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我答应了豪门联姻——by春风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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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亲人,唯一的姐姐,此时此刻,也站到了他的对立面。
这个世界,又只剩了他自己,形单影只、孤立无援,就像那个坐在阶梯边,看着远处夕阳的少年。
这个世界怎么了?
忽然,他疯狂地笑了起来,笑得很疯,眼神带着凛冽而苍凉的冷意:“好啊,好得很。”
他从来没有做错什么,疯的人也不是他,是这个世界,是他生活的蒋家。
可他却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喜欢的女孩,想见不能见。
真的可笑至极。
“真是大费周章啊,连秦书都收买了,至于吗。”他冷冷地望着蒋思迪:“姐姐想要,大可以直接告诉我,我双手奉上,但你...却和他们一样,想从我的手上抢。”
蒋思迪咬了咬牙:“我没有抢,是你自己出了问题...”
“是我的问题,对,你们没有错。”蒋铎荒唐的点头:“我甚至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对吗。。”
“你不要东拉西扯,就事论事,如果你没有生病,这份遗嘱当然不会失效,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也拿不走。”
蒋铎笑了:“你真的以为,我在乎这个?”
蒋老夫人最讨厌看到的就是蒋铎这副形态,她一度甚至以为这家伙根本长不大,在那样严酷的成长环境里,不是病死就是自杀。
却没想到,这小子就像草一样,野蛮生长,不仅长大了,而且比她任何一个孩子都更强壮优秀。
蒋老夫人真的恨得牙痒痒,她要夺走他的一切,她要看到他再度露出那种小时候可怜无助的表情,只有那样,她内心才能恢复平静的秩序。
“蒋铎,你真的不在乎吗,你就嘴硬吧,好不容易到手的遗产,就这样失去了,你放得下才怪。”
蒋铎看穿了老夫人的心思,冷嘲道:“既然你们觉得这是一笔遗产,老头死了你们就能分到一杯羹,好啊,那就尽管拿去分。”
说完,他从包里摸出锁着集团公章的钥匙,随手扔在了茶几上,微笑着,一字一顿道:“我拱手相让、双手奉上。”
蒋思迪忽然想起了蒋老爷子的话,说他将集团交给蒋铎,不是馈赠,而是请求。
因为只有他,才可以守得住蒋氏集团的江山,不至于那些个不肖子孙瓜分一空。
蒋思迪看着周围的堂表兄弟姊妹,他们望着桌上的钥匙,眼底透出了饿狼般的目光。
她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
蒋铎走出了康养中心,外面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他毫不犹豫地走进了雨中。
秋日里的冷雨,挟裹着阵阵寒意,直往骨头里钻,而比着寒意更让人心冷的...是背叛。
亲人的、朋友的......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值得信赖。
他再也不会为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了,他能抓住的,只有眼前的月亮。
眼前的月亮,才是他的心上人。
......
陆呦刚洗完澡,穿着白色的小裙子,毛巾擦试着湿润的长发,光着脚走出浴室,便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她没有马上开门,而是问道:“谁啊?”
“我。”
听出了蒋铎的声音,陆呦放心地开了门:“你怎么这会儿来了?”
“想来。”
陆呦发现他全身都湿透了,头发滴滴答答地还在淌水,全身冻得跟冰棍一样,脸色也是苍白无比。
她赶紧将他拉进屋,然后取来白色的干净浴巾给他擦拭了头发:“你怎么淋雨了,没有开车吗,连伞也不打。”
蒋铎从后面缓缓抱住了她的腰:“这些日子,老子好想你。”
感受着身后男人紧缚的力量和他硬质的身体,陆呦一下子脸红了,红得通透彻底。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襟,里面挂空档,什么都没有,她说道:“我进去换件衣服。”
蒋铎从后面抱着她,眸光下移:“不用,这样挺好,我喜欢看你这样...”
他说着,吻了吻她的颈子。
气氛开始变得暧昧,陆呦的心脏已经快要跳出胸腔了。
这这这...过于热情了!
她挣开了他,及时刹车,退远了几步,问道:“这段时间,你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已经解决了。”
从这一刻开始,屠龙勇士彻底将自己的灵魂交付恶龙。
他不会再推开她了。
第40章 她要保护他
浴室里蒸腾着白色的水雾, 陆呦在洁白的浴缸里放了满满一缸热水,热水上漂浮着白色泡沫和花瓣。
她回头对蒋铎道:“水放好了,可以过来了哦。”
蒋铎走了过来, 身上不着一物, 跨进了浴缸, 寒意被驱散, 冰凉的身体得以缓解。
陆呦羞涩地移开了目光,将泡沫往他身上怼了怼,说道:“你在我面前, 半点不需要忌讳的吗?”
“忌讳什么?”
“你不怕被我看光啊?”
“迟早的事。”
蒋铎说这话,神情非常自然,丝毫不似玩笑。
然而,这句“迟早的事”, 却让陆呦不禁有些脸热:“你先泡着,可以在里面睡一觉,这段时间没联系,都不知道你失眠症好了没有。”
“没好。”蒋铎沉声道:“更严重了, 每天大概睡三四个小时。”
“难怪看着这么疲倦。”陆呦伸手摩挲着他的侧脸和下颌,心疼地问:“你是不是心里有事啊?”
“没事了。”
“那你泡一会吧,干净衣服我放在架子上了,今晚别走了。”
蒋铎漂亮的桃花眼,微微勾了起来:“你赶我走,我也不会走了。”
陆呦拍拍他的脑门:“我走啦, 你自己泡吧。”
蒋铎拉住了她的手腕:“宝, 吻我一下。”
“说了别这么肉麻地叫我。”
“吻我一下。”他固执地坚持。
陆呦将头发挂在耳后, 俯身吻了一下他的眼睛, 如蜻蜓点水般、轻触了下。
“好啦。”
“没好。”蒋铎按住了她的后脑勺, 然后吻住了她的唇。
白雾氤氲中,陆呦的脸一点点从绯红慢慢变成了胀红,她睁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英俊的五官。
他闭着眼,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水雾,他很认真,也很专注,仿佛在做着一件需要全情投入的事情。
“别东张西望。”
亲吻的间隙,男人睁开眼,看着她,略带责备道:“接吻你都走神。”
陆呦心脏砰砰砰砰地跳动着,回过神来,刚觉出滋味之后,便有些意犹未尽。
“我不走神了。”她看着他,娇声道:“三爷。”
蒋铎再一次深深地吻住了她。
陆呦闭上了眼睛,这一次,她的全世界都被他占据了,无论是气息、还是触感、还是想像......都是他。
她急促呼吸着,唇齿交融间,轻声问:“哥哥,你很喜欢我,对吗?”
“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他吻着她的耳朵,温柔而坚定地一脸说出三个“很喜欢”。
陆呦不依不饶,贪心地问:“有多喜欢啊?”
“喜欢到......想要对你为所欲为,却又变成了胆小鬼。”
陆呦胸口起伏,捧起了他的脸,在他耳边,用轻柔的气息说道:“你好好休息,我让你对我...为所欲为。”
说完,她红着脸、起身离开了浴室。
出门的时候,蒋铎克制着疯狂的心跳,问了一句:“我可以相信你?”
这句话没头没脑,陆呦不假思索地回道:“当然啊。”
......
【502咸鱼少女群】
呦呦鹿鸣:“救命,蒋铎在我家浴缸里!我该怎么办!好紧张啊!”
小洱朵:“wow!祝xing福”
沈思思要暴富:“淡定,家有套么?”
呦呦鹿鸣:“怎么可能有!”
沈思思要暴富:“还不快去买!”
呦呦鹿鸣:“这也太奇怪了吧!本来没什么,如果我去买了,反而像是有什么似的。”
沈思思要暴富:“人都被你拐到浴缸里了,你还想要没什么?”
呦呦鹿鸣:“不是我拐的,是他自己送上门的qaq。”
呦呦鹿鸣:“等等,可能是我那封告白情书......”
小洱朵:“你还给他写告白情书?”
呦呦鹿鸣:“因为我遇到他前女友了,前女友跟我说,他好受欢迎的,我就想...既然真的很喜欢,就努力追一下。qaq”
小洱朵:“你真的从来不知道,你是他的女神吗?”
呦呦鹿鸣:“是吗?”
沈思思要暴富:“别废话了!快去买套!”
呦呦鹿鸣:“外面还下着雨呢。”
沈思思要暴富:“要不,你叫个外卖给你送过来?”
呦呦鹿鸣:“= =”
沈思思要暴富:“保护好自己啊。”
......
陆呦退出了聊天群,然后果真上了外卖app,点开了超市外卖。
虽然觉得怪怪的,但是沈思思说得对,保护好自己,有备无患。
她可不认为蒋铎这会儿来找她,还淋着雨,会顾得上“装备齐全”?
就在陆呦挑选下单之后,手机屏幕上忽然跳出了蒋思迪的名字。
蒋思迪给她打电话了。
陆呦像是被大人抓包做坏事的小孩一样,有点心虚地接了电话:“姐姐,怎么这会儿打电话来了?”
“陆呦,蒋铎是不是在你这里?”
“没有啊。”陆呦过于心虚,下意识地就否决了:“他怎么会在我这儿呢,这么晚了。”
蒋思迪似乎听出了陆呦的掩饰,加重了语气,说道:“陆呦,你听我说,他现在很危险,如果真的在你这里,不要隐瞒。”
陆呦察觉到蒋思迪语气的严肃,皱眉问道:“姐姐,怎么回事,蒋铎他...怎么会危险?”
蒋思迪将刚刚在康养院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精神分析报告是他大学室友递来的,不可能作伪,他的病又复发了,并且越来越严重了,甚至有可能做出一些相当危险的事情。”
陆呦听着蒋思迪这番话,渐渐冷静了下来:“姐姐所说的秦书,是蒋铎大学室友,大学那会儿我每次见他,他们都在一起,关系似乎很好。”
“对啊,所以他的话才更有真实性。”
“所以蒋铎在觉察发病之后,才会第一时间去找他,他却...却把本应保密的病人信息,给了你们。”
陆呦想到刚刚蒋铎进屋时、眼底的晦暗,被最好的朋友背叛的滋味,肯定很难受。
蒋思迪没想到陆呦的抓重点竟然这么偏,她加重语气说道:“陆呦,蒋铎现在是病人,甚至可能是严重的精神疾病,需要入院治疗。而这些,家人都有权知道,所以秦书并没有做错,提交的精神分析鉴定,也属于合法证据。”
“姐姐,你也这么说吗?”
“这件事,我也很震惊。但蒋氏集团是父亲一生的心血,我不可能把它交给一个精神不稳定的继承人手里。”
蒋思迪的话,让陆呦的心一阵刺痛。
“姐姐,你是他唯一的亲人啊。”
从小到大,蒋思迪从来没有伤害过他。但事实上,也没有帮助过他,她只冷眼旁观。
在当时,不伤害,就是最大的慈悲。
所以无依无靠的蒋铎,还是把蒋思迪当成了亲人,敬她爱她,叫她一声“姐姐”。
而这一次,在面临抉择的时候,蒋思迪仍旧站在了家族这一边,选择与蒋铎画清了界限。
这大概,才是他方才如此伤心的原因。
这群人夺走了本该属于他的一切,现在还想把他送进精神病院。
当年,陆呦不知道蒋铎患病,后知后觉,一直很懊恼。
现在,她要保护好他。
“姐姐,你难道忘了,蒋铎生病是谁造成的?”
“是当年那场意外。”
“不,不是意外,是意外之后发生的一切:失孤家庭对他的暴力、蒋家的冷漠、姐姐不作为.....是你们让他生病了。”
陆呦的嗓音颤抖着,眼泪抑制不住顺着脸颊淌落,心疼得难以自抑:“而现在,你们还想把他关起来,你们想让他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