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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女配出家爆红了——by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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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质问,严母只觉得脑子发胀,半晌之后,嘴唇蠕动:“小悦,他还小……不懂事……你是姐姐——”
  “够了!”严悦感觉自己是一个笑话,在这个畸形的家里装聋作哑地做了二十多年的傻子,内心千疮百孔,兀自想着最后一份母爱,慰籍心身。
  可是,这份母爱也许从来没有多少斤两。
  她太疼了,从十楼摔下来,让她的灵魂都疼得战粟。
  她不想要一文不值的善良了。
  善良只会给她带来无尽的痛苦。
  一阵脚步声闯入病房,昨天那两位jc也出现了。看着周遭混乱的局面瞠目结舌。
  “这位……”方脸jc盯着地上的严父,问卢郁之:“我们在,您先放开行吗?”
  卢郁之抖着衣袖起身,像是嫌弃垃圾一样。
  jc又看到严悦苏醒了,他们露着笑意,表示想问一些问题。
  哪知,刚被放开的严父瞬间炸了,叫嚷着:“我是他爸爸,她脑子摔坏了,胡说八道呢……你们不要相信。”
  “我是被人推下去的。”严悦平静地戳破了严父可笑的伎俩。
  严父怒了,扬着巴掌朝着她扑过来,幸好被卢郁之拦住,联合两位jc,将他钳制住。
  “我思绪很清楚,迷迷糊糊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清楚。”
  “我是被严小宝,我血缘上的弟弟,攥着脖子,没有一点犹豫,直接推下楼的。”
  “小悦。”严母流泪,抽抽噎噎:“妈求你了,他还小,不懂事。”
  严悦扭头看着她,平静地凝视几秒,“妈,您一直都是流泪的旁观者,旁观了二十多年,既然我和小宝是亲姐弟,那请你一视同仁。继续旁观下去吧!”
  “我一定要告他。”
  “醒了,我要他坐牢,没醒,我要他赔钱。”
  “赔不了……不是还有你们这对疼爱他的父母吗?”
  “你这个死丫头!!”严父涨红着脸,恨不得吃了病床上的严悦:“我当初就应该直接掐死你,剁碎了扔河里喂鱼,你要是敢害小宝,我一定杀你了。”
  太疼了,严悦已经没感觉了,嘴角扯着冷笑:“我一定会告他的,一定会。”
  严父的叫喊,严母的哭啼,将本来还算空旷的房间,变得异常热闹。医院的安保人员出现,将人架出去,才算是结束了这一场闹剧。
  严悦身上多处骨折,能强撑着精神,和自己的父母对持已经很勉强了,等到人走后,脸色变得煞白,额间直冒冷汗,宣娆赶忙叫医生,才用药物缓解了严悦的情况。
  良久之后,宣娆看着躺在床上,即便在昏睡中,兀自用绑着绷带的手笔,紧紧护着小腹的严悦,只觉得心疼不已。
  窗外已经变成了浓黑色,气温骤降,仿佛照应着人的愁绪,让人的心情更变得更加沉重。
  舒缓的脚步声从后身传来,宣娆没动,不久清冷的味道再次将她包裹住。
  “饿了么?”他问道。
  从下午到现在,差不多八个小时,她没有碰过水了。
  宣娆摇头:“没心情。”
  “那还是饿了。”卢郁之自说自话。
  他把外套脱了,穿着浅色的毛衣,将带来的汤和熟食,用房间里的微波炉加工一下。
  叮的一声,房间里飘出清甜的香味,有一种苹果的酸甜飘散。
  宣娆鼻翼微动,忍不住瞥了一眼,卢郁之的手里捧着一碗汤色清透的汤。煮出胶质的猪蹄里还飘着几片苹果,几颗红枣。
  这是什么诡异的组合?
  卢郁之将碗递给她,“阿姨的煲的靓汤,尝尝。”
  宣娆拧眉,摇头拒绝。
  舀了一勺汤,轻轻吹散温度,卢郁之勾唇,送到她嘴边,“我喝过了,挺好的。”
  宣娆将信将疑地就着他的手,浅浅尝了一口,而后眼眸亮起来。
  配着水晶虾饺,两个人喝完了一碗汤。
  汤碗见底,卢郁之倏地凑近,在她嘴巴轻啄一下,像是哄小孩子一样夸道:“真乖!”
  “你好烦啊!”宣娆嫌他太腻歪,推着他要赶人。
  卢郁之笑呵呵地拎着空了的饭盒,和她周旋,像个无赖的孩子,最后还是被“送”到了门口。
  “严悦的弟弟被下了病危通知书。”他突然开口。
  推着他的手一怔,宣娆抬眸,平静地回了一句,“哦!”
  卢郁之又扔下重磅炸弹:“严悦的父亲得知儿子的情况,太过激动,脑梗犯了,中风,现在也在床上躺着。”
 
 
第75章 宣娆内心平静,……
  宣娆内心平静,既没有什么报复的畅快,也没有多思的怜悯,反而一种怪异的思绪让她有一瞬间的困顿。
  “严小宝怎么会出现在静轩博园?”
  倏地,两人的眸光交错,眼中各有疑惑。
  静轩博园算是海城顶级的公寓之一,最为人称赞的便是安保系统。陌生人进入需要小区业主亲自接洽,陌生车辆驶入必须先由业主担保,再经过登记,才能驶进小区。
  严小宝一个水乡过来的外地人,怎么知晓到她们的住址?又怎么顺利进入静轩博园的?
  并且,从严悦的口中得知,他还是通过安全通道进入的。
  安全通道的楼梯有一道密码门,除非知道内部讯息,不然不可能如此顺利地出现在十楼。
  除非,有人在幕后,掌控着全局,提拉着严小宝这只木偶。
  宣娆想到年前,严悦被人攻击,她前夫突然冒出来的事儿,当时就有点怪异,如今两件事结合起来,不免让人多想。
  ——有人一直在盯着严悦。
  但是,她结婚之后,人际关系就变得单纯,有过矛盾的人也只有前夫和家人,他们没有能力可以做出这些事来。
  那又是谁操控着他们,弄了这些事儿?
  卢郁之也察觉到其中的不对劲,“我回去,会请人查一下。你也不要太累,明天我会安排护工过来,照顾严悦。这几天不要回静轩博园,那里不太安全了。”
  说着,他的手就不老实了,指腹先是将她鬓角的发别到耳后,进而得寸进尺地捏了一下她的耳垂。
  莹白的耳垂忽而染上一层悸动的殷红,连带着心跳的频率也变得紊乱不平。
  宣娆恼羞成怒,抬腿,踹了他一脚,却被他躲开,气呼呼地目送他得意拓落的身影远走,他挥手告别的手势,像是胜利的旗帜正飘扬。
  后悔了。
  不应该松口的。
  感觉这个男人,像极了一只断了链子的狗子,挣脱了辖制已久的束缚,憋久了,人性都没了,现在一心地总想着朝她身上扑。
  *
  严悦四肢绑着夹板,缠着绷带,看着触目惊心,实际住院观察一周,医生就给了出院许可。
  骨折的术后感染期是一周,在此期间如果没有明显的红、肿、热、痛和分泌物此类情况,就可以出院,往后安心在家养着,过段时间再来复查。
  住院期间,严悦的母亲来过几次,但是严悦选择闭门谢客。
  十五那一天,医院的树枝上挂着红色灯笼,宣娆推着严悦出院了。
  坐车回到静轩博园,电梯开门,严悦怔愣地看着家里的门,冷淡的颜色快和不锈钢的电梯融为一体了。
  “姐,门怎么换了?”
  宣娆按着密码,漫不经心地说:“以前的门不太安全,这个加厚的铁门安全系数更高一些。”
  “……”严悦盯了一会,凝眉:“姐,我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好像见过同款。”
  还不是某一个人,自作主张,不要脸地要情侣系列,一个门而已,他怎么能想那么多?
  “门长得都差不多,没什么稀奇的。”宣娆神色疏懒,敷衍一句。
  恰好,门开了,宣娆推她进去,顺带把话题略过去。
  元宵节,算是一个很传统的日子,虽然对于大部分熬夜赶作业的孩子不太美好。
  为了迎合外面的气氛,宣娆煮了两碗芝麻馅的汤圆,先端了一碗粥,喂给严悦。
  电视里放在歌舞,给这个寂寥许久的屋子,带来一点人气。
  吃一口汤圆,严悦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眸光一闪,问:“玄墨哪去了?”
  扭着僵直的脖子,她四处张望,只看到落地窗前的猫窝里,几根黑色的猫毛寥落。
  “别找了。”宣娆喂一口小圆子给她,解释:“我们在医院一个星期,我把玄墨托付了卢郁之了。”
  严悦眨巴眼,觉得这是一个好现象,随意问道:“那……姐,我们现在回来了,不好麻烦卢小先生了,你去隔壁把玄墨接回来呗,顺带请人家过来吃汤圆,表达一下谢意。”
  “他没在家。”汤碗见底了,宣娆给严悦擦嘴,“今天十五,他在家陪着炎官。”
  严悦扬着脖子,“那玄墨呢?也在卢宅?”
  “……”宣娆感觉心累,犹疑着:“它在医院……绝育修养。”
  有些突然,严悦问:“不是说等开春吗?”
  “卢郁之说,医生提前上班了,他帮着把玄墨带过去了。明天我去接。”
  严悦:“卢小先生对玄墨挺挺好的,这样的小事儿都能记住。”
  怕是爱屋及乌。
  严悦觉得自己一直以来的错觉,可能会变成真的了。
  吃完饭之后,过了一段时间,严悦就开始打哈欠,宣娆推她回卧室,把她抱到床上,吃完药,看着她安稳睡下。
  静轩博园的小区群里,一直在叫嚷着,说今天晚上十点,在江边会有一场烟火,在那几栋楼能看到烟火。宣娆瞥了一眼,发现家里的阳台正好在范围之内。
  她不打算看,忙了一个星期,想早点睡觉。
  “笃笃——”一阵轻缓的敲门声,让她的脚步凝滞。
  走到门口,她没着急开门,而是透过猫眼,偷窥门外。
  严悦的事儿让她心有余悸,还真说不好,有些人大过节的给人找不痛快。
  蓦然,一抹油亮的黑色出现在猫眼中,正扑腾着,挣扎着,发出凄厉的嘶吼。
  嘴角挑起笑意,宣娆开门:“你怎么把玄墨提前接回来了?”
  卢郁之控制着玄墨,抬头和她说道:“我从卢宅回来,顺便了。”
  “哈!哈!哈!”玄墨嘴里发出反抗的气音,嘶吼着,听着很瘆人,

  宣娆伸手接过来,将儿子抱着怀里,安抚它的情绪,“儿子,你怎么?”
  下一秒,它后爪子撑着她的手臂,前爪子扑在她的前胸,一双水汪汪的猫瞳快流泪了,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叫喊,有点委屈,有点戚戚。
  时不时扭头,恶狠狠地瞪了卢郁之一眼,圆滚滚的猫瞳变成了一条直线,恨不得扑过去给他一爪子。
  得了!记恨上了。
  宣娆摸着它脖子上软质的伊丽莎白圈,揶揄:“不是你自己选的绝育吗?怎么现在还怪罪别人?”
  眼眸一转,她问道:“卢郁之,你没和医生演一下戏吗?”
  现在的小猫咪可记仇了,虽然对于绝育,它们感想不会那么深沉,但是,身体里少了一个东西,它们还是能感知到了,而后便自然而然地想到,究竟是谁送他们进去手术室的。
  一般情况,为了防止小猫咪记仇,医生都会和主人配合一下,上演一出强盗夺猫的狗血剧情,将小猫咪的恨意转移。
  但是,看着玄墨要挠花卢郁之脸的劲头,那个恨意可是刻骨铭心了。
  闻言,卢郁之浅笑:“我忘了。”
  他只记得送玄墨进去之前,捧着它的脑袋,郑重其事地告知:你妈身边,除了我,是不能有雄性存在的。
  怜爱地摸摸玄墨的脑袋,他眼神得意:以后啊!你就安心做一个干饭机器,啊。
  正想着,玄墨突然扑过来,卢郁之一闪,没划伤脸,倒是又给手背上留了一条痕迹。
  “你怎么样?”宣娆握着他的手,看到手背上有三道浅浅的印子,有一点破皮,“幸好,你狂犬疫苗的有效期还没过去。你家里有碘伏吗?”
  卢郁之眼底的笑意深邃:“没有。”
  宣娆抱着委屈的猫,开门让他进来,怀里的玄墨委屈极了,张着嘴,一直喵呜喵呜地喊着什么,仿佛下一秒就能蹦出话来。
  骂道:你这个坏人!!
  倒了五勺猫粮,加上两块冻干,一袋猫条,才让它止住呼之欲出的悲伤。
  宣娆蹲在旁边,看着吃几口,就仰头喵呜几声的玄墨,总觉得它太过委屈了,不像是鸽蛋之后的反应,倒像是被人骗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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