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娱乐圈过退休生活——byda青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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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朔沉默地看了老夫人一会儿,又看了看身边那些不怀好意的人,他问:“奶奶,你看看你身边这些人,你觉不觉得这话太好笑了?”
闻老夫人转头看了一圈这个房间,她的丈夫去世了,对于闻朔什么态度也已经没有提及的必要。而目前,她的四个孩子,说句好笑的,对这个孙子敌意最大的便是孙子的亲生母亲——森悦琴。
且不说闻朔的父母,就闻朔的大伯闻永铭对于闻朔毫无感情、闻永泽也不在意这个孩子甚至有些厌烦,闻永润更是无视且不喜闻朔,而她唯一的女儿闻淑妮则是对闻朔有很深的敌意。
再往下一辈看,闻永铭的孩子和闻翼是一辈的,对于闻朔不但不喜,也有厌恶。
而闻永泽的孩子,也就是闻朔自己的兄弟和妹妹,甚至对于闻朔都没什么记忆。
闻永润的孩子还好一些,对闻朔只是茫然好奇。
闻淑妮的孩子中,闻佳奕对于闻朔的敌意,也是拉满。
这一屋子的人,各怀心事,唯一能确定的是,这里每一个人都不能真正意义上的说是闻朔的亲人。
闻老夫人便明白闻朔的意思,他没有亲人。所以,当他有亲人的时候,为什么要怕被笑?
闻老夫人沉默,闻朔便说:“多年前,我母亲拿菜刀对着我。同时,闻家开了一个大会,便是该如何处置一个刚因为车祸出院、失去双腿的行动力的青年。那个青年那一年,刚满18岁,刚成年。对于这个世界,还抱着好奇和期待。”
森悦琴听到闻朔说自己拿刀的事情,就看向闻朔,双目里都是愤怒。
“你看。”闻朔指着自己的母亲:“这就是我的母亲,对我充满仇恨。所以,我没有亲人,我不怕被笑。而如果我能有亲人,我更不惧被笑。那个新闻的真相如何不重要,我是被养还是养人不重要。如果被人嘲笑,就能得到一个自己的爱人,那嘲笑的威力,比菜刀也低的太多了?”
闻朔环视一圈大家,最终目光落在闻老夫人的身上,自信而又强大的反问:“再换一句话说,我闻朔能在乡下过18年,能在车祸里活下来,能在被驱逐之后自己创业。区区一群不认识人的笑话,我何必看在眼中?”
闻永铭听完,更气,你是不在意,你就一个人。但我闻家是一个企业,我在意啊!
闻老夫人问他:“人生于世,又如何能忽视周遭的环境呢?等你被众人所嘲笑的时候,你确定你还能这么自信吗?”
闻朔翘起二郎腿,笑着问:“奶奶,已是巨人,何必在意蝼蚁呢?你会在意你脚下的那只蚂蚁吗?”
闻老夫人震了震,到底,他这强大的自信……源自哪里?
闻永铭也被闻朔逗笑了:“你不在意,可我闻家在意,我闻氏集团需要这个脸面。”
闻朔低头整理自己的袖口,漫不经心地问:“可与我什么关系?”
闻永铭一噎:“……”
森悦琴冷笑:“你姓闻。”
闻朔不屑一顾:“一个姓氏罢了,明天我也能改姓林。”
森悦琴:“……”
林娴:“……”姓林?为什么姓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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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VIP]
闻朔漫不经心, 无所畏惧的话语,到底还是让闻家的众人又是心寒,又是不服。
森悦琴冷笑:“你说再多, 也改变不了你的血脉。”
是的, 你就算改了姓又怎么样?你依旧是我闻家的子孙, 依旧是从我森悦琴的肚子里生出来的。
森悦琴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争取这些有什么用?但是,闻朔想要撇的干干净净, 森悦琴绝不允许。
闻朔点头:“血脉确实难以更改,毕竟我还做不到割肉还母, 剔骨还父。”
此话一出,现场骤然安静, 即使现场的人有不喜欢闻朔的,有对闻朔漠不关心的。
甚至,大家私心里,家会的时候,也从来没有想起过闻朔。
即使闻老爷子去世以后,分财产这样的大事, 也是一家人商讨清楚以后, 然后打电话给国外的闻朔。
当然,和闻朔也就没有任何商量的必要。简单来说, 就是告知。
闻朔在听到自己只有一间小破公司的时候,他当时只是说:“明白了,我下个月回去打理公司。”
那时候,闻佳奕和自己的表兄弟们都笑话他, 为什么?因为闻朔实在太小家子气了, 大概也是因为闻朔和闻家距离的太远, 他并不明白闻家是怎样的庞然大物, 才会被一家几乎没有盈利的小破公司所打发。
那时候,所有人都笑话他,也都看不起他,甚至没想过当他是一家人、闻家人。
可现在,听着闻朔自己想要削肉还母、剔骨还父的话。所有人心里又那么的不爽快,特别是最为痛恨闻朔的森悦琴。
而闻老夫人看着闻朔哪怕说出这样的话来,依旧毫无动容的神情,心里就明白,闻朔对闻家是彻底没了感情。
但也没必要到这个地步,闻老夫人叹口气:“何必如此呢?”
闻朔便笑看闻老夫人:“我虽然从我母亲肚子出来,但从未受她照顾。感情上,我和她没有关系,可血脉相连,她想断我也想断,只是没办法。同样的,虽然我也想和闻家断了关系,但我也确实是在闻家长大,闻家想要断了这关系,我也想,但又不是简单能断的。”
闻朔认真思考了一下:“所以,我时常想。闻朔和闻家之间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又有什么必要一直这么强撑着下去呢?你看,我想谈个恋爱,但是闻家却觉得我谈恋爱丢脸?呵呵,这叫什么道理?互相之间,这么容不下,不如,早断了。”
闻朔是一个很沉默的人,这一次他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一句话,合不来则——散!
闻老夫人镇定地看着闻朔,她正在思考怎么说。
闻永铭已经冷笑一声:“我闻家给你的命,你吃着我闻家的,用着我闻家的,穿着我闻家的。想断干净?你有那本事吗?”
闻老夫人顿时竖眉看向闻永铭,喝道:“闭嘴。”
闻永铭:“……”
闻朔轻笑一声:“奶奶,不用生气。大伯说的对,事情还是摊开来了讲比较好。关系,维持不了也没必要勉强。现在,是我觉得被人影响了生活,也是我想把我们之间的关系断清楚。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大家互不影响,这很好。既然大伯开口了,说明也有想法,不如说清楚点。”
闻老夫人皱眉,对着闻朔也喝道:“事情有到这种地步???值得如此大动干戈??”
闻朔干脆起身,整了整领口,然后一脸严肃地环视了一圈。即使目光从自己血亲的身上略过,也没有任何停留。
在闻朔看来,这个房间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一样的。包括他的生身父母,血脉兄弟,在闻朔眼里,也没有任何不同。
闻朔居高临下的样子,让闻永铭不耐。
然后,闻朔又居高临下一般地说:“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闻朔的生活,不允许任何闻家人插手。闻家的当家人也一样,所以,登报断绝关系吧!这样,你们不用担心我给你们丢脸。”
“登报?!!”闻永铭也站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还没有闻朔高。以前闻朔一直是坐在轮椅上的,残废为什么还能长高?
闻永铭也顾不上这个小问题,气势全开:“闻朔,既然你敢说,你觉得我会敢不应?行,我也不算那些乱七八糟的费用了。明天你能把你这些年花销的钱,大概的给我汇过来。明天下午,我就登报!!!”
听到这里,闻朔总算是笑了:“不如,大伯直接给我个数字吧!”
闻永铭正要开口,闻老夫人已经阻止道:“永铭,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闻家从建国初到现在,从来没有断绝关系这样的事情。”
林娴微微一笑:“万事总有第一次,奶奶不用担心,多来几次就熟悉了!”
闻老夫人:“……”
一直都淡定从容的闻老夫人,终于被林娴这话给堵到了。
闻老夫人是有点急的,她不喜欢闻家分崩离析。更不喜欢,闹到这种断绝关系的地步。闻家不缺钱,就算是一个废物,她闻家也养的起。
那,为什么要断绝关系给人看笑话呢?
登报断绝关系,以后总会有人问,为什么啊?
也会有人思考,闻家就这么容不下一个闻朔吗?
闻朔从出生就被送走,难道这样还不够吗?
登报是一时之气,却是全国人的笑话。甚至,登报对闻家百害无一利。
有闻老夫人镇着,闻永铭说了上面那些话以后,到底也没说更多。
场面一时便尴尬了,话说到这里,继续吗?
闻朔笑出声,他转头看向自己的母亲。
森悦琴是闻朔最后的筹码,也是闻朔可以直接将军的人物。
闻朔就这么看着森悦琴,也不说话。森悦琴被看的恼怒,但一开始还能忍,可闻朔就这么盯着她,让她越来越心浮气躁。
她身边的闻韵因为母亲的这种状态,让她也有点惊恐地躲在母亲身后。
良久,森悦琴到底还是输了,她瞪了闻朔一眼,恼怒地问:“你看什么?”
闻朔微微一笑,他和他的母亲,早该算清楚的。也许在这一刻,便能算清楚了吧?
闻朔说:“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闻翼是怎么死的吗?”
听了这话,森悦琴终于没有办法保持淡定,她猛的起身,靠着她的闻韵因此被摔在了沙发那里,闻韵扁了扁嘴,要哭不哭。
“你、你什么意思?”
闻翼,闻家几乎不能谈的禁忌。
甚至连闻老夫人都忘记了要阻止登报断绝关系这件事情,而是看向闻朔,眼里惊疑不定。
她还记得,闻朔刚出院的时候,在闻家的那种状况。闻老夫人鲜少留在闻家,不仅仅是因为她清心寡欲,还以为她的丈夫不是一个专情的人。有钱的男人总是花心的,闻老爷子也是。
闻老夫人懒得看这样的男人,也懒得过这样的日子,大家都有钱,你能过的好,她也能。
所以,等闻老夫人回过神的时候,连孙子都有了。若不是闻翼突然去世,闻老夫人也不会在那个时候回来。
她没见到那个闻老爷子赞不绝口的长孙的最后一面,但她看见了闻老爷子口中的灾星——闻朔。
坐在轮椅上,被一家人质问,然后他的母亲举着菜刀冲了上去。
即使躲开了,可闻朔还是受伤了的,那把刀砍到了他的右手臂上,血水横流,狼狈不堪。
闻老夫人看在眼里,闻朔无措无辜又冷漠的眼神,让她相信这起车祸不可能和闻朔有关。
车祸,到底只是意外。只是有些人,伤心的过了头,而忘记了人生总总有一些意外。
所以,那时候,闻老夫人站了出来。
她说:“孩子,留在这个家里,对你也不是好事儿。如果你愿意,奶奶送你出国,读最好的学校。”
那时候,闻朔还只是一个18岁的孩子,他甚至没有去管还在流血的右手。他抬头看向闻老夫人,双目深邃漆黑,仿佛装下了满天星辰。
闻老夫人更加相信,这样的人,不可能是一个杀人凶手。
只是一个孩子,而这个孩子的回答是:“好。”
现在……
闻老夫人看向闻朔,此时的闻朔早已经不是18岁的孩子了。
他站在那里,双手放在两侧,嘴角微微勾着,亦正……亦邪。
闻老夫人,突然就有些不懂了。闻朔现在的这个状态,仿佛就是承认了森悦琴的指控一般。
“你再说一遍。”闻永泽也站了起来,一脸怒容,一脸伤心、一脸的恨。原来,妻子的怀疑是真的。
闻朔始终带着那种笑容:“我说,闻翼的死,确实还有另一个真相。想知道吗?”
森悦琴的身子都在颤抖,她瞪着闻朔:“是什么!!!”她等了10年了,这个真相,她等了10年!!!
没有人能明白她丧子的那种痛苦,如果可以,她愿意代替她的大儿子去死。大儿子还那么年轻,20出头的年龄,正是人生刚开始的年龄。
森悦琴痛恨到双目赤红,流出的泪水都仿佛带着血。
“明天,登报断绝关系。然后,我告诉你。”闻朔笑着吩咐。
声音却冷酷如斯。
森悦琴:“好。”
森悦琴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这种小事儿,比起儿子死亡的真相,实在无足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