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穿的身份被直播曝光了——by泰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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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母进来大厅,听到这番话笑得眼睛都弯了,说:“我就跟书书说这衣服好看,她还不愿意穿,这料子多好啊,全都是重工刺绣。”
【我也觉得这样好好看呀,像星际博物馆里的画上人一样!】
【小呈书好看,穿什么都好看!一个烟花接好~】
【看本器的穿云箭打赏!】
居然连直播间观众也这样帮腔…
呈书也挺无奈的,今天她约了季名望前来商谈事宜,碰巧被呈母听到了,说不要穿得太随意失礼了他人,硬是逼她换上一套古朴华丽的连襟袄子…
她在楼梯口的西洋镜照了照,厚实的八字袖上带着繁复的滚镶和精美的绣花,走在大街上估计会被被人当作是晚清穿越来的。
不过还好,见的人只是季名望,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那顺着呈母的意思也没啥不行的。
“怎么感觉呈书回国后越来越漂亮了。”呈母端倪着自家女儿,幸福地感叹了一句。
“的确,也不知道是国内水土养人,还是怎么回事。”呈书随口应答了一句,透过镜子,她能真实地感觉到自己皮肤简直透亮的不像话,再穿上这件衣服,活脱像个被养在房内不出外头的深闺女子,安静恬美的很…
当然,这份安静的背后是系统噪杂的喊闹,它总要抓住机会寻找存在感,正一个劲地喊:“多亏了美人鱼的技能,是我的金手指!”
呈书:无语。
“营业了营业了,小马快去门口迎客!”呈父端着一盆料实的香肠大餐,放到柜台,按他说的话就是让香味吸引客人进来。
的确,排队的人闻到味道后都躁动了起来,只觉得刚刚还算冷静的肠胃正在咕咕作响。亻衣化十
小马见机立刻站到门口,用着“流利的”德语,恭迎着客人。在外头等待的新客瞧着乐彼餐厅做服务员的小伙子都穿得那么好,还会一口流利的德语,被唬得不要不要的,还没开始就餐就说这个餐厅好吃,高档,洋气。
而排到最末尾的李英琦,闻到这股肉味后,对排队的不满也消散了些,端着架子说:“不知道这家餐厅是谁开的,可以说服归于我们李家的庇护下。”
说得好听,其实也就是想白嫖料理方法了,也幸亏呈父没听到,不然指定得暴打他。
此时的呈父正站在门口喊:“今天有了新菜单,好吃的德式绘杂肉,全熟的白酒烩牛肉,吃了暖肚子呀!”
附近的居民听到这话,立刻感兴趣地望了过来。
他们在这家餐厅附近住久了,香肠对他们的吸引力已经不大了,没想到居然那么快就出了新品,还用上白酒那么高档的东西调味..光是听着就跃跃欲试。
很快,进来的客人不仅点了香肠烤盘,还点了烩肉。呈父也乐呵地多嘱咐了一句:“你们才来了三个人,这么多菜得打包的,到时候喊服务员帮忙就行。”
听到有打包盒,人少的客人也放下心来,宽心地一顿狂点,狠狠地刺激了一波消费。
开业后两个小时,已经过了饭点许久,才终于轮到李英琦和黄澄澄,两人饿得饥肠辘辘,只想着赶紧进去饱腹一顿。
结果才刚到门口,李英琦就看到坐在门口,穿着繁重服饰的呈书,正巧笑倩兮地跟呈母说话。
那一刻,他只感觉自己的世界天旋地转,像是做了黄粱一梦似的,又回到他还没出国的荒唐日子——自己居然跟这么一个裹脚小女人有过婚约?
一时间,不知道是饿过头了胃酸上流,还是怒气攻心,他气得狠狠咳嗽了一两下,说:“是你?竟然追到此出来了。”
每个字居然都是咬牙切齿地发出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呈书才是那个退婚的人。
呈书闻言回头,看到指着她怒目圆睁的李英琦好一会,才想起他是谁来,毕竟穿到这个世界已经四五年,她都快忘记一开始,“自己”是因为这个负心汉才踏上赴洋的不归路上,还差点被人贩子拐走了,当即面色就阴冷了下来。
直播间有观众是新来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赶紧问老粉丝这是在做甚。
【你们不知道,这男的跟小呈书有过婚约,后来见人家破产了就破了婚。小呈书一时气不过才踏上离家的路上,想要去东京找他,却没想到半路被人贩子拐到德国,还好小呈书聪明机智,不然现在尸骨无存了都!】
居然总结得恰到好处,不仅将前因后果讲清楚了,还让呈书如今的状态变得颇具戏剧性。当下就有好几个新来的人鱼被这段话唬了,好一会才发出弹幕:
【旧人类的世界好精彩,星际3台的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
再回到呈书和李英琦的对峙。
两人面色不善地互相观望着,一动不动,直到后面的客人敲了敲李英琦,让他让位置别挡路,才打断了这僵持的局面。
呈书抱着手,语气不善地说:“李公子好生奇怪,来我家的餐馆吃饭,竟然还倒打一耙说我追着你跑,我还说你追着我跑呢!”
“谁想见你!”李英琦因为刚刚那个说挡路的客人,卸了些气势,面色涨红,“我如果知道这餐馆是你家开的,我才不来呢!”
“好走不送!”呈书也同样不假辞色。
这下,哪怕是大咧咧如同黄澄澄,也能知道这对男女发生了什么了。作为看着李英琦写别离书的证人,她觉得这个时候,自己也应该说些什么。
“呈小姐是吧,如果你爱他,就应该抬手放他走。像李英琦这样的男人是雄鹰,不应该被像你一样的裹脚小女人束缚。”
闻言,呈书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子,穿着好看的粉色绣花鞋,硬要说的话,也就脚小了点,但也不能看她坐在柜台后面不起来,就说她裹脚啊!
她气笑,忍不住戳穿黄澄澄那点小心思,反问:“哪谁配得上,你吗?”
来吃饭的客人,心已经被这场变故吸引走了,面上还在嚼着肉,耳朵全往这个方向留意。
见此情况,本想交给女儿自己解决的呈书,却又担心自家宝贝女儿沦为众人笑柄,忍不住就开口:“李侄,我们没来追究过去的事情,你反而还闹个不停,请立刻离开我家餐厅。”
说话表情疾言厉色。
呈父是个好脾气的和善人,这还是李英琦认识这位叔叔那么多年,第一次看到他发脾气,再加上哪怕呈枭破产,那富商头头的气势还是在的。
话音刚落,李英琦就被吓得连想说的话也顾不上了,只想离开这个地方。
临走前,他还甩下一句:“裹脚女人会被时代淘汰,大字都不认识一个的女人是注定没人娶的。”说完还环顾了一下餐厅:“我是听说这餐厅正宗才来的,现在看来,不过就是声声相传捧高的吧!“
丢下这句话,一甩袖子就走了。
黄澄澄三步并两步,好不容易才在大马路上追上李英琦,气喘着问:“我们跑什么啊,我们又没有错。”
“算了!”李英琦素着脸,咬牙低声怒斥:“不跟小女子一般计较。我们分别已成事实,任她追到天南地北,哪怕跟到东京,我的心意也不会改变。出国多年,我早就认清了自己想要什么样的女子作伴,澄澄,你才是我心之所向的夫人。”
突然的告白让黄澄澄有些脸红,不过心里却是自得不已的,“我看姐姐那么好看,被困在家里真的是太可怜了。“
说到样貌,再加上李英琦现在冷静了些,猛地也觉得,呈书的模样似乎比他留学前要更好看了点。不对,应该是好看了许多。
“不过无才好看也是一种福气,姐姐会有合适的人与她作伴的。”黄澄澄一番话说得格外大方洒脱,引来了身边人赞赏的目光。
不过她说是这样说,心里确是对呈书看不起的。
——在这个荒谬的年代,一个女人不认识字,没有学识,再长得好看简直就是灾难。黄澄澄哪怕怎么推测,都只会想到呈书被迫嫁给乡下人的模样,不自觉的噗呲笑了出来。
随后又觉得不妥,朝李英琦望去,见他正皱眉往呈书餐厅张望,没听到她的笑声,这才放下心来。
“怎么了?是有什么东西落下吗?”
“不是,刚刚好像看到了熟人…不过这个时间点,他不应该回国呀。”
“谁啊?”
“北城季家的公子哥,前几年去了东德留学。”随后又用着仰慕的语气补充了一句:“他家才是真正的北城权贵。”
如今的黄澄澄也算是在这个时代生活了好几年的人了,见过的贵公子最高也不过是李英琦的级别,而这个季公子,居然是被李英琦崇拜,称为权贵的人,可见是何等富贵。再加上家处北城,换做现代来说,就是红N代啊!
想到这,黄澄澄立马就着急开口:“既然是熟人,何不上前打声招呼。”
“算了。日后维新派聚会再聊也不迟。”李英琦拒绝,实际上他认识季名望,季名望却是不认识他的,上前不过是厚脸皮打招呼找没脸,身边还带着黄澄澄呢,就不去丢这个脸了。
说完便转身就走了。
黄澄澄虽然有些可惜没能认识到这个权贵,但李英琦不去,她也不好独自上前结识,就只能一步三回头地跟着李英琦走了。
餐厅内,呈书总算迎来了她的客人。
季名望一进来,就脱下高定礼帽,礼貌又绅士地对着柜台作弯腰礼,献上一束宝贵的鲜花,“Meine schnste Prinzessin(我最美丽的公主)你这衣服是怎么回事?”
浮夸的动作把附近好几个客人吓得不轻。
“你的德国病还没好吗?“呈书笑笑,将季名望引到角落的座位上,亲自倒了一杯茶。
“哎,如果我有你那么聪明就好了。回国已经一周了,我到现在叫车还会说Taxiruf(呼叫出租车)改都改不过来。”
附近的客人们才刚从李英琦事件中抽离出来,就见又来一个男的,而且两人明明讲的是中文,却让旁人半分都听不懂。
不过看情况,这男的估计非富即贵。
呈父看出了客人们的猜测,多解释了一句:“是我女儿在德国的同学,同一支官费留学队伍的。”
呈父刚介绍完,季名望就立刻给面子地颔首,给足呈父面子,和刚刚的李英琦行为态度完全不一样,举止投足间都是真正喝过洋墨水的绅士矜贵。
“好啦,说说来找我干嘛,总不可能是叙旧吧。我们间的关系有那么密不可分吗?”呈书疑惑,也不给季名望打腹稿的机会,直接直入主题。
“哪敢啊!”
说到关系密不可分,季名望就想起回国船上的事情——比起出国时候的那段心酸遭遇,回国的时候,水手们对中国留学生的态度简直好得不像话,就像对待德国当地人一样谈笑交际。
但,除了呈书外。
长达两个月的海航旅途,呈书基本都享受着公主出行般的待遇,饮食起居和别人不一样就算了,时不时还有名贵的水果和药物下发。
就连他想要在船上跟呈书联系下感情,巩固下友谊,都会时不时被士兵隔开,被水手阻拦。
要说这些特殊情况背后有谁的授权,这很显而易见的吧?
想到冯这个恶魔,季名望吓得打了个冷战,“听说你下周开始就要去大学任教,觉得可惜所以来慰问两句。”
“有什么可惜的?”呈书不以为然:“教书育人也算为民造福了,如果能教出出色的学生,还能证明了我们国家也能教出优秀人才,不一定要出外留学。”
说到这,季名望也想到了刚出国就过世的伙伴,叹了口气。
“你有那么远大的志向,这让我接下来的话如何说得出口。“
呈书感兴趣地挑眉,不说话,等着季名望后面要说的话——他可不是能憋得住得主。
果不其然,没有两刻钟,季名望就缴械投降了,“好吧,我还是跟你说一下吧。就是我创办了一个杂志社,叫新时代。想要刊登一些留学的,能改造人思想的文章,想要问问看你有没有兴趣写些小故事放上去,报酬绝对少不了你。“
杂志社吗…
呈书回想了一下,黄澄澄就是靠投稿故事到杂志火红起来的,但原书也没有提是哪家杂志社。
“故事质量你且放心,最近接收到一个名叫水登月的作者的投稿,写的故事那叫一个有趣新颖,听说这个作者是在东京红起来的,也不知道真人是谁…”
季名望还在絮絮叨叨,呈书却忍不住偷笑了出来——原来就是这家杂志社,原书女主是靠季名望成名吗?
两人谈了好一段时间,直到傍晚临近,季名望才起身告辞。同行的小厮好奇地问:“公子谈了那么久,那呈小姐愿意给杂志社写小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