家。”
“为什么想?”两面宿傩问。
天上自由嘴角一抽,有些无语,“想家还需要里由吗?”
“你想离开?”
她说完,两面宿傩的语气忽然变得有些难以琢磨,放在她腰上的手臂越发用力,箍得她有些发疼,“你还记得你的诺言吧?”
“嘶...我什么时候说我要离开了...”天上自由黑着脸拍了拍圈在自己腰上的铁臂,“我记得,你轻点,待会要留印子了!”
这厮对自己人,下手能不能有些轻重?
“再说一次。”男人低语。
“......”
天上自由深吸一口气,噼里啪啦就给他重复了三遍,“TimetoSayGoodbye,TimetoSayGoodbye,TimetoSayGoodbye!”
“怎么样,爽了没?”
爽了就给她放松一点腰上的手啊!
两面宿傩没搭话,狭眸沉沉地看着她,天上自由见他没有松手的自觉,只好低头自己去掰腰间的手掌。
“TimetoSayGoodbye”
片刻后,低沉磁性的嗓音忽然响起,这句英文的发音,被两面宿傩学得很标准。
天上自由闻言,手中的动作顿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敛眸夸赞道:“你很有语言天赋嘛。”
奇怪,为什么她好像觉得有点心虚愧疚?
天上自由抿了抿唇,浅灰的猫眼里闪过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茫然。
大概是被她夸得心情不错,两面宿傩用咒力卷起落在一旁的大弓和箭矢,朝着少女挑眉,一副准备亲自指导教学的模样,“握住。”
天上自由瞅着他,学着他握弓的样子,左手握上了弓身,右手抽出一支箭矢,然后一脸懵逼。
这弓,好沉。
“足踏。”
两面宿傩将手覆上她持弓之处,微微一握,随即将她的膝窝往前一推,做出了一个在射位上双脚踏开的动作。
“胴造。”
空闲的炽热手掌固定在少女纤细的腰腹间,稳住半身。
“弓构。”
修长的手指包裹着她持着箭矢的右手,搭在了弓弦之上。
“打起。”
箭在弦上,两面宿傩抬起少女的双手,引导她分别把搭好位置的弓与箭高举过头,原本就亲昵的两抹身影,因为这个动作,几乎变得浑然一体。
“引分。”
承接上一个动作,天上自由一手托弓一手拉弦,在男人低磁的耳语中,把弓箭拉到了自己的水平视线之上。
“砰、砰、砰”
一连串的动作下来,天上自由有些分不清楚,到底是谁的心脏在激烈的跳动。
“会。”
两面宿傩俯身在她脸侧,浑身散发出一股顶级猎食者的气势,慢条斯理地帮她调整着瞄准的方向。
“想射哪个?”男人问道。
“最左边的吧...”
天上自由特意挑了个最偏僻的箭靶。
“挑得不错。”
两面宿傩低笑了一声,直接控着她的右手,松开了持箭的指尖。
“咻-”
箭矢穿破寂静的空气,带起尖锐的气鸣声,一路霹雳带电,分毫不差地穿过箭靶的红心,深深陷入背后的赤红木柱之中。
这厮的弓道,好厉害...
天上自由忍不住睁大了猫眼,指尖张开,隔着若有似无的距离,对比着自己和两面宿傩手掌的差异。
“真厉害!”
少女瞅了半天,最后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笑弯了眉眼,“我也能学会吗?”
“只要你想。”
蜜色的手指与葱白交握,两面宿傩勾唇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小剧场:
关于语言天赋和射箭:
自由:心虚....为什么有种渣男的既视感,一定是错觉吧?为什么这个人射箭该死的帅气??也是错觉吧?
大爷:又夸我了,没办法,既然她喜欢看射箭,不如看本大爷的!
现场术师:夭寿啦,诅咒之王带着他的老婆来我们场子秀恩爱了!!tui!tui!tui!
里梅:今天,我又没能出场,寂寞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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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涉及弓道动作,参考式弓道“射法八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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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我还是想改一个巨响亮的文名啊,可以展现出我的美食核心,我怎么就想不出来,我这是美食文,我坚信!求众筹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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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下鸭神社,纠之森。
高大苍郁的森木在冷白的月光中,投下重重暗色剪影,顷刻驱散了初夏的暑气。
红衣术师此刻单膝跪地,扭曲的面容与失去双臂的怪异身形,看起来非人似灵,很是可怖。
“家主大人。”男人因为长时间的痛苦嚎叫而嘶哑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刮耳,“两面宿傩已离开下鸭神社。”
“辛苦了,川成。”
一身暗色直衣的贺茂家主沉声开口,他身后,站着同样失去一臂的白衣术士。
是贺茂羂索。
“看来,两面宿傩的确很是看重那名女子。”贺茂家主继续道。
“是的,家主大人。”白衣术师敛眸浅笑,语气温和,“如今封印妖刀的咒物已有头绪,只待咒术界共伐两面宿傩之日。”
“那名女子天赋异禀,体内咒力能自然增长,这正是我贺茂一族所缺之物。”
数百年来,贺茂氏在御三家中一直处于末位,不似五条家能出与天元息息相关的六眼,也不如奉行“非禅院者非术师,非术式者非人”的禅院家术式底蕴丰厚,贺茂一族想要改变如今的局面,这名女子便是最大的转机。
贺茂家主闻言,沉吟片刻,摇头缓声道:“如今御三家相互制衡,对待两面宿傩均有忌惮,讨伐之事,还难以决策。”
两面宿傩实力强悍,与之交锋必定会折损严重,无论是五条还是禅院,怕也和他想法一致,不愿做这出头之鸟。
贺茂羂索见状,微微一笑,正欲开口,跪在一旁的川成却突然发出一阵痛苦的闷哼声。
看不见的红衣之下,密密麻麻的红色血线正在皮肤表面快速浮现,仿佛有人在用极其精准的厨刀在其上切割,不过片刻时间,红衣术师整个人便分崩离析。
肉块一层层从白骨上滑落,连内脏也没有幸免,浓烈的血腥气伴随着嘶哑的求救声,刹那间惊起林中无数鸦雀。
“家主...大人....救...我!!”
被切割得仅剩半片皮骨的川成匍匐在地,好似赤色的蛆虫,挣扎扭动着,发出最后的悲鸣。
贺茂家主面色凝重地退后一步,避开了即将触上他鞋面的头颅,侧眸对贺茂羂索吩咐道:“避开,两面宿傩的术式还留在他体内。”
而且这术式还霸道至极,像是一个微缩领域,只要踏入一定范围内,便会毫无差别的被攻击。
诅咒之王,真是个怪物。
无形咒刃依旧在不断切割,红衣术师的呼救声逐渐弱去,片刻后,整个人化为一地血色,再无生机可言。
林中寒凉的夜风携卷着死亡的气息,毫不客气地扑向贺茂家主,让原本一张还算和蔼的脸变得阴沉扭曲。
将人特意留到他面前斩杀,两面宿傩还真是傲慢到可恨,这摆明了是对贺茂,乃至御三家、咒术界明晃晃的挑衅。
“两、面、宿、傩!”
贺茂家主咬牙切齿地将这个名字在口中狠厉地嚼碎,眼底隐隐发红。
贺茂羂索立在其后,饶有趣味地打量地上的一地碎肉。真不愧是诅咒之王,对咒力的控制与对术式领域的理解,完全是在另外一个层面上的。
“讨伐的事,你有什么办法?”
贺茂家主勉强压住心中的怒火,看向身后的贺茂羂索。
“很简单,只要从五条家的新生六眼那里下手,御三家的平衡,就会势如山崩。”
贺茂羂索温言道,“时机,是三日后的葵祭。”
贺茂家主闻言顿了顿,眼神变得锐利了几分,“你有几分把握?”
“万全之策。”贺茂羂索瞥向自己的断臂,语气忽而阴冷了下来,“我的手臂,可是很珍贵的。”
“那便好。”
贺茂家主打量了他一圈,放下心来缓声道,“羂索,可不要让我失望啊,事成之后,下任家主之位便是你的囊中之物。”
贺茂羂索笑了起来,“我很荣幸,家主大人。”
他想要的,可不是什么下任家主之位,不过利益交换,才能轻易让人放下心来,不是吗?
...
另一边。
满挂紫藤的竹披车络绎不绝,彻夜通明的异色灯笼穿梭在东市街头,满目繁华。
头戴“市女笠”的秀雅贵女手中桧扇轻摇,足下木屐“哒哒”,银铃软语间,是平安京贵族特有的优雅浮华。而灯火阑珊的间隙小巷中,伞盖轻摇下,游女曼妙的舞姿与妩媚的回眸,则是另外一番糜艳风流。
“好热闹啊!”
天上自由咬了一口手中的糕点,发出了乡下人没有见识的感叹。
现在的东市,比之前他们买面具经过时,可要热闹太多了。
“你真的不吃吗?”
天上自由抬头看向了身旁对这片繁华热闹毫无触动的两面宿傩,“比上一次的好吃,我保证。”
她还记得这厮咬一口就丢给她的甜饼。
两面宿傩依然带着那张狰狞的鬼神面具,听了她的问话,懒洋洋地抬手将面具揭开,露出薄削的唇与棱角分明的下颌,俯身就着她的手,十分勉强地在她啃过的地方咬了一口,嚼了嚼咽下,“难吃。”
“......”
天上自由收回手,盯着男人咬下的地方,思考着要不要换个地方再啃。
这样太不卫生了。
大概是看出了她的打算,两面宿傩直接将手掌握到了她后颈处,摩挲着之前咬出的殷红咬痕道:“继续吃。”
这句话配上他的动作,看起来大有她敢嫌弃就捏断她脖子的意思。
天上自由露出了一个遗憾的表情,随即慢吞吞咬了起来。
反正连口水都交换过了,这点对她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
两人悠哉地穿行在喧闹的人群中,遇到迎面而来的贵族牛车时,天上自由会非常遵守交通规则地拉住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避到一旁的小道上去。
而小道附近,通常都是游女群集之地,再加上今日祭典难得,贵族风流姿态更甚,各条暗道小巷中绘伞不断开合,春/情缭乱。
天上自由听着耳边暧昧的调笑轻语,余光在第N次不小心瞥到蛇般缠绞的雪色与浅麦时,忍不住尴尬地埋头数起了蚂蚁。
她没想到,千年前的古人们可以纵情恣意到这个地步,完全不在乎地点与他人眼光,随时随地纵享欢愉。
真是...了不得!
天上自由默默数了好一会儿并不存在的蚂蚁,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两面四眼这厮,怎么会这么安分,不科学啊?
想到这里,天上自由好奇地抬头看去,只见身旁的男人带着鬼神面具,血色双眸定定地看着暗巷处的缭乱春/色,还颇为专注。
天上自由:“......”
两面四眼,你在干什么啊,两面四眼?!
想也不想地踮起脚尖,天上自由勉强一只手攀附上男人宽阔的肩头,一只手“啪”覆上黑色的鬼面,指尖微张开,成功遮住了男人的视线,“非礼勿视!”
两面宿傩静静地任由她遮蔽眼前的视野,垂在身侧的手掌自然地抬起握在纤细的腰身上,固定住与自己身量差了不少的少女,挑眉道:“遮什么,不过是常见的野//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