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出家爆红了——by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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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说一次。”
陈瑶瑶一愣,眼睫战粟:“……”
半晌,她追问:“你说什么?”
卢郁之凤眸凌厉:“重说一遍,而且,要承认刚才的话不作数。现在是新年。”
“……”声音从耳朵进入脑子中,消化了几秒,陈瑶瑶骂道:“卢郁之你是三岁孩子吗?”
“我联系陈伯父,和他聊一下你的——”
“行了!”陈瑶瑶脑脑袋快要冒烟了,卢郁之是什么又葩又狗的品种?
陈瑶瑶语气夹着怒火,口中的字眼像是机关枪一样发射,看着像发飙,实则句句都是逼迫的祝福。直到卢郁之满意了,她才骂骂咧咧地离开,最后一根中指隔着车窗,骄傲地保持最后一份体面,扬长而去。
客厅里,宣娆将手提包里的盒子递给炎官,“上次卢郁之送我,不小心把手表落到了麒麟锁的袋子里,请你转交一下。”
说话间,卢郁之回来了,炎官便让他送人回家,宣娆她们先走出主宅,卢郁之换了一身大衣,正要出门被炎官一句话拦住了。
“郁之啊!”炎官手中掂量着装着手表的盒子,“大伯也配合你了,如果宣女士真没有那个心思,你也不必强求。死缠烂打的男人最没风度。”
“谢谢大伯!”卢郁之嘴角勾勒弧度:“她对我不同,我才敢这样试一试。不然,一直这样,我们之间不会有再进一步的可能。我不想不尴不尬地停着。”
炎官勾唇,深深一叹:“去吧!去吧!希望你得偿所愿。”
卢郁之缠上黑色的围巾,大步走出正厅,推开门,一抬眸便看到在暖阳之下,那张莹白秾艳的笑脸。
她是他连呼吸,都在叫嚷、喧嚣着“我爱你”的人。
黑色的宾利雅致平缓地走在路上,严悦今天没有午睡,神情倦怠,没一会就靠在宣娆的肩膀上,陷入昏睡中,均匀绵长的呼气声,预示着睡眠质量还不错。
车子太过寂静了,卢郁之有意打破尴尬,压着声音,状似无意地说:“你觉得遥遥怎么样?和我有缘吗?”
手肘抵着车框,手指蜷缩撑着腮,宣娆一直百无聊赖地看着外面的风景。
闻言,多情眸微微瞥了他的方向,在镜子中,两人目光交错。
“小姑娘人不错。”她语气疏懒。
卢郁之语气带着刻意的笑:“如果这样,也许明年我们就可以商量一下婚事了,正好遥遥明年20岁,可以领证了。”
“哦~?”宣娆目光玩味地透过镜子,好整以暇地打量他的神色,幽幽说道:“但是,我劝你还是不要了。”
一直惴惴不安的心弦,猛地开始变得跳动雀跃,卢郁之强忍着嘴角的上扬,她终于有一点吃味的情绪了。
忽而,宣娆却话锋一转,“陈瑶瑶姻缘已定,且主阴,方位偏西,俨然是并蒂莲的走向。”
“卢郁之——”她收起散漫,一张脸透着狭促,正大光明地嘲笑:“你是打算上演强制囚禁?还是去一趟太妃国,做一下,下身手术呢?”
“另外,你未免太着急了,另觅新欢,好歹有点过渡期。”
在镜子交错的凤眸蓦然怔愣,瞳眸骤缩,忽而一张脸难得地染上一丝浅红,最后心虚地错开眸光,专心开车。
后半程,车子没有一丁点声响,倒是让严悦睡得香甜。
鉴于送完她们,宾利车还要原路返回,卢郁之这一趟没有走地下车.库,而是将车子停在了电梯入口,正好位于向阳的窗户旁。
卢郁之不知是心虚,还是自尊心受挫,一路上像是病怏怏的鹌鹑,等到宣娆她们下车之后,他才倏地活过来。
“宣娆等一下!”他下车,目光一瞬不瞬地望着她,语气带着祈求:“给我一点时间,我们谈一下,就几分钟。”
脚步蓦然一顿,宣娆没有回头,严悦替她做了决定。
“姐,我先上去了。”她向宣娆使眼色,“卢小先生挺好的。”随即,跑到电梯里,着急关上电梯,不做电灯泡。
沉默良久,宣娆走到电梯的内侧,背靠着墙壁,神色慵懒,瞟了他一眼,“说吧?”
卢郁之迈着步,缓缓走进,最后停在一米的距离,凤眸中带着少有的慌乱,先是瞅她一眼,又倏地移开,轻轻嗓子:“咳,你早就看出来我的……伎俩了?”
微微耸肩,宣娆回答:“故意亲昵地喊对方的小名,故意把手表留下,每一件事都带着粗糙的刻意,今天再看一眼陈瑶瑶的面相,我基本就能确定了。”
“那你就一声不响……”卢郁之反倒是不要脸地带着一丝委屈,质问:“故意看着我,像个小丑一样,滑稽地演戏?”
“你既然用心演出。”宣娆揶揄:“我如果不配合,那不就显得很没有眼力劲嘛?”
幽幽吐出一口浊气,宣娆投降了,“卢郁之你究竟想做什么?”
卢郁之脚步缓缓缩短两个的距离:“你一直知道的,为什么明知故问?”
纤长的眼睫撩动,像是蝶翼颤动,她沉吟:“我们真的不可能长远。”
指尖尝试性地勾起他的食指,见她没有反抗,卢郁之大胆缠上她的手指,十指紧扣。
他浅笑:“我不要长远,我只想着现在。哪怕明天你要突然离开我的世界,此刻的美好回忆,便足矣抚慰我疮痍的前半生,以及贫瘠的后半生。”
额头抵着额头,亲昵地厮磨着,卢郁之浅浅说道:“我就要一个短时间的欢愉,即便只有一年,一个月,一天,哪怕只是一个小时,我也不后悔。”
“呵!”宣娆带着气音,笑道:“卢郁之你是要我渣了你吗?”
卢郁之展开双臂,小心翼翼地抱紧她,“我甘之如饴。”
朔风吹动两人的衣角,久久之后,一声几不可查的细声飘出。
“好!”
太过细微,好似一丝清浅的风拂过脸颊,几乎察觉不到。
卢郁之像是被雷劈过,欣长的身躯僵直地像根木头,扔到水里,连一个气泡都不会冒出来,直接沉底的那种。
喉咙发紧,他抿着唇,“你——”声音也在颤抖,拼命压下紧张,“你再说一次,好吗?”
他紧张,她也不好过,血色已经蔓延到了双颊,炙热的温度,让她不愿意抬头。
更遑论,再说出难以启齿的话来。
卢郁之不依不饶,宽厚的大手捧着她泛红的小脸,像是捧着易碎的芙蓉宝石一般小心翼翼,见到她羞得不敢睁眼,他眉宇间皆是餍足的笑意。
“好!你不愿意说,我不逼你了。”卢郁之转而抱紧她,用下颌亲昵地折磨她细嫩的颈子,轻轻喟叹,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件属于自己,却丢失已久,现在失而复得的珍宝。
渐渐的气氛变得有些黏糊糊的。
他像个大狗一样,蹂.躏自己的脖颈嫩肉,蹭得她又痒,又有点疼,受不了亲密的折磨,宣娆动手推着他的肋骨处,“卢郁之,放开我。”
“嗯~!”卢郁之不要脸,用沙哑低沉地气音戏弄她:“男朋友刚上任,只是抱抱,你就不愿意了?你不让我碰,怎么玩弄我的感情?怎么渣我?怎么让我沦陷?”
都快塌陷了。
她什么都没做,卢郁之就已经在废墟中躺平了。
“卢郁之!”她抬高音量,佯装生气。
狗子的耳朵塌了,变成了委屈的飞机耳。
卢郁之磨蹭着,“松开之后,你是不是要上去了?”
宣娆沉默以对。
“我就知道。”卢郁之叹气,香软的女朋友刚抱在怀里,他沉醉于她的馨香,她却只想着跑。
离开她的肩膀,卢郁之与她四目相对,抿着唇角,“让我亲一下吧!我就让你上去。就一下!”
“要点脸!”宣娆娇愤难耐,抬眼看到那个半圆形的监控摄像头,转而,半敷衍半拖延着:“下次……等没人……就……让你……让你——”
亲这一个字,像是从她语言系统中删除了,无奈怎么蠕动唇角,她就是说不出口。
蓦然,眼前的光亮一点点消失,她多情眸瞪大,诧异地望着他恣意的笑脸,下一秒,光亮被黑色的围巾吞噬。
逼仄的小空间中,隔开了外界的寒意,甚至有些湿热。气息逐渐慌乱,他们肆意侵染着对方的气息,交换不同的味道。
他强势主导,她被动承受。
良久,她终于能呼气,无力地倚在他宽厚的肩头,像是喝醉了一般,贪婪地吞噬着空气:“哈!”
“女朋友……”卢郁之将围巾攥着手中,另一只手轻轻摩挲自己的下唇,触摸到一丝殷红,他更加不要脸了,“你怎么能咬自己男朋友呢?太狠了,都出血了。”
“嗯?”宣娆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低音,握拳的手直直砸砸他的胸口,心里想着千万种脏话,可是吐出口的,只是一句娇软无力的“不要脸”。
卢郁之摩挲她的后颈,一个亲吻,落在她的颈侧,“就这样就是不要脸了?那以后,比这样的还过分的事儿,可多着呢。到时候,你会骂我什么?”
“流氓?畜牲?淫贼?”
“闭嘴!”宣娆耳朵炙热,恼羞成怒。
卢郁之伸手轻柔地顺着她柔软的长发,哄着:“好好!我不说了。”
两个人挤在墙壁的一角,拥抱着,静默地享受着这一刻的美好。
“嘭!!!”一声重物落地,划破平静。
骤然,车子的警报声喧嚣。
宣娆倚在他的肩头,懒懒地抬眸望去,下一瞬,陡然瞳眸骤然缩,双眸决眦欲裂。
——入目皆是刺目的鲜红。
第72章 那刹那的震……
那刹那的震声太过刺耳,余震造成的警鸣声依旧让人心有余悸。冥冥之中似乎能预感到,已经发生不妙的事儿。
自己怀着瞬间僵直的娇躯,也印证了她的猜测。
下一刻,她猛地推开了他,像是徒劳地追逐着落日最后一抹余晖,直接冲了出去。
卢郁之心脏捏紧,目光跟着她,看到了躺在宾利车顶,一袭白裙被鲜血染红的严悦。
她像一个没有生命的玩偶,侧面对着他们,莹白的半张脸被血色污染,一双杏核眼失去了焦距,泪水成珠蓦地涌出来。
此刻,眼前的一幕,好似一个散发着铁锈味的梦魇。
宣娆踉跄着脚步,踩在破裂的玻璃碎片,眼眶像是着魔一般泛红,她想用手触碰严悦,却又不敢触碰。
严悦一直喃喃自语,喊着疼。
“严悦。”宣娆用手攥着她的拇指,给予对方温度,嘴唇却抑制不住打颤,“不疼!不疼的!”
闻言,那双失去焦距的眸子,慢慢有了一点光亮,瞳眸收缩,印出宣娆的身影。
“姐……我好疼……好疼……我好累啊……我不想……”
手掌猛地用力,宣娆扬声喊着:“严悦,你还有宝宝,你不能放弃。你如果放弃了,就等于扼杀了它的生命。它还没有来得及看这个世界。”
这一句像是强心剂,严悦眼中泛起了一丝星芒,她的手臂有着不正常的畸形的弯曲,却咬着牙,将手掌抚在小腹上,咕哝着:“宝宝……宝宝……”
蓦然,她抬起指尖,艰难地指着某一个方向。
宣娆心有灵犀,抬头,陡然一张陌生的脸,在十楼的阳台一闪而过。
拳头握紧,指节咯咯作响。
卢郁之突然贴近,揽着宣娆的肩,安慰:“最近的医院距离这的车程十分钟,我已经打过急救电话,不要着急。”
“卢郁之。”宣娆握着严悦的拇指,安抚着她,语气却冰冷:“你先送严悦去医院,我稍后到。”
鲜明的提示音叫嚷,白色的车子驶入静轩博园,急救人员将严悦抬到救护车上。
宣娆温柔地拂过严悦额间凌厉的碎发,臭美的小姑娘,永远都要是美好的模样。
“严悦,你放心,一定会没事儿的。”
蓦然,一声软糯的嗓音轻快地说了一句,“再见了。”
整个身子仿佛遭受了一场天雷,滚烫的血液倏地凝滞,宣娆双眸瞪大,脸上霎时间没了血色。
一抹乳白色从严悦的脖颈掉落,重重砸在地上,小巧的玉瓶子一摔两半,一半残玉滚在了宣娆的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