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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之妻——by木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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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笑了笑:“得了,别扯这些旁人都不信的借口了。”
  裕王妃低垂着头,双目有些瞪直,身子微绷。
  太后叹了一口气,道:“能怪得了谁,要怪就怪哀家太宠清宁,而你们夫妇为人父母,又没有教好这个女儿,所以才会落得这个下场。昨晚皇上也与哀家分析过了,清宁之所以会自尽,也并非是因吃不了苦,而是哀兵之策,她到死都还没有忘记算计哀家与你们,这也彻底要哀家寒了心。”
  听到哀兵之策的时候,裕王妃下意识的回道:“清宁不是这样的孩子,她性子本是好的,只是只沈家三郎那祸水她才会如此,她是因受不得皇陵的苦才会自寻短见的。”
  “那县主和七公主呢?”太后问道。
  裕王妃一事语塞。
  太后又道:“前一段时间,哀家一时听到清宁自尽的消息便昏了头,也就想为难为难温氏好把胸口那憋闷之气去了,可现在才反应过来,哀家竟然被清宁牵着鼻子走了。”
  “母后,清宁如今都已经不在了,儿媳这个做亲娘的心里够难受的了。况且死者为大,可不可以不要抹黑她了?”裕王妃面上带着哀求之色。
  太后不再与她争辩,只道:“你羞辱温氏,但你为何连整个永宁侯府都羞辱了?”
  说到这里,语气都沉了下来:“你是从哪里想来的法子,竟然大胆妄为的唆使人在永宁侯府府门前泼狗血?
  裕王妃面色一变,急急狡辩:“儿媳没有……”
  “没有?”太后打断了她,继而道:“那可是皇上亲派锦衣卫下查的。”
  闻言,裕王妃瞪大了双眼,有些不可置信这等小事竟然会惊动皇上和锦衣卫!
  太后看她那半张脸的脸色,都能猜到她想的是什么,幽幽的道:“哀家先前为难温氏,都避着永宁侯府,且也只是言语之间讽刺,罚站于她,可你呢?”
  “永宁侯府功勋卓著,你这么做,是想下永宁侯的面子,还是下皇上的面子?”
  裕王妃扑通的一声跪了下来,惶恐道:“儿媳不敢,儿媳只是想让温氏出丑而已,决然没有下皇上面子这个想法!”
  太后:“皇上说后宅阴私他可不管,但牵连到世家的荣辱,这事便不能这么轻易的就揭过了,所以皇上嘱咐过了,得重罚你。”
  “母、母后,儿媳妇绝然没有半分侮辱永宁侯府的意思在,儿媳求母后向皇上求求情!”裕王妃红着眼,惊慌失措的哀求。
  太后不应她,只说:“听说你昨日在忠敬伯府风头出了,洋相也出了。你不仅想掌掴温氏,还想着让人推温氏下池子?池子的高度都快有人那么高了,若是温氏真的出了什么事儿,如何向宁侯府交代?”
  闻言,裕王妃脸色苍白的时候又在心中骂道那些个墙头草,竟然敢出卖她!
  太后沉吟了半响,才道:“总该给永宁侯府一个交代,但身上打板子倒也不必了,便掌掴二十板子脸,然后留在宫中重新学学规矩再出宫。”
  “母后!”裕王妃震惊的看向座上的太后。
  太后却是不理会她,而是给了个眼神高内侍。
  高内侍拿着一块竹板子朝着裕王妃走了过来,裕王妃吓得僵硬的往后退,颤抖道:“别、别过来。”
  太后闭上了眼睛,吩咐嬷嬷:“按住裕王妃。”
  不一会安懿宫中便传出一阵惊叫声,随着是“啪啪啪”的拍打声。
  ——
  裕王妃被打了二十板子,再被留在皇宫十日的事情传了出来。
  这也间接说明了真的是裕王妃唆使疯妇在永宁侯府外边泼狗血,也印证了忠敬伯府传出来的第一个说法是真的。
  青竹在外打听了这些事情后,便顺道道小吃摊子打包些吃食。
  “掌柜,来二斤糖炒栗子。”
  “好勒,你吃些瓜子,稍等片刻。”
  掌柜顺手抓了一小把的瓜子给青竹,青竹接过瓜子。
  正嗑着瓜子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清朗温润的嗓音:“掌柜,给我来二两酸话梅和二两杏脯,各要两份。”
  青竹听到这嗓音,愣了一下,暗道三爷不是正在大理寺当值吗,怎会出现在市集上?
  青竹下意识的转身往回探寻,但并未寻到自家三爷的身影,只是看见对面摊子站了个身穿着白色衣袍的男子。
  那男子背对他,虽然是一身白袍,但那白袍的质感远不及他家三爷的袍子,更有几分皱,而且那男子还比自家三爷矮了半寸。
  酷似三爷的嗓音,莫不是从这个男子口中说出来的?
  正疑惑间,摊贩的小贩道:“客人你的糖炒栗子好了。”
  青竹回过神来,转身问了多少银子,然后给了银子拿过了糖炒栗子,再转身寻那个白衣男子的时候,却不见了其身影。
  琢磨了一下,去了那果脯的摊子前,问:“掌柜,我问一下,你可知道方才买了两份二两酸话梅和二两酸杏脯的那位白衣郎君去了哪个方向?”
  那小贩随之露出了戒备之色,青竹笑着道:“我听那男子的声音像一个故人,本想给了买零嘴的银钱后再过来看看的,可他却不见了人影。”
  小贩这才松懈了下来,往前指了指:“他方才往那个望向去了。”
  青竹道了声多谢,正要走,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转回头询问小贩:“对了,掌柜的,那男人长得如何?”
  掌柜思索了一下,道:“面貌嘛……唇红齿白的,说不上英俊,但看着挺漂亮的。”
  漂亮……?
  这简直和自家三爷相差十万八千里呢。
  本想着看看与三爷声音相像,又喜好穿白衣的男子长成什么样,但听掌柜这么一说,他反而没了半点兴趣。
  青竹再看了一眼前边人头攒动的市集,并未寻到白衣男子的身影后,也就收回了目光,提着两个油纸袋往侯府而去。
  被询问的那个白衣男子进了一条小胡同,七拐八拐之后,巷子偏僻得没了什么人。
  停在了一堆杂草前,趁着无人从杂草后边摸出了一个包裹。
  小包裹中有一双垫了半寸高的鞋垫,还有一面能盖住整张脸的狐狸面具。
  换上了鞋子,拿着面具,随而把换下的鞋子和其中一份零嘴放到了包裹中。然后再包好包裹放回草堆中。
  男子起了身,转到了另一条巷子,停在了一户院子前,把面具戴上,三重两轻的敲了敲门。
  不多时,门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貌美的女子,女子见到男子,露出了笑意,愉悦的唤了一声“三郎。”
  男子问她:“那人可在?”

  女子轻笑:“怕什么?他被罚守城门去了,且他白日也不敢来寻我,等太阳落了山,月黑风高了他才敢来。”
  闻言,男子进了院中。
  进了堂屋后,女子看到男子那有几分褶皱的衣袍,原本带着笑意的脸瞬间变了,微眯着眼眸,冷声道:“我记得,我与你说过,身上所着的白衣,不允有半分褶皱。”
  男子闻言,忙道:“出来匆忙,未来得熨衣。”
  女子冷哼了一声,转身扶着腰坐了下来,冷着脸道:“下不为例。”
  男子咽了咽口水,紧张应了一声:“我明白了。”
  女子面色这才好看一些,随而问他:“我早前吩咐过你的事,进展如何了?”
  男子忙回道:“已经顺利进行了,她不曾有一分怀疑,也已有两个多月的身孕。”
  闻言,女子微微勾起了嘴唇,端起桌面上放温了的汤水来饮。
  男子想了想,把裕王妃在皇宫被打的事情说了出来。
  女子面无变色的饮着汤水,不咸不淡的道:“裕王妃被罚,与我何关,那等不相干的人,莫要在我面前提起。”
  放下了汤碗,把他招了过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身侧。
  女子倚在了男子的怀中,柔声道:“三郎你念些书给我听。”
  男子拿起书卷,便用着那清朗温润的嗓音开始念着上边的内容。
 
 
第79章 他的病情
  沈寒霁换下官服,从屋中出来,正欲离开大理寺,靳琛却是迎面走了过来。
  沈寒霁略微诧异,问他:“不是给了你十天的假期,让你回淮州一趟,怎又来了大理寺?”
  靳琛的婚事,定在了来年二月中旬。
  靳琛微一拱手后,压低声音道:“方才出城门之时,遇上了先前护送李清宁去皇陵的昭武校尉。”
  沈寒霁眉眼一挑。
  靳琛:“他是前日回京的,因监管不力,让李清宁自尽了,所以被降了职守城门。可需卑职前去调查一番?”
  沈寒霁思索了一下,随而抬眸看向刚捧着折子走进院子的官差,收回目光,与靳琛道:“进屋子说。”
  二人进了屋子,沈寒霁指腹摩挲腰间玉佩,某种带着思索道:“这段时日,我琢磨了许久,也觉得李清宁的死有蹊跷。按理说她的性子偏执至极,便是穷途末路,也不会就这么轻易的结束自己的性命。”
  靳琛应:“或许是真的假死,以假死逃脱罪责,让太后心悲生怒,再让裕王夫妇悲极生恨,从而……”靳琛余下的话并没有说出来,他与沈寒霁都明白得很,李清宁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可随即靳琛又疑惑道:“但要在诸多将士的监视之下假死,可能性微乎其微,除非是有人帮她。”
  沈寒霁那放在玉佩上的指腹顿了顿,淡淡道:“人在皇陵死的,皇陵距金都路途遥远,传来身死的消息,差不多是两个月之前的事情了。那时天气炎热,便是运送尸身回来也会腐烂发臭,认不出是何人,所以在那处便烧了。”
  靳琛点头:“的确如此,卑职打探过,那昭武校尉便是把骨灰带回到了金都城外外,交付到裕王手上。”
  皇上有过金口玉言,李清宁至死皆不能回金都。所以只能在城外交付。
  今日裕王还拖着重病之区,进宫跪求皇上,恩准皇上让他在城外修建一处墓地来安葬女儿。
  靳琛:“不过看裕王夫妇的反应,李清宁并不像是假死。”
  沈寒霁思索了一下,随而道:“让堂兄去调查,你且先行回淮州把你自己的事情解决了。”
  靳琛颔首。
  ——
  今日温盈外出了一趟,回来后便在房中发了一下午的呆,直到婢女来提醒温盈,说已经是申时末了,这才回过神来。
  想着沈寒霁也该回来了,便吩咐婢女去熬药,熬好再端去屋里边,她一会回去喝。
  说是她喝的,但其实是沈寒霁喝的。
  以前,沈寒霁并不想太过显眼,所以从未用汤药,只让金大夫做了那些含有些许迷药功效草药的药丸,不用熬制,平日里直接服用便成。
  而沈寒霁肩膀上的伤无须用汤药,只需按时上药便可,忽然用汤药,难免让旁人揣测,好在温盈先前闻了有毒的熏香,过了小半年,余毒已清,身子也调理得七七八八了,也不用进补汤。
  他们自己知道温盈不需要再用药,可旁人不知。所以便与金大夫简单说了一下沈寒霁是因乳娘死在身旁才生出的心病,后来便演变成了——在梦魇中,死在身侧的人变成了他最为亲近之人。
  便是没说明白,见多识广的金大夫也大概明白了他这是怎么回事。
  这算是心病,所以药物很难根治。药物只是起些许作用,若是得根治,还得靠时日,靠他自己想明白,想通透。
  尽管金大夫这么说,温盈还是让其开了方子,抓了药回来。
  临走的时候,金大夫给了温盈一个小锦囊,她回来后才拆开。
  里边话语不多,只写了这样病症的人,多为敏感脆弱,莫要看沈郎君比常人都要坚定,但若是被刺激到,只会更加严重,让她多些耐心,平日多些陪伴,开解。
  若非是金大夫偷偷给她的,温盈都要怀疑是不是沈寒霁让金大夫写的。
  毕竟他现在太过黏人了。
  中午那一个时辰也要回一趟侯府,一下值便回来,哪都不去,就在她的身旁。
  她忙活的时候,他会在一旁小憩。
  今日下午趁着沈寒霁去上值了,温盈便去了一趟医馆,详细的问了一下金大夫。
  虽难以启齿,但还是把沈寒霁这股子黏人劲告诉了金大夫。
  金大夫沉吟了片刻,问:“沈娘子是否不止一次遇到过危险?”
  沈寒霁未曾与金大夫细说过身份,金大夫大概是尊重沈寒霁,所以也不曾特意的留意和调查过。
  温盈听到这话,惊诧道:“金大夫是如何得知的?”
  金大夫道:“如今沈郎君的梦魇中是沈娘子的脸,且听沈娘子与沈郎君所言,这怪疾似乎较数月之前更严重了,且几乎是全部的闲暇时间都与沈娘子相处,那便有可能是因沈娘子先前的数次危险刺激到沈郎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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