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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频主角在攻略我——by子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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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突然想着找我?可是有人欺负你?”谢临砚的声音再次从灵纹中心传来。
  楚尧尧抬头看向上首座的燕道安和陆河天,燕道安眼中厉色一闪,威胁之意非常明显。
  楚尧尧咽了口吐沫,然后才慢慢道:“无人欺负我,只是我想见你了。”
  “是吗?”他尾音上挑,嗓音轻哑。
  楚尧尧其实有点儿受不了谢临砚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她觉得有点儿毛骨悚然。但是众目睽睽之下,她只能继续道:“嗯,我很想你,你可以来找玉衡山找我吗?”
  “玉衡山毕竟是正道门派,我是魔修,若是被人发现了,会对你不利。”他话中满是对楚尧尧的关怀,处处透着对她的体谅,倒还真挺有模有样的。
  此话一出,燕道安的眼神里多了一份焦急,他示意楚尧尧继续劝说谢临砚来。
  楚尧尧装作迟疑地样子,点了点头,又道:“青云峰距离主峰有些距离,你小心些,不会有人发现的。”
  那边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思考,半晌才又道:“也好,尧尧既然想见在下,我来便是,不过,”他笑了一声:“有个条件。”
  说到后面,他话中染上了浓浓的笑意。
  楚尧尧心中隐隐有了些不好的预感,她僵硬地问道:“什么条件?”
  “唤声临砚哥哥。”
  楚尧尧:“?”
  这确定不是在夹带私货、趁机报复她?
  在执事堂中人灼灼的目光下,楚尧尧只得一咬牙,硬着头皮开口:“临砚......哥哥。”
  “怎么叫得这般不情愿?”谢临砚语气中带着不满:“尧尧,我是想听你对我撒娇。”
  他带着笑意和调侃。
  楚尧尧:“......”
  燕道安和陆河天都盯着她,两双眼睛,均是炯炯有神。
  楚尧尧麻了,她深吸了一口气,软了嗓音,小声道:“临砚哥哥,尧尧想见你了。”
  话一出口,楚尧尧直接羞耻炸了。
  啊啊啊!
  热意不受控制地从脖子爬到了耳根,她赶紧低下头掩饰。
  “好,”他轻笑:“五日之后,玉衡山青云峰,等我。”
  到此为止,传音就结束了,漂浮在空中的灵纹也消散了。
  楚尧尧颇为忐忑地抬头看向上首座的燕道安和陆河天。
  陆河天明显很讨厌她,根本没有开口的意思,倒是燕道安先笑了,满脸的慈祥,俨然换上了和蔼长辈对晚辈的态度,他道:“楚师侄赶快回青云峰修养吧,我这边让人给你送些疗伤丹药去,这些日子还要麻烦你协助我们在青云峰做一些布置。”
  “不麻烦,这是我应该做的。”
  燕道安笑得越发和蔼可亲:“你有这种想法自然是最好的。擒杀那谢老魔是在为民除害,你做的是对的,是造福修真界的事情。”
  楚尧尧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燕道安又对她一顿狂夸,最后还非常善解人意地派了名执事堂弟子将她送回了青云峰。
  一顿折腾,楚尧尧终于安稳地回到了自己在青云峰的洞府中,到此为止,她也终于可以短暂地放松一下了。
  这穿书的经历可真够命途多舛的。
  作者有话说:
  更新时间还是改到18点,0点太晚了,早睡早起身体好
 
 
第7章 心思
  楚尧尧在青云峰的住处是一间小院子,修建在竹海深处,宁静幽深。
  房屋和家具都是竹子搭建而成的,入目便是一片翠绿,很是典雅,鼻尖也满是青草湿泥的气息。
  屋后有一条清澈的小溪,楚尧尧强忍着疲惫打了点儿水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这才一头倒在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楚尧尧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准确地说,她其实很难受,水牢中的地下水寒冷刺骨,可以穿透修士的灵气,侵害到筋骨,虽然她在水牢里待得时间不长,但还是多少受了些伤。
  冰冷的钝痛感一寸寸从骨头里往外冒,她因为疼痛出了一身冷汗,但是她又太过疲倦,所以并没有完全清醒,只意识模糊地攥紧被褥,蹙着眉,脸色越发苍白。
  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皎白的月光如水般流淌而入,窗边不知何时站了位青年,轻依在窗框上,怀中抱了一把漆黑的长剑,神色冷淡地望着缩在床上的少女。
  楚尧尧朦胧间,感觉有什么东西喂到了她嘴边。
  那东西圆滚滚的,指甲盖大小,散发着淡淡的清苦,是一枚丹药。
  楚尧尧没有犹豫,张嘴就将丹药含了进去,少女的嘴唇很软,湿凉湿凉的,不经意间擦过了他的手指。
  谢临砚的表情瞬间变得一言难尽,他僵立在原地,神色郁郁,握着剑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手背上青筋暴起。
  半晌,他将被舔过的手指往楚尧尧被褥上擦,擦了好半天也没能把那种让人头皮发麻的触感擦下去。
  谢临砚的脸色更阴沉了,突然,他整个人就那么毫无征兆地凭空消失了,屋子里又空空荡荡只剩下楚尧尧一个人了。
  当然,这些楚尧尧都不知道,谢临砚喂给她的丹药入口即化,一股带着药香的暖流从喉咙流进丹田,顺着经脉延展开来,瞬间便驱散了刺骨的寒气,她的眉头慢慢舒展开了,也不再缩成一团,整个人看起来平静了不少。
  楚尧尧睡醒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亮了,她从床上坐起来,头疼得不行,全身上下哪都不太舒服,她皱眉揉了揉自己的脑袋,隐约记起昨天晚上谢临砚好像给她吃了枚丹药,她环视四周,在屋里找了一圈也没看见谢临砚的身影。
  人呢?
  楚尧尧还以为谢临砚会来找她商量一下对策,不过说不定人家根本看不上她这么个筑基期小修士。
  对此,楚尧尧倒也不太在意,谢临砚活了那么久,死里逃生的经验非常丰富,这方面也不用她去操那个心。
  她从原身的衣服里找了件看着比较清雅的水绿色衣衫换上,然后坐到梳妆镜前,开始凭借原身留下来的记忆倒腾头发。
  她拿着一根朴素的红木簪试了好半天也没能把头发给挽上去,到最后,她胳膊都举酸了,脾气也上来了,干脆把发簪往桌子上一扔,不梳了!
  “你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发簪都不会用。”
  突然听到说话的声音,楚尧尧吓了一跳,回头看去,谢临砚正靠在窗框上,琥珀色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也不知道站在那里观察了她多久,那眼神莫名让人心里发慌,就好像只需要被他看上一眼,所有秘密都会暴露在他的目光之下。

  楚尧尧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她心中有些慌乱,那种惊悚的感觉又来了,谢临砚这个人实在是太聪明了,聪明到好像什么都瞒不过他。
  谢临砚敏锐地捕捉到了楚尧尧眼底一闪而过的惊慌,他眼眸微眯,一步步逼近,冰寒的杀气瞬息之间便压了过去。
  楚尧尧下意识捏紧了拳头,熟悉的窒息感漫了上来,眼前这一幕和谢临砚杀她那一幕很不凑巧地重合了,楚尧尧屏住了呼吸,有几秒甚至忘记了还有同生共死咒限制着谢临砚的行为。
  谢临砚在她面前站定,声音冰寒:“夺舍?”
  楚尧尧抿着唇,不知该如何回答。
  “什么样的人不会用发簪?”谢临砚挑眉:“难不成你夺舍前是个和尚?”
  楚尧尧:“......”
  谢临砚上上下下打量了楚尧尧一番,又道:“看你举手投足间的神态语气,应该并非男子,那就是个小尼姑了。”
  楚尧尧:“......”
  楚尧尧怀疑谢临砚可能是因为没办法一剑捅死她,所以只能在言语上挑衅一下过过嘴瘾。
  还真是难为他了。
  “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楚尧尧懒得搭理他,反反复复就是那几个问题,反正谢临砚又不可能真的把她怎么样,她干脆转身重新对着铜镜,拿起木簪继续挽发。
  谢临砚看了一会儿,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抢过她手里的木簪,三两下就把她的头发挽了起来,手法相当熟练,头发挽得结结实实的,楚尧尧晃了晃脑袋,也没有丝毫会散开的征兆。
  这群古代世界的人,个个都是长头发,她不会使用发簪确实显得非常格格不入。
  谢临砚站在楚尧尧背后,透过铜镜望着她:“派你来的人给你下了禁制,所以你不能说出他的名字?”
  “你觉得是就是吧。”楚尧尧发现谢临砚这个人真的很不好相处,不管你说什么他都不相信,他只相信他所认可的事情,而且总喜欢把人往坏处想。
  谢临砚冷笑:“所以你是来勾引我的?”
  楚尧尧撇了谢临砚一眼,目光复杂:“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在勾引你了?”
  说罢,她甚至往后扬了扬,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随后又道:“反倒是你,昨日在执事堂那般戏弄我,不会是想勾引我吧?”
  谢临砚被气笑了,他俯身,一手撑着梳妆台的边缘,居高临下地望着楚尧尧,问道:“小姑娘,你今年多大?”
  他一头乌发用飘带束着,随着倾身的动作,从背后滑下几缕,垂落至楚尧尧的肩头,痒痒的。
  楚尧尧对于他这个问题有些不明所以,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十七。”
  这是原身的年龄。
  “我是问你原本的年龄。”
  楚尧尧张了张嘴,她本来想否定,但对上谢临砚灼灼的目光,否定的话竟然一下子堵在了嗓子眼里,没能立马说出来,这一犹豫,就跟默认了似的,再想开口否定就显得有些刻意了。
  她眼神闪躲了一下,最后还是道:“二十一。”
  是的,她穿书之前的年龄是二十一岁,在读大学生,正在准备考研,谁知道一招不慎就这么掉进了异世界。
  谢临砚嗤笑一声:“还真是个小姑娘,笨成这样。”
  楚尧尧不服:“我哪里笨了?”
  她心中很是不满,但渐渐的,她脸上的神情就变得古怪起来。
  谢临砚说她笨,也就是说......
  按照她对原著的了解,像谢临砚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为了一己私欲,在那种危险的情况下不顾后果地对她进行言语报复,他向来是个很能分清主次的人。
  ......他对她说出那些话,必定是有自己的目的!
  谢临砚注意到了楚尧尧的神色变化,他“哼”了一声,从旁边拖了把竹椅坐了上去:“昨日我若是不说那些话,你可能已经被燕道安丢进水牢自生自灭了。”
  “你当玉衡山那群老不死的那么好糊弄?我若不说那些话,你不觉得我们的对话就像是事先商量好的,一问一答、一板一眼、中规中矩,根本不似情人,”他眸光流转,眼中笑意更盛:“既然冒充你的情郎,当然要装得像一些。”
  果然,楚尧尧瞳孔微缩,心中暗自一凛,谢临砚说得有道理,非常有道理,她当时还真没想到这一层,又有哪对小情侣会在明知道有外人旁听的情况下还打情骂俏?她一个母胎单身,那种情况下确实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想明白这些,她赶紧在心中警告自己,以后若是再遇到此类事件,一定要多做考虑,如果没有谢临砚,她独自面对那群玉衡山的老妖怪,很可能轻易就暴露了。
  楚尧尧想着,又开口问道:“那五日呢?五日又有什么说法?为何不三日之后来?越快不是越可以避免夜长梦多?”
  谢临砚唇角扬了扬:“楚尧尧,你真该好好动动你迟钝的脑子,”他语气中的嘲讽有些明显,但楚尧尧并未生气,她抱着认真学习的态度望着谢临砚,便听他继续道:“五日是最佳的时间,你在水牢中受了伤,三日是恢复的时间,我若是说三日之后,不免让人心生怀疑,像故意卡着时间一般,我若说四日之后,又像是因为心虚,避开了三这个周整的数字,专门加上一日欲盖弥彰,所以五日是最佳时间。”
  谢临砚看着楚尧尧眸中闪过的惊奇之色,笑了一声:“楚姑娘似乎看轻在下了。”
  她之前想得太简单了,也确实看轻谢临砚来,她的目光多了几分郑重,不愧是谢老魔,心思太缜密了,正常人谁会像他这样走一步看三步。
  如今他对付的是玉衡山的人,若是谢临砚用这样的手段、这样的心思来对付她,她又能否应对呢?
  她跟谢临砚的年龄差距太大了,这份差距不仅仅是体现在行为处事方面,还体现在人生阅历上。
  很多东西她并未经历过,就算再三考虑、小心再小心,有些细节也是难以避免的。
  这道差距,难以跨越。
  “多谢。”楚尧尧突地对他展颜一笑。
  “谢什么?”他颇为不屑。
  “多谢你昨日给我丹药。”
  青年“哼”了一声:“只有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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