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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渣夫变了——by手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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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醒来之时,晨曦微露,只是天还未亮。她睁开眼望见沈云亭还在翻地理志,他这是一整夜都没睡。
  沈云亭朝她望去:“醒了?”
  嘉禾迷迷糊糊应了声,困意未消。沈云亭放下书册挨到她身侧,低头便捉住了她的唇,浓烈地席卷了起来。
  一夜无眠他还有精力做这种事?
  离大队人马启程还有一个多时辰,吻毕,沈云亭拥着嘉禾靠了会儿。
  外头烈风拍着营帐,营帐内两人挨在一起,很快就要到边关了,到了边关之后所有事都是未知的,这仿佛像迎接风暴前的最后一刻平静。
  气氛静谧适合坦白,沈云亭闻着她发间淡香,道:“嘉禾你记不记得我们三年前一同坠下崖时,你问过我,我幼时是不是过得很不好?”
  嘉禾“嗯”了声,其实她不知三年前问过,前世也问过多次,那时候总想多走近他几分,只是无论怎么做都被他拒之门外。
  沈云亭紧了紧怀众人,而后道:“在遇到你之前,我过得很不好。”
  “幼时我随怜娘过,怜娘有疯病,常拿藤条打人。待到了学龄,怜娘便开始逼着我读书认字,她把所有的积蓄都用在了让我读书学艺上。”
  “她要求我事事都要做到最好,只要我在学问上犯一点小错,她便发了疯似的惩戒我。她用绣花针扎人,绣花针针眼小不易被人察觉,扎得人满身是伤,我若是痛晕了,她便用夹着碎冰的井水泼醒。”
  “那时候年纪尚幼,总以为是怜娘望子成龙,其他人的母亲或许也是这般严苛。十岁那年便察觉自己只是怜娘的工具。”
  “她想只是利用他来接近沈翱罢了。怜娘这一辈子都念着要再回沈翱身边,她回沈翱身边唯一的筹码便是我。”
  “不论我是谁生的,始终是沈翱的血脉。她既想要我优秀得引沈翱注意,又不想我比沈元衡过得好。所以她很矛盾,对我总是反反复复时好时坏。”
  嘉禾心里不是滋味,闷声道:“若你能早些告诉我便好了。”
  她便能懂得为什么前世沈云亭被逼着要娶她时,会那般厌恶她。
  不仅仅是因为被迫屈服。怜娘当他是筹码,唯一被当做信仰的爹,却为了一己之私出卖了他。他的信仰在那一日消失殆尽。
  这副样子开端,他怎么能够爱上她。
  沈云亭却道:“但这些都不是随意践踏你心意的借口。”
  “对不起。”他道。
  他没说对不起什么也没说对不起谁,可挨在一起的两人却心照不宣。
  还剩一个时辰启程,沈云亭贴上了嘉禾的唇瓣,险些没把持住。
  他心思缜密,缜密到从她一个动作就能猜到她心中的抵触,故而及时停了下来,指尖抵进温软又退了出去,只靠着她闭上眼小憩了会儿。
  太阳初升之时,大队人马再次启程,马蹄消失在风沙中,到晌午时分终于赶到了边关战场。
  驻扎在黄土地上的大片营帐透着沉寂阴郁之感,还未走近便飘来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战败不仅意味着输和耻辱,更意味着伤痛和死亡。
  断了肢的士兵由人抬着自嘉禾眼前经过后送到军医所在的营帐。
  军中来迎议和使的将士早已等候在外,见着沈云亭一行人过来,忙上前恭敬道:“参见沈相,永宁侯已恭候您多时,请您随我前来。”
  沈云亭从马上纵身跃下,颔首道:“我随你前去。”
  来迎接的将士,朝沈云亭做了个请的姿势,道:“沈相,请。”
  沈云亭转头对嘉禾道:“我先去见岳父,你……”
  嘉禾道:“我去见骆远。”
  沈云亭眸色黯了黯,抿唇道:“那回头见。”
  说罢随来迎接的将士走去了永宁侯所在的营帐。
  永宁侯坐在营帐上首的书案前,见沈云亭进来,起身朝沈云亭致礼:“见过沈相。”
  “岳父不必多礼。”沈云亭对永宁侯道,“此间只你我二人,您直呼我思谦便可。”
  平日冷脸高高在上的沈相忽然成了自己的女婿,永宁侯极不习惯,但还是道:“思谦,小禾还好吗?”
  作为父亲却没法送女儿出嫁,永宁侯一直愧疚于心。
  “她很好。”沈云亭道,“此次她也跟着我来了。”
  永宁侯闻言眉头一皱:“胡闹,她一个女子来军营做什么?总不会是为了骆……”
  沈云亭默然。
  永宁侯明白眼前这位才是如今自己的真正女婿,在女婿面前提起女儿从前的定婚对象着实不妥,立刻闭上了嘴。
  他咳了几声,绕开这个话题,直奔主题:“思谦此次前来是为了议和之事?”
  沈云亭应道:“是,依照突厥亲王的条件,明日午时以合谈金作为交涉。”
  永宁侯眸色一凛,叹了口气道:“此事没那么简单。”
  沈云亭抬眸:“哦?”
  永宁侯将手边的一封信函交到沈云亭手上,道:“这是方才突厥亲王派亲信送来的信函,上头写了突厥亲王临时改了主意,觉得之前要求的合谈金数目太少,要求再加十倍。限大邺十日之内备好合谈金,否则便要大举进攻。”
  沈云亭幽深的眼眸扫过信函上的字,眸光渐渐沉了下来。
  永宁侯重重拍了拍书案:“本来合谈金的数目就不少了,再加十倍那等于是要了大邺半片江山,还要在十日之内凑齐,简直欺人太甚!突厥这一举动,是想将大邺逼至绝境。”
  沈云亭冷静道:“根源在于国力之差,突厥料定了大邺没有退路。”
  可若真如了突厥的愿,给了这一大笔合谈金,那大邺便算是气数已尽。
  真是进退维谷,骑虎难下。
  沈云亭闭上眼思索片刻,睁眼沉声道:“倒也不是全无退路。”
  永宁侯在凉州驻守多年,立刻明白了沈云亭话中的意思,道:“其实我军与突厥交战只输了一头,若是能从离凉州不远的肃州调派十万援军过来,此战尤可一拼,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只是肃州……”
  若是从别地调兵倒还好说,可偏偏要从肃州调。
  难。
  难只因为,肃州是李炽的地盘。
  三年前李炽因刺杀太子未果,从京城被贬往肃州就封。李炽与李询都是纯仪皇后所出,一母同胞,他们的外家承国公在延庆帝时掌有二十万兵权。
  老承国公去世前,将兵权交还给了延庆帝,彼时李询李炽兄弟尚未出现嫌隙。延庆帝为表一视同仁,将兵权一分为二,一半给了李询一半给了李炽。

  但李询与李炽积怨已久,他恨透了李询,凉州战事频发,李炽只在肃州作壁上观,却不肯出手援一把凉州。
  沈云亭深思后,决定:“我今晚赶去肃州一趟,或许还有转机。”
  永宁侯道:“你要去肃州找李炽?”
  沈云亭察觉永宁侯神色有异:“怎么?”
  永宁侯为难道:“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李炽前两年聘了位幕僚,如今在李炽跟前正当红,很受李炽信赖,如今李炽什么都听他的。”
  “他那幕僚你也认识,姓沈名元衡。”
  沈元衡……
  沈云亭垂眼,算算日子,自沈元衡被驱逐出京前往肃州为怜娘守孝以来,已有三年多了。
  想不到今日还能与他再见面。
  沈云亭默了片刻,对永宁侯道:“我知晓了。”
  *
  沈云亭虽迎接的将士离开后,嘉禾由军中小兵引着去了骆远所在的伤兵营帐。
  走到伤兵营前,小兵给了嘉禾一副面罩,道:“军医交代了,里头血气重,进去要带上面罩。”
  嘉禾依言带上面罩,掀开营帐的帘子进去。此次大战伤亡惨重,重伤者就有几千人,分别安放在不同的伤兵营内。
  一个伤兵营大概收治近百士兵。营内混合着血腥味和药草味,间或还有一丝腐肉的味道。
  嘉禾由小兵引着走到营帐中间,营帐中间躺着个人,全身上下缠着白布,额头上的伤口溃烂渗着血,哪还认得出是当年意气风发的悍匪头子。
  小兵道:“骆将军为了掩护大队人马撤离,深陷敌阵,被救回来的时候头破血流,满身是伤,高烧不退。军医说他伤得很重,若是过两天烧还不肯退,那便不成了。”
  小兵说完退出了营帐。
  嘉禾走到骆远跟前,唤了他一声:“阿远。”
  骆远虚弱地睁开眼,眼前朦胧一片,好久之后才看清眼前人是嘉禾,有气无力地笑了声:“我怎么又梦见小禾苗了?”
  “不是梦。”嘉禾道,“是我。”
  “你……怎么来了?”
  “我总要来看看你。”
  “沈大脸呢?”
  “他也在……”
  骆远望见嘉禾头上梳着妇人髻,挣扎着伸手扯住嘉禾的手腕,吃力地朝嘉禾道了句:“对不起,我没能赶回来。”
  嘉禾道:“此事非你之过。”
  骆远苍白着脸喘着粗气:“可若是我……”
  嘉禾打断了骆远的话,只道:“别说了,说话废力气。现下你什么都不必管,只需好好休息,把伤养好。”
  骆远盯着嘉禾,望了许久,许久之后忽拽着她的衣袖问她:“若我的伤恢复,还能活着。你愿不愿意同沈大脸和离,改嫁给我?”
  骆远说这话时,沈云亭正好从永宁侯府营帐出来,到伤兵营找嘉禾。
  正撩开帘子进入伤兵营,恰恰巧巧把这话听了个正着。他远远望向嘉禾,心里没了底。
 
 
第78章 不会改
  骆远问嘉禾, 如果她伤好了还活着,她愿不愿意和沈云亭和离改嫁给他。这个问题在嘉禾心中有答案。
  骆远问了,她便如实答。她不想骗自己也不想骗重伤在身的骆远。正要开口却发现方才还有力气说话的骆远, 因高烧昏了过去。
  她一吓, 忙起身去找军医, 转身撞见了站在伤兵营门口的沈云亭。人命关天,顾不上同沈云亭说话,嘉禾跑出营帐去寻军医。
  沈云亭望着她跑远的背影,轻叹了一声。对一个濒死之人什么样的答案最好,即使嘉禾不说,他心里也明白。
  嘉禾由小兵引着去了军医营帐, 掀开帘子急道:“军医, 骆远高烧昏迷, 您快去看看。”
  “知道了,这就去。”回话的军医抬起头,瞥见来人是嘉禾后惊叹了一声, “是你。”
  嘉禾听见熟悉的声音,朝回话的军医望去,那军医穿着一身干净轻便的青色襦裙, 身前系着一条白色围裙, 面容清冷。
  是岑雪卉。
  自小村庄一别后已有三年未见,没想到会在边关遇见。
  嘉禾:“怎么是你?”
  岑雪卉:“说来话长,我正巧随叔父来军营行医……”
  如今不是该叙旧的时候, 未等岑雪卉说完,嘉禾急忙拉着她去了伤兵营。
  伤兵营内,沈云亭已经走了。嘉禾扯着岑雪卉到骆远跟前察看病情。一路跑着来回,嘉禾捂着胸口喘着气问:“他怎么样?”
  岑雪卉仔细察看了骆远的伤势, 把了好几遍骆远的脉象,摇摇头道:“还是没有好转……”
  岑雪卉欲言又止。
  嘉禾心沉到了底,抿唇道:“军医有话不妨直说。他在这无亲无故,如若他撑不住了,请务必告诉我。我好替他提前准备棺椁。”
  岑雪卉摆了摆手道:“棺椁倒是还不用准备,只是我发觉他这伤有些不对劲。”
  嘉禾问:“这如何说起?”
  岑雪卉扯开盖在骆远身上的被子,指着骆远手臂上的伤道:“你也懂药理,你看他手臂上的伤,上了那么多天药,不但不见好反而愈发烂得厉害了。以往我收治过的类似伤患从未出现过像他这样的情况。”
  “还有他高烧不退,咳嗽无痰,呼吸不畅,额间有红印,这些不是受刀伤的症状。”岑雪卉道,“其实不光是骆远一个人,这几日伤兵营内有好些士兵都出现了类似的症状,人数还不少。”
  嘉禾拧眉:“你的意思是?”
  岑雪卉道:“我怀疑这些人都生了同一种病,可能是会传染的病,故而我让人进来之时都戴上面罩。”
  嘉禾仔细思索着岑雪卉所说的症状,道:“你说的这些症状倒是很像先前在黄河水患后发生的时疫。”
  岑雪卉道:“可黄河离西北那么远,再者先前沈相下令从黄河那头过来的人,若有身体不适者不得入西北境,这的人从哪染上的时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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