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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占星,唯物算命——by江月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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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阿卡纳可以拼接成一幅绚丽星空图,小阿卡纳则可以拼接出血色地下图。
  大阿卡纳有22张,小阿卡纳有56张。楚千黎按照星空图的比例往下拼小阿卡纳,然而最终却留下12张,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
  小阿卡纳拼接出地下红晶图,但剩下的12张却不是按顺序末尾的12张牌,而是牌面图画跟前后都无法连接的单牌。这就类似于拼图游戏,有些牌没办法拼进去。
  天上繁星高悬,地下红晶密布,就像互相映衬的光与影。
  楚千黎怀疑红晶塔罗的牌面是地图,风水堪舆时常会观星寻龙脉,塔罗牌的两部分图画有异曲同工之妙,好像是在用大阿卡纳牌面上的星空指示小阿卡纳牌面上火焰般的晶石,借此来引导后人。
  但她不知道地图描绘的具体地点在哪,也不知道多出来12张牌如何使用。
  罗盘确定方位,塔罗牌能做地图,三清铃是地下辅助用具。它们都有共通之处,帮助人地下寻宝。
  她有预感此地就在流出样石的H国,同时隐觉红晶或许跟自己命运息息相关。
  术数者对巧合有不一样的见解,普通人看到落花枯叶随风而去,或许只能看到最浅显的表象,但对术数者来说却是入卦参照。
  巧合并不是巧合,她能接触到这些,背后都有其因果。然而,究竟是好果还是恶果,却要看人自身的选择。
  她现在该怎么办?直接杀到H国?但红晶又是用来做什么的?
  即便她确实能实地考察,但此类堪舆探物需要时间,光修建铁路都要项目组,仅凭她一人来得及吗?
  楚千黎苦恼地瘫倒在椅子上,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她不太好再盘算余下的日子。
  暑假时光匆匆。
  楚千黎和谈暮星大学结果出来后,他们还接到梅茹Z邀约,说有空时相聚一番。
  梅茹Z没有打扰备考的高三生,楚千黎接到她的消息,猛然想起手里三清铃,正好趁此回见面还给对方。
  依旧是熟悉的茶楼,三人在二楼再碰头。
  梅茹Z依旧光鲜靓丽,不同的是学生们已经没有穿校服的机会。
  楚千黎眼看梅茹Z落座,她连忙取出三清铃,解释道:“对不起,茹Z姐,我考完试出去一趟,忘记把铃铛还给你。”
  楚千黎和谈暮星从项目归来就备考,又急匆匆地到G市拍卖行,现在总算有闲暇跟梅茹Z碰面。她误以为对方是讨要铃铛,这才会约两人出来聚聚。
  但梅茹Z似乎不是为此而来。
  “哦,你不提我都忘了……”梅茹Z看到三清铃一愣,她随手将其接过,又听他们刚刚归来,寒暄道,“你们考完去哪里玩啦?”
  谈暮星老实地答道:“G市。”
  “那买不少东西吧,我去一趟G市花好多钱。”
  楚千黎沉吟片刻,她摸了摸下巴,答道:“确实买不少东西,但好像挣的钱更多。”
  梅茹Z晃晃手里的铃铛,疑道:“你们不琢磨这个了?应该确实没什么用。”
  楚千黎赶忙替三清铃声辩:“不不不,还是有用的,我们的研究有突破进展,现在就跟茹Z姐分享下新成果……”
  楚千黎轻轻嗓子,她绘声绘色地描述在戈壁的情景,还让谈暮星用简笔画来帮忙解释。三清铃在高楼大厦里声音清脆,但在无阻挡的地方声音浑厚,而且应该主要用于地下探测。
  “我还总结出一套摇铃技巧,要是遇到不同地形,摇铃节奏也不一样!”楚千黎一边伸手示意,一边兴致勃勃道,“这是一种摇法,这又是另一种。”
  梅茹Z认真地倾听铃音,她眉间微凝,似感到困难,迟疑道:“嗯……”
  楚千黎眨眨眼,她耐心地询问:“有什么问题吗?”
  梅茹Z坦白:“虽然很努力地听,但我还是不太懂,可能是没堪舆知识,所以做不到灵活运用。”
  楚千黎是结合风水堪舆来讲解,但梅茹Z擅长的是梅花易数。
  楚千黎深思道:“那我再想想怎么教你?”
  “所以学会摇铃铛能挣钱吗?”
  “……好像不能?”
  梅茹Z果断将三清铃放在一边,拍板道:“很好,那不聊破铃铛了,我们现在聊点能赚钱的,我今天找你们有其他事!”
  谈暮星发觉梅茹Z和楚千黎不同,楚千黎能滔滔不绝地聊一天占星,但梅茹Z做事就干净利落得多。尽管都是术数者,但态度也不相同。
  楚千黎在戈壁上发现新诀窍,她能满脸欣喜拉着谈暮星聊,然而梅茹Z显然对此兴趣不大。
  楚千黎嘀咕道:“茹Z姐,这是你家传的铃铛,它听到这话会难过的。”
  虽然楚千黎同样调侃过三清铃没用,但果然还是原主人梅茹Z更狠心,简单粗暴称其破铃铛。
  梅茹Z嗤道:“别傻了,它没有耳朵,听不到这话。”
  两名准大学生当即露出责怪,似乎无声谴责她没有童心。
  梅茹Z待在小孩窝里,她不好再说“世上没有圣诞老人”残酷现实,不得不入乡随俗,又突然灵机一动。
  梅茹Z直接拿起遮阳帽,将其扣在三清铃上,笑道:“这样行了吧?我给它耳朵挡住,这下听不见了,它也不知道自己是破铃铛!”
  楚千黎感慨:“这就是掩耳骗铃的故事吗?”
  谈暮星:“……”
 
 
第89章 第八十九颗星
  梅茹Z将三清铃撇到一边, 便跟二人说起此行正事,开口道:“你们记不记得上回跟我一起去找小孩那个活儿,那家人突然跟我联系, 现在有个大项目, 想要找人来完成,钱不是问题!”
  楚千黎闻言一怔,突然想到施琢渠。
  谈暮星试探地看她一眼, 他明显考虑到一处去,问道:“就是施总他们吗?”
  梅茹Z点头:“对,但这回不是施总,而是他弟弟来找,你们可能没印象了。”
  楚千黎:“当时负责给茹Z姐打款的人吗?”
  “你们居然还记着啊。”梅茹Z意外道, “就是他。”
  楚千黎和谈暮星无声地交换眼神,他们刚刚在G市见过施琢渠, 没想到对方还会联系梅茹Z。
  “这个项目跟咱们上回去的那个不一样, 我这回提前确认过, 虽然也有一些筛选,但绝对不用考公了。”梅茹Z至今仍对潘教授等人的考题耿耿于怀, 不满道,“上回的考题直接给我搞自闭。”
  楚千黎:“他们有说项目具体做什么吗?”
  “据说跟开采有关,现在都没有详谈,通过考核后有保密协议,到时候再沟通细节。”梅茹Z道, “你也知道寻龙点穴什么的工作量浩大, 我就想着不然我们结组一起去, 你们也没有师门吧?”
  “你不知道现在抱团多厉害,我们这种闲散在外的人, 想要拿这种项目好难,根本比不过那种有门派的!”
  梅茹Z是家传而无师承,她自然没有门派人脉。楚千黎和谈暮星跟着潘义成,他们也不会拉帮结派,跟有师门的俞仡等人不同。
  楚千黎思及小阿卡纳牌面上的地图,她能猜出施琢渠及其背后势力找人的缘由,询问道:“大家都是结组?”
  “我听说好几个大门派被找了,应该结组的比较多,你别说他们真挺厉害,连乾门都打算过来。”梅茹Z道,“你们上回没给施总留联系方式,他弟弟还专门找我问起你们。”
  施琢渠记得楚千黎水平不错,无奈当时根本不知底细,还离奇被她要走名片。

  谈暮星疑道:“乾门也有人吗?但须乾道长不是在闭关?”
  谈暮星犹记爷爷说过须乾道长不下山,他也确实很长时间没见过对方。
  梅茹Z:“不知道,乾门这两年都不露面,现在莫名其妙出山,所以说竞争压力很大。”
  楚千黎听施琢渠等人招人声势浩大,便感觉他们不是发现十亿原石真相来钓鱼,恐怕是在为接下来的开采计划募集队伍。
  她都没把握单人完成开采,想必外行人更是满头雾水,现在打算用钞能力集结内行。
  “茹Z姐,他们给钱很多吗?”楚千黎好奇道,“肯定也会有大师不被钱打动吧。”
  梅茹Z:“那估计是聊的方法不一样,反正跟我聊就是钱最管用。你们要是感兴趣,我们过段时间去报名,到时候可以跟对方细谈。”
  楚千黎等人跟梅茹Z约好日子,他们打算先共同过去看看,确认完详细情况再决定是否报名。
  三人在茶楼门口道别,梅茹Z到停车场开车离开,只留下楚千黎和谈暮星。
  谈暮星仍记得道长那日所言,他看向楚千黎,说道:“须乾道长当时曾说一年后有场百年难遇的盘道大会。”
  须乾道长自知无法解决楚千黎的问题,当初建议他们届时可以去看看,或许还能有造化。现在一琢磨,时间差不多。
  “这么一想也对,这都什么年代,又不是华山论剑,要有盘道大会肯定有人组织。”楚千黎道,“把那么多人聚起来,必然劳心费神,花那么大代价,也不知道究竟要做什么。”
  “我们要去么?”
  楚千黎长叹一声。
  谈暮星看她垂头丧气,关切道:“怎么了?”
  “我好久没跟那么多同行碰面,到时候绝对烦心事一大堆,什么妖魔鬼怪都出来了!”楚千黎苦恼地挠头,喃喃道,“我该不会又要被他们围攻?”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更何况一向同行相轻。
  谈暮星哭笑不得:“不会吧,我看你和茹Z姐相处就还行。”
  楚千黎委屈地呜呜:“星星,那到时候要有人骂我,你会站在我这边,替我讨说法吗……”
  谈暮星疑惑于她的问题,他下意识地回道:“当然,我肯定……”站在你这边。
  楚千黎双眼发亮,期盼地接道:“肯定帮我把他们揍一顿?”
  谈暮星:“?”
  谈暮星慌忙道:“……等等,按照常理来说,不该是替你讨说法?”怎么突然就动手?
  楚千黎不屑地摆手:“哎呀,你到时候就知道,跟他们讲不清楚,有些人就是打一顿才听话!”
  谈暮星似乎领悟她以前被围攻的缘由:“……”
  楚千黎围着他蹦来跳去,她殷切地追问起来:“你会帮我吧,你会帮我吧?”
  谈暮星总不能承诺将反对她的术数者都暴揍一顿,他思考片刻,和缓道:“会帮你的。”
  楚千黎喜形于色,顿时就有所依仗,当即要得意叉腰。
  谈暮星作为和平主义者,他温和地提议:“如果有人骂你,我帮你捂住耳朵,然后你不会听见,就像三清铃一样,也不会想揍对方了。”
  楚千黎:“?”居然把她当铃铛糊弄?
  乾山,云烟雾绕,林木葱翠。
  须在渊身着道服,他将桃木剑小心地装入布袋,又妥善地背在身上,提着行李到道观门口跟师父告别。
  须乾道长身后还站着几名道士,他们将在今日目送新生代下山,这群年轻道士们将迎来自身历练,不再有师父陪伴左右。
  须在渊站在一行人最前侧,带头向须乾等人郑重行礼,算是下山前的最后道别。他起身时竟有些头晕目眩,望着道观门前的师父等人,至今还有些不真实感。
  须乾察觉他的情绪,心平气和道:“在渊,这是你第一次下山,你务必做好心理准备,外面跟乾门有所不同。”
  须在渊请教:“师父,两者有什么不同?”
  “你在门里只用断卦,走出此门便要断人,卦难言吉凶,人难辨善恶,甚至断人比断卦还要困难百倍。”须乾道,“君子待时而动,虽然你断卦极准,但断人又不尽相同。”
  须在渊似懂非懂,他受教地朝须乾及师叔们再次行礼,终究缓缓地随队伍下山。
  片刻后,小道士们站在山下,须在渊回头遥望,只见险峻的青山,却再不见山顶的道观。
  他放眼望去,高速公路平整宽阔,跟山上的风景截然不同。
  “小师叔,我们走吧?”其他人跟须在渊不同,他们经常下山,轻轻在旁提醒。
  须在渊连忙回神,他下意识地一摸桃木剑,应道:“走吧。”
  烈日炎炎,高楼内的冷气却很足,只将进门的人吹得冷飕飕。
  一楼大厅内,梅茹Z跟楚千黎等人碰头,她环顾一圈大楼内景象,点评道:“场子还挺大。”
  “那可不是,大财阀呢。”楚千黎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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