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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渣夫变了——by手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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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成了书院的第一,乡里的第一,州里的第一。
  他以为这样子阿娘便满意了,可是阿娘看他的眼睛总是是那么冰冷。
  她坐在绣棚边上,拿着绣花针,狰狞着脸责问他——
  笑什么笑?谁让你笑了?不许笑。
  为什么你那么好?凭什么你那么好?谁让你那么好的?你不可以那么优秀,绝对不能比他好……
  他不解,明明是她告诉他,要最好的。到头来却问他为什么那么好?
  阿娘她是个奇怪的人,情绪反反复复,有时温柔贤良,有时狠辣狂躁,看上去像是个疯子。
  可他知道,阿娘没疯。
  她对他很苛刻,却也有慈爱的时候。
  他记得小时候,他病了,阿娘也曾把他抱在怀里哄:“阿云,要快点好起来。”
  ……
  梦境里的岁月转瞬即逝,转眼他们来到了京城。
  怜娘终于见到了她日思夜想的男人,可那个男人连一句话都没跟她讲。
  到京城没多久,怜娘病了,没几年好活了。
  她得了病之后,忽然不疯了。
  每天都对着他笑得慈和,唤他“阿云”,变得和寻常人的母亲一样。
  她快死了,整天念叨着想再见那个男人一面,可那个男人不愿再与她有任何牵扯。
  直到有一天,那个男人把她关进了荒山的一个地窖里。那个男人用怜娘的性命威胁他娶永宁侯的嫡女。
  他去地窖见怜娘,怜娘哭着求他:“阿云,你就娶了那姑娘吧。你爹说你答应娶她,他就见我。”
  怜娘半死不活地哭跪在地上,不停地重复那句话。
  她真是病得不轻。
  病得不轻。
  她求他救救她。她想用他来换一个机会,一个与那个男人见面的机会。
  严冬的地窖潮湿阴暗,透着渗人的寒。他看着地窖口照进来的那道暖光,那道暖光里仿佛印着幼时怜娘抱着他时的慈和笑容。
  他屈服给了幼时唯一的那点温情。
  “好。”他答应娶那个程姑娘。
  那姑娘一点也不好,傻里傻气的,连背首诗都要花半个时辰。骂她的话,她也不怎么听得懂,也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
  什么都不会,还很难缠,怎么避都避不开她,怎么赶也赶不走。他去了边关,好不容易清净了,没过多久她又追过来了。
  真让人厌烦。为什么非要喜欢他?
  春去秋来,三载匆匆而过。怜娘病危,死前一直唤着要见“阿云”。
  他去见她,被赶了出来。她说:“我要见阿云,不是你,你滚!”
  她死前撑着最后一口气,爬着去见了她的“阿云”。
  原来“阿云”是她给自己儿子取的小名。
  她的儿子不是他。
  原来她留给他唯一的那一点慈爱,从头到尾都不属于他。
  骗子。
  原来他阿娘是那个曾经想毒死他的长公主。
  长公主说爱他。
  骗子。
  是谁告诉他说他爹是个顶天立地的父亲。
  骗子。
  ……
  所有的一切交织在一起,恍如潮水般向他袭来,顷刻将他淹没。
  他沉在水中,冰冷刺骨的水侵蚀着他的躯体,失重、无力、不能动弹,仿佛只要闭上眼就能挣脱开这一切彻底解脱。
  远处传来细微人声——
  “我、我会做你最喜欢的小酥饼,每天都做给你吃,成吗?”
  “愿意,愿意得不得了。”
  “我一定会想你,每天都想你,很想很想你。”
  “我想未来的夫君了,过来陪你。”
  “我想一直这样,跟你两个人在一起一辈子。”
  “不对不对,我说错了,不是两个人。等我们将来回京成亲了,还会有孩子。我们生两个,一个妞妞和一个壮壮,一个小小的你和一个小小的我。”
  ……
  烛光一丝一丝照进他眼里,沈云亭迈出旧梦,缓缓地睁开眼。
  嘉禾守在他身旁,尚未阖过眼。
  他迫切地抓住她的手,牢牢扣在手心,像溺水之人拼命想抓住岸边救命的绳索。
  “醒了?”嘉禾一直紧皱的眉心松了下来,灿然一笑,又忙关切道,“要喝水吗?”
  他刚醒过来不久,嗓音尚有些嘶哑,张了张嘴艰难地说出一个字。
  嘉禾凑上前,听见他说:“要……”
  听清他的话,嘉禾忙起身准备给他倒水,手却被他紧紧捉着不放,而后在听清他说的另一个字:“你。”
  是要你,不是要水。
  嘉禾安安静静地坐回他身边反握住他的手,脑袋隔着被子贴在他怀里:“我在。”
  夜色静谧,孤月独照。
  沈云亭伸手将她拉至近前,深吻了上去。
  良久,解了渴,脱了力,松开她。
  “嘉禾。”他极轻地唤了她一声。
  嘉禾将耳朵挪到他唇边:“嗯?”
  “我屈从于你。”他道,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
  嘉禾眨了眨眼,懵懵地笑着问:“是都听我的意思吗?”
  “……”沈云亭顿了会儿,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差不多……”
  嘉禾:“那好!”
  沈云亭:“嗯?”
  嘉禾掰着手指一一细数:“你平日不要总忘了用膳。看公文不要看太晚,晚上要早一些睡。天寒记得添衣……”
  沈云亭静静地望着她。
  嘉禾叮嘱完他,垂下眸子顿了顿道:“不要老是凶巴巴地跟我说话,要温柔一些,要喊我作夫人,睡觉的时候要抱着我,还要……”
  沈云亭:“还要什么?”
  嘉禾戳了戳手指,红着脸庞微微抬眼盯着他:“还要很爱我……”
  屋里静了静,嘉禾挣开沈云亭的手,走到小桌前打开食盒,取出里头温着的热粥,舀了一勺放在沈云亭嘴边:“不说了,先吃些东西。”
  沈云亭低头看着勺子里的粥,心想其实他自己能吃。
  见他不张嘴,嘉禾鼓着脸佯装生气的样子道:“不是说要听我的话吗?”
  沈云亭启唇咽下勺子里的粥。
  嘉禾弯眼笑了笑问:“加了些枣子调味,觉得味道如何?”
  沈云亭一顿,回道:“好。”
  嘉禾又舀了一勺放在他嘴边:“那你多用些。”
  “哦,夫人。”沈云亭低头若无其事地用粥。
  嘉禾一勺一勺地喂他,待喂完粥,才反应过来他方才说了什么,捏在手里的勺子“哐当”一下掉进空碗里。
  放下碗,“砰”地扑进他怀里,欢喜地喊了声:“夫君。”
  沈云亭眉梢一扬,缠满白布的手轻轻抚了抚怀中之人的乌发。
  门外大雪纷飞,巧娘扶着李蕙站在雕花木门前,两人透过门缝看见里面。
  “公主,还进去吗?”
  “不了。”李蕙摇了摇头走了。
  连着下了几日大雪,沈云亭在沈府休养了几日,冰伤的右手渐渐能动自如。脸上略微还带了些病色,精神气倒是好了不少。
  这几日整天闷在屋里,今日难得天晴,沈云亭被嘉禾强拉去院里晒太阳。
  沈云亭抬头望了眼刺人眼的太阳,怕晒的他默不作声地躲进小亭子里。
  他坐在亭子里,静静望着蹲在不远处堆雪人的嘉禾。
  白皙莹润的脸颊在暖阳照耀下泛着光泽,一脸朝气蓬勃。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她已经滚好了两个铜盆大的雪球。她砌好了雪人的身子和脑袋,又插了两根树枝当雪人的手,顺便捡了两块石头当雪人的眼睛。
  很快,一个丑八怪雪人已经初现人形。
  她玩得很专注,连毛绒斗篷背后沾了雪湿了一大片也未察觉。
  沈云亭起身走到她身边,顺手把自己身上的外套换给了她:“披好。前阵子风寒才刚好不久,你还想再得一回不成?”
  嘉禾紧了紧他披在她身上的外套,微红着脸朝他笑笑:“知道了。”
  说话间,她又在原先的大雪人旁边堆了个扎辫子小雪人。
  长得颇像她在丞相府窗台的“嘉禾小雪人”。
  沈云亭仔细上前一看,那扎辫子的小雪人上果真用树枝写了“嘉禾”两个字。这便算了,小雪人旁边站着的大雪人上还写了两个大大的“思谦”。
  沈云亭的嘴角几不可察地抽了抽。
  嘉禾涨红了脸,忙起身挡住大雪人上的字。
  沈云亭道:“看见了。”
  嘉禾嘿嘿笑了下,羞红着一张脸:“思谦要和嘉禾靠在一起。”
  幼稚。
  沈云亭勉勉强强觉得面前两个丑雪人顺眼了一点。
  嘉禾把冻僵的手放在嘴边哈了哈,还觉得冷,熟门熟路将手伸进他的里衣取暖,赖皮道:“手凉。”
  怀中传来一阵冰冷,沈云亭瞥了她一眼,用他取暖这事,她已经连干了好几日。
  起风了,眼看着又要下雪,沈云亭低头看了眼嘉禾被雪水染湿的鞋子,对嘉禾道:“风大了,回屋。”
  嘉禾刚点头应了声“好”,整个人就被沈云亭横抱了起来,她小腿挣扎着在半空中蹬了蹬。
  “鞋湿了。”沈云亭道,“冒失鬼。”
  嘉禾:“……”
  屋里燃了炭暖烘烘的,沈云亭将嘉禾抱上了榻,蹲在榻前,取下她沾满雪水的鸳鸯履,扯下湿透的长罗袜,盯着她被冻红的脚趾,冷声道:“知道手冷,怎么就不知道脚冷?鞋上满是雪水,还到处跑?”
  嘉禾满脸通红心虚不答。
  沈云亭捧来锦被盖住她的脚。
  “我还冷。”嘉禾扯了扯沈云亭的衣袖,“你过来。”
  沈云亭躺到她近前。
  嘉禾依偎着他,闭上眼。
  两人紧贴在一起,过了会儿,沈云亭唤了身旁之人一声:“嘉禾。”
  “嗯?”
  “要。”
  嘉禾睁眼微惊:“不成,你的病……”
  “还成。”他答。
  第二日天亮,丞相府的马车等在了沈府门前。
  在沈府逗留了好几日,是时候该回府了。沈元衡和岑雪卉带着一双儿女到门前相送。
  两个小家伙围着嘉禾跑了几圈,跑去一边玩雪了。
  临行前,岑雪卉看着沈云亭伤势未愈的右手,嘱咐道:“你这手伤得养些日子,切记回去了不能提重物。”
  嘉禾想起昨日沈云亭还抱她回屋,瞄了眼沈云亭,见他一脸坦然的样子,心下有些虚。
  听岑雪卉交代完两人正要上马车,忽传来几声撕心裂肺的孩童啼哭声。
  原来是两个小家伙吵架了。
  岑雪卉忙上前抱起哭闹不休的妹妹,问身旁照看孩子的奶娘:“怎么回事?”
  奶娘回道:“前几日带小小姐回外祖家,路上经过东街那家新开的诗社,得了个漂亮精致的玩意,小小姐喜欢得紧,这几日天天捧在手里玩,方才大郎调皮非跟她抢那玩意,这才闹了起来。”
  岑雪卉又问:“是什么东西?”
  奶娘指了指大郎手上的朱红小笺,道:“就是大郎手上捏着的。”
  嘉禾闻言才注意到大郎小胖手紧紧捏着的小笺。
  她越敲越觉着那方朱红小笺十分眼熟,总觉得似在哪见过一般。
  对了,她想起来了。
  她的确见过,就在不久前的那场梦中。
 
 
第20章 太子
  嘉禾怔怔走上前,蹲在大郎跟前,跟他商量道:“大郎,你手上的东西能给婶婶瞧瞧吗?”
  大郎乖乖点头,听话地把手上的朱红小笺交到漂亮婶婶手里。
  嘉禾从大郎手里接过小笺。
  在看到小笺的那一瞬,梦中的记忆再一次浮现在脑海。
  记忆中冬意渐消,春/色微露。银朱在东街办了家诗社,那诗社匾额上的题字是沈云亭亲自为其提的。
  每回出门她总能看见那块黑色匾额上显眼的烫金题字。
  亮晃晃的,刺得她眼疼心酸。
  记忆中沈云亭与她的感情并不好,他时常晚归,她总是等不到他,也不知该去哪处寻他。
  在经过东街诗社时,偶然听见有人提起她与沈云亭的名字。
  诗社里的人是在谈论前些日子银朱写在朱红小笺上的诗。
  从那些人口中不时传来她和沈云亭的名字,凑近一听才知那些人是在嘲讽她“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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