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她成了团宠——by观闲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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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秋染抖擞抖擞精神,活动着手腕站起来:“那我去了,祝福我吧兄弟们!”
她向花澄雅和战沉朗挥了挥手,信步朝书房走去。
已经给了敖景羿几天的冷静期,接下来,她决定要主动出击了。
到书房后,她看见敖景羿正埋头批示文件。听见她的脚步声,他抬头望了一眼,又迅速低下头,一言不发,假装没看见。
倒是也没有赶她,默认了她在书房的沙发上坐下吃点心。
郁秋染也不急着跟他说话,悠悠地拿叉子切着果冻。
今天的果冻是她托付花澄雅特制的,超大号杯状滑溜溜版本。晶莹的果冻倒扣在盘子里,因过于Q弹十分难切。
好不容易切下来一小块,还在盘子里跑来跑去叉不起来。
再加上郁秋染有刻意表演的成分在,结果就是她跟果冻搏斗了十几分钟,还是没能吃到嘴里。
她余光瞥见敖景羿偷偷朝这个方向看了好几次,放下了手中的笔,似乎是想过来帮忙又强行忍住。
郁秋染假装没有察觉到对方坐立不安的状态,又使了一把劲,然后对着果冻垂下眼,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即便知道郁秋染是装相,但看着她委屈巴巴的神色,敖景羿坐不住了。
他板着脸走过来,一边嫌弃地说着“怎么连个点心都吃不到嘴,以后就让阿澄给你做一口一个的小果冻”,一边快狠准地切好叉起一块,递给郁秋染。
郁秋染并不伸手去接叉子,而是直接张开嘴:“啊——”
敖景羿僵在原地。
郁秋染一本正经地问道:“怎么了,你不是说过想喂我吃点心吗?像情侣那样。”
敖景羿的耳廓迅速蔓延起红色,跟他戴着的火焰形状的耳骨夹十分应景。
他直接把果冻怼到郁秋染嘴边。
因为吃着东西不好说话,郁秋染停住了话题。
接下来,敖景羿就通过不间断的投喂,不给郁秋染说话的机会。
在整个果冻吃完之后,他立刻把盘子塞到笑眯眯望着他的郁秋染手中,推着她的背,“冷酷无情”地把她轰了出去。
第一次作战失败,郁秋染遗憾地回到玻璃花房,向等待的两位战友汇报结果。
吃了一大个果冻,她有些发撑地打了个小小的嗝,然后喝着花澄雅给她泡的山楂茶,叹了口气:“唉,阿羿以前明明很好哄的。”
花澄雅顿了顿,给她科普道:“那只是对着你,只有你会觉得他好哄。其实阿羿不好说话才是常态。”
他举例子道:“你应该知道阿羿去自家的湖里找青蛙王子无果的事吧?”
郁秋染点点头。
花澄雅哼了一声:“那他一定没跟你说过,在弄丢玩具还没找到青蛙王子后,他直接派人把那个湖给填了。”
郁秋染震惊道:“真的吗!那么大个湖!他完全没提这事啊。”
花澄雅笑了一下:“阿羿从小就是个霸道的小孩儿,他很快用成绩换取了凌女士的同意,不光把湖填了,还生气地把周边掘地三尺。不信你问阿朗。”
战沉朗嗯了一声表示确有此事。同时他又补充道:“当时阿澄还没跟我们相识,但是阿羿邀请了我去,说要一起观看如何惩罚不识抬举的青蛙王子。”
郁秋染一时无语。
花澄雅忍笑道:“你暑假去敖家庄园跟他一起游的湖,其实是他紧急派人重新掘开的。现在想来,应该是为了在你面前维持纯良的形象。”
话题说到这儿,两人持续爆料。
花澄雅说起凌女士:“你应该也清楚凌女士一直精神控制阿羿。虽然很成功,但阿羿并不是全无反击。”
“每次他被关小黑屋出来,或是被念叨那句话头痛后,凌女士都会在宴会上莫名遭遇社死现场。”
就比如在招待宾客时突然鞋跟断了摔个大马趴;或是到别人家做客,奇怪地被原本很温顺的宠物狗追着咬,跑得很狼狈;又或是漂亮的裙子在宴会跳舞时突然出现污渍或破洞……
小时候是这类恶作剧,等到再大一点,敖景羿有一定话语权之后,就开始学会在背后给凌女士的商业活动使绊子,压制她了。
虽然年龄和人脉所限,他并不能成功摆脱凌女士,但他也不是坐以待毙,而是在伺机而动。
战沉朗严肃地点点头:“之前郁叔叔成功砍掉凌女士一半资产的那次,能那么顺利,其实有跟阿羿暗地里联手的缘故。”
“而且无论是小时候的把戏,还是长大后的手段,阿羿一次都没有被凌女士逮到过。凌女士就算有所怀疑,也拿不出证据。”
首次听到这些事的郁秋染大为震撼,感觉认识了全新的敖景羿。
花澄雅给她添了添茶,继续说道:“校内一直有传言说,曾有女生想通过泼咖啡引起阿羿的注意,然后被他直接赶出了学院。这其实是真的。”
“阿羿最早有过暴君的称号,因为他就像一个工作机器,令行禁止,独断专行。只要是无用的人,全部都不会放在眼里。”
当初郁媛之所以能在学生会会长的位置上,狐假虎威地装相那么多年,就是因为敖景羿在发现她能力不行后,直接架空了她。
而且知道她是为了充郁家的门面,他也懒得指导或搭理她那边的破事,才让郁媛越发看不清楚状况,自以为是地越变越蠢。
他并不是一个好的上司,也懒得为培养良好的下属费心。除了几个特定的人,只有别人不断地调整来迎合他的脚步,而没见过他为别人妥协。
花澄雅悠悠叹了口气:“但是结识阿染你之后,他整个人的状态慢慢变得放松了很多,也越来越有人情味儿了。”
战沉朗表示赞同,铁血阿羿甚至学会了示弱。
郁秋染笑起来:“也不全是我的功劳,不是还有你们一直陪着他,才造就了今天大家喜爱的阿羿。”
她振奋精神:“所以我们要加把劲儿了。”
*
敖景羿再次忙到深夜。
他揉着酸痛的肩膀走出书房,看着空无一人的大厅,心中忽而有些失落。
虽然是他坚持要赶郁秋染走,但内心深处,他或许还是希冀着对方再多坚持片刻。
他走到大厅门口,发现天上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没有多想的他正要从伞架上取伞,就听到门口有人大声地感慨:“唉,出门下雨没有带伞,难道没有人能为我撑伞,送我回去吗?”
敖景羿动作一顿,看着伞架上并排放着的好几把黑伞。
他默默从中挑出型号最大的那一把,努力绷住表情:“走吧!”
郁秋染开心地跳到他的伞下。
两人沉默着走了一阵子。
敖景羿看着花园内柔和的灯光在细密的雨幕中变得朦胧模糊,给被浸湿的花朵镀上一层鲜妍又温柔的光彩。
头顶的枝叶滴答滴答地将积攒的雨水敲击在伞上,清脆又悦耳。
周围静悄悄的。
偌大的天地间,漂亮的花海里,静谧的小世界中,只有他和阿染并肩前行。
跟他曾经期望的一模一样。
他因为被隐瞒而觉得受伤的心慢慢被抚平了。
两人在安恬的氛围中相伴走着。
快到敖家别墅门前时,注意到郁秋染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他拿手帕递给她:“你平时贪睡,不该等到这么晚的。”
虽然看到对方很惊喜,但他在高兴之余,又开始觉得愧疚和心疼。
郁秋染仰起脸,非要他伸手给她擦眼角带着困意的泪花:“还不是因为觉得对不住你。大家都很担心。”
“我淋不到,”她把敖景羿一直倾斜过来的伞扳正,帮他掸了掸肩头的水珠,“你早点消气嘛。”
给她擦完脸,看着她认真的神色,眼中流淌的闪耀的金色笑意,敖景羿的手搭上她的肩膀,忍不住慢慢握紧了。
郁秋染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率先一步踮起脚,响亮地在他额头上“叭”了一口:“在你松口前,可就只能有这个!”
她得意地扬起下巴,心中为自己的新策略点了个赞。
敖景羿的目光在她淡粉色的嘴唇上扫过。看着她狡黠的可爱模样,他忽而低头,轻轻地在她柔软的唇上吻了一下。
然后他就扭头不看她了。
郁秋染愣了片刻,脸倏尔烧起来。她掩饰着嚷嚷道:“阿羿你耍赖!”
她看到敖景羿红得滴血的耳垂,没有像往常那样伸手逗弄他,而是轻咳了一声,向反方向扭头,也不说话了。
两人分别看着两侧,并肩走到了门廊下。
别墅的大门打开,花澄雅在温暖的灯光中向他们招手:“宵夜早就准备好了,快来!”
两人都如梦初醒,动作一致地走过去,强作镇定。
敖景羿走进来之后,才看到身穿雨衣的战沉朗从深深的夜色中走出来。
他怔了片刻,仔细打量,发现自己一直以为的下雨,竟是战沉朗遥控着空中的降雨机器,一路在往他们头上洒水。
因为范围比较大,天色又暗,他才一时没发现,其实道路两侧不远的地面,根本就是干燥的。
郁秋染脸上还有未褪去的粉色,她笑嘻嘻地帮花澄雅把宵夜端到桌上:“阿朗特意赶制的降雨器,阿澄亲手做的美味宵夜,我来完成你曾经许过的心愿。”
“阿羿,”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明天的下午茶一起吗?”
敖景羿缓缓扫过墙角滴水的大黑伞和雨衣,桌上丰盛的宵夜,还有三个兴致勃勃,开心笑着望过来的人。
半晌,他哼了一声:“可能吧。”
*
然而第二天下午,他并没有来参加下午茶。
郁秋染愤愤不平地把两份奶糕都吃掉:“阿羿这个出尔反尔的骗子!他昨晚明明松口了,这会儿又跑得见不着人影。”
花澄雅拿着画板画设计稿:“他也不算彻底爽约,他跟着阿朗一起去勘察这次马拉松的长跑路线。”
郁秋染喝了口茶。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以往敖景羿绝对会叫上她看新鲜,这次却一声不吭,只和战沉朗出发了。
绝对是他为了昨天的事感到不好意思,睡了一觉又想反悔。
不过想起昨晚的事,她也忍不住摸了摸耳朵。
花澄雅看着她气鼓鼓的模样,起了另一个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苏恬恬今天转校离开了。”
贸然听到这个消息,郁秋染有些吃惊:“怎么会?”
虽然她的男主线结束了,但女主后面还有剧情要走的,现在居然直接离场了?
花澄雅拿起色卡:“阿羿动用手段,以基金会的名义资助了她。这样苏恬恬就不用为了高额奖学金留在这里,可以回到她更自在的原学校了。”
事情几天前就在做准备了,今天办好。
郁秋染捂住额头,敖景羿突然闹这一出,一定是当时餐厅里那盘桂花糕惹了他的眼。
这种正宫偷偷使手段遣走外室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可她真的不是渣男啊!郁秋染为自己莫名其妙的脑洞打了个寒颤。
花澄雅见她似乎没什么表示,就开启另一个话题。他把色卡递过来:“我在给阿羿设计参赛用的空顶帽,你帮我给他选个颜色吧?”
郁秋染想也不想,直接说道:“竹青色比较适合他。”
想要生活过得去,总要头上带点绿。
花澄雅无奈道:“阿染。”
郁秋染转过头来,神色中有几分漫不经心:“我不是在闹,阿澄你不觉得阿羿很像竹子吗?”
花澄雅有些奇怪:“你是在称赞他谦谦君子,高风亮节吗?”
虽然敖景羿确实在很多地方称得上有风度,但总体而言,这个形象认知偏差也太大了。就算情人眼里出西施,也不至于扭曲成这个样子吧。
“当然不是,”郁秋染望着窗外,金色的瞳孔映着玻璃天窗洒下来的光,显得格外晶莹透彻。
剔透的琉璃映照真实的世界。
她淡淡笑着弹了一下桌上的竹筒装饰。在那一声“咚”的轻响中,她撑着下巴,随意中带着些许认真:“因为他的心是空的。”
花澄雅骇然一怔。
但郁秋染没有进一步解释,很快就用嬉笑的神态冲淡了刚才凝重的气氛。
她掏出手机,联系学生会的付会长。
花澄雅忍不住问道:“阿染?”
郁秋染嘿嘿一笑:“阿羿不是要参加马拉松比赛吗?我请付会长在冠军的奖项中增加了一个选择。”
如果获胜者愿意,他可以选择与东芒会的郁殿下来一场假扮“一日恋人”的约会。
“阿羿可要努力一点,不然我就要丢下他了。”
郁秋染抱胸哼了一声,看他还往哪里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