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她成了团宠——by观闲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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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做是吧?那我跟我妈打报告,让她回老宅找你妈给我做。”
“你应该也知道,我妈出场,你妈不死也得脱层皮。不过这么多年,你妈那个贱骨头应该也习惯了。哈哈哈,哈叭狗看人脸色理所当然……”
花澄雅猛地把手中的香料盘掀了过去,重重砸在李狗蛋身上,香粉撒了她一身。
李狗蛋尖叫一声,台下众人都望过来。因为展台上下有一段距离,所以台上人轻声的交谈下面人是听不到的。
他们只会看到李狗蛋一直温柔有礼,似乎很崇敬花澄雅。而花澄雅却突然发脾气,显得十分无理取闹,直接崩坏了他平日里亲切温和的形象。
李狗蛋撑着地露出楚楚可怜的神情,眼中含着泪水,在外人看来似乎是在小声哀求什么,然而离得很近的郁秋染却听的清清楚楚。
“你忍不住了吧?我难道说错了吗?你妈就是个贱|人,不要脸的婊|子,脱|光衣服勾引了外公才嫁进花家。”
花澄雅胸口起伏,白净的脸颊两侧已经染上了一层愤怒的薄红。他攥紧手里的香料罐,眼看就要冲着李狗蛋的脸上砸过去了。
李狗蛋看着他因生气而显得更加艳丽的面容,眼中混杂着嫉妒与快意:“你生气也改变不了她就是个贱母狗的——”
花澄雅最好能把她砸伤,这样不光人前可以败坏他的名声,人后她就更有理由回花家找外公告状了。
可一道剑光闪过,她心中的盘算落空,口中恶毒的话语也被迫戛然而止。
事关东芒会的声誉,在事情变得更糟糕之前,郁秋染出手了。
众人看到懒散歪在软塌上的她手肘一撑,宽大衣袖飘扬抄起了倚着扶手的长剑,然后如一阵清风一般从软塌边的矮小几案上掠过。
银白与淡青色的衣摆交织,翩然翻飞,流畅地滑过几案桌面。郁秋染像一只轻盈的飞鸟,悄然无息地在空中突然出现,又像是一道惊雷,伴随着一道明晃晃的闪电——
她在向前起身的同时亮出了手中的剑。
当她在花澄雅身边站定时,她手中的剑也已经出鞘,剑尖向下准确无误地直指李狗蛋的咽喉。
众人心中对花澄雅突然发怒的讶异和对他形象崩坏的质疑有所减缓。如果连郁秋染也忍不住出手,那台上的这个女生肯定有问题。
李狗蛋神色僵硬。她倒在地上,仰头看着郁秋染,感受着喉间利器贴住皮肤的冰凉之意,磕巴了一下:“你、你想干什么……”
花澄雅也被这一出弄得有些吃惊。他跪坐在桌案后,在郁秋染脚边,瞪圆了眼睛抬头看她。
郁秋染像一个帅气又冷酷的剑客,笔挺地站在那里,垂眼俯视着歪倒在地的李狗蛋,语气淡淡:
“言辞如刀,故而人需谨慎说话。我看你好像不太明白,就让你体会一下锋芒刺喉的感受。”
意识到自己露馅的李狗蛋恼羞成怒:“你算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
她话没说完,就被郁秋染用剑尖挑着下巴,头被迫仰得更高,暴露出脖颈更多的要害。
不过李狗蛋笃定了郁秋染不敢刺伤自己,所以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用挑衅的目光看着她。
郁秋染笑了一下,转腕用薄而窄的剑面拍了拍李狗蛋的脸:“怎么跟你郁叔叔说话呢,狗蛋儿?”
郁秋染听李狗蛋刚才的话,推测她多半是花澄雅上面兄姐生的女儿,按辈分算,要矮一辈。
用剑拍对方的脸是一个有点羞辱和训诫意味的动作,但辈分高自然没人敢说什么。而且周围的人听到郁秋染大声叫出了这个具有时代意义的小名,都不由得哄笑起来。
李狗蛋本来很恼怒,可听到郁秋染的话,反应了片刻,顿时变得有些惶恐:“你、你、你是郁家的那个……”
郁秋染带着凉凉的笑意:“对啊,我是。所以你尽可以回家跟你妈告状,那么我也不介意跟她好好谈谈。你看她是会听你的回花家,还是会听我的直接上手揍你。”
李狗蛋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她妈妈是花家这一代的大小姐,当年跟李家联姻下嫁,婚后生活过得很不如意,所以才时常回娘家欺负花澄雅母子发泄怒气。
如果让她妈知道她在外面宣扬家丑,欺负花澄雅又被郁家继承人逮到了,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李狗蛋咬了咬嘴唇,有些不甘地低下头来。
郁秋染“锵”的一声利落收剑入鞘,淡声吩咐道:“跟你小舅舅道歉。”
李狗蛋眼中含着怨恨,很不情愿地跟花澄雅道歉。
郁秋染也不介意她的态度,直接说道:“我从来不愿对女生说重话,但你实在不讨人喜欢。所以,”
郁秋染侧头向展台台阶的方向示意了一下:“滚吧。”
踢到铁板的李狗蛋敢怒不敢言地离开了。
访客预约通道已经关闭,这给了台上的花澄雅和郁秋染避开他人谈话的机会。
花澄雅收拾好洒落在地上的香粉,用手巾擦着桌案,说道:“她是我大姐家的女儿,小名狗蛋。”
耍完帅的郁秋染正心满意足地喝茶:“嗯。我猜到了。”
花澄雅将香料盒子收好,反复叠着手巾,沉默了一会儿:“你也会觉得我母亲是……”
他有些说不下去了。
郁秋染放下杯子:“豪门里弯弯绕绕多得很,我从不依据一面之词,依据表面看到的情况下判断。”
花澄雅抠着桌子上的花纹:“老头子跟我外公差不多年纪,我妈就是攀高枝,比他强的选择多的是,凭什么看上他。”
确实,郁秋染想起了在美术馆里看到的花夫人画像。虽然只露出了半张脸,但容颜之盛,令人过目不忘。
她从花澄雅这里听到了另一个版本的真相。
花夫人曾是华夏摘取戏曲界最高桂冠的,最年轻的得奖者。她是普通家庭出身,从小就热爱戏曲,并决心成为一名戏曲大家,将这门艺术推向国际。
她得奖后一时名声大噪,应邀到花家的宴会上演出,被花家家主看进了眼里。戏曲界原本该冉冉升起的新星就此夭折。
花澄雅有些厌恶地提起自己的父亲:“老头子被我妈拒绝后,就用各种方法逼她就范,甚至拿我外公外婆威胁她。”
而且花家家主本来只是想玩玩,但最后因为某些事,不得不娶了花夫人。
或许是花夫人一直以来的顽固抵抗惹怒了他,又或许是他得到手已经玩厌了,反正花夫人嫁进去后,一直受到磋磨。
花澄雅说起往事,神情很平静:“我小时候跟我妈就住在下人房里,跟仆人没什么两样,每天给他们做饭,还会被各种挑刺,找借口对我们拳打脚踢。”
他笑着:“我有时候觉得我挺恨我妈,但当别人污蔑她的时候,我又会替她觉得委屈。”
“所以李狗蛋以前一直拿刚才那一招对付我,屡试不爽。每次都能成功让别人觉得是我喜怒无常,不讲道理,欺负了她。”
花澄雅轻声说着,眼中似乎闪过了泪光:“现在长大了,我明知是计,也依然会忍不住踩进去。我是不是很蠢?”
郁秋染托着下巴:“你只是很爱一个人。爱自己的母亲又没有错,这怎么能叫蠢呢?”
花澄雅呆呆看了一会儿郁秋染,然后又垂头继续讲道:“直到我长大了些,偶然撞见了来花家参加宴会的阿羿和阿朗,我的处境才慢慢好起来。”
因为与敖景羿和战沉朗结交,花家家主看到了花澄雅的价值,才想起自己还有这么个小儿子,便允许他入学神夏九州学院。
然后花澄雅又在敖景羿和战沉朗的支持维护下,成功进入东芒会,慢慢在人前有了地位,花夫人的处境也好了不少。
花澄雅轻声说道:“所以阿羿和阿朗对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朋友。我不能失去他们,也不允许别人伤害他们,才会在之前试探和针对你。”
他看着郁秋染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想起今天她的惊鸿一击,郑重地说道:“我为此道歉,对不起。”
郁秋染笑起来。她挥挥手:“我理解,因为阿澄你背负着很沉重的东西。”
沉重到压住了他自己本身的光芒。
花澄雅闻言一怔。
郁秋染想起了对方画的那幅油画,明明是极力描摹的笑颜,但眼睛却不可避免地藏进了悲伤。
花澄雅除了每日清晨必须进行的练嗓,平日里很少见他情不自禁地哼起戏曲,或是谈论跟戏曲相关的东西。
他或许并不爱这门艺术,只是为了某个人,为了承担某个夭折的梦想,而在逼迫自己前进。
尽管他伪装的很好。但郁秋染想起他在为她调整衣服,挑选配饰时眼中的光芒。
真正的喜爱,是遮掩不住的。
她没有进一步解释自己的话,而是话锋一转:“理解归理解,但你捉弄我,得赔我一个把柄才行。”
花澄雅犹豫了半晌,才以极小的声音说道:“我的小名,叫铁牛。”
郁秋染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你们家是怎么回事?天啊,我一想到你叫铁牛,哈哈哈……”
花澄雅恼羞成怒:“你小声点!”
郁秋染看他气得脸都红了,赶紧忍笑转移话题:“话说回来,我觉得你那个狗蛋侄女脑子有点问题。”
李狗蛋戴着好孩子面具,背后却口吐恶言激怒花澄雅,或许以前成功过很多次。可这种方法需要她跟花澄雅单独离人群比较远才好奏效。
这次郁秋染就在两人边上躺着,李狗蛋跟当她聋了一样开始耍花招,这个事想起来就很滑稽。
这下换花澄雅忍不住发笑了。他看着郁秋染一脸认真的疑惑,思索了片刻,解释道:“她刚从国外回来,不认识你。”
几年前李狗蛋因为耍心眼欺负人被敖景羿逮住,他跟花澄雅共同使了个计,把李狗蛋坑到流放国外去了。
花澄雅打量着郁秋染的面容:“而且你的长相,大家不是都说你是建模脸,又这样盛装打扮,可能因为太精致了,她觉得你是我用来展示衣服的假人吧。”
论坛上确实有人吹嘘郁秋染是撕开漫画走出来的美少年,美得像个上帝亲自捏脸的BJD娃娃。但彩虹屁吹归吹,郁秋染真没想到会有被人当成假人的一天。
花澄雅看着她逐渐呆滞的目光,笑着拿出梳子给她梳了梳因为在软塌椅背上乱蹭而翘起的头发。
这时,郁秋染听到系统的提示:【恭喜宿主,您的第三个能量球集满了。要进行抽卡吗?】
怎么说满就满,郁秋染有些惊讶。这个时候,只能是花澄雅贡献了一波好感能量。他这转变也太快了吧。
系统帮她分析:【原书里,花澄雅就是几位男主中感情变化最快的。】
确实,郁秋染默默地任由对方帮自己打理头毛,又见他矮下身给她整理好衣袖,再泡杯新茶搁到她手边。
花澄雅身上有种艺术家纤细敏感,爱憎分明的性格特质。这种人,容易走极端啊。
郁秋染摸着下巴:【抽卡吧。】
【恭喜您获得技能卡“变脸花旦”——可怖的伪装,掩盖真实的自己。】
第29章 草莓园 你是不是太溺爱他了?
郁秋染搞明白了这张“变脸花旦”技能卡的作用。
使用时, 它会在众多含冤而死的女鬼外观中随机抽取一个,给她瞬间换上,以达到完美伪装的效果。
这张卡跟“画个圈圈诅咒你”一样, 可使用次数为3。
是个不错的技能, 郁秋染满意地将其收好。
接下来,她相对平静无波地度过了一段时间。
这天, 战沉朗说他在后山种的草莓可以采摘了, 邀请她和花澄雅去玩。
他们正说着,最近一直忙得脚不沾地,很少跟他们聚在一起的敖景羿回来了。
他一进大厅,就看到花澄雅将桌边现烤好的吐司夹出来放进盘里,然后舀了一大勺果酱刷好,再盖上一层吐司,切成小块端到郁秋染面前。
郁秋染插起来吃了一块,果酱清甜不腻, 吐司焦软适宜。她冲花澄雅比了个大拇指。
然后她转头看见敖景羿进来, 打招呼道:“阿羿,你回来了。我们正打算去后山摘草莓,一起吗?”
敖景羿看着她嘴角沾的果酱,有些疲惫地揉了揉额角:“一起吧。”
说着, 他看花澄雅大勺舀果酱的行为,忍不住嘱咐道:“阿澄, 你少给他放点。他身体不好,医生说过要控制每日的糖分摄取量。”
花澄雅头也不抬, 手上动作不停:“放心,这是我专门给阿染做的果酱,糖放的不多, 我都算着呢。”
见敖景羿一回来就开始监督她吃点心的事,郁秋染瞪了他一眼,然后笑眯眯地接过花澄雅手里的第二盘果酱吐司:“还是阿澄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