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替身我不干了——by沐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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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要走了,所以心情不好吗?”
她想也不想,“不是。”
花阳:“……”
“我今天跳舞的时候,看见薄景琛了,都分手了,他又过来干什么呢,”她似乎很疑惑,“我以前有演出的时候,好言好语地说了多少次,他都说工作忙,没时间,现在一分手,他倒成了大闲人了。”
花阳冷冷地瞥她一眼,“我算是明白了你和岑溪这两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我明天都要走了,没一个想我的,刚刚送她上去的时候一直在骂她老公,你又在这儿埋怨薄景琛,我就是个工具人!”
等把人安全送到沙发上的时候,花阳看了眼身上的污渍,怒道:“我这怎么回去?!”
慕晓晓连眼睛都没睁,轻声道:”我爸爸上次住在这里,我买了好多新衣服,你随便挑一身吧。”
花阳轻哼了一声,起身去了浴室。
*
晚会结束后,薄景琛和叶姝一同赶往郊外视察刚建成的娱乐设施,结束后又就地选了家餐厅吃饭。
一起跟过来的几个负责人努力的活络气氛,薄景琛基本保持沉默,有人问他也会回答,心不在焉的,低头慢条斯理的吃着饭。
直到外面天气突变,阵阵的雷声连绵不绝的响着,随之而来的就是下雨。
就像是他那晚准备去救苏槿一般。
刺眼的闪电在漆黑的夜幕中轰然炸开,雨水顺着屋檐重重落在地上,激荡起层层水花。
他坐在靠窗的位置。
叶姝则是有一搭没一搭的陪着他们聊着,无意中发现薄景琛看着外面的暴雨,似乎在出神,连眉头都锁住了。
快进入盛夏,最近的天气时不时的就要来个雷阵雨。
薄景琛忽然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垂眸淡淡道:“我有点急事要处理,你们慢慢吃。”又看了眼叶姝,“你等会自己回去。”
叶姝:“……”
他们俩来的时候开得是一辆车。
这雨下的能起涝,她怎么回去?!
薄景琛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叶姝:“……”
这个时间点路上的车辆不算多,薄景琛双手握着方向盘,车灯直直地照在前方,雨水落在光束,顺着雨刷流到两侧。
眼前又浮现出慕晓晓那晚被吓得跑到浴室的模样。
时速表上的数字不断飙升,他一个又一个地拨打同一个号码,无一例外,都是无人接听。
一个小时后,车子终于到了小区,连伞也没撑,薄景琛迈开长腿往里面快走。
*
花阳洗完澡随手披了件新的浴袍,刚想去找晓晓爸爸的新衣服,敲门声响了,一声一声地锤着门,像是下一秒再没人开,就要破门而入一般。
他想了想,还是选择先去开门,伸手拧开门把手。
门一开,薄景琛顿住敲门的动作,下一秒,抬眸,心脏像是被撕裂开,寂静无声的扩散。
眼前的男人只穿了件黑色的浴袍,松松垮垮的,脸上也透着一股微红,仔细一闻,身上还有似有若无的沐浴乳的味道。
是慕晓晓常用的那款。
他淡淡眼眸剧烈的收缩着,尝试了好几次,才勉强扯动声带,低低哑哑地问:“慕...晓晓,在哪?”
花阳的手搭在门沿上,慕晓晓好像去她自己房间洗澡了,现在应该是睡了吧。
看着对面的男人的眼神,像是下一秒就要把他给掐死。
什么登西?!
你他妈一个前男友,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花阳心里不爽,自然不能让他高兴,但面上还是维持着云淡风轻的笑,只是说出去的话摆明了是惹火:“抱歉,晓晓宝贝今天太累了,已经睡了,你有什么事儿可以转告我,我明天....”
他还没反应过来,迎面便是极狠的一拳,拳风凌厉迅速,来不及闪躲。
薄景琛把他摁在墙上,眉目间只剩一层浓稠的阴鸷戾气,毫不收敛的散发。
花阳觉得自己的骨头快错位了,偏偏嘴里还说着激怒他的话,“你信不信,你再打我一拳,都不用等到明天,慕晓晓马上就送你去看守所。”
话音刚落,接着来的就是第二拳。
花阳:“……”
他真没想到薄总这种养尊处优的男人打起人来,不比街边的混混轻。
刚准备还手,慕晓晓开门出来了。
“薄景琛你疯了吗?你打他干什么?!”
她身上穿的也是还没来得及换下的浴袍,这落在薄景琛眼底,薄唇泛着冷静轻薄的笑,又是一拳狠狠的落了下去。
她劝阻的声音叫本在暴怒失控中的男人更加停不下来。
慕晓晓咬着唇,越来越心惊,想也不想整个人冲了过去,挡在身前。
她试图拉住薄景琛的手臂,“有病去精神病院,来我家门口发什么疯?!”
“让开。”
“你够了!”
薄景琛面无表情,唯有一双眸敛着寒冰,“晓晓,我叫你让开。”
慕晓晓仰脸笑了,“我让开,这是我家,我凭什么让开?!你现在的这种行为,完全够你在派出所里面待上几天的。”
“呵,”他眼角净是绵长的讽刺,“才不到半个月,就够你重新接受另一个人的,是我他妈犯贱。”看着她冷静的按下报警电话,揪着花阳的领子,连连地冷笑:”既然都报警了,那我就做实罪名,免得你白忙活一番。”
慕晓晓还没反应过来,一阵凌厉的拳风就已经自她的耳边擦过。
他这次下手更狠,慕晓晓听到声音的时候都觉得心脏紧缩了一下。
花阳一下子被撂倒在地上。
慕晓晓看着他嘴角的血,眼泪一下子没忍住,“你干什么不还手,你不是从小学开始就跟人打架了吗?!”
花阳似笑非笑的看了眼面无表情的薄景琛,俯身凑到她面前,低低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我不管,刚才放下狠话要把他送进去了,我明天就走了,也不知道这样能不能上飞机。”
他后悔了,就不该在一开始激怒薄景琛。
谁知道这人有没有间歇性的精神病,就算把自己打死,也不用偿命。
慕晓晓看着他一副快咽气的表情,眼泪掉的更加厉害了。
花阳无奈的看着她,“没有多疼,比我初中被八个小混混群殴的时候轻多了,你别哭了,我怎么感觉你越哭,他就越想弄死我。”
果然,这年头妇女之友不好当,谁知道会不会被当成头号情敌。
薄景琛站在门旁,看着两人亲密的互动,泄气般的笑了笑。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地上的两人,声音沙哑的厉害,“抱歉,我会去自首,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你安稳的生活了。”
第26章 见到我她会不开心的……
那晚之后, 慕晓晓再也没见过薄景琛,就算是本应该两人同时出席的场合,他也没在场。
听岑溪说, 薄景琛真的在派出所待了三天,好像最后一晚的时候被人揍了一顿, 受了挺重的伤,在医院里躺了半个月。
她拿着锅铲的手顿了顿,随即缓缓的重新落下,淡淡道:”他这些年得罪的人应该不少,外面有一两个仇家也很正常。”
拍戏休息的间当,她会听安希兴致勃勃地谈论娱乐圈的八卦,媒体爆料出去的和没有爆料出去的, 真假参半。
比如苏槿拿下了当初王总口中的那部大女主古装剧, 这段时间马不停蹄的拍摄, 媒体都猜这部戏会帮她重回巅峰。
而苏璃在一次拍戏的时候耍大牌的视频被录了下来, 粉丝大批量脱粉,现在已经糊穿地心。
而薄景琛信守承诺, 再也没出现在她面前。
一个圈子的人虽然不可避免的会产生交集,但如果有一方刻意躲避, 见不到也很容易。
花阳去了德国,岑溪忙着工作,她照常拍戏,生活如旧。
直到520的晚上, 她跟岑溪约了在餐厅吃饭, 遇到了他。
身边站着一个穿着白色职业装的年轻女人。
说起来巧合,但也并不算多巧合,因为这个餐厅, 是整个江城最适合情侣来的西餐厅。
她来之前问岑溪去哪儿吃,后者表示,看朋友圈很多人都晒这里,也要来凑个热闹。
两人短暂的四目相对。
慕晓晓原本准备直接拉着岑溪走开,但脚步还没迈开,那女人就率先笑着开口:“慕小姐,这么巧能遇到,要不要一起呀?”
慕晓晓神色很淡,只回了句:“不用了。”
说罢就拉起岑溪的手,径直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后面的人也并没有叫住她,只隐隐觉得似乎有道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脸上。
两人要了个隐秘的卡座。
慕晓晓低头翻着菜单点菜。
岑溪喝了几口茶,放下杯子问道,“晓晓,你认识刚才的那个女人吗?”
“不认识,怎么了?”
“好像是叫南欢,据说来江城玩儿的时候遇见了薄景琛,对他一见钟情,追在他后面大半个月了,不过薄景琛一直没甩她,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一起来西餐厅吃饭。”
慕晓晓淡淡的哦了一声。
“我听说,南家在容城是数一数二的豪门,南欢本人也是个很优秀的翻译官。”
慕晓晓点完她想吃的菜才抬起头,“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就是简简单单的陈述事实,顺便八卦一下你前任的感情生活作为我枯燥生活中的调味剂,话说你们俩大半个月没见了,没什么小鹿乱撞心脏怦怦跳吗?”
“心脏没乱跳,不过我现在肚子开始咕咕叫了,”慕晓晓不咸不淡地看了她一眼:“我只想安安静静地吃个饭,你要是再叨叨,我就打电话叫江总来接你。”
岑溪瞬间垮下脸,做一个闭嘴的手势。
容城南家...
江城能跟她比的,应该只有叶姝了。
*
另一边的卡座。
南欢面带稍显妩媚的微笑,温柔地跟他说着她手中的资料内容,薄景琛神色淡然得接近漫不经心,像是在认真听着,又像是出了神在想别的事情。
只不过远看上去,倒也和谐般配。
“你确定,在看守所里面动我的人是沈拓?”薄景琛皱起眉头,淡淡语:”他藏得够深的。”
南欢手指缠绕着自己的头发,笑道:“我也是刚知道,他现在改名了,叫沈拓,他以前姓陆,就住在我家对面。”
见对面男人的脸色平静,她娇媚的嗓音立即轻快的响起:“我看慕晓晓刚才完全是已经不喜欢你了,你就考虑考虑我呗,我为了帮你查资料,这三天就没怎么睡过觉,你看我的黑眼圈都出来了。”
薄景琛掀起眼眸,淡淡地看着她:“南欢,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拿我当挡箭牌给我招了那么大一个敌人,看在你替我查沈拓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你还演上瘾了?”
南欢愣了愣,“你早就知道了呀?”
“你别去惹她。”
南欢嘟囔着嘴,“我...我刚才就是随口问问,你至于吗?”
她偷偷地看了眼角落里女人的背影,眯着眸想了一会儿,问:“你不是喜欢她吗?喜欢她你居然能忍得住这么久不找她,真厉害。”
似是想到什么,她声音明显轻了很多,“我当初追人的时候,恨不得一整天都和他黏在一起呢。”
薄景琛手里端着高脚的玻璃杯,透明的液体在晃动中摇曳着,良久他才温温淡淡道:“见到我她会不开心的。”
南欢先是一愣,随即问道:“那你见不到她不会更不开心吗?”
四周并不喧闹,西餐厅演奏的钢琴曲缓缓流淌在室内,南欢真的很好奇这个答案,她走的是不让自己难受,别人怎么样无所谓的自私人设,非常不理解他的行为,耳边听到男人散漫的笑:“她开心就行了。”
南欢一想,怪不得别人都说她没心没肺,前男友多的能组成足球队,追人的时候轰轰烈烈,分手的时候清醒果决,谁知道能在那人身上翻车了。
突然理解薄景琛的行为了,那人逼着自己,用权势压自己的时候,确实让人挺不开心的。
唔...薄总可以开一个前男友的标准行为准则的辅导班了。
*
十月名邸,卧室阳台上刮着微微的夜风。
“沈拓是陆家的?”
薄景琛一手撑在栏杆上,漫不经心的开腔:“嗯,他的目标应该是江家,你当年把他送进监狱,让他家破人亡,父亲车祸死了,母亲也被关在疗养院,他一个军校出身的,因为留下了强.奸罪的案底,也没法回部队。”
“江点萤的那段记忆被你找人催眠给抹掉了,他就是笃定你不敢轻易地告诉她当年的事儿,才有恃无恐的,而且,我听安安说,她似乎已经对沈拓死心塌地了,你最好提醒她一下,别被人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