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夫变了——by手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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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还是小看了嘉诚郡主的行动力。
晚上,骆远正洗完澡躺在丞相府客房睡觉,忽然有人扣响了他的门。
他起身去开门,见到了半夜来敲他门的沈云亭。
“沈大脸,大半夜你搞什么鬼?”
沈云亭面无表情地说了句:“安王府来信说,嘉诚郡主忽染重病……”
沈云亭话尚未说完,骆远便冲出了丞相府朝安王府而去。
匆匆赶到安王府,还未等门房通报骆远便冲到了小郡主房前,扯开守门的婢女婆子:“别挡着,让我进去!”
“让他进。”房中传来一声细弱的女子声音。
骆远顾不了那么多,冲了进去。
谁知刚进去,就有人冲进他怀里。他低头一看,见是嘉诚郡主,微怔道:“你、你……不是生了重病吗?”
“重病?”嘉诚郡主摇摇头,“没有呀。”
好你个沈大脸竟然骗他。
不过嘉诚郡主没病,骆远也送了口气:“你没事就好,我先走了。”
话毕,他正要离开,手却被小郡主紧紧拽住。
“来都来了,还走什么?”
骆远低头:“这不妥。”
小郡主看穿了他的别扭,道:“我未遇见你前,爹爹是曾想替我议亲,不过我没答应。”
“大傻瓜,我要你,懂了吗?”她直白道,抬手摁下骆远的头,垫脚覆上了他两片柔软的唇瓣。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大结局全文完了!生妹妹了。
谢谢朋友们一直以来的支持。
害,没想到在网页输入我的文名,出现的信息条竟然是“重生后渣夫变了手子丁”!
呜呜呜呜,尔康流泪.jpg
第96章 全文完
骆远唇上一软,生辰那夜的记忆涌了上来。这种事怎么好总让女子主动,他顺手拉了一把怀里的小郡主毫无章法地猛亲了起来。
小郡主被猛袭过来的骆远弄得措手不及,连连往后退,退到榻上,两人一同滚了进了帐里,亲了好一会儿才放开彼此……
是夜,丞相府。
骆远夜里闹出那么大动静,惊醒了睡梦中的愈宝和嘉禾。
愈宝伸伸胳膊打了个小哈欠就继续躲进小被子里睡了。
嘉禾套上外套和棉绣鞋推门出去看,却见沈云亭站在客房门前。
“怎么了?”嘉禾抚着微微鼓起的小腹朝沈云亭问道。
沈云亭笑着答道:“哦,骆远他有事走了,他不会再回来了,客房不必再替他留了。”
嘉禾懵懵地应了声,抱着肚子转身慢吞吞地走回了房。
沈云亭微眯着眼盯着自家夫人的背影,唇角微微扬起得逞的笑。
他可费了一番功夫解决掉了昔日情敌,从今以后大约不会再有人再来同他抢小酥饼了。
沈云亭走上前,从身后将嘉禾打横抱起,低头啄了啄她的唇瓣:“走吧,回房。”
嘉禾稳稳地靠在他怀里应了声:“好。”
沈云亭抱着嘉禾回了房,轻轻把怀着身孕的嘉禾放到榻上。
夜深烛火晃悠,晃得人心颤,穗穗在阿娘肚子里有些大了,长得稳稳当当的。夫妻间有些时候难以自控小心些也是可以的。
沈云亭低头轻轻覆上了嘉禾的唇,入侵与她相融。
嘉禾忽抬手推了推沈云亭。
沈云亭微愣,松开嘉禾:“怎么?”
嘉禾微张了张嘴,指着隆起的小腹:“穗穗动了……”
这是穗穗自跑进阿娘肚子里以来第一次动得那么起劲。
来日方长,沈云亭停下动作低头小心吻了吻嘉禾隆起的小腹,欲色渐褪,轻笑了声,温柔地对孩子说了声:“乖。”
而后揽着嘉禾抚着穗穗一起闭眼入眠。
穗穗顶了顶爹爹隔着肚皮覆在她身上的大掌,沈云亭掌心生热。
冬夜,相守在一起的日子总是暖意融融的。
正月十五元宵那日,在外游历多年的安王回了府。臭媳妇总要见公婆,骆远第一次去安王府给安王请安。
骆远紧张地不行,听说安王十分注重礼教和学问,他生怕自己说错一句话惹“未来岳父”不高兴。
可出乎骆远意料的是,传闻中对乡野武夫十分厌弃的安王竟然对他出乎意料的热情。
才认识不到一刻钟就开口唤他做了“阿远”。
安王还大气地表示:“英雄不问出处,卫国不分文武。我就欣赏你这样的护国英豪。”
有其父必有其女,安王说这话时嘉诚郡主看着骆远的眼睛亮堂堂的。
安王对小男女之间的感情没什么意见,只交代了一句话:“你可要好好待嘉诚,若你敢负她……”
未等安王话说完,骆远抱拳行礼道:“我愿倾其所有娶她为妻,必不负她。”
话说的极重也极认真。
父女俩皆是一愣。
临走前小郡主在骆远脸上留下了一圈口脂。
骆远害羞地挠挠头:“够了够了,等咱们成亲再……嘿嘿嘿。”
嘉诚郡主笑弯了眼跟着“嘿嘿嘿”笑了三声。
*
那头丞相府,沈云亭嘉禾同愈宝一家三口一起围着正堂的小圆桌吃元宵。
吃完元宵,愈宝“扑通”从凳子上跳了下去,小胖墩一抖一抖跑出了正堂,没一会儿又回来了。
回来之时背后藏了些什么东西。
愈宝同自己爹爹对视了一眼,父子俩相视一笑。
嘉禾看向神神秘秘的父子俩。愈宝从身后拿出一卷画,捧到嘉禾跟前道:“祝阿娘生辰喜乐,愈宝和爹爹给阿娘备了生辰礼。”
嘉禾愣愣地接过愈宝手中的画卷,这是愈宝送给她的第一份生辰礼。
嘉禾眼睛一酸,觉得儿子个子小小却长大了。
沈云亭摸掉嘉禾眼睫上的泪珠,哄着道:“快打开画卷看看。”
嘉禾吸了吸微微发红的鼻子,依言打开了画卷,看着上头画的东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画上画的是她的小像,是愈宝画的。愈宝把她画得胖乎乎塌鼻子小眼睛歪脸的。虽不好看却能看出来画画的人画得很认真。
嘉禾好笑地瞥了沈云亭一眼:“你教他画的?”
“嗯。”沈云亭笑着点头应了,“这画画功略显稚嫩,布局还需再考究些,不过天赋十足,想来假以时日好好练练必能成器。”
有这么夸自己儿子的吗?嘉禾低头笑个不停。
愈宝眨巴着眼睛,小指抵着下巴,懵懵地问:“阿娘喜欢吗?”
“喜欢,很喜欢。”这是她今年收到最好的礼物,嘉禾笑着摸了摸愈宝胖乎乎的小脑袋。
愈宝开心得咯咯笑了起来,一下子扑进嘉禾怀里,低头抱住嘉禾微隆起的小腹。
他拖着小奶音问:“穗宝什么时候出来呀?愈宝想做大哥哥。”
沈云亭将母子俩连带着嘉禾肚子里的穗穗一起揽进怀里,轻声温柔的回道:“很快她就出来了。”
尚在阿娘肚子里的穗穗,翻了个身表示同意。
头一回摸到胎动的愈宝,呆了呆然后哗啦一下笑了开来。
一家人拥在一起度过了这个生辰夜,院里梅花开得正艳,似乎预示着来年是个好年。
次年春暖花开之时,接连传来好消息,帝后相敬如宾,后宫和睦,迎春花开满宫墙那日,皇后又新添了位小公主。
去岁是个丰年,百姓风调雨顺,大邺国运蒸蒸日上。如今大邺有仁心仁德的国君,亦有贤臣良将共同守着这片山河,往后定然会越来越好。
骆远和嘉诚郡主在入春时成了亲,这场婚事有人看好,有人唱衰。
嘉禾、永宁侯和安王一众人自然是盼着这对小夫妻日日蜜里调油的。尤其是沈云亭,在骆远大婚那日送了一份大礼金,只盼着他能同嘉诚郡主永永远远都恩爱如初,生生世世都不分开。
不过也有不少人背地里嚼舌根,说骆远一个匪头出身的小将军配不上皇室郡主。
门不当户不对,肯定成不了良缘。
很多年后,骆远狠狠打了那些唱衰之人的脸。他成了大邺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镇国大将军,身居高位夫妻恩爱儿女成双羡煞旁人。
*
嘉禾是去年入冬之时怀的穗穗,待到今年夏末一过,穗穗便急着要从阿娘肚子里出来。
穗穗出生那日离太医预估的临产日要早许多,这日早上嘉禾忽然发动了起来。
未料到穗穗会忽然降临,沈云亭尚未来得及同李询告假,这日他照常去上朝。
一得知消息,沈云亭立刻从早朝之上匆匆赶回家中,一路上心肝脾都揪着。孩子发动的早,嘉禾会不会生得艰难。
谁知他刚骑着马冲进府里,便从房内传来细细的婴儿啼哭。
稳婆出来报喜道:“恭喜相爷,夫人为您添了位小千金,好看着呢。”
虽已做了父亲,可听到这个好消息之时,沈云亭还是微愣了愣,忙问:“夫人可好?”
这是他最在意的。
稳婆忙回道:“好,夫人和小千金都好。小千金来得急却长得好胎位也正,夫人生得很顺利,这还不过一个时辰,便诞下了小千金。出血不多,应是无血崩之兆。”
她好就好。
顷刻间沈云亭欣喜溢满心间,撩开帘子去见嘉禾。
嘉禾脸上汗渍未干,正笑着抬手去握穗穗的小手。
沈云亭上前捉住她的手:“别乱动,好好休息。”
嘉禾笑了笑:“思谦,你快抱抱小禾苗结的穗穗。”
沈云亭从半芹手里接过襁褓中的穗穗,穗穗安安静静地呆在襁褓里,小脚丫踢了踢爹爹的胳膊。
很有力,沈云亭想将来他家这姑娘力气可不小。
沈云亭抱着眼睛弯弯的穗穗给嘉禾看,低头亲了亲嘉禾汗湿的额头,温柔道:“小禾苗了不起。”
春去冬来,穗穗茁壮成长,几个月大的时候小姑娘已经很会笑了。
穗穗笑起来的时候乖乖软软,个性比较粘人,最喜欢粘在阿娘身边,其次喜欢自家大哥哥愈宝。
愈宝每日从私学回来,第一件事便是去阿娘房里看妹妹,给妹妹摇小拨浪鼓玩。
每次一摇小拨浪鼓,穗穗便咯咯开心笑个不停,小手小脚手舞足蹈的,极惹人怜爱。
玉筝带着映映和照照来看穗穗时,不禁发出一声感叹:“这小丫头美得像爹爹,甜得像阿娘,往后怕是个倾国倾城的迷人精。”
沈云亭同嘉禾望了眼在摇篮里晃荡的小穗穗,相视一笑立刻明白了对方所想。
迷人不迷人不重要,只要穗穗能岁岁平安,年年如意便可。
正如玉筝所说,穗穗一岁大时已能看出是个极美的美人胚子,白皙如雪的皮肤,漂亮的长睫下一双明亮的眸灵动地转着。
穿上小襦裙,梳上浅浅的小辫子漂亮得不像话。
他爹爹对自己造的孩子很满意,在外总是不经意间炫耀几句。
骆远听得酸极了,刚暗骂了沈大脸几句,没过多久府中家丁便急急跑来告诉他,嘉诚郡主有喜了。
这下子骆远乐开了花,欢天喜地回了府,再也不要理这个该死的臭不要脸的沈大脸。
让你炫耀,我也有!
穗穗一岁多时,沈云亭同嘉禾为穗穗办了场周岁宴,周岁宴上众人起哄着要穗穗抓周。
抓周算是大邺的习俗,孩子满周岁了要抓周,孩子抓什么将来就有可能成为什么。
抓周多是美好的祝愿,所以抓周准备的东西,会是笔墨纸砚,小木剑,小算盘,小金锁之类寓意比较好的东西。
抓到笔墨纸砚说明孩子将来很可能会是个才女,小木剑说不准将来是个女将军,小算盘代表着孩子精通算术,小金锁则代表着孩子一生荣华富贵衣食无忧。
桌子上摆满了这些个寓意好的物件。
永宁侯等众人围在桌子前。嘉禾把会自己爬来爬去的穗穗放到大桌子上。
穗穗穿着粉色绣荷小襦裙,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桌子上的东西。
她抬着小胖腿一点一点挪向桌子上摆着的东西,可她什么都没拿,只抬起头望了望自己的爹爹。
穗穗一点一点爬到沈云亭面前,笑着指了指爹爹的官帽“啊啊”叫了几声。
沈云亭微愣,将头上冠冕摘了下来。
穗穗一把就抓住了爹爹的官帽笑了起来,抬手朝自己阿娘招了招小手,表示自己想要这个。
众人皆惊,嘉禾一把抱住穗穗,问怀中的女儿道:“穗穗想要爹爹的这个?”
穗穗懵懵懂懂地眨了眨大眼睛,抱着爹爹的官帽不肯放手。
永宁侯开着玩笑道:“都说子承父业,穗穗将来怕是要接过思谦的衣钵,做个于社稷有益的大官。”
身旁众人也笑着附和道,夸穗穗虽小但有志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