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绻——by暮阿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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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装潢典雅,莲池假山,回廊亭台,地界颇为宽广,只是府上仅是一些下人,显得有几分冷清。
之前兄长回京的庆功宴,她未有出面,楚王府乃新设的府邸,沐锦书便没来过楚王府。
昨夜下雨,四处皆有潮湿,沐锦书走走停停,腰肢酸累,便没有多去张望。
书斋亦较为宽敞,设有竹亭,兄长常处军营,房内不仅笔墨纸砚的气息浓郁,还不少古籍书画。
沐锦书站在书案旁,案上的笔墨未干,而房内却无人,管家说是楚王有要务暂时出去了趟,不久便归。
沐锦书听言轻轻颌首,便在屏风后的罗汉榻处坐下来,不得不说她看上兄长的书斋了。
各式笔墨全具,古籍字画,外设莲池,内有暖阁,夏日好乘凉,冬日可赏雪。
她在书斋里等着等着,便又恹恹欲睡起来,不知为何,特别容易困倦,身子懒散。
渐渐的,沐锦书卧在榻上小憩起来,直到书房内的交谈声将她扰醒,谈的是一些公务。
沐锦书枕着纤手,只听屏风外的声响,有兄长的声音,不知他是何时回来的。
沐锦书起身下了榻,从画屏外的一角往外瞧,只见谢明鄞正坐在书案前,看着手中的书折,神情肃正。
而书案的一旁,立着一位身着甲衣的副尉,正禀报着京畿诸事。
只见兄长略微抬眸时,不经意便与躲在屏风后的她相视,眉梢似有一挑。
沐锦书微顿,忙将小脸藏回了屏风后,亦不知自己是否打扰到他,轻着步伐回到罗汉榻。
书案旁的副尉话语未停,谢明鄞目光放回书折上,眸色里带过一抹淡笑,覆于椅柄上的手,指尖轻点。
待到副尉将公务禀告完,谢明鄞将书折放下,三言两语便让人退下。
书斋里变得安静下来,沐锦书坐在罗汉榻上,细听着外面动静,步伐声缓缓。
抬眸时,谢明鄞已行到屏风旁,面容清隽,眸色平和地看着她。
小憩被扰醒,沐锦书本是还有些惺忪的,见到他人,便消散许多。
她轻声开口道:“打扰到你了吗。”
若是叫人见到昭宁公主在此,她只怕给兄长添麻烦了。
谢明鄞淡然回道:“只是件小事,无妨。”
言语间,他走到她旁前来,目光轻扫罗汉榻,是有她卧榻过的痕迹。
谢明鄞略微俯身,高大的身躯靠近她,带着温润沉着的气场,也带着他独有的暗香。
沐锦书轻轻仰首望着他,只听他温和开口道:“怎么来了书斋。”
或许是早时的过分亲密,见到他,沐锦书有一点不自在的羞赧,柔声回道:“来找兄长。”
谢明鄞在她身旁坐下,继续问,“何时醒的。”
“临近下午时。”
谢明鄞道:“可有休息好。”
沐锦书顿了顿,回道:“仍有些睡不醒的感觉。”
从卧房到书斋,她像是换了个地方睡。
谢明鄞的手掌娴熟地扶住她的细腰,与她贴近了些,淡然道:“若是乏累那便再多歇歇。”
沐锦书未察觉他的亲近,只是转而问道:“今儿母后可有来人问我?”
昨日她没有回宫,留宿在外,想必琼思斋是瞒不住的,母后定会派人来问。
谢明鄞回道:“昨日晚了些,宴散后便已是宵禁,宫门已关,自然不能回去,母后是知道的。”
沐锦书听言颌首,侧眸望向窗外,天色将晚,时候不早,是又不便回宫了。
早晨时实在乏累,便被兄长应付着入榻休息,现在心是有些怕的。
她道:“那我现在...?”
谢明鄞神情如常,视线停在她衣口处,肤色如雪,几点梅色,而腰侧的矜带有些松散。
他将眸色收敛,慢条斯理地道:“兄长在外设府许多,府宴时你也未曾来参观过,若是实在困倦,便再歇两日。”
话语落下,谢明鄞的手臂一揽,将人往怀中抱,沐锦书因这番动作,不得不用纤手扶住他的肩膀,二人多了几分亲密。
兄长的靠近总是潜移默化的,不知不觉中,他便顺其自然地搂近不少。
沐锦书望着他神情淡然的面庞,不免有些害羞,哪有人这般熟门熟路的,于是便娇哼一声。
谢明鄞则是一笑,低下首,薄唇覆上她衣口里的痕迹,气息烫热,惹得沐锦书指尖一颤,轻声唤他:“兄长......”
谢明鄞双手扣着她的细腰,拇指轻轻在她小腹处摩挲,多了几分暧昧的情愫。
沐锦书的身子是敏.感的,况且今早刚做过不久,很容易便心尖酥软,不知所措。
心念着书斋的门正敞着,沐锦书更为慌乱,好在谢明鄞也仅是将那吻.痕加深,便不再继续下去。
他温和道:“书儿好好穿衣,莫让旁人见到,现在是兄长的。”
沐锦书的面颊红扑扑的,谢明鄞便抬手轻捏她的面颊,娇嫩得仿若能掐出水来。
沐锦书别开他的手,指尖轻掩脸颊,低声回道:“适才在歇息...衣衫才松散了。”
谢明鄞便替她整理衣襟,指腹有意无意轻抚吻过的位置,衣领掩藏住白皙的胸口。
沐锦书低眸瞧他的手指,修长分明,不紧不慢地将矜带系好。
谢明鄞眸色微敛,平和地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将她扶起身来,开口道:“时候已不早,该用晚膳了。”
言罢,沐锦书被兄长牵着出书斋,行在回廊间,她心里是紧张的,于是便将手从他掌心里抽回来。
这被下人看到多不好,又不是小时候,和哥哥牵手不被人猜忌,在王府亦是一样。
谢明鄞停下步伐,侧过身来,沐锦书不作言语,就是不愿他搀着牵着。
谢明鄞神色不改,语态清和道:“哥哥怕你腿上酸软,真不要牵着?”
沐锦书哽了哽喉,哪里会不知他说的意思,酸软也是兄长害的。
谢明鄞知她脸皮薄,勾唇淡笑,不再为难她,将脚步放缓与她同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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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困乏
雅间内,红木圆桌上菜肴众多,大多都是清淡的口味,几个菜式还是沐锦书喜欢的。
对于沐锦书而言,已经许久没有和兄长一同用晚膳,记得上一次是两年前还是三年前。
自他们年长,许多曾经较为亲近的事都逐渐拉开,而现在又亲近在了一起,甚至比曾经还要亲近,超出兄妹之情。
曾经他们不止是牵手,还曾一同午休,甚至兄长还为她更衣,有过但极少。
用膳间,沐锦书侧眸轻睨身旁的男人,或许很久之前,兄长对她就不止是兄妹之情,唯有她将他认作哥哥式的亲近,丝毫不察他的心思。
谢明鄞见沐锦书心不在焉,便夹菜入她碗里,二人相视一眼,她才收敛心绪。
待晚膳之后,沐锦书又倚着美人榻昏昏欲睡,双眸困涩,望着在一旁的兄长,她顿了顿。
撑着身子来到他身旁,沐锦书抬眸看他一眼,谢明鄞也将手中的事物放下,她便趴进他胸膛里,安心落意地枕着他肩膀浅睡。
谢明鄞知晓她是因为避子汤的作用,这两日会容易嗜睡,自是纵着她靠过来。
此时天色已至傍晚,院里的庭灯已被侍女点上,夜色宜人。
待至夜深,素雅的外间里分外安静。
美人榻上的沐锦书还未转醒,枕着手臂浅睡,搭在榻上的双足未穿棉袜,足趾小巧精致。
谢明鄞没有打扰她小憩,但她在身旁睡着,他总是心神不定,注意力总会转到她的身上。
谢明鄞只好熄了书案处的烛火,回到美人榻旁,俯身便将沐锦书抱起,往里间卧房中去。
坐在床榻,谢明鄞揽着怀中的人,将她矜带解开,衣裙渐渐褪下。
沐锦书枕着他的肩微微苏醒,轻阖起眼,只见衣裙被谢明鄞放于一旁。
她意识略有清醒,低眸望了眼身上仅剩的里衫,轻唤一声,“兄长。”
谢明鄞立回榻前,神色淡然地看向她,似要宽衣入榻,房内烛火阑珊,视线显得有些灰暗。
沐锦书不禁轻轻问道:“兄长要和我同房?”
谢明鄞剑眉微蹙,修长的手指解着腰间白玉钩带,回道:“那为兄应该和谁同房。”
沐锦书微愣,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回答,谢明鄞则将衣衫钩带放于一旁,身上仅着素白的里衫。
他身量高大,单薄的衣面将精壮劲瘦的身躯衬显得淋漓尽致,兄长习武,常有锻炼,宽肩窄腰的是有些好看。
沐锦书恍惚地望着谢明鄞,比起两年前,他力气还大了不少,虽说昨夜里没怎么让她难受,但狠起来也怪疼人的。
谢明鄞俯身要入榻,靠近而来,沐锦书回过神,忙将他手臂按住,支吾道:“昨儿不是...同睡过了吗。”
谢明鄞顿下行径,深眸定定地看着她,她不好意思讲出口,想说的无非是周公之礼,欢爱之行。
谢明鄞没有回答,只是身躯探来,低首吻了吻她的唇角,温润柔和。
沐锦书怔怔望着他,转眼被他搂住了身子,她轻轻道:“可书儿乏困想睡...”
谢明鄞微顿,黑如漆墨的深眸看着她,手掌握着盈盈细腰。
葳蕤的灯光里,两人皆有僵持,最后谢明鄞像是有妥协,起身去将烛火熄灭。
重回榻中,他道:“那便仅同眠共枕。”
月光透过窗牖而入,视线灰暗。
谢明鄞将两侧的床幔拉下,将一点月光也遮挡住,回过身的他双眸淡漠,好似真的不会再乱来。
沐锦书因此安下心,依身将谢明鄞抱住,轻轻打了哈欠,依偎着兄长入睡,她还是很愿意的。
本就睡意未尽,沐锦书躺下后便在半梦半醒间徘徊,谢明鄞侧卧在她身前,头首微低,与她抵肩相靠。
待到朦朦胧胧间,沐锦书忽觉揽着她的手掌,轻揉着腰后,她不舍睁眼,只是按住他的手。
隔着衣衫,谢明鄞温热的指腹按揉着她的肌肤,嗓音低沉蛊惑般道:“书儿腰肢酸疼,为兄给揉揉。”
沐锦书像是听了进去,只觉宽大的手掌温热轻缓,贴着她腰间处轻按,今日被酸软了一整日的腰肢有所缓解。
因为很舒服,她按着他的小手松懈,渐渐地便不再放在心上。
谢明鄞的气息萦绕在沐锦书耳畔,兄长的存在,使她莫名的安心。
恍惚间,他渐渐绕过纤腿.里.侧,沐锦书秀眉微蹙,身子轻动,似有不适。
谢明鄞低下首,浅闻她的体香,心中贪念越发深刻,他指腹之下一片柔润,随之轻轻一按。
沐锦书登时启了眼,昏暗的视线里,她望进谢明鄞的深眸里,是带着危险的意味。
她下意识抬腰,却被桎梏住,“哥哥...”
刚出口的轻唤声随之因他指间拨动不禁一颤,柔糯带媚。
谢明鄞覆身而吻,沐锦书的睡意全无,皆是兄长的体温和气息,她颤着声道:“哥哥...怎能骗人......”
谢明鄞眸色深沉,低声道:“书儿睡一天了,夜里该醒醒了。”
秋风吹动窗牖,也吹动檀色的榻幔,屋内声响显得格外灼热。
忽见柔白的纤手不禁攥住榻幔,那素白的里衫从榻中掉落下来,盖落在榻前二人的鞋上。
夜半时分,厢房已是风月雨露。
......
一夜无眠,匆匆而过。
待到清晨,侍女将热水抬入房。
沐锦书被搀扶着下了床榻,额头抵着谢明鄞肩膀,纤手撑在他手臂上。
她神色惺忪,看着乏力的双腿,不解昨儿又上了二哥的当。
沐浴间,沐锦书也顾不上害羞,环抱着兄长的肩膀,红着面颊,阖眼轻歇。
谢明鄞倒是显得神态尚佳,不见乏累,热气氤氲的浴桶里,单手便可托起她的盈腰。
他深眸微低,撩水浇在玉洁的背上,只见温热的水珠从腰际滑落至尾.椎,美艳至极。
是想了什么,谢明鄞嗓音低沉,“书儿的腰真会摇。”
沐锦书闻言,夜里的亲热历历在目,心中羞臊,便将脸掩在他肩处,不作理会。
良久之后,沐锦书被他抱出浴水,水珠顺着圆润小巧的足趾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