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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渣夫变了——by手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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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禾应声跟上了沈云亭。沈云亭带着嘉禾去了太子停在不远处的金漆马车上。
  马车上有厚重的车帘遮着,风雨不进,嘉禾身子暖和了许多。马车宽敞车坐上垫了软垫子,里头摆着块檀香木,散着淡香。
  嘉禾坐在马车的一侧,沈云亭坐在另一侧,两人对面而坐。沈云亭扯了马车上的软布,声音温和地对她道:“我先替你擦发。”
  嘉禾望了眼自己正滴着水的长发和湿透的衣衫,从沈云亭手里取过软布,道:“我自己来。”
  嘉禾用软布细细擦着湿软乌黑的长发,缓缓抬头对沈云亭道明了自己的来意:“我是来寻太子的。”
  “大人该记得我之前同你提过我梦见过前世。”
  “嗯。”
  “此处只有我与大人二人,我便直言不讳了。”嘉禾道,“前世太子死在了这场围猎之中,原因是他骑的马忽然发疯,带着他一同冲下了山崖。”
  嘉禾擦干软发上水珠,湿法散着与她身上一般无二的淡香。
  沈云亭朝她微点了点头,认真听着。虽然他对此事的起因缘由皆一清二楚,但她的话他总是要好好听的。
  “我偶然间发现太子秋猎要骑的那匹御马便是前世发了疯带着太子坠崖的马。”
  沈云亭顺着她的话推测出了前因后果:“所以你听说太子在后山校场之后,便立即寻了过来。”
  嘉禾点头,然后抬眼看他:“你可以告诉我后山校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要谋害太子。”沈云亭直截了当地告诉嘉禾,“你口中说的疯马便是三皇子李炽暗中做的手脚。为的就是至太子于死地,谋夺储位。”
  嘉禾微愣,前世太子死后继承储位之人的确是李炽,难怪前世宫变太子毫不念兄弟情分斩杀了李炽。
  原是因为七年前他的坠马便是李炽所设计的。
  前世李炽成功设计了太子并将自己隐藏得很好,可这一世却暴露了?
  太子身旁一切变数似乎皆来自于沈云亭。
  嘉禾疑惑地看向沈云亭,仔细地盯着他看,眼神由平静变得沉冷。望着眼前这个满脸温和对她浅笑的男人,嘉禾的心没来由地咯噔一下。
  一个念头在她心中悄然升起。
  眼前这个沈云亭他会不会是……
 
 
第55章 坠崖
  沈云亭瞥见嘉禾疑惑的眼, 七窍玲珑心早已将她现下想的猜得七七八八。
  他不能让她认出来。
  到底在朝野运筹帷幄二十余年,沈云亭满眼镇定,半真半假对嘉禾道:“说来也巧, 白日我同你分离后, 便被太子寻了去, 无意中发觉他骑得那匹马有问题。以特别的手段严刑拷问了马奴,竟寻出线索,是李炽暗中派人干的。”
  “不止如此,李炽为了谋害太子,还准备了后招。倘若疯马之计不成,便在后山校场下手暗杀太子。”
  “只不过李炽未料到, 机缘巧合之下, 他的阴谋被识破, 反被太子的人一网打尽。”
  沈云亭将所有的一切都归结于“机缘巧合”。
  嘉禾垂首,慢慢理着沈云亭所说的话。
  世间之事总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似乎一切的一切都从她扔掉沈云亭的那支簪子开始而变得不同。
  仔细想想, 前世秋猎之时,沈云亭已去了边关偏远之地,未参加秋猎。而这辈子沈云亭为了追逐她未去边关偏远之地, 来了秋猎。
  于是恰巧发现了三皇子的阴谋。
  这似乎也能说得通。
  嘉禾暂时按下心头疑虑不表。
  沈云亭扯开话题, 道了句:“如今李炽以被生擒,一切事端都会慢慢平息下来。”
  嘉禾心不在焉随口应了句“嗯”。
  沈云亭微低头捉住她眼里一丝不高兴,问:“在想什么呢?”
  嘉禾侧过脸托着腮沉思道:“太子和三皇子都是玉筝的亲兄长, 玉筝善感,怕是要哭挺久。”
  沈云亭默了,他想嘉禾还是从前那个嘉禾,心思敏/感, 总是小心翼翼对待自己在意的人。
  “储位之争总是残酷的,然太子应当会给三皇子一条活路。”沈云亭安慰道。
  这辈子的李询并非前两世那个毁了半边容颜,受尽苦难心怀仇恨的李询。这辈子的李询依旧温谨恭谦,心怀仁慈。
  其实哪怕是前两世的李询,偶尔也会想起李炽在小时候跟他一起在宫殿里玩捉迷藏的日子。
  人的感情总是复杂的,没有一味的恨也没有一味的爱,很多时候都是爱恨纠缠,此消彼长的。
  嘉禾倒不在意李炽如何,只是怕玉筝因此难过。可如若结局没有像前世那么坏,玉筝或许不会那么难过。
  天色渐亮雨却不停,沈云亭吩咐车夫驾着马车返回山庄。
  “我先送你回去。”沈云亭扫了一下嘉禾一身薄透的湿衣,别开眼,“你衣裳都湿透了得赶紧换一身。”
  嘉禾道:“我的马……”
  “你的马我一会儿让人送过来。”沈云亭沉声道,“外边雨下得很大,我不想你淋着了。”
  她就是这样的人,可以为了在乎的人奋不顾身。为了李询她大半夜冒着雨去寻他。她也曾那样奋不顾身地护过他,即使受尽他人冷眼,也坚定不移地陪着他。
  马车平稳地行走在下山的路上,行过山崖边上,车轮咯噔咯噔地发出响声,似乎在昭示着一切尘埃落定。
  马车外雨下得愈发猛烈了,雨水拍打着马车顶发出剧烈声响,似要将这镶金的马车车顶穿透。
  嘉禾紧张的心绪伴着车轱辘声和雨声慢慢缓和了下来,她缓缓闭上眼靠着马车车壁小憩。
  她闭上眼的时候,卷翘的长睫压在白皙的泛粉的脸颊上。
  沈云亭轻笑了声,伸手欲抚她的脸,却在半道缩回了手,轻抿了一下唇,无奈摇了摇头。
  此间静谧美好,沈云亭想如若这样的光景能一直持续下去该多好。
  可事与愿违。
  正当他松懈下来之时,一支羽箭划破车帘射/了/进/来,刺在车壁上。
  这一声巨响惊醒了正靠着车壁小憩的嘉禾。
  嘉禾睁眼惊愕地看向扎进车壁的箭矢。
  沈云亭敛眸眯眼,透过划破的车帘缝隙,穿过雨幕望向远方那个指挥一队弓箭手朝马车放箭之人。
  李铭。
  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场秋猎真有意思,原以为只有李炽布了局谋害太子,想不到李铭也不甘落人于后。
  李铭怕是以为这太子的马车里坐着的是太子,特意赶来山道上堵截行刺。这种蠢到极致的办法也只有才德平平的李铭才做的出来。
  是他聪明反被聪明误。
  前两世李炽得了手,自然轮不到李铭上场。怪他先入为主,秋猎之上集中精力防着李炽,却漏了李铭这只黄鼠狼。
  眼下李铭应该也已经发现马车里的不是太子,可他绝不会因此手下留情,只会杀人灭口。
  羽箭“嗖嗖”向马车飞来,车夫惊得拼命鞭打着马,受惊的马死命往前冲。李铭的弓箭手紧追不舍。
  事态开始不受控起来,沈云亭冷静屏息即刻在心中筹谋了一番,朝车夫道:“冷静,往左拐进隧道。”
  隧道狭□□仄,只能容下一辆马车,四周有山石遮掩,易守难攻,李铭的弓箭手纵使再强也射不穿坚硬的山石。
  穿过隧道便是太子部下盘踞之地,只要到了那,一切便迎刃而解。
  可是接下来的一切未按照沈云亭的思路走。
  车夫控制不了受惊发狂的马,马嘶叫着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右侧峭壁。马跑得极快,跳车怕是死路一条。
  马车内物品颠来倒去,嘉禾的身体向前倾倒,沈云亭上前将她紧揽在怀里,护住她不被撞着。
  “别怕。”他道。
  嘉禾蓦地睁大眼,眼前闪过幼时他背着她逃离火海之时的样子。双手不由自主地揪紧他的衣衫。
  马车不受控地向前冲着,几十支羽箭一齐朝他们而来。马车冲得很快避开了一些箭矢,但仍有几支射穿车帘冲进马车。
  能避的都避了,一支羽箭直直朝嘉禾而来,沈云亭一个转身挡在她身前,随即闷哼了一声。
  嘉禾抬眼见那只羽箭穿进了沈云亭的肩膀,她低声惊呼:“你……”
  危难关头,沈云亭弯下长眉笑了笑:“我无事。”
  话音刚落,马车忽地剧烈一颠。嘉禾扯着受伤的沈云亭,防着他倾倒。雨天山地湿滑,不受控的马直直朝悬崖冲了下去,连带着马车一起滚落了山崖。
  李铭身旁的弓箭手抱着拳问李铭:“二殿下,还追吗?”
  李铭摆摆手道:“罢了,崖底是万丈深渊,不死也粉身碎骨了。”
  马车自悬崖滚落,马车里的人抱在一起翻滚,崖壁上的树枝不停剐蹭着马车,缓和了坠崖时的冲击力,不至于让马车坠落地太快。
  最终马车“咚”地一声巨响,坠落在崖底。整辆马车几乎散架了。里头的人因着马车被崖壁上的树枝所缓和,且马车内垫了软垫,不至于丢命,只浑身被撞得发红青紫。
  沈云亭率先醒了过来,鲜血顺着他的额角落下,他抬手拭去血迹,嗓音嘶哑唤了声他死命护在怀中之人:“嘉禾……程姑娘。”

  “你怎么样?”他问。
  嘉禾缓缓撑起身,略皱起眉:“脚……动不了了。”
  沈云亭试着按了按她的脚踝,问她:“是这里?”
  嘉禾紧蹙眉抿紧唇点了点头。
  “别介意。”沈云亭上前脱下她的秀鞋扯开罗袜,“我看下你的伤势。”
  嘉禾闭上眼别过头。
  沈云亭看向她的脚踝,嘉禾的脚踝上青紫掺着血,她这么疼约是伤了骨头。沈云亭从衣袍上扯下一块布条,绑在她脚踝处先替她将血止了。
  嘉禾忍着疼半睁着眼,微抬头瞥见扎在沈云亭肩上那支羽箭因剧烈撞击而折断,箭尖比起方才又深了几分。
  他肩膀上伤口渗出的血染红了半片衣衫,他的面庞也因失血而白透如纸。
  “你的伤……”嘉禾略通一点药理,“若是再不将箭矢拔/出来,怕是会伤及经脉,危及性命。”
  沈云亭惨白着一张脸,肩膀处的伤绝非只是失血过多这么简单,恐怕李铭为了确保能将李询杀死,还在箭头上抹了毒。
  见血封喉的毒药归朝廷管控他弄不到,慢性的毒李铭倒还是能弄到的。这箭头上的毒不会立即发作,待慢慢渗透进经脉在心脉汇聚便是死路一条。
  其实把不把这箭头拔/出来都没用,不过为了不让嘉禾担心,沈云亭转到嘉禾身后,抬手一用力将肩头的断箭拔了出来。
  锐物划破皮肉之声自身后响起,嘉禾闭上眼。
  毒性开始发散,伤口如火灼般疼痛,沈云亭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对她道:“小事。”
  两人简单处理完伤口,观察了一下周遭的环境。
  他们应当是在山崖底下,四周的峭壁上长满了粗枝树干,这些树干方才救了他们。
  想来前世太子之所以掉下悬崖而不死,也亏的这峭壁上用来缓冲的树干。
  昨夜下过一场雨,如今天色渐亮,山崖底下湿气很重,起了一层浓雾,看不见十米之外是什么。
  山狼嗷叫之声不断朝他们靠近,眼下情况并不乐观。
  如若呆在原地,便只能成为狼的盘中餐。只眼下嘉禾的脚伤了骨,怕是有一阵子动不了了。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沈云亭俯身把嘉禾背了起来。
  嘉禾挣扎了一下。
  沈云亭故意冷下脸道:“你想被狼吃进肚子?”
  嘉禾摇头否认。
  “那就别动,乖乖呆着。”沈云亭背着嘉禾朝太阳升起的方向走起,日出东边,他记得白云山以东有个小村落。
  他得在死前,把嘉禾送到有人的地方。
  沈云亭一声未吭,他存着体力背着嘉禾一步一步朝前走,身体的热度在渐渐消失。
  嘉禾无力地趴在沈云亭背后,望着他染红了半边的衣衫,心里空落落的。
  在她垂髫之年的时候,沈云亭也像现在这般,一步一步背着她脱离危险的深渊。
  不知怎么的,嘉禾眼睛开始发潮,她忽打破了沉默,诉说道:“从前有个姑娘,她有爱她的爹爹阿娘,还有疼她的兄长。”
  “可是爹爹常年出征在外,兄长也时常跟着爹爹一起去,家中只剩她和阿娘两个人。”
  “阿娘身子不好,时常闭着眼躺在床上,所以她总是一个人坐在院子里自己同自己讲话看小人书。”
  “七岁的时候,阿娘走了。只要爹爹和阿兄一走,府中便没有她的亲人了。”
  “八岁那年,爹爹和阿兄回不来京中吃年饭,住在城外的外祖父便派人到京中接她出城一同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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