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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的游戏》——by时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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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这是一场游戏!霸道世子与温柔情人皆是同一人,百里晓久只能扮演「唯命是从」的宠物,因为单纯,所以丝毫未察;因为深信,所以伤痕累累…… 这是真的!原来自己一直是被人操弄的「玩物」,逃离深宫、遭逢恶煞、巧遇恩人……最后结识风珩,这一切的一切只是「按部就班」的戏码,而他还天真的以为这是「爱」,其实只是可笑的谎言…… 这是假的!宠物就是宠物,他不可能对百里晓久产生感情,自己是睥睨天下的世子,而他只是流落街头的孤儿;若真有感觉,也仅是优越感罢了,不过……从碰触宠物的那一刻起,他开始失控…… 序言: 偷懒中的叶  时叶 呵呵呵! 没想到竟然在过年前接到育贞小姐打来的电话。(而且是加班打来的,真是辛苦了!) 不过由她超甜美的声音宣布过稿通知,真……真是太高兴了,这可是叶收到最好的过年红包了。\^o^/ 不过问题来了! 这系列写完后,要写什么呢? 考虑再三后(其实只想了三秒),叶打算……等过完年再来想吧!(真是超没责任心的) 那么…… 祝大家新年快乐哦!(虽然一定已过期^^b) 楔子 破草屋内,一对母子委身其中。 「娘……」一名瘦弱的小孩轻唤着。 一旁的妇人赶紧拭去脸上的泪珠,转身来到他身边。 「久儿怎么了?」妇人轻抚着那小孩的脸颊。「还会痛吗?」 「娘……」小孩痛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他突地昏了过去。 「久儿、久儿……」抱住他的身子,妇人放声大哭。「我可怜的久儿,娘绝不会让你就这样死去。」 ◆◇◆ 风珩坐于华丽銮舆上,大批侍卫随侍在侧,一旁的人民则恭敬的跪地迎接。 当队伍正在接受大伙儿热烈的欢迎时,一道身影突然冲到銮舆前。 「谁?」所有侍卫无不警戒,望着这个不知死活的人。 妇人跪于地上,手上抱着一个孱弱的孩童。 「求……求求您,风世子,求求您救我的孩子。」悲恸的妇人泪流满面。 一名侍卫长站出来大声喝斥:「妳这妇人好大的胆子,竟敢挡驾!」 「求您救救我的孩子。」不顾那人的厉声斥责,妇人还是哭着请求。 「小小的一个贱妇竟敢求风世子,真是不知死活,别管了,把他们拖出去杀了!」 侍卫长一声令下,数名侍卫拖着妇人便要带往一旁处死。 此时,华轿内的人透过白色薄纱开了口。 「退下。」 「是。」闻言,侍卫们赶紧放开妇人。 妇人拖着一身是病的身躯跪回轿前。 「世子,求您救我的孩子。」 「妳可是头一个敢拦本世子之人,倒是挺有勇气的,看在勇气的份上,说吧!妳有何请求?」 风珩高傲的语气透过薄纱逸出。 「一滴血,贱妇希望世子能给我儿一滴您尊贵的血。」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无不大惊。 血,对皇族而言是非常珍贵的东西。 众人望着眼前的妇人,他们无不觉得她是不要命了,竟敢要求这么无礼的事。 「哈……」风珩狂笑,透过薄纱听得出他的邪气。「妳还真是有胆,竟敢要本世子的血。」 「唯有您的一滴血,我儿才能得救。」 「哦?」他透过薄纱看着她怀中的孩童。 白色?他的发丝竟然是白色的,和他刚死去的宠物一样。 「只要您答应给我儿一滴血,我愿付出自己所拥有的一切。」望着怀中的孩童,妇人坚定的说。 男童心疼地望着娘亲。不!他不要娘再为他做任何牺牲。 「娘……不……不要再为了久儿……咳……」疼痛让他整个人缩成一团,也因猛烈咳嗽而吐血。 「久儿,别说了。」 落着泪,妇人温柔的为他拭去嘴角的血渍。 风珩轻笑一声。「好,有意思,我就成全妳的要求,不过……我要妳儿子成为我的宠物。」 「什么?」闻言,妇人吓了一跳。 「不成吗?」他挑眉问道。 妇人感觉出他的不悦,为了不让怀中的孩童死去,她赶忙说:「不!只要能救活我儿,我什么都愿意。」 只是当世子的宠物而已,总比让他命丧黄泉来得好。 见她同意,风珩又说:「当我的宠物是他得付出的代价,那妳要用何物来换取本世子的血?」 「以血换血。」 妇人不愿让风珩有反悔的机会,简短说完一句话后,便由腰间取出一把短刀,由腹部刺了下去,在场的所有人无不愣住。 「希望世子能说到做到。」她强忍着身上的痛,望向怀中的小孩,「久儿,娘先走一步去见你爹,你要好好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鲜血不停由伤口流出,染湿小孩破旧的衣衫。 她心中似乎还有一些话未说,却只能带着担忧的心情魂散当场。 望着不断流出的鲜血,与不再有气息的身躯,小孩黯然的轻抚着她。 「娘!醒醒……」面对渐渐冰冷的尸体,他受不了的激动大吼:「啊──」 悲怆的哭喊声划破天际,受不了刺激的他已然昏迷。 ◆◇◆ 风殿 风珩抱着一身是血的小孩走进大厅。 见状,所有人无不马上上前关心。 「世子!您受伤了吗?」 「啰唆!来个人。」 闻言,一名侍女走了过来。「世子有何吩咐?」 「将白怜宫整理一下,我要让宠物住进去。」 「是的。」 众人听见世子要让怀中之人进住白怜宫无不大惊,皆错愕的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白怜宫向来只有皇族的人才能居住,为何一个脏小孩能住进去?这让所有人皆感到不解。 ◆◇◆ 来到白怜宫,风珩将小孩置于床上。 「世子,要不要先换下您身上的污衣?」侍女恭敬的问。 「也好,命人将宠物梳洗一番。」 「是。」 说完后,风珩便前往浴池沐浴,换上干净的衣物后,他又回到白怜宫。 「世子。」见他来到,宫女们恭敬的问候。 「宠物呢?」 「在床上睡着了。」 「嗯!」 应了声,他走至床前,若有所思的望着躺在雪白床单上的小孩。 他是那么的纯洁无瑕…… 他真的好象他最爱的宠物,尤其是那一头纯白的发丝。 风珩随手拿起腰间的短刀,在手指划了一刀。 见状,所有人无不大惊。「世子!」 「闭嘴。」风珩将泌出的鲜血滴入小孩的口中。 血腥味充斥在唇齿间,令小孩闷哼了声,他想睁开眼睛,却觉得眼皮有如千斤重,完全撑不开来。 这是哪里?娘呢? 对了!娘为我自杀了,为何我还要活着?我不想活啊! 谁?是谁站在我面前? 强光让小孩看不清眼前之人的容貌,只见那人的胸膛挂着代表风族的特殊图腾。 这时,有人叫了那人一声。 「世子,请让我为您包扎。」 「不必了。」 小孩凝望着站于不远处的人。 世子?这么说他是天朝的世子啰! 为何要救我?为何不让我死?为何……泪水再度不由自主的落下。 坐于床沿的风珩望见他落下的泪珠,明白他已醒来,只是没力气动而已。 把玩着小孩的发丝,他邪气一笑,像是故意说给他听般地命令:「传令下去!从今以后,这人就是我的宠物。」 「是。」 小孩想着那人方才说的话。 宠物?为何要我成为他的宠物?不!我不要…… 他宁可和娘亲一同死去,也不要当什么宠物。 他想要反驳,身体却因受不了精神上的负荷而昏厥过去。 第一章 月牙高挂,树梢随风轻摆。 白怜宫内有一道雪白的身影,双手被铐着手铐、脚上被炼着脚镣,他难掩忧伤的伫立于偌大的铁窗边,凝视着漆黑一片的远方。 「又不来了吗?」声音中听得出他的哀怨。 正当他低头沉思时,一名戴着面具的人忽然出现在窗边。 「晓久。」那人轻唤一声。 闻言,百里晓久抬头望向那人,高兴的想伸手去碰触,却因受制于身上的禁锢而无法接近。 数日未见那人,百里晓久高兴的落下泪。 被关在这一座死气沉沉的白怜宫里多久了呢?百里晓久早就算不清了,之所以忍辱生存下来,只是想知道娘亲葬身何处与见见眼前之人。 要不是他每天夜里都来见他,也许他早就自杀了。 他喜欢他,喜欢他的温柔、他的碰触。 虽然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他的身分,不过他的存在让他有了存活下去的动力。 「怎么哭了呢?」那人温柔的为他拭去脸庞上的泪珠。 「我以为你不会再来了。」紧握那人的手,百里晓久啜泣的说。 「傻瓜!我不是说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吗?」 「可是你这些天都没来,我好怕。」 「别怕!我说过,我会一直陪着你。」那人借着铁窗间的缝细,轻吻了下他的唇。「别哭了。」 「嗯!」百里晓久高兴的点头微笑。 这时,那人突然叹了口气。「我多想用双手拥住你,多想用身体温暖你。」 「我……」 瞧他皱眉,百里晓久也不好受,却没有任何办法。 「为我逃出来吧!」 「逃?」他吓了一跳,他从来没想过可以离开这个地方。 「对!逃离这笼子,来到我身边。」 「可是,我……我的脚和手……」身上的禁锢让他无法自由行动。 「晓久,这不是问题,我会解开你的脚镣,为我逃出来吧!」那人热切的道。 「嗯!我逃,只为你逃。」 「我的爱……」闻言,那人笑笑的吻了下他的额头。「我会在外头等你,等着你的出现。」 「好……」 那人的建议让百里晓久萌生了逃脱的念头。 ◆◇◆ 黑夜里,风城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侍卫们全部出动,找寻着逃跑的宠物。 这时,一道人影躲于阴暗处,观察着大伙儿的一举一动。 等到大家都往宫门外寻找时,藏身暗处的人走了出来,他小心翼翼的闪过众人,逃离宫中。 楼台上,一人饮着酒坐于高楼处,冷冷望着底下的一切。 「世子,这样好吗?」立于一旁的人问道。 「有何不好?最近我都快无聊死了,就当作余兴节目吧!」他无所谓的道。 把百里晓久当作宠物,将他养在白怜宫内也已九年了。 九年来,不让百里晓久离开白怜宫一步,也不准任何人接近他,除了自己以外,没有人见过宠物的面貌,众人只知道白怜宫内养着一只宠物。 他站起身来,眼中透着一抹邪气,凝望着城下的一切,突地将手中的酒杯往下一拋。 「来找我吧!我的宠物。」 ◆◇◆ 热闹大街旁的一处暗巷中,一道人影探头探脑的觑着街上的一切。 逃亡的日子让百里晓久饿得头昏眼花,加上日日过得心惊胆战,让过惯安逸日子的他更是身心俱疲。 走入暗巷,饥寒交迫的他累得走不动,坐了下来。 「肚子好饿,他在哪里呢?」本来以为一出来便会见着他想见的人,没想到却怎么找也找不到,他哀伤不已的流下泪。 这时,一群地痞流氓瞧他一人坐在暗巷中,便大摇大摆的走过去。 原想逃走的百里晓久晚了一步,被那群人给团团围住。 带头老大瞧他一身华服,便邪笑地道:「唷!小兄弟,挡点郎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请让我走。」鲜少与人接触的百里晓久,完全不懂道上的话。 「想装傻了?还不拿出来,想受皮肉痛是不是?」带头老大威胁他。 「我、我是真的不知道你说的郎是什么意思。」 「少给我装蒜,来人啊!捉住他。」 「是!」 「住手啊……不……」 完全不理会他的反抗,众人一拥而上,拉扯之间,百里晓久的披风被扯了下来。一时间,纯白如雪的发丝暴露出来,而手上的手铐在在说明了他的身分。 霎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老大,他是……白子啊!」其中一人惊讶的说。 「看来,真是捡到宝了。」带头老大邪恶的直视百里晓久。 「哈哈哈,这要是卖出去,定能卖个好价钱。」其中一人得意的笑着。 带头老大色迷迷的看着百里晓久。「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不过在卖之前,也得先尝尝这白子的味道才行!」 「老大,你又来啦!」瞧他的色胚样,一旁的人吹着口哨,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不管百里晓久用多大的力气反抗,始终摆脱不了这些人。 带头老大用粗糙的手,淫邪的抚触着百里晓久细嫩的脸庞。 「你们听听这声音,还真是甜啊!」 「别过来……走开、走开!」面对他的淫手,百里晓久觉得恶心的吼道。 在宫中,那人的手是那么温柔,为何同样是被抚摸,他却觉得现下万分恶心? 「你以为你有说不的权利吗?来啊!给我压住。」带头老大口水直流,猴急的命令。 「老大,你来真的啊?」 「废话!玩玩而已又不会死,说不定他早就被别人玩过了,让他多尝试一下有什么不好?」 色欲熏心的带头老大邪佞地说。 所有人先是忧心的对望一眼,而后全一脸邪气的笑着。 「也对!这等货色要是不尝尝,岂不可惜?」 「没错!老大啊,可别独吞,也要让我们尝尝是何种滋味!」 色欲熏心的他们,迫不及待的摩拳擦掌。 「我是不讲义气的人吗?等我玩完之后,就轮到你们了,给我压好了。」带头老大邪恶的命令。 「是!」 不顾百里晓久的挣扎,大伙儿将他强压在地上。 「不!不要……放开我!你们要做什么?」望着他们不怀好意的表情,他害怕的大叫。 带头老大蹲下身来,邪笑道:「做什么?做大家都会爽的事啊!」 「什么?」 他还搞不清状况,身上的丝绸衣裳已被带头老大用力扯开,霎时他雪白的肌肤暴露于众人眼前。 「天啊!真美。」 他们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的肌肤会如此光滑细致,一时之间全都看傻了眼。 带头老大咽了口口水,阴邪的笑道:「呵呵,真的比女人的皮肤还嫩耶!兄弟们,给我抓牢了!」 「是。」继续压住百里晓久,大伙儿色迷迷的直盯着他。 「不……不要啊!救……救命……」 百里晓久拼命反抗,却因力道不足而摆脱不了他们。 「闭嘴!」 听他声嘶力竭的呼喊,带头老大生怕被人发现,他伸手捂住他的嘴,瞬间他雪白的脸庞上多了五道指印。 带头老大扯烂百里晓久身上的衣裳,将撕碎的布揉成一团塞进他嘴里,再强硬的将他的亵裤撕裂;压着百里晓久的人将他的双脚高高举在他的耳际旁,令他的私密处完全曝光。 「唔……」想吼叫却叫不出声音,内心恐惧的百里晓久眼中闪着泪光。 「呵呵!我来了。」 带头老大一把脱掉自个儿的裤子,迫不及待地想进入百里晓久的身子。 就在他要进入之前,一道声音突地响起。 「你们在做什么?」 兴致突然被打断的带头老大,不悦的转头怒道:「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竟敢坏本大爷的好事?」 「好大的口气啊!」 出声之人走了过来,一见来者的容貌,恶人们吓得全身直发抖。 「焦……焦大人。」大家一脸惊恐的退了三步。 「是……焦大人啊!哈哈哈,您怎么会在这里啊?」带头老大一见着焦烈臣,马上拉起裤子,拼命鞠躬哈腰。 「哼!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天子的脚下做这档事。」他的口气虽不严峻,仍可听得出他的不悦。「看来,若不给你们一点教训,城中的规矩定会越来越没人理会了。」 「不……大人饶命啊!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饶命啊!」为了保命,大伙儿赶忙跪了下来,不断磕头求饶。 「给我打!」 焦烈臣一声令下,后头走出了十来个人,将他们拖到一旁便是一阵拳脚伺候,只闻他们不停的哀号求饶,过了一会儿后就再也没有听到他们凄厉的惨叫声。 而后手下们走了过来,恭敬的道:「焦大人,罪犯们已经昏过去了。」 相当不屑这种行为的焦烈臣怒道:「嗯!将他们拖到刑部,要里头的人再好好照料一番。」 「是。」 吩咐完后,焦烈臣走到百里晓久身边,他脱下自己的外衣,为他掩住几乎赤裸的身子。 「没事吧?」他温柔的问。 「不要……不要靠近我。」惊吓过度的百里晓久拼命的挥舞双手,身子不停往后退,一直退入一个洞里。 焦烈臣为了不吓着他,露出最诚恳的笑容,他蹲下身,轻声对他说:「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百里晓久只是直摇头,戒心甚重的看着焦烈臣。 「放心吧,没事了,坏人都走了,来,别怕!」 不管焦烈臣怎么说,百里晓久不出来就是不出来,而焦烈臣也很有耐心的与他耗着。 时近黄昏,晚上会很寒冷,要是他继续这样躲着,肯定会冻着。 焦烈臣蹲下身来,温柔的说:「天黑了,与我回府好吗?」 百里晓久还是没有动静。 「我好冷呢,你也应该很冷吧?来。」焦烈臣伸出手,等着他的响应。 百里晓久看着他因寒冷而略微发抖的手,再三考虑后,于心不忍的他慢慢伸出手。 当他握住焦烈臣的手时,他觉得他的手很温暖,就像那人的手一样。 缓缓将他牵出洞,焦烈臣怕他冻着,便脱下身上的披风披在他身上。 「瞧你冻得直发抖,先回我的府邸好吗?」 百里晓久无力的靠在他身上,轻点了下头。 「那走吧!」 ◆◇◆ 回府后,焦烈臣交代下人们先准备热水让百里晓久沐浴,随后又吩咐厨娘备上一桌好菜。 沐浴过后的百里晓久换上一套纯白色的丝绸衣,在下人的带领下来到旁厅。 焦烈臣一见他来,眼睛为之一亮。 洗净一身脏污的百里晓久,雪白的发丝披散于身后,如初雪般的肌肤更是让人迷醉,身着纯白丝衣的他犹如雪中精灵。 「来,这边坐。」焦烈臣站起身来,牵他到桌旁坐下。 「我……谢谢你救了我……」这件事他一直放在心上,不太敢正视焦烈臣的他只用眼角余光瞄着他。 「小事一件,你不必放在心上,不过我可是第一次见着白子,没想到是这么美呢。」他赞叹不已的说。 闻言,百里晓久霎时脸蛋通红。 「你……很温柔。」话一出口,他才觉得不适的说道:「我……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 「第一次有人这样说我,挺好的不是吗?」 百里晓久赶忙说:「因……因为你和他一样温柔。」 「他?谁呢?」他好奇的问。 「我、我的情人。」百里晓久羞怯的低下头。 「情人?那他为何放你一人在外被人欺负?他也太不负责任了吧?」他有些气怒的道。 「不!不是这样的,我是……逃出来找他的。」 「逃?」瞧了眼百里晓久手上的手铐。「你该不会是别人养的宠物吧?」 闻言,百里晓久猛然抬头,惊恐的用水灵灵的大眼看着他。 「我……我……」他害怕的支支吾吾。 见他惊慌,焦烈臣温柔的抚了抚他的头。「别怕,既然救了你,我怎么可能再推你入火坑?」 「谢谢你。」凝视着他,他真的觉得他好温柔。 焦烈臣再瞧瞧百里晓久的手铐,「这似乎是寒铁所制,若是硬要打开,恐怕会伤了你的手。」 「没关系的,我已经习惯了。」百里晓久望着陪了他九年的手铐,他早已习惯它的存在了。 「是吗?」焦烈臣微微一笑,「不然这样吧,我就好人做到底,帮你找你的情人好了,他生得什么样?」 「我……不知道。」百里晓久垂下头。 「不知道?你不是为他而逃走吗?怎么会连他的样子都不晓得?」他惊讶的说。 「他每次来都戴着面具,所以我……」 「你该不会被骗了吧?」 「不!他不会骗我的,他是那么温柔,不会骗人的。」百里晓久激动的说。 「我只是说说而已,你别这么大的反应嘛!」 「对不起……我只是不喜欢别人说他的坏话,因为他真的很好,也很温柔。」他有些不好意思。 「我知道,是我失言在先,不过你不知道他的长相,要找就很困难了。」 「不会的,只要他出现,我一定会认得出他。」他很有信心的说。 「是吗?既然你还没找到你的情人,那就先在这儿住下,你意下如何?」焦烈臣如此提议。 「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你也瞧见了,这么大的府邸就我一个人,挺空的,要是你肯留下来陪我,我反倒要谢谢你呢,留下来好吗?」瞧他有些犹豫,焦烈臣先发制人的说:「不说的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嗯!」百里晓久点头笑着。 「那真是太好了。」他笑道:「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叫焦烈臣,看你的样子应该比我小,那你以后叫我焦大哥就成了。」 「嗯!」他点了点头,「我叫晓久,百里晓久。」 「晓久是吗?真是太好了!没想到今儿个我可以结识一个小老弟,真是值得庆贺一番。」他微笑地瞧着桌上的佳肴,「哎呀!我光顾着说话,都忘了有这么一桌好菜,你也应该饿了,我们吃吧!」 「好。」 焦烈臣殷勤的为他夹菜。「对了!反正你不知道你的情人生得什么样,我看这事就先缓缓好了,这些天我正好有空,有没有想去哪里玩?焦大哥带你出去玩,如何?」 「我……」 「不赏脸?」瞧他吞吞吐吐,焦烈臣打趣的问。 「不,不是的,焦大哥对晓久这么好,晓久高兴都来不及了,怎么会讨厌呢?只是我哪儿也没去过,所以……」他有些不好意思。 「耶?」他先是讶异,随后笑说:「这样啊!那就更好办了,就由我安排地方好了!」 「嗯!一切由焦大哥安排。」 「那好,吃完饭后,你就先好好休息,明儿个我再带你出去玩。」 第二章 几日下来,焦烈臣带著百里晓久四处游山玩水,两人的感情也愈来愈好。 这天,两人来到一间有名的酒楼。 「瞧!这里就是凤阳楼,里头做的点心可好吃了,我们进去吧!」 「好。」 两人一走进去,小二马上上前招呼。 「焦大人您来啦?您订的位子在上头,请随我来。」 在小二的带领之下,两人来到楼上的雅座,正巧遇见了在一旁喝茶的风珩,焦烈臣高兴的走了过去。 「珩,今儿个这么好雅兴,竟然来这个地方品茶?」 风珩抬头望了他一眼。「一同吧!」 「当然,来,晓久坐。」 「好。」百里晓久依言坐了下来。 焦烈臣也坐了下来,他对一旁的小二说:「我们就坐这儿了,将菜端到这里来。」 「是。」应了声,小二便下楼去。 风珩望著一旁的百里晓久笑道:「他就是最近大夥儿茶余饭後的话题——白子新宠吗?」 闻言,百里晓久不满的睨著他。 什么嘛!好似把焦大哥讲得很下流,真是个不懂礼貌的人。 瞧百里晓久一脸不悦,焦烈臣马上打圆场。 「珩就是爱说笑,他是我新认识的小老弟晓久。」介绍完之後,他转身对百里晓久道:「他是我的好朋友兼损友,讲话就是这样口无遮拦,你别见怪,对了!叫他珩就成了。」 「珩?」百里晓久有些不解的望著焦烈臣。 「珩字的意思就是佩戴在身上的玉,来,和他打声招呼。」 「好。」要不是焦大哥要求,他才不想理这个无礼之人。「珩大哥你好。」 「倒是挺有礼貌的嘛,看来你教得不错。」风珩暍了口茶,冷声说道。 「哪儿的话!晓久本来就很有礼貌。」焦烈臣笑著说。 「是吗?」 风珩用足以看穿心思的目光凝视著一旁的百里晓久,看得他全身不自在。 讨厌!这人真是讨厌,为何要用这种诡异的目光看他,好像他是什么稀有动物似的! 不知为何,见著他後,百里晓久就全身不自在,顾不得场合,他轻摇了下一旁与风珩谈话的焦烈臣。 「焦大哥。」 「怎么啦?」 「我不太舒服,想先回去。」 「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找大夫来看看?」焦烈臣紧张的问。 「不、不用了。」他微微一笑。「我休息一下就行了。」 这时,正暍著茶的风珩轻哼一声。 「不舒服?真的吗?该不是装的吧?」 闻言,百里晓久倒是吓了一跳。 凝向他锐利的眼神,百里晓久更是心虚,不过他却不示弱的瞪著他。 什么嘛!真是讨厌的人,明明知道还故意这样说,这不摆明了让他难堪吗? 瞧他们两人针锋相对的模样,焦烈臣赶忙说道:「珩!别胡说了,晓久的身子本来就不好,怎么会骗人呢?」 「哦!」 风珩漫不经心地应了声,好似在嘲笑百里晓久一般,让他觉得很不是滋味,他气不过的坐了下来。 「珩大哥似乎觉得我在骗人,那我就留下来好了,要是我昏倒,或是病了,看他怎么自责!」他不悦的道。 「晓久?」未曾见过他这么没礼貌,焦烈臣有些讶异。 风珩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若真是如此,那我会负责到底,就算你躺著不能动了,我也会照顾你一辈子。」他挑眉说道。 「你……」气死人了,讨人厌的家伙! 一旁的焦烈臣冒著冷汗,陪笑道:「我说你们啊!怎么才见面就像仇人似的?好了,晓久别再这么没礼貌了,珩也少说一句。」 「哼!」百里晓久不满的别过头。 风珩则不以为意的轻笑了声。 望著这两人,焦烈臣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这两人到底怎么了?为何一见面就吵架? 为了缓和气氛,他连忙转栘话题。 「珩,你的房子如何了?」 「差不多了,再过几天就可以迁人。」 「这样啊,那我就没办法为你庆贺了。」 「又要出远门?」 「是啊,我这趟去可得花上个把月,唉!我真的很想去参加你的乔迁筵席,不过是去不成了。」他一脸遗憾,似乎是在对风珩抱怨。 「无妨,反正我也不爱热闹。」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这时,焦烈臣瞧了瞧一旁的百里晓久,他笑道:「不然这么著吧!就由晓久代我参加。」 「什么?」闻言,百里晓久站起来大叫。 「晓久,你说这样可好?」 「不要,我不要!」 什么嘛!他又不是他的谁,他为何要为他庆祝? 「别这样嘛!晓久,算焦大哥求你,珩是我的好朋友,就给我一个面子吧!」他苦苦哀求。 「我……」百里晓久望向一旁的风珩,他真的好讨厌,可又拒绝不了焦烈臣的哀求,因此就算心里万般不愿,他也无可奈何。「好,我去!」 「真的?太好了!」他高兴的看著风珩,似乎话中有话的说:「可别欺负他 哦!」 风珩只是嘴角上扬,没说什么。 ◆◇◇ 夜里,晚风轻吹。 坐在椅子上的百里晓久不满的望著焦烈臣。 从酒楼回来至今,百里晓久就一直不肯与他说话,他当然知道原因为何。 焦烈臣陪笑道:「别生气啦!」 「为什么?为什么要我去?」 「焦大哥看得出来你讨厌珩,可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的好朋友,要是你们恶言相向,夹在中间的我也不好受啊!」 「他真的是焦大哥的好朋友吗?他既没礼貌又自大,一点也不像焦大哥这么温柔体贴。」他不满的嘟起嘴。 焦烈臣走到他的身边,抚了抚他的头。 「珩的脾气是怪了点,口气也不太好,不过只要你跟他相处久了,就会发现其实他不如外表那样。」 「我就是讨厌他嘛!」倚在焦烈臣的怀中,他娇嗔道。 焦烈臣用手抬起他的头,他微笑道:「晓久,你不可以以一个人的外表来判定善恶,这样对珩是不公平的。」 「我……」 也对,总不能因为他的态度不佳,就认为他很坏。 「与他多谈谈,也许你会喜欢上他也说不定。」 「可……嗯!知道了。」 「这样才乖嘛!」瞧他点头後,他续道:「对了!上次你拜托我调查你娘被葬在哪里的事,我这次出远门时会调查清楚。」 「有眉目了吗?」抓著他的手,他期待的问。 「嗯,所以我要去确认一下。」 「谢谢你,焦大哥。」百里晓久高兴的抱住他,感动的流下泪水。 太好了!终於找到娘了! ◆◇◇ 百里晓久带著焦烈臣准备的贺礼来到风珩的府邸,在仆人的引领下,他来到花厅,风珩已坐在那儿饮茶。 「主子,人带到了。」 「下去吧!」 仆人走後,他只是一直睨著他,没说半句话。 被瞧得浑身不自在的百里晓久,用眼角余光不满的瞟著他。 哼!他干嘛这样看人? 百里晓久本来想好言好语的祝贺一番,不过风珩看人的态度,令他无法和颜悦色。 放下礼物後,百里晓久道:「恭喜啊!礼送到了,我要回去了。」 就在他即将走出门时,风珩才开口。 「不过是宠物而已,口气倒是挺大的。」 「你……」为何他知道他是宠物?焦大哥说的?不可能!他说过不会说出去 的。 风珩起身来到他身边,用手拨了拨他的发丝。 「保养得不错嘛!」 「别碰我。」百里晓久生气的打掉他的手。 风珩不在意的笑了笑。 「真凶耶,不过愈难驯服的宠物,愈让人想征服。」 「你不要胡说,我才不是宠物!」他不满的大吼。 「不是?」 一把抓起他手上的手铐,他笑道:「这不就是证据了,还想否认啊?」 「我……」百里晓久无言以对,他无法反驳。 「想不想要我为你解开这束缚呢?」他将他压在墙上,低头在他耳边低喃。 闻言,百里晓久吓著了,这个锁没有钥匙是打不开的,不是吗? 瞧他一脸惊愕,风珩突然笑道:「哈哈哈,真有趣,我随口说说,你竟信以为真。」 「你……」 他简直快气疯了,他根本就是耍著他玩。 「不过,你若肯让我玩的话,也许我会帮你解开。」他不经意的吻了下百里晓久的耳朵。 「放开我!」被他这么一吻,满脸通红的他奋力推开他,他气得破口大骂: 「卑鄙无耻、下流龌龊,你竟然……竟然……」 「哈哈哈……」 百里晓久一连串的怒骂,换来风珩的狂笑。 「笑什么?不准笑!」见风珩狂笑不已,他的火气更大了。 「我看你也饿了吧?先用膳吧!」这时,他对外头喊道:「来人,摆宴。」 外头的仆人应道:「是,主子。」 「你……」百里晓久简直傻眼。 他到底在想什么?现在哪是吃饭的时候! 「走吧!」 「我……」 「有话边吃边说。」 没给他多说的机会,风珩硬拉著他离开。 ◆◇◇ 坐在餐桌前的百里晓久除了生气还是生气,他不满的直瞪著身旁的风珩。 「怎么,我的脸这么俊吗?可以让你瞧得连饭都不用吃。」风珩打趣的说。 「你……哼!」 天哪!哪有人这么不要脸的? 百里晓久偏过头,不愿再看他。 「被我说中了也不用这么害羞嘛,我不介意让你看。」风珩大方的说。 「你……」 可恶!为何自己就得这样被他玩弄於股掌间呢? 瞧他一脸不服气,风珩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生气是填不饱肚子的,吃吧!」他为他夹了块肉。 仅是怒瞪著他,百里晓久不愿动筷。 想要他乖乖听话?他想都别想!不过,风珩也不是省油的灯。 「被你这么盯著,我是觉得无所谓啦,不过我真的如此秀色可餐,让你如痴如醉吗?」 「你……」百里晓久被他的话气得全身发抖。 这狂妄又自大的家伙,他以为他是谁啊! 没理会他杀人般的目光,风珩笑笑的夹一块鱼肉。 「来,吃了吧!」 「不吃!」 见他得意的模样,他就一肚子火。 「不吃,为何?」他故作不懂的问。 「你……你不要装傻了,我才不会被你的伎俩玩弄,我要回去了,不用送!」 正当百里晓久想离去时,却被风珩一把抓住。 「想走?如果让你就这样走了,那我这个做主人的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那是你家的事,放开我!」他不满的拍打他的手。 瞧他真的恼火,风珩口气软化的说:「不然这么着吧!喝杯酒如何?」 「不喝!」 风珩笑了声,一把将他拉入怀中。 「怎么连喝酒都不赏脸呢?这样我可是会难过的。」 「你……你做什么?放开我!」推著他强而有力的臂膀,满脸通红的百里晓久不知所措的反抗著。 「只要你喝了它,我就考虑看看。」将酒杯摆在他眼前,风珩邪佞的说。 「我……」 怎么办?他从来没喝过酒,真的要喝吗? 「要是你不喝,我们就这样抱著,我倒是无所谓。」说菩说着,他将他抱得更紧了。 「你……讨厌,不要抱着我啦!」 不知怎地,被他抱着时总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他想抗拒那种莫名的感觉,却又摆脱不了。 「要不然我喂你!」 「啥?」 百里晓久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风珩吻上,他以舌轻撬百里晓久的唇瓣,将酒缓缓渡入他口中。 霎时,百里晓久的口中充斥著浓浓酒香,风珩也乘机品尝他口中的芬芳。 「咳咳……」由於不适应酒的辛辣,百里晓久强硬的推开风珩,他难过得猛咳。 风珩倒是满意的笑了笑。 咳了一会儿之後,百里晓久的眼眸盈满泪水,他怒视著他。 「你做什么?你这下流胚子、无耻之徒!」他吼道。 「何必这么生气呢?不过是喂个酒而已,有必要这么激动吗?况且你我都是男人。」他啜了口酒,一派轻松的说。 没错!他是男人,自己也是男人,虽说不会有什么名节问题,不过……他吻了他耶! 「再喝一杯。」将空杯斟满,风珩露出一抹邪笑。 「不喝!」 「原来你根本就不会喝酒,果真还是小孩子,连这种薄酒也受不了。」风珩语带讽刺的道。 「你……」气死了!就算方才喝的酒已让他有些头昏眼花,不过为了赌一口 气,他不能让他看扁。「我喝!」 拿起酒杯,百里晓久一饮而尽。 「奸酒量,再来一杯吧!」 「谁怕谁,再来!」 就这样,百里晓久一连被灌了好几杯。 「你醉了。」瞧他已酪酊大醉,风珩笑道。 「谁……谁说我……我醉了?再……来……听见没……」百里晓久的话已经说得不清不楚,他敲著酒杯,要风珩继续倒酒。 「那就再喝这一杯好了。」 「什么话……我还可以喝上好几……壶,来!乾……杯。」 百里晓久摇摇晃晃的拿起酒杯,话才说完,整个人就醉昏了过去。 瞧他快倒下去,风珩一把抱住醉得不省人事的他。 「来……我们……再喝……」醉醺醺的百里晓久意识不清的呢喃。 风珩笑了笑。 「真是的,都醉成这样了,还想再喝。」 不过灌醉他,本来就是他想要的结果。 「你这个宠物真是太不像话了,竟然认不得我,还敢说讨厌我?我定要给你这没长眼的宠物一点教训。」 他邪笑的打横抱起百里晓久,走向寝室。 第三章 曙光乍现,数道斜光透过窗棂洒落。 「呜……」百里晓久呻吟了声,缓缓睁开眼。「好痛。」 他头痛不已的再度闭上眼,揉著太阳穴。 好痛,怎么会这么痛? 对了!他暍醉了。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宿醉吗?原来这么痛苦,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口好渴…… 「水……」他好想喝水。 正当百里晓久觉得口渴时,唇畔似乎被某种热热的东西碰触,口中也流入一道冰冷的液体。 口乾舌燥的他也不管那是什么,为了解渴,他环抱住靠近他的东西,不断的索求。 直到心满意足,百里晓久才缓缓的睁开双眸。 睁眼一瞧,百里晓久才看见他抱著的竟然是风珩。 「哇!」 一把将他推开,他脸庞羞红的说:「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里?你又在对我做什么?」 「你房里?看清楚!这可是我的房问,还问我对你做什么?」他戏谑的说: 「而且这应该是我说的吧?不知是谁一直黏著我的唇不放呢。」 「我……你……」 他真想大叫,现在要是有个地洞能钻,他肯定马上躲进去。 真的太丢人了!自己竟然一直吻著他,而且还睡在他的床上……可恶!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啦?怎么不说话呢?」风珩逼问著。 百里晓久好不容易想到一个藉口。「那是我……我喝醉了才会这样,你不要会错意。」 「哦!是这样吗?」 「本来就是这样,算了!我要起来了。」 百里晓久才一掀开被子,映入眼帘的竟是自己赤裸裸的身子,他先是愣了下,随後紧抓著被子大叫。 「我……我……」 「又怎么了?」 「我……」 一抬眼,他这才发现风珩也足赤身裸体,他整个人惊吓到紧贴在墙壁上,他脸红的说:「我……你……」 「你到底想说什么?」 瞧他一脸错愕,风珩就觉得有趣。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会没穿衣服?」为了掩饰内心的惊恐,他大声吼道。 「怎么,你全忘了吗?」 「忘了什么?」 「昨晚你对我做的事啊!」风珩的神情有些哀怨。 「昨晚?我对你……做的事?」百里晓久胆战心惊的问。 「你怎么可以忘了呢?昨晚你喝醉之後,一直吵著不回去,後来又说什么我的胸膛好结实,硬是扯破我的衣裳,又要我为你脱掉衣服,还……」 他讲到这里,百里晓久听不下去地捣著耳朵,频频摇头。 「不可能!我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 「还不只如此,後来,你又强硬的要了我。」 「啊——不要再说了,我不可能对你做那种事的!」他极力想否定昨夜的荒唐事,突地想起风珩总爱捉弄他,他疑惑的问道:「你一定又在戏弄我对不对?」 「你……你想否认吗?你看!这可是你昨晚留下来的印记。」他无辜的指著锁骨间的红印。 「嘎?」这不会是真的吧?他……真的把他给玩了? 百里晓久瞪大双眸,面对这样的事实,他觉得好像是被雷劈到一般。 可恶!他竟然会酒後乱性……都怪酒啦!早知道会做出这么可耻的事,他就不喝了! 「都这样了,你还想不负责吗?」 「负……负责?」闻言,他不敢相信的大叫。 「怎么,你不打算对我负责任?想玩玩我,就抛弃我吗?」他神情哀戚的控 诉。 「我……我……」天哪!怎么办?他竟然用这么认真的目光看著他,他该怎么办啊? 「你这负心汉!玩弄了我的身体後,就弃我如敝屣,昨夜你对我说的甜言蜜语到哪儿去了?对我的温柔又到哪儿去了?你还直说我是你的唯一、你的最爱!」他用十分幽怨的声音说道。 「啊?」不会吧?自己竟然说出这么恶心的话来,而且对象还是他最讨厌的 人。 天哪!谁来告诉他,这一切只是一场恶梦而已。 「难道你全忘了?你对我予取子求,还要我做这种动作……」风珩有模有样、比手画脚的说。 「别,别再说了。」看著他的动作,百里晓久整张脸都羞红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会要求他做出如此丢人的动作。 「这样你还不想负责吗?」 「可是我……」 「你怎样?」 「我……」本来不想对他说的,不过如果不说,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其实,我……我已经有情人了。」 「情人?」 「是啊!所以我……」 「只不过是情人而已,你要因为这个理由抛弃我吗?」 「可是,我对他……」 「我不在乎!」 反正重要的是现在,不过还是不能让他太好过,这样才好玩不是吗?风珩心里暗自盘算。 「什么?」他的答案让他吃惊。 「我可以容忍你有情人,不过那是以前,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情人,而你就是我的宠物。」他坚定的说。 「什么?你说什么?」闻言,他的下巴差点掉下来。 「从今日起,我就是你的情人。」 「不、不行!」 说什么都不行,他是与风珩做出了伤风败俗之事,但是他一点都不喜欢他啊!为何要当他的情人,他不要! 风珩突地靠了过去,在百里晓久的耳畔恐吓道:「我都已经这么退让了,你要是再不识相的话,那么……我只好将你强暴我的事说出去;要是烈臣知道这件事的话,你说他会怎么想呢?」 「强……强暴?告诉焦……焦大哥?」呜呜呜……让他死了算了! 以风珩的体格,说他强暴自己还比较有理,为什么会变成自己强暴他?天理何在啊! 「没错!所以你最好记住我的话,不然……要是有什么後果,你就自个儿看着办吧!说吧!你的回答是什么?」他语带威胁的说。 「我……」他能不答应吗?可是自己的情人怎么办?算了!先应许再说,到时 候再找理由抛弃他就好了。「好啦!我愿意当你的宠物,你是我的情人,这样总可以了吧?」 「真乖。」他开心的抚了抚百里晓久的发丝。 「我都答应了,可以让我起来穿衣服了吧?」一直这样赤身裸体,他真的很不自在。 「何必穿呢?」风珩的手开始不安分的在他身上游走。 「哇!你在摸哪里?」胯下被抚触的他,惊羞的大叫。 「既然我们已是情人了,我不尝尝你的味道怎么行呢?」他邪淫一笑。 「我?不!呜……你放手。」他想反抗,却因双手被他压在头上而无法做到。 「来吧!我的宠物。」 风珩将百里晓久强压在墙上,恶劣的抚弄他的男性象徵。 「不……不要……」 被抚触的感觉,让百里晓久不断发出呻吟声。 「你的声音真甜。」风珩邪气的笑著。 「别……别胡说!快走开啊!」推著他越来越不知分寸的手,百里晓久红著脸蛋抗拒。 抬起他的小脸,风珩甚是轻佻的说:「瞧你脸红的!真是美啊,现下叫我走,这怎么成呢?」 「你别这样,放开我啦!」百里晓久被他逗弄得不停喘息。 吻著他的颈项,风珩邪佞的笑道:「你是逃不了的,我的宠物,快让我尝尝你甜美的滋味吧!」 「别……啊……」 因为被风珩热切的挑逗著胸前的凸点,百里晓久捺不住的发出浪吟。 拨弄著他雪白的发丝,风珩的舌尖灵巧的往下栘,经由颈间来至锁骨处,他狠狠的在上头烙下一个红印;一直来到他胸前的花蕾,风珩或轻或重的舔吻著他的敏感地带。 快感升起,百里晓久止不住的逸出娇媚的吟哦声。 「有感觉了吧?」 「嗯……啊……别……别这样。」百里晓久极力想抗拒这种感觉,却又力不从心。 「来吧!我会让你更有感觉。」 「你……不……啊啊……」 风珩握住他的男性,非常熟练的抚弄,一时间,百里晓久整个人犹如置身在云端般舒服,在他的挑逗下,他忍不住释出欲望。 激情过後,百里晓久全身无力的靠在墙边。 「没想到你这么快。」风珩邪邪一笑。「不过你的味道还真不错。」 「你……」他简直傻眼了,没想到他竟会说出如此露骨的话,他惊愕的说:「你怎么这么不知羞耻?」 「有何不可?」一把抬起百里晓久的下颚,他笑道:「该你了。」 「什么?」他不解的问。 「我都让你这么舒服了,你也该让我舒服吧?」 百里晓久简直无法相信自己所听见的话。 这……这不是真的吧?他竟然要自己做出那么下流的举动,不要!他怎样都不要。 「不,我不要。」他猛摇著头。 「不要?你以为你能说不吗?」 「我……呜……」 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他的口就被强行占据。 「你就照我刚才为你做的,照做来服侍我。」风珩像个帝王般命令。 突然侵入的异物,让百里晓久根本无法适应,痛苦的眼泪直落下来,一脸可怜的频频摇头。 「唔!呜……」 不过他的反抗似乎让风珩更加有感觉,他抓著他细白的发丝,彷佛快受不了的睨著身下之人。 「别用这种表情看我,会让我太过兴奋的,况且这种事你昨晚就对我做过了,应该比我熟练才对。」他戏谑的说。 「唔……」自己做过这样羞耻的事?是真的吗?他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你想不起来了?可身体是最老实的不是吗?」轻抚著他的身躯,风珩邪笑道:「看看你的身体是多么渴望我啊!」 「唔……」可恶、可恶!他不想这样的,为何身体就是不听话? 百里晓久的眼泪直飘,他真的好恨昨晚自个儿为何要逞强的喝了那么多酒,否则今儿个也不用被他欺负而无法反驳。 「快做吧!我可等不及了。」 「 唔……」 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刚才风珩虽然做过一次,不过那时他完全陶醉,脑中早就一片空白,哪知道他做了什么! 瞧他没有动静,风珩显得有些不耐烦。 「怎么,不想做吗?」他的口吻严峻。 「呜……」百里晓久不适的发出呜声。 见状,风珩将男性退出他的口中。 「你想说什么?」 「我……我不会做。」眼眶盈满泪水,百里晓久委屈的说。 「不会?我不是做过一次给你看了吗?」他语带怒气。 「可是,我……」 这下他真是有口难言了,总不好说因为太舒服,根本只顾著享受,完全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吧? 「嗯……」瞧他的脸色越来越红,风珩当然不会放过戏弄他的机会。「怎么,我弄得你太舒服了,你根本只顾著享受是吗?」 「我……」哇!好丢人哦! 「是吗?我让你这么舒服啊?」低下身来,风珩邪笑的在他耳边轻语。 「不是……那样,我是……」 百里晓久已经羞得语无伦次,他不敢看向他。 吻了下他的耳垂,风珩邪然一笑。 「瞧你都不知该说什么了,算了!今儿个就先饶了你的口,不过你要用别的方式来让我舒服。」 「别的方式?」他不解的凝视著他。 「上面不行,当然只有用下面罗!」他的手不安分的栘到百里晓久的私密处,瞹昧的抚弄。 「呜……别这样……」百里晓久难受的低吟。 「反正,今天你一定要让我得到纡解才行。」 风珩将他的手拉过去握住自己的坚挺,百里晓久顿时愣住了。 天啊!他从来没做过这种事! 「不……不会吧?它……怎么可能进得去?」惊恐不已的他害怕的说。 「可以的,昨儿个你不也对我做过了吗?」 「我……我……」 真的吗? 他真的做出这么羞人的事吗? 百里晓久根本无法相信这是事实,整个脑袋像被猛打了下。 「来吧!」风珩牵著他的手,躺了下来。 「做什么?」 「我现在全身还很酸痛,所以得由你来为我服务。」 百里晓久不敢相信的看著他,做这种事会全身酸痛? 骗人!他觉得很舒服啊! 不管怎么说,他根本没经验,虽然风珩口口声声说自己玩了他,不过他完全不记得了。 「我?」 「当然!」 拉著他的手,风珩借由他的手来使自己兴奋。 虽然是由风珩主动,不过百里晓久还是觉得万分羞耻,不敢看向风珩越来越挺立的男性。 「来!换你自个儿来了,就像我刚才做的那样。」 「可……」 「快做啊!」他不悦的蹙眉。 「知道了。」 含著泪水的百里晓久只能照著风珩的话做,搓揉著、轻触著他的欲望根源。 这时,风珩让百里晓久横跨在自个儿身上,将他的臀朝向自己,嗳昧的挑逗他的神秘领域。 「啊!你……别弄了,啊……」 被抚弄的感觉犹如电殛一般,让百里晓久顿时失去力气,整个人趴在风珩的身上娇喘吁吁。 完全不理会他,风珩的动作还是没有停止,直至他认为百里晓久的身子已经准备好接受他。 「坐上来。」 百里晓久还搞不清状况,「什么?」 「坐到这儿来。」他指著自己的男性象徵。 「不、不可能的。」 他拼命的摇头,直往後退。 一把抓住想逃跑的百里晓久,风珩毫不客气的将他拉到身前。 「怕什么?等会儿你就会舒服得直求我。」 「我……」 话未竟,风珩硬是让百里晓久坐了上去,他的粗暴让初经人事的百里晓久痛得哇哇大叫。 「好痛……不了,我不要了,呜呜……」痛苦在他体内蔓延,泪水也不断的滴落。 「很快就会舒服了,来,再来啊!」他强忍欲望的说。 不过,倍受煎熬的百里晓久哪里听得进去,他只是不断摇头。 「不要……我好痛……你出来啊!」 虽然见他哭得梨花带泪,不过风珩正情欲高张,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 「真拿你没办法,那就由我来吧!」 「不……」 百里晓久话还没说出口,风珩已开始猛烈的律动,奋力冲刺。 「好痛……啊啊……」 直冲脑门的痛楚,让百里晓久痛得大叫出声。 「别哭了。」风珩温柔的为他拭去泪珠。「很快就会很舒服了,来,和我一同达到高潮吧!」 话落,风珩毫不留情的用力顶撞著他的身子。 在风珩时快时慢的律动下,不久之後,百里晓久的痛楚渐渐转为无比快感,他迎合著他的步调摇摆著。 两人不断享受无以名状的喜悦,不知过了多久,高潮猛然袭至…… 第四章 高潮过後,百里晓久无力的趴在风珩的胸膛上娇喘。 百里晓久完全不敢相信,原来做这种事会这么痛,痛得全身骨头部快散了一般。 睨著风珩,他满心疑惑的想著。 他真的被自己玩过吗?那为何他全身痛得要死,他却像一点事也没有,还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 风珩轻柔的将百里晓久安置在床上,而後下床倒了杯水走回来。 「渴了吧?来,喝口茶。」 「好。」 正当百里晓久要伸手拿时,却被风珩挡了下来。 「瞧你的手都发抖了,要怎么拿杯子?我来吧!」 「耶?」 还来不及反应,风珩就吻上他,将茶缓缓渡入他口中,喂完之後,风珩才满意的停了下来。 「还想喝吗?」 「不要。」他根本就是乘机吃他的豆腐。 「那你休息一下吧,瞧你似乎很累呢。」抚了抚百里晓久的发丝,他温柔的说。 百里晓久一脸不悦的瞪著他。 他还敢说!到底是谁害他这么累啊!说得好像都不关他的事似的,真气人! 「你……」 「什么你!要叫我珩,懂吗?」 「珩?」难不成他真的以情人自居了,天啊!这下要怎么办? 「真乖,有什么事?」抚了抚他的头,风珩满意的问。 真过分!他真当自己是宠物吗?居然这样摸他,不过这种感觉怎么这么熟 悉……好像是…… 啐!自己在想什么啊!风珩怎么可能像他,他是那么温柔…… 瞧他想得入神,风珩轻拾起他的下颚。 「不是要问我事情吗?怎么只顾著发愣?」 「我……珩,我真的玩过你吗?」 「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你还不相信?」 「可是……为何我这么痛,你却像没事—般?要是我真的玩过你,你应该要和我一样才对啊!」他心思单纯的问。 风珩笑了笑,在他的唇上吻了下。 「你还真是可爱,竟然会怀疑这种事,那只是姿势不同而已。」 「姿势?那你为何要用那种姿势呢?痛死我了!」完全不懂闺房之事的百里晓 久抱怨著。 「真的很痛吗?放心吧!这种事多做几次就会越来越舒服了。」 闻言,百里晓久吓了一跳。 还来啊?不会吧! 为他盖好棉被,风珩疼爱的说:「快休息吧!」 「好。」 ◆◇◇ 晚霞染天,映出一片火红。 风珩端著晚膳走进房中,见百里晓久还在睡,没吵醒他的将膳食放下之後,走到床畔。 轻拨了下百里晓久额前的发丝,他淡淡一笑。 「怎么看都像宠物,一只不懂世事的宠物。」 风珩的动作虽轻柔,还是惊醒了百里晓久。 「唔……」揉了揉眼,他睡眼惺忪的看著风珩。 「醒了吗?先洗把脸吧!」 风珩拧了条毛巾给他,百里晓久擦过脸之後,已经清醒许多。 「好饿。」 「肚子饿了吗?来,吃点粥。」 百里晓久拿起粥就掹吃,没多久碗已见底。 「还要吗?」 「不了,我饱了。」他摇摇头,瞧了一眼天色,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你睡得可真久,现在是巳时了。」 「那我该回去了。」百里晓久想起床,却因身上的酸痛而无法起身。 「瞧你站都站不起来,还说要回去?待着吧!」将他扶好,风珩调侃的道。 「不要。」他才不要再待着! 「你说什么?」用手指抬起百里晓久的下颚,他语气冷厉的问。 「我……我……」好可怕,他可以明显感觉出他的不悦。 「说啊!」 「我只是来作客的,总是得回去啊,所以……」百里晓久怯怯的看着他。 「作客?没错,是来作客的,不过如果要回去,可不是现在。」 「不是现在?」他不解的问。 「烈臣今早派人捎了封信来,说是怕你一个人在府里无聊,所以他希望在这段期间,你就留在我这儿作客。」 「什么?」他不要留在这里啦!虽说两人已经发生了关系,不过他还是讨厌着风珩。 「你好像很不愿待着?」睨著百里晓久,他阴沉的问。 「我……」他真的好害怕他这种眼神,完全不带任何情感。 「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我的宠物,别想打什么鬼主意,不然身为情人的我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他的话语中充满威胁。 「知……知道了。」百里晓久害怕得不敢正视他。 「这样才乖,这才是我可爱的宠物。」 说着说着,风珩吻上他的唇,手也不安分的抚触他,被碰触敏感地带的他止不住的呻吟。 「啊……」 瞧他反应热烈,风珩戏谑的说:「想要吗?」 「别……别这样,我……」 「不想?」 百里晓久虽然很有感觉,不过身子的酸痛让他真的没有力气再来一次,他满脸红晕的说:「我还好痛,别……」 「是吗?」吻了下他的唇,风珩停下动作。「今儿个就算了,反正来日方长。」 ◆◇◇ 百里晓久待在风珩的府邸已数天了,风珩像是不想加重百里晓久的负担似的,总是做到紧要关头就停了下来。 不过姿势真的换了不少,让百里晓久每次都羞得面红耳赤。 多日来被风珩不断的索求,百里晓久已抗拒不了他所给予的快感。 房间内,风珩抚摸着百里晓久的身子。 「唔……」 吻着百里晓久,风珩邪笑的说:「你越来越有感觉了嘛!」 「珩……啊啊……不……」百里晓久娇媚的声音不断自口中逸出。 风珩邪笑的逗弄着百里晓久已坚挺的男性,接着他的灵舌探人百里晓久的唇瓣中,挑逗著他的舌尖,而後吻上他细白的颈子,不断留下吻痕。 百里晓久享受著无法言喻的快感,因风珩不断抚弄他的欲望地带,令他几乎淹没情潮中。 「珩,不要……」他全身无力的推著那只恶劣的手。 「只有你享受怎么行?也该让我享受一下吧!我可是很久没得到满足。」 「我……珩……呜……」受不了欲望泉源即将爆发,他忍不住落下泪。 「真是的!就会用这一招。」 每次捉弄他,他都使出苦肉计。 「珩……求你啊……」 「那好吧!吻我,我就让你释放。」 「好……」 百里晓久微微发抖的靠近他的唇,当双唇碰触时,风珩浑然忘我的与他的舌相互纠缠。 「珩……快……」再也承受不了快感的折磨,他哭著央求。 「看你这么乖,就让你舒服一下吧。」 放手的一瞬间,百里晓久强忍多时的欲望终於得到纡解。 得到解脱的百里晓久,无力的靠在风珩健硕的胸瞠上气喘吁吁。 风珩将自己的手伸到百里晓久面前,暧昧的说:「你还真是热情啊!」 凝视著他的手,百里晓久突然觉得好恶心。 他推著那只手说:「看起来好恶心哦!」 「你在胡说什么!这可是你自己的……』 「不要、不要……」百里晓久打断他的话,他就是不肯。 「是吗?那么就……」他诡谲一笑,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 「不,我不要,珩,我不要啦!」几天相处下来,他怎会不知道他的想法,伤口还泛疼的他不断哀求。 「那可不行!」他霸道的说。 「呜……珩好坏,呜呜……」 「哭也没用,来吧!」百里晓久越是这样,他就越想捉弄他。 「呜呜……珩是大坏蛋。」 不断啜泣的他虽然万般不愿,还是不得不取悦风珩。 瞧著百里晓久可怜兮兮的模样,他就觉得好可爱。 「真乖。」他吻了下他的发丝。 完事之後,风珩整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衫。 不满的看著他,百里晓久已有好几天没穿衣服了。 「珩,我想要我的衣服。」 回想起来这里第二天的情形,他还余悸犹存……本想偷跑的百里晓久,没想到会被逮个正著,一脸怒气的风珩将他拖回房内,恶狠狠的撕碎他身上的衣物。 「衣服?宠物不需要这种东西。」坐在床沿,风珩冷冷的睨著他毫无遮蔽的身子。 「我……珩,我待在房里都好些天了,想出去走走。」总不能要他只裹著棉被出门吧? 「出去走走?」 「嗯!」只要让他穿上衣服什么都好。 「好吧!那我就带你出去买几件衣服好了。」他另有打算的说。 「不用了,我只要穿旧衣服就行了。」他可不想与风珩一同出去买东西,他很害怕他会心血来潮的做出奇怪的事。 这些天,风珩不在乎场合、不在乎时间,想要就要,自己完全没有拒绝的权利,他可不想因为他的兽性,而被人撞见那种羞耻的事。 「我这可没那种东西。」风珩拾起百里晓久的下颚,他怎会不明白他在想什么,他一脸邪气的道:「况且你是我的宠物,从今以後只能穿我买给你的衣服,懂吗?」 「我……知道了。」又是这种冰冷的眼神,风珩怎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他真的很害怕。 换上一张笑颜,风珩由衣柜中取出一套衣裳,走到他面前。 「穿上这件吧!应该会很合身。」 「这……」不会吧?衣柜里竟然会有衣服,早知道就找找看,害他这些天都赤身裸体。 「快换上啊!」 他当然要穿,不过风珩直瞪著自己,他怎么换啊? 「我……」 「怎么啦?」 「你……你先出去好不好?」 「为什么?」 「我……我不习惯在人前换衣。」 风珩轻笑了声。「怕羞啊?你也真是的,我们都做过那么多次了,你还害羞什么!快换吧!不然就由我帮你换了。」 闻言,他连忙拒绝。「不,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了。」如果让他换,那还得了! 「那就快啊!」他露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百里晓久偷偷睨著坐在椅上的风珩。 他这样直瞧著他,像是要看清楚他的身子似的。 最後,百里晓久只能背对著风珩下床,他拿起桌上的衣服开始着衣。 风珩欣赏着他的一举一动,脸上露出诡谲的表情。 ◆◇◇ 两人乘坐马车来到了风城里最有名的布店。 店里的掌柜一见是风珩来到,马上笑吟吟的出门恭迎。 「珩少爷,您来啦,里头请!」 一进门,掌柜就吩咐夥计奉上最上等的茶。 「珩少爷,这位是……」掌柜望著风珩身旁的百里晓久,他从没见过白子,没想到竟会这么美。 风珩完全没理会他,迳自暍了口茶。「可有进新货?」 明白他不愿多谈,掌柜也识相的马上改口。 「有!前些天才进了一批上等的丝绸衣,这边请!」 掌柜带领他们来到一问雅房,随後吩咐夥计将衣服全送了过来。 风珩瞧了瞧,要他将衣服全留了下来。 「我要试衣,全都出去吧!」 「是,那您请便。」掌柜和夥计恭敬的退出房间。 在所有人走後,风珩坐了下来,要求百里晓久试穿。 「穿穿看。」 「这些衣服一看就知道是极品,我不需要穿这么好的衣服。」百里晓久婉拒了,而且他才不想在风珩的面前换衣。 「当我的宠物可不能穿得太寒酸,换上吧!」 「我……」 风珩站起身来,走到百里晓久的身边。「怎么,不换吗?那只好由我来了!」 百里晓久还来不及反应,怱地听见丝绸被撕裂的声音,风珩强行将他身上的衣裳撕破。 「珩,别这样……」他害羞的紧拉著被撕破的衣裳。 「你不是不换吗?那当然由我来罗!」他邪笑的说。 「不,我……我自己来……」 「不行!」 「珩,别……」 不理会他的抗拒,风珩扯下他身上的衣服,让他整个身子全暴露在空气中。 倍感羞耻的百里晓久,连忙用双手遮著身躯。 百里晓久为风珩换上一套又一套的衣裳,若是看不顺眼,风珩便立刻撕掉。 见著满地被撕毁的衣服,百里晓久顿时一阵惊慌,再这样下去,屋内的衣服恐怕都会惨遭他的毒手。 「我……我喜欢那件白色的,珩,我想要那件,可以吗?」百里晓久连忙喊 道。 风珩拿起桌上的白色锦衣。 「这件?」他瞧了他一眼。「那就穿上它。」 「好。」 有衣服穿当然好,百里晓久由他手中接过衣裳,很不好意思的背对著他褪去身上破碎的衣裳,慢慢的将白色锦衣穿上,不过衣上的结扣并不好扣,他有些笨拙的扣著。 就在他要扣上最後一颗时,风珩突然由後头抱住他。 「哇!你做什么?」风珩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他吓了一大跳。 「这样的你还真是性感呢!」他边说边解开几个扣子。 「你在胡说什么?为何要解开我的扣子?我好不容易才扣上耶!」对于风珩的行径,他感到非常不满。 凝视百里晓久裸露的雪白香肩,风珩早就按捺不住冲动了,他一把将他压在桌上。 「珩……你做什么?放开我!」百里晓久生怕被外头的人听见,压低声音说道。 「你这迷人的宠物,真的很容易勾起我的欲望。」 「你在说什么?快放手!」害怕有人突然闯入,百里晓久气恼的说。 「我本来不想动手的,不过你实在太诱人了,让我想忍都忍不了。」吻上百里晓久的锁骨,他邪佞的说。 「不要……不……」 他拼命的推拒着风珩,不过他那点力气哪是他的对手。 风珩将百里晓久的双手高高举在他的头顶,另一只手则强硬的拉下百里晓久的裤裆,将之退到脚踝边。 「真美。」望着他美丽的身躯,风珩痴痴的赞叹。 「不……珩……」虽然两人已经做过无数次,不过他还是不习惯被他直盯着身子。 百里晓久怎么也抵抗不了风珩的入侵,风珩将他的下半身高高捧起。 感觉他的身子开始燥热,风珩将自己已然胀大的男性深深的埋入,时快时慢的在他体内抽插。 在风珩很有技巧的摆动下,疼痛感已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无穷的快感,百里晓久受不了敏感地带一再被冲撞,不停的发出浪吟。 「啊啊……啊……」 瞧他已沉浸在欲海之中,风珩故意停止动作。 一时失去撞击的刺激感,正处于欲望巅峰的百里晓久用湿濡的眸子凝视着他。 「想要吗?想要就求我啊!」 百里晓久受不了的哀求:「珩,求你……求求你……」 「求我什么?你不说清楚,我怎么会知道呢?」 「求你,动……你的……身子。」 虽然觉得很羞耻,不过快感早已远远超越理智,全然顾不了什么礼节,他吞吞吐吐的要求。 「真乖,瞧你这么乖,就给你吧。」 吻了下百里晓久的唇后,他猛力的摆动。 沉溺在欢爱中的百里晓久,突然瞧见窗外有人影晃动,他赶忙用手捂住嘴,生怕呻吟声会不自觉的逸出。 第五章 看他们试了那么久都还没出来,掌柜走到房门口。 「珩少爷,不知道你们试得如何了,可有满意的?」 即将高潮的风珩全然不理会门外的声音,还是不停的在百里晓久的体内来回。 听见里头有些怪声音,掌柜又问:「您还在试穿吗?」 生怕掌柜会突然冲进来,百里晓久摇了摇风珩。 「珩……停……停停啊……」 「嗯?」正在兴头上的他被百里晓久这么一摇,可火了。「别理他!」 「可是……」 抱起他的身子,风珩在他的耳边轻吹着气。 「怎么,你怕你这么撩人的姿态被人瞧见,想要我打发他走啊?」 「我……珩,求求你!」他羞赧万分的点头。 害怕被人瞧见的心情,让百里晓久的脸蛋染上一层诱人的红晕,这样的他让风珩更是情不自禁。 「你这小宠物!就是这么会诱惑别人。」风珩狠狠的吻上他的唇,满意之后,他才对外头喊道:「谁准你来的?还不下去!」 门外的掌柜听见里头有怪声音,好奇的趴在门上偷听。 被风珩这么一喊,做亏心事的他连忙应道:「啊!是是是,小的这就下去,请您慢慢试,试好之后再叫我。」 知道掌柜已渐渐远去后,风珩再也忍不住即将爆发出的欲望。 「现在没人来打扰了,继续未完成的事吧。」 说着说着,他又开始在百里晓久的体内来回抽插。 过没多久,两人同时抵达欲望之巅。 一阵喘息后,风珩温柔的为他拭去身上的汗水,他的举动让百里晓久倍感惊讶。 「你……」他勉力撑起身子,有些不明白的望着他。 「怎么了?」瞧他像见鬼似的,他不悦的问。 「你从来没有这样做过,没想到你会这么温柔。」他莞尔一笑。 闻言,他霎时脸红,却逞强的说:「你在胡说什么啊?来,你应该没力气了吧,我为你穿上衣服。」 「嗯!」没想到风珩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啊! 待两人着装完毕后,风珩这才对外头叫了声;闻声而至的掌柜高兴的走了过来,可他没有直接进入,礼貌性的敲了敲门。 叩、叩-- 「进来吧!」风珩说。 开门之后,掌柜原本大好的心情,在见着那些上等衣服变成一堆破布后,脸色马上沉了下来。 「这……」到底是怎么了?他的名贵衣服啊!掌柜想骂出口,却又不敢,谁教风珩是他们的大客户,自己可得罪不起,只得强颜欢笑的问:「珩少爷这是怎么了?您是否不满意?」 「嗯!」风珩并没有注意听,现在他的眼里只容得下百里晓久而已,凝视着一身白的他,他真的很适合白色。「你穿这样真是好看。」 坐在一旁的百里晓久听着他没头没尾的话,有些不解却也没多问,只是轻应了声。 「谢谢!」 掌柜赞叹的看着百里晓久,他真的很美,不过再看看地上的衣服……他的心可是在淌血啊! 「这件就直接穿着走。」风珩淡淡的对掌柜说。 「是,那这些衣裳……」掌柜有些害怕的问。 「这屋里所有的衣服我全买下了,除了他身上穿的那件之外,其余的全都处理掉。」 「是。」闻言,掌柜可乐了,这下不只不用赔钱,还大赚一笔。 「能走吗?」风珩对一旁的百里晓久说。 「嗯!」他不好意思的点头。 掌柜一扫阴霾,连忙摆出谄媚的笑颜,恭送他们出门。 ◆◇◇ 从布店离开之后,百里晓久用眼角余光偷偷瞄着他。 「怎么,干嘛这样看我?」风珩抚了抚他的头。 「珩,你是做什么的啊?」 「为何这么问?」 「来你这儿也好些天了,你总是待在家里没出门过,而你现在出手却这么大方,真让人好奇。」瞧他在布店里那副阔气的模样,让他不由得怀疑起他的底细。 风珩笑了笑,语带玄机的说:「我所做的事非一般人所能。」 「那是什么?」这句话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你啊!真是只好奇的宠物,反正我不会让你冻着、饿着的。」 「那到底是什么嘛?」 「哈哈……」笑着吻上他的唇,风珩道:「走吧!你也该饿了,咱们去吃点东西。」 「嗯!」 百里晓久被他吻得有些神魂颠倒,最后他还是不知道风珩到底是做什么的。 ◆◇◇ 几日下来,风珩带百里晓久走遍城中的每个地方。 这日他们回来时已经入夜,两人有说有笑的走了回来。 「那问酒楼的菜色可好?」 「嗯!好好吃哦!尤其是九色包,现在想起来还齿颊留香呢。」百里晓久从没吃过这样特别的包子,他非常赞叹的说。 「真的这么喜欢啊?下次我命人做给你吃。」风珩笑了笑,疼爱的抚了抚他的发丝。 「真的吗?」闻言,他笑得很开心。 「我从来不说假话。」 「哇!好棒!」他高兴的抱着他,「珩对我真好。」 这些日子以来,两人的关系渐渐好了起来,对于非常亲密的动作百里晓久已欣然接受,他反而喜欢被风珩疼爱的感觉。 「你啊!这时候才会觉得我好。」 就在他们进入大厅时,发现焦烈臣已坐在那里。 他瞧他们两人感情甚好,便觉得多日来的担心是多余了。 不过已经等上好些时辰的他,难免会有些抱怨。「你们倒好,害得我在这里呆等。」嘴巴虽然在埋怨,不过脸上却笑着,他站起身走向他们。 一见是焦烈臣,百里晓久高兴的跑了过去。 「焦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晓久,好久不见,瞧你都被珩养胖了!」他取笑的摸着他的头。 「我……」 风珩瞧见他摸着百里晓久,甚是不悦的将百里晓久拉入怀中。「别对他动手动脚。」他的语气警告意味甚浓。 「咦?」 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倒让焦烈臣胡涂了。 自己待在风珩的身边这么久,也从没见过他产生这么强烈的占有欲。 看了一眼他霸道的神情后,焦烈臣了然于心。 看来谁都逃不了情关,连一向自认不为情所困的风珩,也渐渐难以自拔。 「是是是,我不碰,这总成了吧?」焦烈臣非常识相的收回手。 完全在状况外的百里晓久,不解的望着两人。 「怎么了?珩为什么要生焦大哥的气?」 「我的宠物是可以任人碰的吗?」 「宠物?」不会吧?难道风珩表明身分了?他疑惑的望着风珩。 「怎么,你有意见?」风珩挑眉问道。 瞧风珩的表情似乎是没有,不过……百里晓久怎会答应当他的宠物呢?这其中一定有蹊跷。 焦烈臣心知肚明,却故作不解。「晓久,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是你的情……」 话都还没出口,焦烈臣就被百里晓久捂着嘴,拉出大厅。 百里晓久回头瞧了瞧,发现风珩并没有跟出来,仍坐在大厅里喝茶,他才敢放开手。 他紧张不已的对焦烈臣抗议:「焦大哥,那件事不能让珩知道。」要是珩知道自己拜托焦大哥寻找他的情人,那自己一定会很凄惨。 前不久才因为说错话,害得他整整一个晚上被玩弄到筋疲力尽,还换了十来种姿势,让他吃不消的昏了过去;现下要是让风珩知道他还挂念着他人,他铁定非死不可。 「为什么?」 「我……」这要怎么和焦大哥解释呢?总不能说他现在的情人是珩吧?这样岂不是不打自招。 瞧他一脸为难,焦烈臣恶质的笑说:「有什么话说不出口吗?」 「焦大哥应该知道我讨厌珩,所以不想让他知道。」 「哦!」明知他在骗人,不过焦烈臣并没戳破,「原来如此啊!那我以后说话可得小心点,不然很容易说溜嘴,不过……瞧你们感情似乎很好的样子,怎么算讨厌呢?真是让人不解……」 「我……」别再逼问下去了!早就心慌意乱的百里晓久,这下更不知如何是好。 「原来是怕羞啊!」焦烈臣替他找了个借口。 「是……是啊!」心绪紊乱的他没听清楚他说什么,就匆匆回答。 见百里晓久紧张的模样,他也不想多为难,于是转移话题。 「好了,不问啦,瞧你都紧张得流汗了!对了,我已经查出你娘被埋在哪里了。」 「真的?」闻言,他高兴的拉着他的手。 这时,焦烈臣突然感觉到背后有一道杀人的目光袭来,原来坐在大厅里的风珩正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不想这么早就升天的焦烈臣,笑笑的推开他。「你还是别靠我太近,我可不想梦见有道恐怖的目光直盯着我。」 「咦?」他纳闷的皱了下眉。 「不懂没关系,只要你别让我难做人就好了。」这时,他话锋一转。「你娘就被葬在郊外的乱葬岗里。」 「是吗?」乱葬岗?娘的尸骨竟然被随意丢弃在那种地方,娘为他无怨无悔的牺牲,却换来这种下场,他的心真的好痛。 「别难过了。」见百里晓久眼眶泛红,焦烈臣着实不忍,他连忙安慰。 「焦大哥,你能不能带我去?」 焦烈臣都还没来得及回答,身后便有道声音冷冷的拒绝他的请求。 「不行。」 「珩……」一抬眼,百里晓久才发现风珩站在他身旁。 风珩不悦的抓着他的手。「你可是我的宠物,你似乎把我说过的话全给忘了?」语气中听得出他的护意与怒气。 「我……」高兴过头的他真的忘了风珩曾说过的话。 惨了!珩说过没他的允许不准外出,也不准他单独与人相处,可是……焦大哥是他的好朋友啊! 他真的不懂,为何他要这么生气? 不听他解释,风珩便对焦烈臣下了逐客令。 「你回去吧!」 「焦大哥……」别走啊!要是焦大哥走了,不知道珩会对他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接收到风珩不悦的目光,焦烈臣实在没胆与盛怒的风珩作对,不过为了情谊,他还是说出口。 「晓久已在这里打扰多时,总不好一直待着,晓久,就和我一同回去吧!」 「好。」既然能走,他岂能放过这大好机会。 百里晓久本想头也不回的离开,怎料,风珩充满杀人意味的话语,让事情全变了样。 「如果你不想死在这儿,就别消失。」 瞧风珩已然发火,焦烈臣连忙改口:「既然珩都这样说了,那我也不能多说什么,我明儿个再来看你。」 给了百里晓久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后,焦烈臣便溜得不见人影。 望着消失在暗夜里的人影,百里晓久简直不敢相信。 焦大哥就这样把自己丢在这儿? 突地,风珩硬拉着他,往房里走去。 ◆◇◇ 一入房间,风珩便将百里晓久丢到床上。 「啊!」 他强忍疼痛的撑起身子,一抬眼,便瞧见风珩的眼中燃着怒火。 害怕的他直往后退,直到背脊靠在墙上。 风珩一步步逼近他。「何必这么害怕呢?我又不会吃了你,过来。」 「珩,求求你……不要……」 「叫你过来听见没?」 他不懂风珩会为何变得这么不可理喻、这么可怕,与平时的他天差地别。 畏惧他冰冷的神情,百里晓久全身发抖的爬了过去。 「珩……」 「闭嘴!犯错的宠物没有求饶的权利。」 话才说完,风珩便狠狠的吻上他的唇,他强行扯掉他身上的衣物、拉下他的裤于,硬是将男性挺人他的身子。 由于完全没有前戏,百里晓久在风珩粗暴的侵略下,他脆弱的私密处流出了鲜血。 百里晓久疼痛的紧抓被子。 完全不顾他的感觉,风珩硬是律动起来。 他来回的抽插,让血不断的流出,没多久后雪白的被子上全是血渍。 「啊……珩!求你不要……」泪水湿了被褥,百里晓久忍受不了仿佛被撕裂般的痛楚,央求着。 不过就算他怎么哀求,风珩还是不为所动,直到他将心中的怨气全数发泄出来,才退出他体内。 浑身无力的百里晓久,只能躺在床上不断喘息。 风珩一把抓住他的发丝,恶声警告:「你最好记住,身为我的宠物只有绝对服从,不然下次就不只这样而已。」 风珩突然拿出脚镣,一边铐在他的脚上,一边铐在床柱上。 「乖乖待着,等我回来。」 吻了他之后,风珩便离开房间。 幽静的房内,只有百里晓久的哭泣声。 第六章 夜阑人静,蝉儿们低低吟唱。 自从被风珩施暴后,百里晓久已有半个月未曾踏出房门。 倚在窗边,他仰头凝视着弯月。 宠物…… 在他的眼中,自己只是只宠物,一只任他玩弄的宠物。 百里晓久不禁笑了出来,想起以前还未逃出来的情形。 好熟悉啊! 仿佛又回到白怜宫时一样,窗外的一切尽在眼前,不过不管如何伸手,都摸不着…… 「呵呵……」笑着笑着,他的泪也落了。 他该习惯的日子,却怎样也无法习惯。 百里晓久无力的坐了下来,泪水似乎已成了唯一的寄托,似乎只有泪水能安抚他的心。 望着月光照射的树梢,他回想起早被他遗忘的情人。 「对不起。」 像是乞求谅解般,他将手伸出窗外。 几日来,他越来越觉得是因为自己的移情别恋,才会换来这般痛苦。 「原谅我,我的自私……」 不管他多渴望得到救赎,却怎样都无法解脱。 他屈身环抱住双脚,将头埋入其中,泪水不断的滴落在单薄的衣衫上。 「救我,救救我……」 不过他似乎再怎么呼喊,得到的却只有绝望。 ◆◇◇ 忽然,许久未开的房门被打开了。 数日未见的风珩端着点心走了进来,放下手上的盘子后,他来到百里晓久的身旁。 「我不在的这几天,有没有想我啊?」吻了下他的唇,风珩微笑的问。 自从那日之后,风珩像是消失一般,不再出现于这个房间,他的突然出现让百里晓久百感交集。 但是害怕胜过一切,他直往后退,不愿让风珩碰触。 「见着自己多日未见的情人,该足你这种态度吗?」他的语气有些无奈。 百里晓久只是直视着他,无语。 「怎么,还在为那日的事生气吗?」 百里晓久依然无语。 「我已经和烈臣谈过了,他再也不会做出让我生气的事。」 听见焦烈臣的名字,他惊恐不已的抓着风珩的衣襟。 「你……你对焦大哥怎么了?你把他怎么了?」 记得不久之前,有个地痞想对他毛手毛脚,却被风珩打得断手残脚,那……焦大哥会怎么样? 他真的不敢再想象下去。 「你就这么担心他吗?」一把抓住百里晓久的发丝,风珩怒道。 「他是你的朋友,你不能……」 「怎么,怕我伤了他吗?」瞧着他关心的表情,风珩怒不可遏的问道:「难道你……你爱上他了?」 「不……不是的。」被抓得很疼的百里晓久,泪珠落了下来。 「还敢说不是?那你为何这么关心他?」 「我只是不想因为我的关系,连累到别人。」 「你真的这么想?」他露出不信的表情。 「我和焦大哥之间只是朋友情谊,不可能会有什么发展的。」 「只是这样吗?那你之前不是说爱着你之前的情人,还说只要他一出现,你就认得出来,可是现在呢?你又怎么想?」风珩狂怒的问道。 这可恶的宠物!明明近在眼前的情人,却视他如同仇人,现在还敢说没有爱上别人。 「我……」 与风珩也相处一个多月了,自己就算不愿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心已经背叛了先前的情人。 他觉得好伯,好怕这样的自己,没想到自己的感情是这样不堪一击;就算现在先前的情人出现在自己面前,也回不到从前的感觉了。 见他眼神闪烁,风珩怒抓着他的肩。 「你在想谁?你心里现在想着谁?」 受不了了!他越来越受不了百里晓久心里想着别人,也越来越控制不了自己的独占欲。 抬首凝视着风珩,他的泪不断落下。 「我想着谁?呵……」他苦笑了声,「你呢?你是怎么看待我的?」 「什么?」 对于他突如其来的反问,风珩一时反应不过来。 「在你的心底,我又是什么?」百里晓久哀戚的道:「我好傻,也好自私,我知道不该爱上你,却又忍不住爱上了;我知道不该背叛先前的情人,却还是离弃他,也许被你玩弄,就是我该得到的报应……」 「你的意思是……你爱上我了?」 「是啊、是啊,我爱上你了。」他大吼着。 知道他的话证明了他的心早在自己身上,风珩喜上眉梢的狠狠吻上他的唇,直到两人都无法呼吸,才不舍的离开他的唇。 「你真是只懂得如何惹人发怒的宠物。」他笑道。 「珩……」 他的举动让百里晓久非常不解。 「我可是你的情人,你还说这样的话,是否想惹怒我,好让我更疼爱你呢?」 「不……不是的。」百里晓久忧伤的说:「可是……我只是你的宠物,不是吗?」 抱住百里晓久,风珩吻着他的颈,「当宠物不好吗?有我这么爱宠物的情人疼你,你还不满足吗?真是贪心的宠物。」 「我……」 闻言,他这才明白,原来他们两人是互相喜欢的,却因不了解而产生那么多摩擦……他真的好高兴! 用手抬起风珩的脸,百里晓久吻上了他的唇。 「怎么啦?」风珩宠溺的笑问。 「珩,我爱你!现在我的心和身子都已经属于你了,你千万不要离弃我,不然我会受不了的。」 是的!他承受不了背叛的伤痛。 「傻瓜!我不会的。」风珩抚了抚他的发丝,「倒是你,别再做出令我生气的事来才是。」 「不会的,我不会再惹你不高兴了。」 抱起他的身子,风珩将他温柔的放在床榻上,顺手拿了个包子给他。 「听下人说你有好些天都吃得很少,来,我买了你最爱吃的九色包,快吃吧!」 「好。」他高兴的吃着。 凝视着他,风珩突然问道:「晓久,想不想去乱葬岗?」 「乱……乱葬岗,你肯让我去?」 「只要和我一起,到哪里我都让你去。」 紧紧抱住风珩,他高兴的说:「谢谢你,珩……」 「那你要怎 报答我呢?」 风珩的手不安分的溜进他的薄衣内,搓捏着他胸前的樱红。 「啊!珩,别……」 「我们有半个月没做了,可别拒绝。」 「我……」 百里晓久霎时脸红,不知该怎么响应,但身体的感受却远比他的思考来得快,他不自觉的点着头。 「真乖。」 风珩拿起他手上的九色包,咬上一口后喂入他的口中,两人唇办交迭,不仅品尝包子的味儿,也尝着对方的味儿。 丢去手上的包子,风珩顺手将百里晓久的薄衫褪去,俯身吻着他细白的肌肤。 「哦……」 见着因酥麻感觉而发出媚声的百里晓久,风珩更是挑逗的吸吮着他的乳峰,手指不安分的滑落至他的敏感地带,时轻时重的逗弄着。 「珩……唔……」忍受不了身上阵阵泛起的快感,百里晓久紧抱住他,乞求般的凝视着他。 抬起头来,风珩邪笑的睨着他。 「你这诱人的宠物,还真会挑起我的欲望。」 「珩,给我……」 百里晓久轻吻着风珩的胸膛,有样学样的挑逗着他的乳峰。 「唔……」一阵酥麻窜过全身,风珩闷哼了声,随后抬起百里晓久的下巴。「你什么时候学会这种让人兴奋的方法?」 「我……我以为你会喜欢,你不喜欢吗?」担心他会讨厌,他忧心的问。 「你还真是懂得如何让人心痒难耐啊!」 「咦?」 「来吧!让我补足这半个月的空虚。」 「什么?啊……」 不等百里晓久将疑惑问出口,风珩一把将他推倒在床上,扯下他的裤裆…… 「啊……」 突来的入侵,让百里晓久轻吟了声。 「来吧!让我们一同享受极致快感。」 语毕,风珩来回的在他体内冲剌,没多久两人皆汗水淋漓,一声闷吼后各自飞向欲望顶峰…… ◆◇◇ 时过晌午,风珩带着百里晓久来到乱葬岗。 乱葬岗上一片杂乱的树木遮住了半边天,里头终年阴暗,处处都有不知名的墓冢,在日晒雨淋之下,埋的较浅的尸骨已经露白,让人看了毛骨悚然;由于终年不断有尸体运至此地,使得此地一直弥漫着腐化的味道。 马车一到乱葬岗下,阵阵的尸臭味便传了过来。 刚下车的百里晓久一闻味道,马上反胃作呕。 「恶……」他不适的倚在马车轮边吐着。 见状,风珩立即走了过去。 「你还好吧?」风珩拍了拍他的背,想让他舒服一点。「你这模样还真像个有孕之人。」 「我……晒……」尸臭不断袭来,百里晓久还是忍不住呕吐,直到稍微缓和一些,他才脸红的说:「珩真坏,人家都这么难受了,还开我玩笑!」 「呵呵,谁教你这么引人遐想呢。」由背后抱着他,风珩戏谑的吻了他一下。 「珩,别这样,这里是坟场,你还这样不正经!」他没好气的说。 「也对,面对一堆死尸倒是挺扫兴的。」 话才说完,他的手已经伸人百里晓久衣内。 「嗯!这里阴森森的,好像有那个呢,我有点怕。」若真要让他自个儿来,他一定不敢。 「怕?嘻,你还真可爱。」吻了下他,担心他受不了的风珩劝道:「瞧你吐得这么厉害,我看你就别上去了,上面的味道比这儿还重,你一定会受不了的。」 「不,我要去,我一定要去!」不论再怎么难受,他都想上去见见娘。 瞧他这么坚持,风珩拿起一块香布捣住他的口鼻。 「这样可以压一压那味儿,走吧!」 「嗯!」 ◆◇◇ 风珩扶着即将昏倒的百里晓久,两人时走时停的来到乱葬岗上,上头有一座座没有立碑,更没有人整理的坟墓。 凝视着这一幕,百里晓久崩溃了。 他从来不知道娘就被弃置在这种地方,完全分不出哪一座是谁的坟,有的尸体根本没有葬,只是丢在地上任风吹日晒,邻近新尸体的树梢上还瞧得见几只秃鹰,一副等着饱餐一顿的模样。 百里晓久霎时崩溃,决堤般的泪水不断滑落。 「啊……娘、娘……」他大声的呼喊,悲戚的声音回荡乱葬岗四周。 「晓久,别哭、别哭了。」拭去他的泪水,风珩柔声安慰着他。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葬在这里?是我不孝,娘为了我而死,我却让她待在这种地方,呜……」 「不是,不是这样的,你不要这鏖自责,你娘为了你死,她是心甘情愿的。」 「不!是我的错,我早该在九年前死去,为什么我还活着?要是我死了,娘就不用受这种苦。」 看见娘亲被人丢弃在这儿,百里晓久心痛如绞,疯狂的认为是他的错。 「晓久。」紧紧抱住他,风珩惊恐的说:「不,不是这样的,你的存在对我而言比谁都重要,不准说你不该活在这世上,不准……」 百里晓久回抱住风珩的胸膛。 「珩,我的心好痛,救我……」 「晓久……」 望着他皱紧眉的脸庞,风珩用力吻上他的唇,像是要证明他的存在是有意义一般。 「我不该活着,不该的……」喃喃自语的百里晓久眼神空洞,不知在看些什么。 已经埋没在自责之中的他,对于风珩的狂吻完全没感觉。 「晓久……不,不要这样。」 「娘……娘……」 风珩见着他自责的模样,心像是被针狠剌了一般的痛。 九年了……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的一滴血换一条人命有什么不对,他是更高无上的世子,对于贱民施舍一滴血,以血换命是理所当然的事。 但是为什么?面对百里晓久心碎的神情,他的信念为何一瞬间全破灭了? 从来没有如此害怕失去一个人的他,心里越来越惊恐。 他不要他这么难过,他不要他这么伤心。 不过已然铸成错误,谁也无法挽回。 是的,无法挽回了…… 风珩凝视着百里晓久,要是他知道自己真实的身分会怎么样对他? 一个逼他娘自杀的人、一个关了他九年的人、一个为了好玩而欺骗他的人…… 他要是知情了,会怎么看待他? 逃离?杀他? 抑或是……恨? 不!他不要这样的结果,绝对不要! 现在的百里晓久是深爱他的,他要让爱充斥在他们之间,让爱冲淡所有的恨。 是的!只要他深爱自己,一定能原谅这个错误。 紧紧抱着他,风珩害怕的说:「你还有我,还有我不是吗?不,不要离开我……不要……」 「珩……珩……」 感受着他的关爱,百里晓久的悲伤似乎减少了不少。 「我爱你、我爱你,不要,不准离开我,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狂吻着他,风珩非常害怕失去他。 他现在才明白原来自己真的爱上他了,原来是自己不能没有他,而不是他不能没有自己。 「珩……」在风珩的狂吻下,百里晓久这才感受到自己被需要,感受他活在这世上还是有人需要他的,轻吻他的唇,百里晓久勉力一笑。「我爱你,珩,我不会离开你的。」 「晓久。」他激动的抱着他。 「珩……」 百里晓久望着一片死寂的乱葬岗,他内心已打定主意。 娘,请原谅久儿的自私,我爱他,我不想见他伤心难过。 原谅我好吗?娘…… 娘,妳会祝福久儿吧? 久儿已经找到深爱久儿的人,久儿也爱着他,请原谅久儿的不孝,不能随您而去,因为这里还有人需要久儿。 第七章 由乱葬岗回来后,风珩对百里晓久是百般疼爱,生怕一个不留神,他就会逃离他身边一般,也看他看得更紧,连出门都有仆人跟着。 这日,闲来无事的百里晓久正想外出,被一个仆人见着了。 「百里少爷,您想出去?」 「我和珩说过了。」 瞧他眼神闪烁的模样,仆人知道他在说谎,不过他仅是笑了笑。 「那您可否等一下?」 没等他同意,仆人便唤来另一名仆人,在他耳边低喃几句后,另一名仆人便走开了。 「我可以出门了吗?」要是他去告诉珩,那就糟了! 「请您再等等。」仆人恭敬的说。 「我……」 来这里也有半年多了,百里晓久总觉得这宅子里的人似乎不像外表那么简单不过就是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而且,当有些奇怪的人来找风珩时,他总是找理由禁止他到那儿。 当他陷入沉思时,另一名仆人走了过来,与那仆人交头接耳一番。 「百里少爷,请让我随您一同去。」 「珩说的吗?」他不好意思的问。这样一来,他不就知道自己在说谎了吗? 「风主子有事正忙着,无法陪您,所以吩咐小的陪您一块去。」 「这样啊,那我们走吧!」百里晓久笑了笑,幸好他没生气。 「是。」 ◆◇◇ 热闹的大街上,摊贩们此起彼落的叫卖着。 百里晓久边走边看,突然瞧见一处摊贩上写着「卖姻缘」三个字,他好奇的走了过去。 瞧见有人走来,卖姻缘的老人和蔼的笑了笑。 「这位小爷想买姻缘吗?」 「你在卖姻缘?」瞧桌上什么也没有,百里晓久微笑问道:「可是,这里什么也没有啊!」 「有的,您要买吗?」 「怎么卖?」他好奇的问。 「小爷可有情人?」老人不答反问。 「有。」百里晓久微红着脸。 「这样就可以了。」老人由桌下拿出一个大袋子。「小爷,想不想看看您的姻缘啊?」 「好啊!怎么看?」 「这得要看小爷取得的是什么了,来!把手伸进去,将那样东西拿出来。」 「好。」 百里晓久照着他的话,伸手进去袋子中。 大大的袋子里真的只有一样东西,他将它拿了出来。 「是玉啊!」老人笑着说。 「这代表什么?」他不解的问。 「玉是佩带在腰上的东西,耀眼夺目却易碎。」此时,老人叹了口气。「小爷,您有这样的情人,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闻言,他吓了一跳。「什么?」 「你知道这样的玉又称珩吗?就如同你的情人,并不如外表那样简单,也许当真相大白时,你会因承受不了事实而崩溃。」 「珩……」正是风珩的名字,为何会这么巧?难道他有事瞒着他?「老伯,你能不能更详细的告诉我?」 「天意啊!小心玉碎,梦也醒了。」语毕,老人便拿起大布袋。「天色不早了,我得走了。」 「老伯……请告诉我事情的真相。」见他想走,百里晓久急忙要求。 「当玉碎的那天,你就会明白我所说的意思了。」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呢? 他突地想起还没给钱,虽然他讲得没头没尾,不过拿了人家的玉,总不能不给钱。 「老伯,钱。」 「不用了,就算是我送你的吧,记得别让玉碎了!」 「要是碎了呢?」 「那就得看你的情人,看他的情意是否够坚定了。」 说完,老人头也没回的离开。 百里晓久凝视着老人的背影,思索着他的话。 玉碎梦醒? 他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 要这样说? 一旁的仆人瞧他想得认真,赶忙说道:「百里少爷,您别听这种江湖术士的话,他们的话不能信的,您就别多想了。」 「嗯!」 百里晓久虽然这么响应,但心里的疑窦却越来越多。 「天色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嗯!」随口应了声后,百里晓久突然想到什么,他对仆人说:「别和珩说这件事,我自己会和他说,懂吗?」 「这……」风主子交代过,百里晓久的一举一动都得向他报告,不过他既然自己会和主子说,那他就不多嘴了。「是的。」 「我们回去吧!」 ◆◇◇ 原本一回宅子就想和风珩讨论的百里晓久,却连日不见风珩的踪影,他已数日没回宅子了。 百里晓久坐在窗边,脑海里全是那名老人说的话。 「玉碎梦醒」这四个字不停在他的脑海里盘旋,怎样甩都甩不掉。 老伯为什么要这么说?自己又为何要这么烦恼? 珩不是对他很好吗?为什么他还是胡思乱想,而且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扩大。 「不!我一定要和珩谈谈,不然我真的很不安。」 他非等珩回来不可! ◆◇◇ 百里晓久等了好些日子。 这晚,与往常一样,百里晓久在楼房上等着风珩,突地瞧见风珩与焦烈臣走了进来,他们往书房走去。 他高兴的离开房间,走向书房。 来到书房门口时,突然亮起一道闪电,让百里晓久吓了一跳,手上的玉也滑落到地上,裂成两半。 见状,他吓坏了,赶忙蹲下身拾起。 「碎……碎了……」怎么办? 正当他不知所措时,却听见房内的对话声,里头的对话让他整个人傻住了。 ◆◇◇ 房间内,风珩与焦烈臣正谈论某件事。 「世子,这事你说怎么办?要不制止,他们恐怕会越来越猖狂。」 「看来,本世子是让他们过得太好了。」举着茶杯,风珩低沉的说:「那就这 着吧,杀无赦!」 「是。」 说完要事后,焦烈臣转移话题。 「世子,你还要骗晓久多久呢?他迟早会知道你的身分,要是他知道是你命人强暴他,而我出现救他,还骗他因酒后乱性玩了你,其实是你玩弄了他,这一切都是你一手安排的,我想晓久一定会受不了。」 「就算他知道我的身分与一切又如何?你以为他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吗?况且,现在的他根本离不开我。」 「可是,要是让他发现你起初是为了好玩,才将他从白怜宫引诱出来,那……」他担忧的道。 「那又如何?反正他只是本世子无聊时玩弄的宠物,我想要就要,不想要就将他踢到一边去。」 「世子……」 ◆◇◇ 在房门外听见里头对话的百里晓久,简直无法相信自己所听见的事。 世子?宠物?好玩? 风珩的语气中充满了对他的无情与轻蔑。 霎时,他的脑中一片空白,只听得见雨水由屋檐滴落下来的声音,再也听不进屋内人所说的话。 他手上的碎玉滑至地上,如同失魂般的走离书房,走离宅子。 ◆◇◇ 屋内的对话继续着。 焦烈臣笑了笑。「世子,你真是这么想吗?」 「你想说什么?」他知道他已经看出他的心事。 「世子何必对我有所隐瞒呢?你爱上晓久了吧?如果你真的把晓久看得这么不重要,你又为何要特地跑到我家警告,禁止我一个月不准来呢?」 「你……」风珩本想反驳回去,却说不出任何话来反击。 「喜欢上一个人并没有什么,只是世子的方法似乎有点本末倒置。」他笑了笑。 望着酒杯,风珩顿时全身无力。 他爱上了他从来没想过的人--他的宠物。 他害怕,真的很害怕,要是哪天被百里晓久知情了,那他要如何面对他? 「跟了我这么久,你倒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啜饮了一口,风珩无奈的道:「是的,我是爱上晓久了,我很怕失去他,要是哪天他知道我的身分,他一定会逃离我。」 见风珩握着杯子的手不断颤抖,焦烈臣明白他的内心有多么惶恐。 「世子……」焦烈臣想说点什么,却不知怎么开口。「你应该知道不可能有永远的秘密。」 「我知道,所以我要晓久对我痴迷狂恋,直到离不开我,这样一来,就算他知道了,也不会逃离我。」 「你是这样想的吗?」世子真傻,爱恨本是两面,世子真能以爱化解百里晓久的仇恨吗? 娘亲的死、被玩弄的感情,真能因为爱就这样一笔勾销? 「我不管这个方法是否有效,只要能留住他,我什么都做。」 焦烈臣明白陷入泥淖的风珩,已无法自拔。 但是这样真的好吗?也许到头来只有两败俱伤而已。 「世子,你为何不坦白告诉晓久呢?也许他会体谅你的。」 「不,绝对不行!」在看见百里晓久在乱葬岗的反应后,他下定决心绝对不亲口说出,他语带威胁的说:「烈臣,这件事只有你知情,要是晓久听见什么,我不会放过你。」 「你应该知道我不可能说,不过你这样频繁的出宫,迟早会出事的。」 为了百里晓久,风珩根本是来回两头跑,再这样下去,他的身子一定会吃不消。 「出事?能出什么事?你以为那几只小虫就能让我有事吗?真是笑话!」他高傲的笑道。 轻叹了口气,焦烈臣知道他不想面对这件事,便不再多说什 。 不想多谈感情,风珩命令道:「你先回去吧,把我交代的事办了。」 「是。」 两人一同走出书房,眼尖的风珩瞧见落在地上的碎玉,将它拾了起来。 「玉?这儿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他不解的说道。 「也许是某个仆人掉的。」 「你以为在这儿的仆人会带玉吗?尤其是这种上等的紫晶玉。」 「那……」焦烈臣倒是迷糊了。「难道是晓久的?」 「不可能,我没送他这种玉。」 百里晓久不管用的、穿的都是他一手打点,这并不是他送的。 「那……会是谁的呢?」 「算了,也许是那些大臣的吧。」风珩不太在意的说:「为了那几只小虫让我好些天没见着晓久了,我可想得紧呢,不想被这块玉给坏了兴致。」 「那我就先告辞了。」 非常识趣的焦烈臣道别后,便离开了。 ◆◇◇ 风珩愉快的来到房间,却瞧见里头空无一人。 「怪了!晓久呢?这么晚跑到哪里去了?」他喊道:「来个人!」 这时,一名仆人跑了过来。 「风主子,您有何吩咐?」 「晓久呢?」 「他不是在房里吗?」仆人不解的说。 「房内没人,他到哪里去了?」风珩不耐烦的问。 「这……这不可能啊!我明明瞧见他熄灯才走人的。」 风珩这下可慌了。 「你说什么?把所有人叫来。」 「是。」 宅内下人不多,大概只有十来个人,一会儿后全来到大厅上。 「晓久呢?」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一头雾水的看着风珩。 「百里少爷就寝後,我们才离开,并没有瞧见他出房门啊!」 「什么?没瞧见?我不是要你们一直待在他身边,你们竟然把人搞丢了!」 「请主子恕罪!」 见他震怒,大夥儿连忙跪了下来。 「给我找!统统出去找,找不到就提人头来见我。」 「是。」 大夥儿应了声後全部出去。 风珩颓然的坐下身来,双手撑著头。「晓久,你去哪里了?快回来我的身边啊!」 第八章 下起了滂沱大雨,好似在为百里晓久哭泣一般。 任由大雨打在身上,他如同没知觉的行尸般不停走著,脑海中不断盘旋著风珩无情的话语。 他只是本世子无聊时玩弄的宠物…… 风珩只是玩弄他而已,怎么可能动真感情?他只是只宠物…… 感情?笑话!一个人会对宠物有感情吗? 说爱他都是骗他的,贵为世子的他怎么可能为了宠物动感情? 越想头就越痛,不过他的心更痛。 自己只是宠物…… 快要承受不了的他痛苦的蹲下身子,捣著耳朵猛摇头。 「啊啊……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想了……」 早已分不清是雨是泪的脸庞上,尽是紧蹙眉头的痛苦表情。 此时雷声隆隆,雨势大。 掩著面的他不停哭泣。 一直以为是他的错觉,没想到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早已经安排好的戏码,等著他这个傻瓜演出。 为了他,他逃出白怜宫;为了他,他抛弃先前的情人。 不过可笑的是,他所爱的人根本就是同一人,他只是被玩弄的宠物而已。 好笨,他好笨!竟然会被他骗得这么惨,还献出了他的真心。 在雨中的他紧抱身躯,此刻他回想起那名老人所说的话。 玉碎梦醒……是的,老伯说的一点也没错,是醒了,而且他醒得很彻底。 他深恋不已的情人,成了他的仇人。 抬起眼,不知是错觉还是神智不清,他竟然瞧见他娘正和蔼的对他挥手。 「娘……娘……」 伸出手,她的身影却离他越来越远。 百里晓久连忙站起身,跑了过去,却还是扑了个空。 「娘……是您在呼唤我吗?久儿知道错了……」 躯壳犹如无魂一般,他一步步的朝乱葬岗走去。 ◆◇◇ 乱葬岗上雨下得更急、更猛,树林间狼声不断,更增添了恐怖的气氛,让人不寒而栗。 百里晓久像著魔似的直往他害怕的地方走去。 他跪了下来。「娘,久儿错了……」 原本以为得到爱的他,却因风珩无情的话语而心碎,破碎的心已无所寄托。 「风珩,我恨你……」 悲鸣一声,空谷中回荡著他的哀号。 雨水不断落下,湿透的身子似乎越来越冰冷,望著死尸遍野的乱葬岗,他无神的呢喃:「珩,我将心给了你、将身子给了你,还将我的一切托付给你……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仰起头,他真的无语问苍天,付出了所有,换来的只是玩弄与抛弃,这样的结果怎不教他心碎? 「你说过爱我的,说过不会抛弃我的……骗子!你这个大骗子!」泪与雨不断沿著他的脸颊落下,他突然轻蔑的笑了笑。「我有何资格谈情说爱?这样的我怎么可能有人爱?我好傻,一开始我就只是宠物而已,不是吗?他根本没把我当情人看待过。」 这时,他瞧见一旁有一把短刀,爬了过去将它拾起。 「我竟然会爱上一个逼死娘亲的人,真傻!他一定也在笑我笨!」 他微笑的看著那把短刀。 「九年前我就该死了,是娘让我多活这么久,也该够了!娘,您一定很寂寞吧?我来陪您了,久儿来陪您了……」 话落,短刀划过手腕,霎时血流如注。 百里晓久躺了下来,好似等死一般的望著不断流出血的手。 「久儿再也不要什么情,也不相信爱了,娘等著,久儿来找您了……」 雨越下越大,雷还不停响著,像在为他送终一般。 ◆◇◇ 大厅上,一直没有得到消息的风珩大发雷霆。 「饭桶!养你们何用?全都该死!」 「世子饶命。」闻言,大夥儿全跪地求饶。 才刚踏入家门,就被风珩派人请来的焦烈臣,连忙走了进去。 「怎么回事?」他不解的问道。 从未见过风珩这么火大的他,转身问著仆人们。 「发生什么事了?」 「这……百里少爷失踪了。」 「什么?晓久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他焦急的蹙起眉。 「焦大人,我们也不知道百里少爷是何时不见的,我们一向都是等他就寝後才敢离开。」 坐在一旁的风珩听完,更火大了。 「没用的饭桶,再解释也没用,全拖出去斩了!」 「世子,饶命、饶命啊!」 焦烈臣对他们使了个眼色。 「我说你们真是该死,竟然将人给弄丢了都不知道,还不快说!你们有没有发现晓久最近有什么异状。」 大夥儿互望一眼,这时,不久前陪百里晓久一同外出的仆人站了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他吞吞吐吐的说。 「还不快说!」风珩不耐的吼道。 「是,就在前不久,因为世子忙著与大巨们商讨国事,就命小的陪百里少爷外出,那天发生了一件怪事,那件事好像让百里少爷很闲扰。」 「什么事?」焦烈臣追问。 「有个卖姻缘的老人给了百里少爷一块玉,说什么玉碎梦醒。」 「你为什么不早点说?」风珩怒道。 「是……是百里少爷说要亲自与您谈,所以……」仆人胆怯的说。 「可恶!」他一掌拍下,桌子为之震动。 「世子请息怒。」焦烈臣突然想起两人在书房外瞧见的碎玉。「对了!世子,该不会是那块碎玉吧?」 闻言,风珩将碎玉拿了出来。 那名仆人马上说:「对!就是这块玉。」 「什么?」风珩愣了下。 「这……世子,该不会……」焦烈臣此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他听见了,听见我们的谈话了。」而且,他只听见前半段对话而已,风珩脸色一沉。「他一定是受不了我欺骗他才离开的,可是他没有地方去啊!他会去哪里?」 风珩可慌了,原本以为只是单纯的失踪,没想到却是伤心逃离。 晓久,你在哪里? 乱了头绪的风珩,身体不住的发抖。 「世子。」见状,焦烈臣也慌了。 头一次见风珩这么激动,原来真正需要对方的是他。 「不,他不会有事的,我要去找他……」 「世子,你不要这样。」 焦烈臣抓住情绪激动的他,生怕他这一出去再也难回来。 焦烈臣从来不知道,风珩会爱百里晓久爱得这么深,一向玩乐至上且不放真感情的他,一旦陷下去竟会无法自拔。 「放开我、放开我,听见没有……」风珩不停怒吼,甩开他的手。 跌到一边的焦烈臣,嘴角流出鲜血。 「世子,你不要激动!现在最重要的是想想晓久会去哪里,无依无靠的他会去哪里?」他极力安抚他。 「我……」气怒过後,风珩的情绪缓和了下来。 没错!这样紊乱的情绪只会让事情难以收拾,就更找不到人了。 风珩坐下身来,冷静的思考。 无亲无故的他是没有依靠的,他会上哪儿呢? 伤心欲绝的他,何处才是他的归处? 百里晓久心中唯一挂念的就是他娘…… 他娘? 难道……他去了那里? 「世子可有想到晓久会上哪儿去?」焦烈臣问道。 「乱葬岗,晓久一定在乱葬岗!」没错,一定在那里,那里是他现在唯一会去的地方。 「乱葬岗,那里不是……」 「烈臣,集合所有人,上山找人!」 「是。」 ◆◇◇ 一大群人来到乱葬岗,寻著百里晓久的踪影。 山上阴雨绵绵、死尸遍地,增加了寻人的困难。 人手一根火把,将原本死气沉沉的地方照得光亮,众人努力寻找百里晓久的踪影。 时间不停的流逝,风珩也越来越著急。 这时,突然有人喊道—— 「找到了,在这儿!」 闻声,所有人全跑过去,风珩更是冲第一个。 赶忙上前,风珩望著他血流不止的手与苍白的容颜,马上将他抱入怀中,颤抖的手撕下衣摆,为他包扎。 抚触之处一片冰冷,令风珩加重力道的抱住他。 「晓久……」 面对冰冷的百里晓久,他全然没了主意,只是紧紧抱著他,想为他取暖。 见状,焦烈臣上前劝道:「世子,晓久得就医才行,我们先回去吧!」 「对,他得看大夫。」 瞧风珩六神无主的模样,焦烈臣本想上前帮忙抱起百里晓久,却被他大声斥喝。 「不准碰他!」 他的怒吼让他吓了一跳,但是转念一想,他也不是不能体会他现在的心情。 「雨大天冷,世子,我们回城吧!」 「回城。」 一声令下,所有人全撤离了乱葬岗。 ◆◇◇ 回到宫内,一身湿透的风珩衣上还沾著血,让侍女们全吓坏了,立即上前关心。 「世子,您受伤了!」 「少罗唆!叫御医来。」 「是。」 走入寝宫後,风珩将百里晓久轻放在床上。 见他一身湿透,风珩马上为他褪去衣物,为他盖上羽被取暖。 「将火再生大一点。」感觉寝宫内不够热,他命令道。 「是。」应了声,侍女们马上取来柴火,丢入火炉中。 跟在後头的焦烈臣见风珩全身湿透,痴痴的守著百里晓久,生怕他会病倒,便上前劝说。 「世子,你先换下身上的湿衣吧,不然你也会病倒的。」 「我没关系,御医呢?怎么还没来?」握著百里晓久冰冷的手,他怒声大吼。 见他如此固执,焦烈臣就没再多说。 不久,御医赶了过来。 「臣参见世……」 他的话都还没说完,就被风珩打断。 「别废话,快为他治疗。」 「是。」 御医来到床边,一见著百里晓久脸色苍白的模样吓了一跳,赶忙为他敷药、开药方。 风珩一脸焦急的看著百里晓久。 过了好一阵子後,御医才站起身。 「怎么样?」风珩连忙问道。 「这伤是不碍事,不过他失血过多又受寒,现在身子弱得很,臣开了些药方,看能不能化解他体内的寒气。」 「那到底是怎么样?」风珩不想听他多废话。 「只要度过今晚,应该就会没事了。」 「是吗?」一听见没事,风珩走到床边,握著百里晓久有些回暖的手。「你一定会没事的。」 他如此温柔的举动,让在场所有人都很惊讶,见状,焦烈臣要他们全部退下。 「那臣就先去熬汤药。」焦烈臣低声说道。 「下去吧。」 一时间,寝宫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望著百里晓久手上的手铐,风珩突然站起身,走到柜子旁取出一只盒子,将里头的钥匙拿出後走回床边。 「对不起,让你受了这么多苦,我现在就让你解脱。」 说完後,他将百里晓久的手铐解下,看他的手腕上缠绕著白纱,让他更是心疼。 他执起他的手,吻了一下。 「为何要这样自戕呢?你真傻!」 这时,百里晓久全身发抖,无意识的喊著:「嗯……好冷……」 闻言,风珩惊喜不已,以为他醒了,可一见他的面容时,又失望了。 「冷吗?我马上就给你温暖。」 风珩褪去衣物,紧紧的抱著百里晓久。 「我不会允许你离开我的,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紧紧抱住他,风珩坚定的说。 第九章 出了寝宫的侍女们,好奇的拉著焦烈臣。 「焦大人,那人是谁啊?从来没瞧过世子对一个人这么紧张呢。」 「就是说啊!那人应该是白子吧?难道说……他是……」 「宠物!」 侍女们一同喊道。 焦烈臣笑了笑,「我说你们啊!还真是比三姑六婆来得好事。」 「什么嘛!焦大人嘴真坏,我们可是关心世子耶!」 「哦,是吗?不是想碎嘴啊?」 「才不呢,呵呵……」被看穿心思的她们,想以笑掩饰。 「不管是什么,我劝你们最好好好的服侍那个人。」 「为什么?」 「也许……」他故作神秘的停顿一下,瞧著她们好奇的眼神,他随後笑了笑。「也许,他会是世子未来的妃也说不定。」 「什么!真的假的?」 「信不信由你们,晚了,我也要回去了。」 「焦大人慢走。」 他走了之後,侍女们还是七嘴八舌的谈论著。 ◆◇◇ 大清早,抱著百里晓久一夜未眠的风珩,摸了摸他的额头。 「太好了,烧退了!」吻著百里晓久的脸庞,他高兴的说。 这时,一名侍女端著汤药走了进来,瞧见风珩抱著百坚晓久,马上羞赧的低下头。 「世子,喂汤药的时间到了。」 「拿过来吧!」 「是。」 「给我。」接过汤药後,他沉声命令:「下去吧!」 侍女走後,他抱起百里晓久的身子。 「晓久,来,喝药了。」 他一口一口的喂入他口中,还用舌舔去百里晓久嘴角的汤药。 「真乖,这样病很快就会好了,一旦等你病好了,我就什么都听你的,所以你要快点好起来哦!」 风珩轻柔的抚著百里晓久细嫩的肌肤,温柔一笑。 ◆◇◇ 一心想知道百里晓久的病情,焦烈臣早早便进宫,他才要踏人寝宫,便被一群侍女们挡住去路。 「焦大人,您现在不能进去。」 「为何?」他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因为……嘻!不能哦!」一名侍女神秘兮兮的笑道。 「什么不能?」对她们的行为,他更加迷糊了。 「哎呀!焦大人,您平时那么聪明,怎么连这都听不懂?」拉他到一旁,其中一名侍女左看看右瞧瞧後才小声的说:「我刚才送药进去时,瞧见世子与那人赤身裸体的躺在一起,所以你不能进去啦!」 「啊?」 不会吧?虽说他知道他们的事,不过这也太离谱了,他们竟然在侍女的面前完全不掩饰? 「焦大人,世子什么时候要办喜事啊?」其中一人好奇的问。 「什么?」虽然这是很有可能的事,不过听起来还是挺怪的。 他不敢相信的望著她们,她们的脑子里都装些什么啊?一般人不是都会反对断袖之癖吗?为何她们却乐见其成?真让人不解。 「不是吗?瞧世子如此爱护那人,想来是喜事近了,是不是等那人醒来,他们就会完婚啊?」 「这个嘛……」真是世子不急,急死侍女啊,唉!这群女人真是越来越八婆了。 「怎么样啊?」侍女们急问。 「这……是吧!」 「是吗?世子娶妃非同小可,姊妹们!该工作了。」 侍女们全都开怀的笑著。「是。」 焦烈臣简直傻眼。 这群女人真不愧是从小服伺世子的侍女,个个喜欢兴风作浪。 ◆◇◇ 等侍女们走後,焦烈臣才进入寝宫。 瞧他进来,风珩有些不高兴的问:「她们又怎么了?怎么这么吵?」 「哈……没什么。」怎不能说是要帮他办喜事吧?焦烈臣连忙转换话题。「晓久好些了吗?」 「他的烧退了,应该不久就会醒过来。」 焦烈臣看得出风珩的喜悦,随之笑了笑。 「真是太好了,不过你……」 「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你与晓久这样赤身裸体的抱著,若让人瞧见……不太好吧?」 「他是我的宠物,我不能抱吗?笑话!」他完全不以为意。 「抱是能抱,不过,一定会传出一些奇怪的谣言。」焦烈臣语多保留的说。 风珩将百里晓久轻放在床上,下床後随手在腰际披上丝布。「那群女人又说了什么?」 「你也该知道,堂堂一个世子抱著一个男人回来,再加上今日一早被人瞧见两人抱在一块……你应该知道会是什么吧?」他打哑谜的笑说。 「你越来越喜欢拐弯抹角了,我看你也说了不少话吧?」 「这……哈哈!不管如何,总得不能让晓久太委屈嘛!」 「你认为我会委屈他吗?」对於他的话,他有些不悦。 「不,当然不会,不过至少要给他一点保障。」再怎么说,百里晓久都叫他一声大哥了,自己怎么也不能让他受委屈。 斜睨著他,风珩对他这么关心百里晓久有些不满。 「你似乎越来越大胆了,竟敢对本世子这样说话?」 「世子何必动怒呢?谁都看得出你对晓久的感情是不同的,你打算还一直把他当宠物吗?」 风珩坐了下来,默默的望著百里晓久。 「宠物……情人……」温柔的在他额上吻了下,风珩道:「等晓久醒来,一切就会有答案了。」 「是吗?」 焦烈臣莞尔一笑,任谁都知道,世子已经爱上百里晓久了。 ◆◇◇ 七天後—— 百里晓久是退烧了,伤口也渐渐愈合,气色也好转,不过他就像睡著一般,一直躺著。 以为他很快会清醒的风珩越等越心急,命人找来了御医。 「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只要度过危险期他就会好,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天,他还没醒?」风珩怒视著跪在地上的御医。 「请世于息怒,臣……臣……」 「没用的东西,拖出去斩了。」 「世子饶命啊!饶命……」 这时,焦烈臣正好走了进来,连忙开口缓和气氛。 「世子为何这么火大?」他明知故问。 「哼!」风珩不想理他的偏过头。 知道他正在气头上,焦烈臣也没敢再说什么,迳自转身问著跪在地上、打著寒颤的御医。 「这是怎么回事?」 「这……小的……就……」御医怕到话都说不清了。 叹了口气,焦烈臣道:「你瞧过晓久的病了吗?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是……他的伤是全好了,不过他的精神就……」 闻言,风珩怒道:「就怎样,还不快说!」 「他似乎受了很大的打击,根本没有求生意志,所以才会一直沉睡。」 「你说什么?」御医的话踩到了风珩的痛处。 是他伤了百里晓久的心没错,所以他不愿醒来吗? 可恶,他不许,绝对不允许他就这样躺著。 见他大怒,御医害怕得直发抖。「臣……臣句句属实,请世子饶命。」 「全滚出去,统统给我滚出去!」 「是。」 因为他的心情极差,没人敢留著,全退出寝宫。 ◆◇◇ 风珩来到床边,凝视著沉睡中的百里晓久。 「你不愿意原谅我吗?难道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快点醒来!听见没?」 他像发疯似的猛摇著百里晓久。 不过却得不到一点回应,百里晓久还是没睁开眼。 瞧著一动也不动的他,风珩抓著他的手,怒道:「可恶!你这么恨我吗?那你起来揍我、杀我啊!为何要用这种方式让我痛苦?」 面对百里晓久如此消极的对待,他真的倍感无力。 「别用这种态度对我,不要这么报复我,晓久……你快醒来啊!」 不管他再怎么忏悔,百里晓久始终没有动静。 凝视著他,他突地一把扯住百里晓久的衣襟。 「既然用说的不行,那我就做到你醒来为止。」 风珩脱掉衣裳,再强硬的扯下百里晓久的裤子,抬起他毫不抵抗的双脚,硬是将男性挺入他的身子。 「醒来!听见没?不然我就让你痛到醒来。」 他像发狂一般,不断在百里晓久的体内冲刺,但是不管他多么粗暴,他不醒来就是不醒来,如同睡著般紧闭双眸。 「可恶!」 风珩怒吼一声,一拳打在被褥上。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缓缓的退出他的身子,风珩轻柔的将他拥人怀中。 「快醒来吧!久……你听见我在呼唤你吗?」 这时,他由锦盒中取出修复的紫晶玉,亲自为百里晓久戴上。 「你一直很在意那名老人说的话,现在我将玉修好了,你快点睁开眼看看,玉已经复原了。」吻著百里晓久的唇,他痛苦的说:「久,我的宠物……我的爱。」 ◆◇◇ 一个月过去了,风珩每天不停的呼唤,还是没能让百里晓久醒来,他依然沉睡在雪白的床上。 风珩昼夜守候在他身边,整个人已失了往日的潇洒,只有一脸憔悴与多日未理的胡渣。 瞧他多日不吃不喝,侍女们担心的端著粥来到他身边。 「世子吃点东西吧,您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出去。」 「世子……」 「滚出去听见没?」 「是。」 尽管无奈,她们也只能将粥给端了出来,正当她们烦恼风珩会累坏身体时,瞧见焦烈臣走了过来。 「焦大人,焦大人……」侍女们一拥而上的围住他。 「什么事?」哇!现在是什么情形啊? 侍女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个不停。 「焦大人,世子又不肯吃了,他再这样下去,身子会受不了的。」 「就是啊!世子老是守在晓久身边,真是令人感动,不过情归情,身子还是要顾啊,真是的,竟然闹绝食呢!」 「可不是吗?世子要是病倒了怎么办?这晓久也真是的,他到底何时才要醒来嘛!我们迎妃的事都准备得差不多了,而且也通知天后了,他要是一直不醒,可怎么办?」 「对啊、对啊!晓久到底还要睡多久?都睡上一个多月了,还不够吗?真是急死我们了!」 被一群侍女们围了半个时辰後,终於有焦烈臣说话的机会了。 「你们这样好像是在责怪晓久。」听完她们的话,他也猜得出她们对百里晓久有诸多不满。 「不怪他,要怪谁啊?都这么久了,早该醒了不是吗?害世子这么痛苦,真是太狠心了。」 焦烈臣一脸无奈。 唉!她们就只会护著她们疼爱的世子,要是她们知道风珩对百里晓久做了什么事,她们应该不会帮他说话了吧? 「事情并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不然是怎样,你说啊!」 当一群女人同时说一句话时,真的很吓人。 焦烈臣被她们的气势压倒,额上冒著冷汗。 风珩如何能忍受得了她们啊? 「我……」瞥见她们手上的粥,他马上接过手,「我送进去。」 「喂……」 侍女们还没来得及问出口,他就一溜烟的跑进寝宫。 ◆◇◇ 焦烈臣走了进来,又瞧见风珩坐在床上痴望著百里晓久。 放下手上的粥,他走到床边。「晓久还是老样子吗?」 风珩没回答,只是凝视著百里晓久。 「你这样不吃不睡也不是办法,要是哪天晓久醒了见你这样,他会很难过的。」 「难过?呵!」他轻笑一声,仿佛听到傻话一般。 「你要用这样的方式,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 「只要晓久醒来,我怎样都无所谓。」 「世子……」 「别来烦我了,出去。」 轻叹了口气,焦烈臣突然见著百里晓久的脖子上多了一块玉,玉似乎经过精雕细琢,修得比原先的还要好。 「晓久身上的玉……你将它修好了?」 「下人说,晓久很在乎那名老人说的话,什么玉碎梦醒,可恶!就因为他的一句话,晓久才会……」他突然灵光一闪。「玉?对了,玉!」 「怎么了?」 「那名老人既然说出那样的话,他一定知道如何让晓久清醒过来。」风珩高兴的说。 「对啊!我立刻派人找去。」 第十章 半个月後—— 风珩出动不少人寻找那名卖姻缘的老人,却怎么也找不著。 寝宫内,风珩怒声斥道:「没用的饭桶!竟然连一个人都找不到,留你们何用?全斩了!」 「世子恕罪。」众人害怕的跪了下来。 一旁的焦烈臣开口道:「世子,这也不能怪他们,这事说来奇怪,我们问遍当日的摊贩,根本没人知道有这么一个老人。」 「没有?笑话!没用就别找藉口。」 「这……」 知道他心情不佳,焦烈臣就没再多说什么。 原本以为有希望让百里晓久醒来,现在全都落空,满心不悦的风珩看著跪在地上的众人,更让他怒气上升。 「出去,统统给我滚出去!」 「是。」 闻言,大夥儿全退了出去。 风珩凝视著百里晓久。「你还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久……」 牵起他的手,风珩轻吻著百里晓久手腕上的伤痕。 「世子,要不要再找陪晓久一同外出的人来问问,也许他有什么是没说的。」焦烈臣决定死马当活马医。 「那还不快传!」 「是。」 不久,那名仆人被传了过来。 「世子万安,焦大人您好。」仆人恭敬的说。 「礼节就免了,快说!那名老人除了说玉碎梦醒之外,还说了什么?」风珩直截了当的问。 「这……」仆人想了下,随後像想到什么似的大叫:「啊!有,有的。」 「快说!」 「那名老人最後有说,只要他的情人情意够坚定,也许就能平安度过。」 「什么?」那么关键是在自己吗?转身望著沉睡的百里晓久,风珩黯然的说: 「难道我的情不够,难道我的爱不足,不然为何你不醒来?为你,我愿意连灵魂都奉上,只要你能醒来……」 「世子……」 焦烈臣想安慰他,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烈臣你说!是不是我的罪孽太重,他才会不醒来?」他语带哽咽的问。 任谁都看得出风珩对百里晓久用情至深,一向好玩的他变了,变得只以百里晓久为中心,只为他一人而活。 为何百里晓久不醒来就是不醒来,是否有什么环节没有想到? 「这……世子,也许还有什么事,让晓久宁愿流连梦里也说不定。」他臆测的说。 「宁愿流连?」 「是啊!晓久是否有什么很在乎的人事物呢?」 「在乎的人事物?」他突然大叫一声:「他娘!」 「晓久的娘?」 「没错。」 一定是这样的,晓久一直对他娘的死很自责,甚至想以死相陪…… 突然,风珩抱起百里晓久直往寝宫外冲。 还搞不清状况的焦烈臣随後赶上。 「世子怎么了?你想去哪里?」 「乱葬岗,我要向他娘要回晓久。」 「什么?」 虽然不懂风珩在说什么,不过他也随著他一同过去。 ◆◇◇ 乱葬岗上细雨绵绵,有著刺骨的寒风。 风珩抱著百里晓久来到山上,雨滴不断落在他们身上,他们全身湿透。 他跪下来,大声吼著:「请你将晓久还给我,请你还给我……」 这一幕让随侍在旁的焦烈臣傻住了。 「世子……」 没理会他的叫喊,风珩依旧狂吼著。 「晓久的娘!你已经死了,你不能自私的要晓久跟著你,难道你要他永远当个活死人吗?求求你,将他还给我,请让他回到我身边,将他还给我……」 悲鸣的声音飘过叠叠重山,风珩忧伤的声音萦绕四周,久久不散。 雨未歇、风末停,哀求声回荡不休。 ◆◇◇ 迷迷糊糊中,百里晓久像置身在往日的破草屋中。 望著四周,他觉得自己回复成小时候的模样。 这时,他娘站在不远处,微笑的看著他。 「娘……娘……」 百里晓久高兴的跑过去,紧紧抱住她,她则温柔的抚著他的发丝。 「娘,久儿好想你、好想你,久儿再也不要离开你了。」靠在她的怀中,他喜极而泣。 「我的久儿,你的病好了吗?娘真的好高兴。」她温柔的抬起他的脸。 「娘,久儿再也不会发病了,久儿可以一直陪著您。」 「我的久儿,我的爱。」她紧紧抱住他。 「娘……」感受著她的温柔,他撒娇的依偎在她怀中。 此时,一道哀鸣声不断飘入破草屋中。 请将他还给我、还给我…… 晓久……我的宠物,我的爱…… 闻言,百里晓久拾起头来,寻找声音来源。 「是谁?是谁在呼唤我?呜!头好痛、好痛,娘……救我。」头痛欲裂的他抱著头大喊。 「久儿,我的久儿。」她紧紧抱著他,生怕失去他一般,她突然开始哭泣。「原谅娘的自私。」 「娘……」抬头望著她,他为她拭泪。「别哭,娘,久儿没事了,没事了,不哭。」 「久儿,娘错了,他如此爱你,我不该将你留在这里。」 「娘,您在说什么?不,久儿不要再离开您了。」 「你该离开的,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不要……娘,不要赶久儿走。」他哭泣的哀求。 「你该回去的,他才是你的依靠,回到他身边吧!」 「不!我不要……」 她放开了他,身子越飘越远。 「他会让你幸福的,一定要幸福哦!」 「娘、娘……」 ◆◇◇ 「娘……」 百里晓久轻喊一声,睁开了双眸。 见他睁开眼,风珩高兴的将他拥人怀中。 「你醒了,你终於醒了,太好了!」他抬头叫道:「谢谢!谢谢你将晓久还给我。」 「娘……」热泪盈眶的百里晓久伸出手,仿佛想捉些什么,却怎么也捉不著。 「晓久、晓久,是我啊!你看见了吗?」风珩连忙握著他的手。 「娘、娘……」他还是不断呢喃。 「晓久,我在这里……」风珩激动的说:「不要再想著你娘了,我在这里啊!晓久,我在这里,看著我、看著我……」 百里晓久茫然的拾起头,完全认不出他是谁。 「你是……谁?」 说完他便昏了过去,风珩立刻抱紧他。 「晓久……」 ◆◇◇ 百里晓久终於醒了,不过却不如大家所期盼的那样。 清醒之後,他便不言不语,躯壳如同无魂一般。 由於风珩有事,所以便由侍女们服侍著他。 她们走到他身边,目不转睛的直盯著他。 「喂!你有听见我们说话吗?」 「对啊!你都醒了,怎么都不说话?说句话来听听啊!」 百里晓久只是无神的坐在床上,没有任何回应。 她们试了又试,最後终於放弃了。 「唉!他醒是醒了,不过跟个没灵魂的人一样,这样怎么嫁给世子啊?」 「就是说啊!都怪他不好,醒了还要折磨世子。」 「可不是吗?真不知他的良心是不是被狗给啃了,唉!世子真的好可怜,竟然会爱上他……对了!我们来做些会让世子高兴的事吧!」 「怎么做?」 「嘻嘻!」她一脸奸笑的看著百里晓久。 ◆◇◇ 处理完所有事的风珩,将琐碎之事交由焦烈臣处理後,便速速回到寝宫。 侍女们瞧见他回来,马上恭敬迎接。 「世子回来啦!」 随後侍女们为他换上便衣。 「晓久呢?」 「还是一样啊,只是呆呆的坐著。」 「是吗?你们退下吧!」 「是。」 风珩走进寝宫,首先映入眼帘的竟是身著嫁衣的百里晓久,他静静的坐在床上。 他又好气又好笑的说:「真是的!她们竟然连这个也玩。」 他并没有责备的意思,反倒有些高兴。 他走近床边,这么一瞧他著实吓了一跳。 淡妆铅华染脸庞,朱红胭脂点唇瓣,淡淡的胭脂更衬托出他雪白的肌肤。 「你真美!我的宠物、我的妃。」 风珩拥住他,吻上他柔软的唇,先是浅尝,而後探入他口中狂肆的品尝。 由於没有得到回应,他放开了他。 「为什么?你不是醒了,为何还不看著我?为什么……」无法忍受百里晓久这般漠视,他激动的摇著他。 「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肯看著我,才肯真正原谅我?」 风珩跪在他的面前,泪落了下来,滴在百里晓久的手上。 「久……别这样对我。」 再也忍受不了百里晓久这样无视於他的存在,他由枕头下取出一把短刀,将刀放在手腕上。 「你在怪我以血换血让你娘死去?怪我把你当成宠物养著?怪我玩弄了你的感情吗?那好,我现在就全还给你!」 话一说完,他迅速在手上划出一道血痕,血沿著伤口流了下来,滴落在百里晓久细白的手上。 「我还你,什么都还给你!」 风珩不在乎的任由鲜血流著,百里晓久凝视鲜血一滴一滴的落在他的手上,不久後血染红了他的手。 睨著那不断涌出的血,他的泪落了下来。 「珩……」他终於开口。 「晓久?」风珩不敢相信的看著他。 「珩……」百里晓久撕下夹角,为他包扎伤口,望著那道伤口,他的心好痛!「不要……不要这样伤害自己,不要让我难过好吗?」 「久……晓久。」他激动的抱住他。「你终於肯看我了,你肯原谅我了吗?」 见著自戕的风珩,百里晓久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感情,回抱住他。 「原谅了,我什么都原谅了,珩……」他哽咽的说。 「晓久……」 风珩狂吻著他,百里晓久也热切的回应他。 经过这么多风风雨雨,两人再也受不了的脱著彼此的衣裳。 「久,这样的你真美。」风珩的手不安分的抚著他,还不忘在他耳边甜言蜜语。 「咦?」瞧了一眼凌乱的衣裳,百里晓久这才发现自己穿著嫁衣。「我……我怎么会穿成这样?」 「因为,从现在起你就是世子妃啦!」吻著他的耳朵,他笑笑的说。 「什么?」他娇羞的说:「我……我何时答应要当你的妃了?」 「说什么傻话!我可是你的情人,你若不当我的妃,要当什么?」 「可是……」 「嘘!别说话,我好久没碰你了,来吧!」他色迷迷的说。 「珩,你……」 满脸通红的百里晓久不知所措。 「不反对?那就是答应罗!来吧!我可是好几个月没碰你了,这次一定要补足才行。」 「什么?」 还来不及反对,百里晓久已被风珩热情的封住唇瓣。 褪去衣衫,风珩用灵舌挑逗著百里晓久。 「啊啊……珩,不行……啊……」忍受不了被逗弄的刺激,他不停的呻吟。 风珩没有停止的打算,直到百里晓久闷哼一声,释出灼热的欲望。 「啊!对不起……」他不好意思的说。 风珩戏谑的吻上他,轻碰了下他非常敏感的私密处。 「呜……珩好坏,竟然……」 「别生气了,嗯?」吻著他的颈项,他的手不安分的抚弄著百里晓久的男性象徵。 「珩,等等……」 「怎么了?你不想了吗?」 「不是,我……」 「怎么啦?」抬起他低下的头,他柔声问道。 「我也想让珩舒服。」 「什么?」 百里晓久依著风珩之前的方式照做,他热切的舔著、吻著、挑弄著风珩的身子。 犹如一道电流窜过身子,风珩忍不住呻吟出声。 轻拾起他的头,风珩不解的问:「为什么?你不是最讨厌做这种事吗?」 「珩……」 轻唤一声,百里晓久的神情流露出媚态。 这么一瞧,让风珩又兴奋起来。 他环抱住他,在他耳边喃喃说道:「你真是个懂得如何勾引我的宠物。」 风珩轻柔的吻上他,缓缓抬起百里晓久的脚,将已然高挺的男性挺入他的身子,渐渐加快的律动著。 不久,两人同时达到高潮,释放出压抑已久的欲望。 ◆◇◇ 凉亭中,焦烈臣正与百里晓久谈天。 「耶!真的吗?」百里晓久好奇的问。 「当然,很热闹的,你一定要叫珩带你去瞧瞧。」 「嗯!我一定要去。」 这时,刚忙完的风珩朝他们走了过去。 趁著百里晓久没发现他,他由後头一把将他拥入怀中。 「哇!」百里晓久吓得大叫一声,看清是谁抱住他後,他嘟起嘴说道:「珩好坏!居然这样捉弄我。」 吻上他的发丝,风珩笑道:「你们在谈什么,谈得这么高兴啊?」 「珩,带我去好不好?」 「什么?」 他这样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倒是难倒他了。 「去哪里?」 「参加天祭啊!」 「什么?」 风珩狠狠的瞪著一旁的始作俑者。 这可恶的家伙,竟然利用晓久逼他去参加天祭! 焦烈臣马上偏过头,当作没瞧见的继续喝茶。 「带我去嘛!听说好热闹,好好玩的,带我去啊!珩……」他撒娇的拉著风珩的衣袖。 「这……」 他并不想去,可是晓久这样央求他…… 「珩……去嘛!」 风珩无奈的皱了皱眉。 唉!谁教自己爱他呢。 「好,你想去哪里,我都带你去。」 他高兴的扑进风珩的怀中,吻上他的唇。 「哇!我就知道珩最好了,我爱你!」  《本书完》 注:时叶〈天祭〉系列: R324《世子的游戏》 R318《抱枕的薰香》 R313《傀儡的交易》 R303《天子的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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