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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渣夫变了——by手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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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残存的理智在她面前溃不成军。
  嘉禾一直蹙着眉,从袖中拿出绣帕递给沈云亭,抿了抿嫣唇关切道:“你先擦擦汗,我替你去找大……夫……唔。”
  一句话未说完唇被堵上了,以压倒性的力量。她似暴风雨中娇弱的小花,抵抗不了来势凶猛地暴风雨,全面彻底地被疯狂的暴风雨所侵袭。
  正当此时,从不远处小亭传来太子带风的步伐声。太子朝小亭周围唤了声:“程姑娘,你在吗?”
  她在,可她没法出声,也动弹不得。她正被另一个男人贪婪地吃着唇。
  太子身旁的侍从疑惑道:“奇怪,方才明明听说程姑娘来了后院的,怎么现下不见人了?”
  太子朝外走了几步,走到假山跟前,望向四周没见到人,失落道:“许是有事先走开了,也说不定。”
  侍从道:“属下去前厅找找看。”
  临近秋日,夜风渐大,风吹枝头之声,蝉鸣声,似还有轻微的啧啧水声,这声音有些奇怪,然太子未做深想,只当那是池中游鱼戏水拍石之声。
  太子回侍从道:“孤同你一块去。”
  太子与侍从的脚步声渐远,嘉禾被抵在假山石缝内,眼睛里沁出泪水。沈云亭迷离地睁眼,模糊看见嘉禾眼里的水光,心底闪过一丝清醒,就在箭在弦上之时,沈云亭松开了她。
  嘉禾被钳制的手得到解放,她抬手狠狠给了沈云亭一巴掌:“混蛋。”
  “对……不起。”沈云亭断断续续出声,“对、对不起,对……不起,我……”
  嘉禾脱了力腿发软顺着假山石壁坐倒在地上,抬手用力擦掉唇上一层水渍,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到手背上,讽道:“恶心透了。”
  沈云亭呼吸起伏,听着她的话,颤着手扶住假山壁,离她三尺远。身如火灼心里钝痛,他哑着声告诉她:“程令芝给你的那、那杯……酒有……问题。”
  嘉禾止了泪,抬头看向他愣怔。程令芝给她的那杯酒,沈云亭喝了。
  “她在酒里……下了……合欢散。”沈云亭隐忍到极限,几乎快要发不出声音。
  嘉禾睁大了眼,看到沈云亭这幅模样,心里没来由的害怕,合欢散药性烈,且无药可解,若是不得到抒解,轻则元气大伤,重则后果不堪设想。
  程令芝给她下这种东西,不是想毁她清白,便是想要她死,恶毒至极。可眼下这药被沈云亭吃了,药性发作难以自控,轻薄了她,但尚存一丝理智,没有轻薄到底。
  “别……怕。”沈云亭颤着声低声哄,“我不乱来。”
  嘉禾缓缓扶着石壁走人,他这幅样子鬼才信他不会乱来,力量悬殊,若他乱来嘉禾完全不是对手。
  可那杯酒沈云亭终究是为她挡的,如果没有他,如今她怕是早被程令芝送到晋王榻上了。
  嘉禾转过头看了沈云亭一眼,却见他倒在了血泊中,唇角溢出鲜血。这药药性本就极烈,程令芝为了害她怕是不会少下。现下再去找大夫,怕是来不及了。
  “帮我。”他出声求道。
  “帮不了。”嘉禾回绝。
  “我……不动你。”沈云亭朝她伸出手,“只要你牵着我的手,给我一点念想。”
  嘉禾盯着他精致脸上的汗水和血渍,沉默片刻后,将手交给了他。随即掌心一热,手被他紧紧握在掌中。
  他强撑着道:“我自己疏解,你……闭眼,别看我。”
  嘉禾依言闭上眼。整整一夜,她什么也没看见,却听见沈云亭一刻不停地喊她名字,嘉禾嘉禾唤了千万遍,从隐忍闷喊到放肆轻吼。
  日头初升天色亮了,一切结束。沈云亭整个人被汗水所浸染,松开嘉禾的手。
  昨夜他本已没了理性,可望见嘉禾眼角那滴眼泪的时候,犹如冷水泼面让他有了片刻清醒。
  他想他不该再继续。若他继续了,嘉禾会重新成为他的妻子,或许还会因此再次成为他孩子的母亲。
  可她这辈子都要遭人非议。
  “嘉禾。”他嘶哑着声道,“这辈子一定要风风光光出嫁。”
  不会再像前两世一样,那样子成为他的妻子。
  嘉禾未答话,只淡声问:“你无事了?”
  沈云亭“嗯”了声。
  “既如此,我先走了。”嘉禾转过身朝假山外走。
  正当此时,假山外却传来几人交谈之声。
  “表兄,我昨日亲眼见到程三姑娘进了沈府后院。”是银朱的声音,她口中的表兄应当是太子。
  “银朱姑娘可是确定?”太子近身侍从紧接着问道。
  银朱道:“那是自然,我说谎能有什么好处?看见了便是看见了,没看见便是没看见。”
  太子侍从回道:“可昨日我同殿下在后院寻了一圈都没寻见人。”
  “奇怪,按理说不可能找不到人。”银朱略显担忧的声音传来,“程三姑娘一夜未见踪影,会不会出什么事?若是出了事,该怎么是好?得赶紧派人找找。”
  银朱问:“整个后院都找过了吗?”
  太子侍从犹豫:“这……”
  李询顿了顿,思索着回道:“假山那处似乎未仔细寻过。”
  银朱声音微扬:“既如此,那我们便到假山那看看。”

  假山石缝处,嘉禾听见李询和银朱的话,看了眼靠在假山石壁上衣衫凌乱的沈云亭,心猛地一揪。
 
 
第52章 清誉
  嘉禾踩在绣鞋底下的碎石摩擦出异样响声。这声音被银朱所捕捉, 她立马出声道:“咦?假山那好像有什么动静,会不会是程三姑娘在那?”
  这话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诬人清白。太子侍从看了眼李询的眼色, 忙道:“银朱姑娘请慎言, 好好的姑娘家怎会藏在假山过一夜?”
  银朱从程令芝给程嘉禾下药之时, 便一直盯着程嘉禾,亲眼看着程嘉禾进了院子,且一整晚都未从院门口出来。
  她刻意一大早引着人来院子,就是为了来个瓮中捉鳖。反正药是程令芝下的,与她无关,她不过是“不小心”看到程嘉禾进了院子, “好心”带人过来找她罢了。
  至于程嘉禾会在院子里做些什么, 她就不得而知。
  银朱扬起下巴对侍从道:“多说无益, 过去一看便知。”
  侍从朝李询道:“殿下,这……”
  李询微沉着眼,抿唇道:“去看看。一个大活人总不可能凭空消失。”
  “是。”侍从应声道。
  几人脚步声渐渐朝假山靠近, 嘉禾闭上眼屏息。沈云亭这副样子,任谁也看得出他刚刚经历了些什么。若是被太子和银朱撞见她同沈云亭这副样子在假山里,她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
  可脚步声越来越近, 她没有退路了。
  正在此时, 沈云亭从她身后伸出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她惊愕地转身朝他看去,只见沈云亭做了个“嘘”的姿势。
  他神志已清醒, 伸手将她抵在假山石壁上,薄唇凑在她耳畔,用只有她与他两人才听得见的气声对她道:“我能忙你脱险。”
  嘉禾忽松了口气,沈云亭的聪明她从来不会怀疑, 他说能脱险便是真的能脱险。
  可嘉禾还没松懈多久,便听沈云亭道:“但我有个条件,我们做个交换,如何?”
  他从来不是善类,本性利益至上,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嘉禾眼神暗了下来,低声问:“你想要什么?”
  “亲我。”他道。
  嘉禾别过脸,眼里闪过厌恶。
  沈云亭想起昨夜她擦掉唇上他留下的痕迹时说的那句“恶心透了”,眼里闪过刺痛:“我真的那么让你恶心?”
  嘉禾欲答,却被沈云亭捂住了嘴,不让她答,似是怕听见那个答案。
  “罢了。”他低垂着眼苦笑了声,“我方才都是说笑的。为你做事,我是心甘情愿的。”
  前世她托他办的事,寻阿兄也好,安葬她爹也好,只要她一句话,他都会替她办好。只可惜他不肯直面对她的情愫,内心不停做着无谓的抗争,别扭地不愿意说一句实话。
  现下对她说什么都来不及了,她都不会相信。
  李询银朱已经近在咫尺。
  沈云亭松开嘉禾,神色一沉,主动从假山里冲了出去。
  嘉禾惊呆了,他这是做什么?是想同她同归于尽?
  银朱未料到忽然从假山里冲出一个衣衫不整的人,吓得惊呼一声,伸手捂住眼睛。
  连太子也惊到不行,以袖遮掩,语气难堪问道:“思谦,你怎么会在假山里头?”还一副纵情过度的样子。
  沈云亭眸光微凝,他与李询君臣二十余年,对他了解颇深,李询聪颖谎话骗不了他,与其撒谎不如直言不讳,他顿了顿迅速理清思路,道:“我被人下了合欢散。”
  李询皱眉:“合欢散?”难怪沈云亭会变成这般模样。只是这合欢散是谁下的?为何要给沈云亭下这种东西?长公主府守卫森严那人又是怎么给他下的合欢散。
  未等李询开口询问,沈云亭便道:“若我猜得没错,下合欢散之人是晋王妾室程令芝。准确来说,这合欢散不是下给我的,而是下给程三姑娘的。”
  银朱闻言忽而心虚起来。
  提到嘉禾,李询神色微微一滞。
  “昨日晋王妾室程令芝非要向程三姑娘敬酒,然程三姑娘久病未愈,需忌酒三个月,我恰巧路过,便替程三姑娘挡下了那杯酒。未过多久,我的药性便开始发作,为防惊扰在客房休憩的客人,我便躲在了这后院假山之中。”
  同为男子,李询懂了沈云亭话里隐含的意思,按他的话讲,他应当是躲在假山里头纾解药性,面色微有些尴尬。
  可除了尴尬,李询面上更多的是愤怒和不/耻,倘若喝下那杯酒的人不是沈云亭而是嘉禾……
  银朱才懒得理沈云亭的解释,道:“那程嘉禾呢?昨日我亲眼看见她进了院子。若是你一整晚都在院子里,必定是见过她的吧?”
  嘉禾躲在假山石缝内,紧张得心已经快跳到嗓子眼,却听沈云亭风轻云淡地笑了声。
  “眼朱姑娘未免有些眼拙。”他神色一敛,阴沉地对上银朱上挑的凤眼,“昨夜风大,程姑娘在席面上吹了会儿风,红疹复发晕过去了,我遣人送她回永宁侯府了。”
  银朱对上沈云亭阴冷的眼神,激起一阵战栗,她猛地回想起上回落水之后,沈云亭警告过她:“若你再敢动她一分一毫,我要你百倍奉还。”
  他是个疯子,什么都做得出来,根本不会念着和她爹的师生之情。
  骨裂的滋味银朱忘不了,迫于威势,她结巴地改口:“我、我兴许看错了。”
  “她的病要紧吗?”李询只关心嘉禾的病,若不是上回在他的画舫误食了蟹膏,也不会一直身子不适。
  沈云亭道:“殿下放心,应该无大碍。”
  李询松了口气。
  沈云亭忽掩着唇咳嗽了几声。
  李询忙让侍从去扶他:“你怎么样?”
  “劳殿下费心了,衣衫都湿透了,又吹了一晚上凉风,许是稍有些着凉。”沈云亭将话头引到自己湿掉的衣衫上。
  李询仁厚,下句话必会说。
  “我让侍从送你回屋换身衣衫。”李询道,“你这副样子若是被姑姑看见,必会心疼许久。”
  一切尽在计算之中。
  “谢殿下。”沈云亭道,“我这副样子也不便见长公主,劳烦殿下赶紧替我向长公主知会一声,免得她担心。”
  李询应了声“好”。
  几人转身抬步往外走。
  银朱走在后面,眼神时不时瞥向假山。
  “江姑娘在看什么?”银朱身后传来沈云亭沉冷的声音。
  银朱心下一慌,立刻收回眼神:“没……没什么。”
  所有人都被沈云亭支开了,藏在假山石缝里的嘉禾长长舒了口气。
  未过多久,沈云亭差他身旁的心腹半芹过来寻她。这还是嘉禾重生以来头一回见到半芹。
  七年前的半芹头上还没长一丝白发,她走到嘉禾身旁,悄声道:“大人让我过来护送姑娘出府。”
  前两世半芹对她照顾有加,只是嘉禾来不及向她道一声谢。
  今生再见到故人,嘉禾道:“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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