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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牙——by舒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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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她看过来,黎楚朝她趴伏近了一点:“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程弥轻摇头。
  然后看着黎楚,明明很累,却强撑眼睛不闭,向黎楚固执要一个答案。
  黎楚知道她要问什么,几秒后,说:“惠茹阿姨说的是真的,司庭衍平安。”
  她没隐瞒程弥:“只不过被他父亲接去了国外治疗,别害怕,他现在平安着。”
  程弥信司惠茹说的,也信黎楚说的。
  这一天,程弥只是短暂醒来,很快又沉沉睡去。
  再后来,程弥身体一天一天好转,每天醒来时间越来越长。
  彻底清醒后,她得知那天凌晨只要司庭衍来晚一步,同归于尽的会是她跟郑弘凯。
  司庭衍没给她这个机会。
  也得知司庭衍伤势很重,直至她醒来,他也没完全度过危险期,几天后便被厉承勋接往国外治疗。
  但在哪个国家,哪个医院,连司惠茹都不知,更何况程弥。
  程弥甚至给躺在列表里从没联系过的厉执禹发消息询问。
  司庭衍是被厉家接走的,厉执禹是司庭衍哥哥,他肯定知道司庭衍在哪里。
  但厉执禹闭口不提,只让她自己先养好伤。
  这期间来看她的人源源不断,祁晟,蒋茗洲,史敏敬,舍友,还有圈内一些同事。
  半个月后,程弥已经能起身坐靠床头。
  这天蒋茗洲来看她,带了花和水果,水果都是她爱吃那些。
  司惠茹不在,回家给她熬粥去了,病房里只有她,蒋茗洲和黎楚。
  这种场景并不是第一次。
  五年前那次,也是在医院,也是她们三个人。
  五年前司庭衍转去首都医院再次病危,程弥彻日未睡,连夜赶车去机场。
  那天天气恶劣,酒驾猖獗,程弥所坐出租车中途出了车祸。
  她受伤惨重,被送进医院治疗,后来做了植皮手术。
  胸口那块疤痕便是这么来的。
  出事那段时间程弥还未火,车祸的消息没在网上满天飞。
  她没让蒋茗洲告诉除黎楚以外的任何人,住院那段时间,只有蒋茗洲跟黎楚经常在她病房。
  当时正值高三,她因养病休学了几个月,后来康复出院重读高三。
  还因此丢了个本子,那阵子蒋茗洲给她接了个合适的本子,高三毕业后开拍,只等签下合同,却因这场车祸,剧本最后没签下。
  蒋茗洲削了个苹果,递给程弥:“记不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一句话?”
  程弥接过苹果。
  蒋茗洲看着她,说:“不能失控,不能发疯,理智一点。”
  程弥明艳的五官,鲜少地泛着苍白,长发散在身后。
  她记得。
  这句话,司庭衍刚回国那阵,蒋茗洲提醒过她。
  因为她一遇司庭衍便失分寸。
  蒋茗洲看她这表情是想起来了,说:“但我苦口婆心跟你说的这些,你都当耳旁风了。”
  程弥住的单间病房,空荡病房里蒋茗洲声音清晰。黎楚在沙发上看手机,听蒋茗洲教训程弥,没说什么。
  蒋茗洲说:“这次是你连自己的命都不当命了,你清不清楚,这次如果不是司庭衍,你不会躺在这里。”
  会当场丧命在那场车祸里。
  话虽重,但有理。
  程弥则从未后悔当时车祸当下的那阵冲动。
  她以一种轻松口吻道:“如果可以,其实我不希望自己躺在这里。”
  换一个结果。
  她不在这里,司庭衍安然无恙。
  病房中陷入一阵沉默,蒋茗洲看着她。
  黎楚也是,她停了手中游戏,抬眼看程弥。
  她们都知道程弥是认真的。
  程弥则笑笑翻过话题,拿过床头手机,问她们:“中午要吃什么?我给你们点。”
  蒋茗洲:“不用,我马上要去机场。”
  黎楚跟程弥之间一向不客气:“帮我叫个炸鸡。”
  蒋茗洲对程弥说:“以前挑中你到我手下,有一点是你比你大多数同龄人成熟懂事,事实也确实这样,但我当时认为你对你身边那个男生也一样。”
  保持理智,保持清醒。
  程弥滑着手机屏,帮黎楚叫外卖。听蒋茗洲说完,她指尖慢慢停下。
  蒋茗洲看着她。
  程弥高中那会蒋茗洲签下她,是知道司庭衍的存在的。
  第一面蒋茗洲便知司庭衍这个小孩不一般,但当时她认为,程弥面对这个比她小两岁的男生,不会落下风,不会被桎梏。
  但事实,程弥被他拿捏得很死。
  一碰上司庭衍的事,准疯,准失控,准不理智。
  程弥没否认,但也没说什么,她看向蒋茗洲,只笑了下。
  对于司庭衍,她早就没救了,从多年前在奉洵那座城市开始。
  蒋茗洲没在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她看了眼时间,起身拎过包。
  程弥问她:“要走了?”
  蒋茗洲笑了下:“得去机场了,你好好养伤,回来再来看你。”
  程弥点头说好。
  刚要走,蒋茗洲又停下,回头告诉程弥:“你一年前就在准备的那首歌,这次出院应该就能发行了,好好调整身体状态,到时候还有很多工作在等你。”
  程弥说好。
  蒋茗洲走后,黎楚不知在手机里刷到什么,问了程弥一句:“你看到网上消息没有?”
  “怎么?”程弥帮她叫完外卖,手机早放回桌上。
  黎楚从沙发上起身,走过去,将手机递给她:“傅莘唯跟钟轩泽好像被扒出来了。”
  虽没有闲情看八卦,也没有心情,但程弥仍是接过。
  傅莘唯跟钟轩泽是一对,程弥早知道。所以黎楚把他们两个名字放一起时,她没有惊讶。
  但等看到爆料详情,程弥还是愣怔了一下。
  传闻傅莘唯跟钟轩泽是情人。
  且不仅是情人,还是继兄妹。
  起因是一张裸照,昨晚半夜,一张床照突然在网络上开始疯传。
  照片里的人很好认,女主角就是傅莘唯。
  男主角不露脸,不露身,人人不知他是谁。
  但网络是张大网,拔出萝卜便会带出泥。钟轩泽跟傅莘唯曾经被狗仔拍过同行,网友想扒这张照片谁拍的,自然会先把目光放到他身上。
  可能是找对了人,翻出来的东西也越来越多。
  钟轩泽被扒出父亲是某位叶姓知名企业家,他父亲出轨,母亲经受不住打击,早已去世。
  他母亲一走,小三翻身上位。
  这位小三,便是傅莘唯母亲。
  钟轩泽长着副温煦皮相,对这对光明正大进入他家庭的母女温和有礼,实则睚眦必报。
  他从不跟她们起矛盾,而是睡了妹妹,毁掉妹妹,把这对母女一起拖下地狱。
  不知道谁放出来的风声,说昨晚傅莘唯床照一出来,她母亲有身孕,被继子钟轩泽气到怒火攻心流产。
  还有说钟轩泽已经将傅莘唯母女扫地出门的。
  事情太过离谱,不少人质疑真假。
  知情人说,钟轩泽母亲名叫钟瑟。
  早年钟轩泽手腕有“瑟”的纹身,并透露傅莘唯后背也有“瑟”的刺青,且图案一模一样。
  好奇者纷纷找图,不到半个小时,傅莘唯某张穿半裸背礼裙的照片被找出。
  照片里裸背礼裙未能遮背,纹身露出一半,是一把古代弦乐器,瑟。
  图片里,傅莘唯像是不愿意被人看到,后背在躲避镜头。
  有人说,纹身纹在背脊中间,是背着罪名忏悔。
  钟轩泽在让傅莘唯母女为他死去的母亲忏悔。
  还说网上那张傅莘唯跟郑弘凯会面,使傅莘唯身败名裂的照片,都是钟轩泽放出来的。
  这种只靠网友臆测,没有实证的事,本不应该信。
  程弥却莫名想起,之前她疑惑自己在国外酒吧被下药这件事,只知下药人手腕有“瑟”的刺青,却仍不明下药人是谁的时候。
  钟轩泽去她们学校,跟傅莘唯在车上□□。
  她就那么轻易看到了傅莘唯背后的纹身。
  抓到了线索,翻出了蛛丝马迹,知道了当年下药人是谁,而她被下药是傅莘唯指使。

  很巧。
  当时她不过是站在楼下抽个烟,就恰巧碰上钟轩泽跟傅莘唯的激烈场面。
  恰巧碰上钟轩泽降车窗,让她看到傅莘唯背后跟下药人一样的纹身。
  她那时正愁,钟轩泽就这么把答案送到她面前了。
  一切都过于巧合,让人在某个瞬间,不得不怀疑这一切是钟轩泽用意。
  但程弥无心追究,钟轩泽跟傅莘唯的爱恨情仇,她也没兴趣知道。
  黎楚明显也不感兴趣,只是程弥跟傅莘唯有纠葛,她刷到消息时,便顺道提一嘴。
  程弥揉揉额角,将手机递还给黎楚,黎楚接过,看都没再看八卦,继续打游戏去了。
  ——
  一个多月后,程弥病房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冬天清晨,空气里淌着凉意。
  白色病房里,薄光静谧,浮尘起起沉沉。
  程弥安静浸默在带着酒精味的白色病房里。
  她一夜短睡,天破晓时醒,静靠在床上许久,已经挂完一瓶水。
  护士推门进来,将快空瓶的吊瓶拿下,换了瓶新的。
  又帮她调整了下滴速,才从病房出去。
  护士前脚刚出病房,后脚病房门又被推开。
  司惠茹回家熬汤去了,程弥以为是她回来了,循声看去。
  进来的人不是司惠茹。
  看到来人,有种时光恍惚交错感,程弥有丝惊讶。
  厉执禹西装革履,身材高挺,高中时便标致到锋芒毕露的五官,随着时间迁移,愈发出色到锋利惹眼。
  他带了水果,看程弥落在他身上的目光,说:“怎么,几年不见,人都不认识了。”
  程弥看到他,很难第一秒不想起司庭衍,开口第一句便也问了:“司庭衍在哪个医院?”
  厉执禹看了她一眼,随后随手关上门,拎着东西走向她:“这么久没见,好歹先说句好久不见。”
  他走到病床边,将手里水果放上桌,而后在椅子上坐下。
  受伤情折磨,又或者其他,程弥最近瘦了不少,病号服穿在身上有点空荡。
  长发散在身后,脸色苍白,但这抹病态仍未能艳压她五官的艳媚。
  她稍扬唇,对厉执禹笑了下:“是好久不见了。”
  她这真心诚意一笑,厉执禹反倒不知道接什么好。
  厉执禹盯着程弥,他知道程弥想从他嘴里听到什么。
  “最近你天天在手机上问我,”厉执禹稍往前俯身,双肘靠搭上腿,“司庭衍什么情况,我不都跟你说了。”
  司庭衍半个月前脱离危险。
  最近状态有好转。
  这些手机里厉执禹都跟程弥说过。
  但程弥想知道的,不仅仅是这个,她回看厉执禹:“他在美国?”
  厉执禹抬眼,眼皮上压出一道深褶,眸光锐利,却丝毫没能从他眼睛里试探到什么。
  他没说是,没说不是。
  “你就算现在知道他在哪里,”厉执禹下巴指了指她,“就你这身体,有办法去找他?”
  程弥对上他视线:“身体总有好的时候,我就想知道,他现在在哪儿?”
  厉执禹看了她一会,双肘离腿,直起身,照旧只抛给她一句话。
  “你自己先把伤养好吧。”
  他说完,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像是急着要去见什么人,收回手机,欲要起身。
  “我还有点事儿,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程弥目光跟着他。
  厉执禹丝毫没有在走前告诉她司庭衍在哪个医院的意思。
  病床旁放着张桌柜,他站起来,起身没注意,手肘碰到桌沿。
  程弥手机放在上面,靠近桌沿,被他带落下桌。
  厉执禹反应快,手机滑下桌,还没落地,他手从兜里伸出,单手抄住手机。
  而后将手机往程弥面前一递:“差点要赔你个手机。”
  程弥手机在他掌心里背面朝上。
  刚说完,厉执禹注意到夹在手机壳里的东西,他低眸。
  是张纸条,纸张已经泛黄,上面写着几行字-
  程弥骗我-
  她说要追我三十天,她没有-
  她和别人在一起了-
  程弥不喜欢我了。
  厉执禹看着这几行字。
  程弥伸手,要接过手机。
  厉执禹没松手。
  高中那会,程弥要三十天拿下司庭衍这话,论坛里没少传。
  当时厉执禹后知后觉发现这事,还跟程弥起了争执。
  所以这纸条谁写的,看起来显而易见。
  程弥没抽动手机,厉执禹抬眼看她:“这纸条司庭衍写的?”
  程弥顺着他的话,目光落到手机背面的纸条上。
  这纸条是司庭衍写的,写的关于她的,但不是司庭衍亲手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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