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宿傩HE后我退游了——by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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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面宿傩顿住脚步,看向身后龟速前进的少女,挑眉问道。
“我一个人洗!”拉回思绪的天上自由闻言,警惕地抬头盯着他。
“嗤。”
两面宿傩漫不经心地睨了浑身防备的少女一眼,伸手就拎住她的衣襟将人拉到身前,凌厉却又带着邪气的脸俯身贴近少女,暗红的眼底带着戏谑,“你在邀请我?”
天上自由:“……”
她懂了,无论她说什么,这厮只会按照自己想听的来曲解。
轻柔的晨风将靠得极近的两人气息交/缠,天上自由嗅着鼻尖曾经入口触碰过的冷香,不由自主地开口讷讷道:“…还很痛。”
两面宿傩闻言,粗/粝的指腹蹭过少女依旧殷红发烫的唇瓣,低声道:“太嫩了,比…”
这句话被两面四眼说的太过暧昧涩/情,以至于在他准备说出点更奇怪的话时,天上自由忍不住了,当场就光速伸手捂上了他的唇,生无可恋道:“我明白了,求你收了神通吧…”
没看到里梅淡定的脸都开始变色了吗!
两面宿傩没再说话,代替话语的,是他的行动。
男人灼人的鼻息喷洒在少女微凉的皮肤上,送到嘴边的美味,他当然不会放过。湿滑的蛇尖缓缓扫过柔软的掌心,勾勒过指尖的缝隙,留下一串湿/濡酥/痒。
天上自由:“......”
被舔多了,她甚至对于这件事都已经开始习惯了。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两面宿傩的骚操作刺激到了,天上自由忽然升起了一股莫名的身为浸染现世各种开放文化现代人的不服气。
莹白的小拇指尖在恶魔的引诱下,魔怔地向内微屈,故意勾过在掌心肆意妄为的蛇信,挑衅般地略过蛇底的暗红,随即极快的离开。
撩拨的意味,可见一斑。
两面宿傩难得怔了一瞬,随即握上少女的手腕,闷笑出声。
天上自由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吓得立马移开了捂在两面宿傩唇上的手。
救命,她也变得糟糕起来了!
没有了遮掩,男人的笑声变得越发张狂。
天上自由此刻面色还算镇定,但耳后的雪白已经红了大片,余光在扫过已经完全陷入呆滞的里梅后,尴尬到当场就能抠出一个魔仙堡。
过了许久,两面宿傩笑罢,狭眸看向了木着脸的少女,嗓音里带着几分愉悦的鼓励,“你果然很有天分啊,还可以更坦诚一点。”
“对待欲/望,这种直白可比那些虚伪的克制讨喜不少。”
说着,男人将她手腕拉下,翻转一圈,“你看,身体的反应,总是要比狡猾的言语诚实得多。”
天上自由随即看向手腕上已经几近暗红,唯余一个尾钩努力保持纯黑的咒印。沉默半晌,她才幽幽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腹下的咒纹,是红色的。”
从人鱼线开始,直到下腹外侧,近鼠蹊部位的腹股/沟上,已经没有一丝纯黑了。
明明,这人才是输家来着…
“所以”
两面宿傩歪头,掐上她的下颌,猩红的血眸毫不避讳自己的欲壑,“别让我等太久,我的耐心快到尽头了。”
...
天上自由最后还是成功达成了一个人沐浴的目的。
少女泡在温热的水中,将大半个头沉在水下,猫眼有些呆滞地盯着木桶上的天然花纹,发起了呆。
她刚刚查看了虚拟面板数据,主线任务的进度条依旧是90%。
天上自由有些烦恼,按照她和两面宿傩的契阔,他绝对不会吃她,可如果要完成游戏任务,她就必须要被吃掉…这个驳论,让她脑袋都大了。
不要,吃个胳膊或者大腿…?
想到这里,天上自由打了个冷战,太阴间了,真的没有必要。而且,她觉得两面宿傩,大概率是不会动她的…毕竟现在,他甚至连血都不吸她的了。
就如昨夜,咬她的时候,他最多会用尖锐的犬齿叼着她的皮肉厮/磨,好似解馋一般,力度永远都精准控制在不会破皮,又能留下看起来就很厉害的咬/痕的程度上,宛如一只护食的凶兽。
少女的神色变得郁猝。
她总不可能永远停留在游戏中的,她真正生活的世界还在等着她的归去。
两面宿傩也不过是虚拟的存在而已,退出游戏后,他便会重置,然后等待着下一个人的攻略。即使他真实得过分,他们亲密到唇齿相依,她也不应该对这样的存在投入太多的感情。
天上自由试图理性地说服自己的心,将之重新掌控。但如果人心能被这么轻易控制的话,那这个世界上也不会存在那么多伤心的事和伤心的人了。
烦人。
眉心紧蹙,少女整个人缓缓沉入水中,只留下一阵细小的气泡,从水底不断漫上,再轻轻破裂。
此刻,一片寂静无声。
“呼—”
片刻后,漫长的吸气声响起,少女重新钻出了水面。被清水涿洗过的猫眼越发清透,嘴唇在水汽的熏蒸下,艳丽的宛如饱满欲滴的红樱。
她想通了!
这种事,只要顺其自然就好,她烦恼也没用。任务她依旧会努力的去完成,无论最后能不能成功,先做了再说。
至于喜欢纸片人…也没什么好丢脸的吧?在校园里的时候,纸片人之恋可是潮到不行来着。
想通了的天上自由重新扬起唇角,飞快地穿好衣服,回到了房间。
一头倒在床上,她将脸埋进充满自己味道的被褥中,明明是熟悉的味道,却硬是让她觉得有些不对。
怎么她被子的味道,好像还没两面四眼身上的味道好闻?
不科学。
蹭了蹭温软的被面,天上自由忍不住嘀咕了一句“由奢入俭难”,闭上了双眸。
葵祭最热闹的庆典在入夜之时才会开启,她准备先睡一觉再说。
昨夜,她真的有些累了。
…
戌时,夜色初临。
天上自由收拾好自己,迫不及待地朝着庭院走去。
葵祭,是这个时代最为盛大的祭典,由贺茂氏主掌,独属于京内贵族所享。
穿过长廊,里梅已经等在了庭院中。
长相秀美的少年,此刻长发高高竖起,难得换下了平日里单调的黑衣,穿着一身绣有梅纹的青叶狩服,看起来就是典型的左京贵族打扮。
“里梅。”天上自由笑眯眯地朝他打了个招呼,“你这样穿真好看!”
里梅扫过一身便装的少女,有些头疼地皱眉,“你打算就这样穿去葵祭?”
“怎么了?”天上自由垂眼打量了下自己,就是平日里常穿着的小袿,颜色也并非禁色一类的,“我这样穿有什么不妥吗?”
里梅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葵祭是京中最大的贵族祭典,基本要求便是盛装出席,你这样穿,怕是连贺茂神社的鸟居都进不去。”
天上自由:“......”她有这么寒碜吗?
“过来。”
就在她陷入沉默时,里梅突然朝着庭院外侧的唐门冷淡地唤了一声,随即,一名年纪看起来十四五岁的侍女,快步走了过来。
“里梅少爷,已经准备好了。”侍女微笑着回答。
?
天上自由疑惑地看着里梅,这是在搞什么?
“这是从清冈家过来的,她会服侍你更衣。”里梅平静地说道,“别让宿傩大人久等。”
天上自由还准备再说点什么,就被身旁的侍女轻柔地扶住,温声道:“自由大人,请随我来,葵祭之期将至,您勿要错过才是。”
听着耳边侍女的软语,她只好乖乖地跟着人去换衣服。
跪坐在不及半人高的妆台前,天上自由看着侍女拿出的铅粉与眉刀,笑容逐渐消失。
对了,她想起来了,平安时代的美人标准,“眉若远黛,粉面玉琢,乌牙黑齿。”
所谓眉若远黛,其实就是把原本的眉毛剃掉或者拔掉,再用眉粉画出蚕眉。粉面玉琢,则是将以铅为原料的京□□,覆满全脸,达到白净无暇的效果。至于乌牙黑齿,很简单,就是用铁浸泡后的氧化物,染黑牙齿。
这些盛妆,完全应合了这个时代贵女的典范,不汗流花妆,不露齿而笑。
与其说是对女性的外表美化,倒不如说是变相压抑女子天性的禁锢手段。
“自由大人,我先为您修眉。”侍女将手中锋利的眉刀靠近,天上自由想也没想地出声拒绝,“不必了,我比较喜欢自己的眉毛。”
侍女:“您...确定吗?”
天上自由假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侍女顿了顿,还是遂了她的意,放下眉刀,拿起了装在瓷白小罐里的京□□。
天上自由:“...这个也不用了。”
侍女:“...那黑齿,您也一定不需要了吧?”
天上自由朝她欣慰地点了点头,孺子可教。
侍女看着她,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将手中的瓷白小罐放下,妥协道:“那请您起身,我帮您更衣。”
天上自由乖巧地起身。
纯白的小袖为最内层,其后在外侧套上绢质的单衣,再下来是五衣、赤红打衣...表衣是十二单里最为精致华美的,如今时值五月,选用的刺绣花纹便是最应季的菖蒲。最后,是最外层的红梅唐衣和花鸟白裳。
一套接近八公斤重的十二单衣下来,天上自由只觉得,生无可恋。
好沉,喘不过气了。
“好了,自由大人。”侍女退后一步,将铜镜转向天上自由。
只见,镜中的少女手持桧扇,遮住了精致的下颌,露出的雪白面庞无暇似月,灰眸顾盼生辉。雾鬓云鬟,随着层叠绽放的绢纱倾泻。一举一动间,不同的颜色叠合交织,在光线明暗变化间,掩映出华美流转的色彩。
果然是人靠衣装,天上自由默默感叹。
这样看起来,她似乎和这个世界融合得很好,身上那种格格不入的异感,被一重又一重衣衫完美掩藏。
“自由大人。”侍女最后将手中的艳丽的口脂递了过来,“即便不染黑齿,也请涂上口脂。”
一阵浓烈的朱砂味道随即而来,天上自由赶忙拒绝,“我从来不用口脂。”
朱砂主含硫化汞,可是标准的有毒物质。
“可是...”侍女的话没说完,天上自由便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侍女:...这位大人,好生勇猛,穿着十二单能跑这么快,她第一次见到。
出了房间,一路小跑到庭院,天上自由脸不红气不喘,姿态完美。
她觉得咒力真是太好用了,省力MAX。
两面宿傩此刻也等在了庭院中,看着顷刻出现在长廊尽头的华服少女,眸色晦暗,“过来”。
天上自由应声走了过去,停在离他半步之遥的地方,瞅着依旧一身素白和服的两面宿傩,转头对着安静如鸡的里梅问:“为什么,他不用盛装?”
里梅毫不心虚地回答:“宿傩大人,自然不会受到任何规矩的束缚,葵祭算得上什么。”
天上自由:“......”好一个双标的两面四眼激推粉。
“自由大人!您的口脂还...”
身后,侍女的有些急促的声音远远传来,但她在还未出长廊,看见庭中高大鬼神的那一刻,瞬间收声,苍白着脸跪伏在地。
果然是暴君。
天上自由见状,赶忙上前靠近他身前,以防这人突然发病将无辜的侍女妹子给削了,“葵祭快开始了,我们走吧?”
两面宿傩没应声,看向里梅,“何事?”
里梅回答:“葵祭女子通常妆容华丽,贺茂神社入场之时,仪容仪表乃必要前仪。”
“无聊透顶。”两面宿傩嘲弄一句,转而看向身前的天上自由,打量片刻后,修眉一挑,“把口脂给我。”
天上自由:?不是说无聊吗?
里梅正要动作,便听到天上自由开口拒绝道:“我不用那个!”
“为何?”两面宿傩问。
“因为...味道很不好。”她随便说了个理由,抹着一嘴的朱砂,让她还怎么高高兴兴的吃东西。
两面宿傩闻言,垂眸定定地看着她,看到天上自由开始发怵,想着干脆先妥协,抹上后面再擦掉好了。
这时,她的下颌突然被一只宽大的手掌不容拒绝地托起。
炙热的唇瓣相贴,啃/咬的酥/麻感从唇上传来。
原本好了不少的水红唇色,瞬间又变为了妩媚的赤椿。
“如你所愿。”两面宿傩狭起血眸,笑容恶劣,“感激我吧。”
天上自由:...我谢你大爷!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小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