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我装的——by一字眉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8-30
两只脚的伤口都被贴好,他拿过拖鞋替她穿上,将她的脚重新放回地面。
羊皮质地很柔软。
宁思音瞅瞅拖鞋,又瞅瞅他。
半晌她问:“你对所有女人都这么贴心的吗?”
蒋措看着她轻轻一笑,答:“我只对我的小情人贴心。”
宁思音嘴巴先于脑子“切”了一声。
油嘴滑舌,不是好人。
-
晚饭之后蒋措去陪老爷子下棋,宁思音看到两人对阵,才知道上回那场残局原来是他留下的。
她被勾起了好奇心,想看看蒋措的棋艺到底有多好,但围棋她不是很懂,看了两局只能从最后老头儿噘嘴的表情和花言巧语骗蒋措转头再趁机耍赖的行为判断,赢家是一直从容不迫的蒋措。
她搬了把椅子坐到老爷子旁边说:“我帮你赢他。”
老爷子对她的棋艺一清二楚,闻言胡子抖了两下,表情充满拒绝:“你去帮他我才能赢。”
宁思音反应过来,哼哼道:“你看不起我?那今天我必须证明一下自己,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蒋措挑眉以示怀疑:“越是叫嚣得厉害的人,越是一败涂地。”
老头儿点点头:“古往今来,都是如此。”
这会儿俩人倒是统一战线了。
“你们激起我的胜负欲了。”宁思音撸起袖子,“来下五子棋,等下我赢得你一条裤衩都不剩。”
老头儿马上闭眼摇头:“哎呀,老少不宜,我可没听见。”
宁思音:“……”
棋局在她的强行插手之下从围棋变成五子棋。
宁思音从小靠着五子棋打遍学校无敌手,原本胸有成竹以为自己稳赢,不想第一局就败给了蒋措那个仿佛是随手摆的阵法。
她把这归咎于自己的不专心。她刚才确实因为看蒋措的手而分心了。
“这局不算,我刚才轻敌了,重来。”她跟老爷子一路货色,输了要耍赖。
蒋措很好说话:“好啊。”
第二局宁思音很认真,拿出自己的最高战斗水准。蒋措还是慢条斯理地摆他那个莫名其妙的阵法。
棋子在交战中向四周扩散,占据五分之一棋盘的时候,宁思音输了。
老头儿在旁边嘿嘿嘿地乐。
宁思音盯着棋盘上整整齐齐规律排列的黑子,有点怀疑人生:“你这是什么阵?”
“商业机密,不外泄。”蒋措慢悠悠地说。
他的手指一颗一颗拈起棋子往回收。宁思音本来很生气,但看着看着,气就变成了一些其他东西。
蒋措的肤色很白,手指夹着黑子的画面让她联想到了一些老少不宜的画面。
她非常没有棋品地把棋子一扔,拍屁股走人:“不玩了。”
她溜得快,回房间洗澡又想起昨天的更多情节。历历在目——她从未如此深刻地体会到这个词语的含义。
更烦人的是,她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大脑不去想。
昨天的尴尬好像一下子全都回来了,与今天的尴尬叠加在一起,让她怎么都无法自在。
洗完澡宁思音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尴尬,正跟自己作斗争的时候,蒋措回来了。
她马上闭眼装睡。
蒋措的脚步很慢,也很轻,在房间某处停留一阵,走向了浴室。
有短暂的一段时间,宁思音的意识在睡梦边缘徘徊,朦胧间听到蒋措从浴室出来的声响,顿时又清醒了。
她闭着眼,听到蒋措标志性的脚步声慢吞吞来到床边。
他关了床头灯。
他躺下来。
昨天刚义务过,今天应该不用义务了吧。就他那个弱不禁风的体力,太频繁他也吃不消不是。
宁思音正在想七想八,颈后的汗毛忽然根根分明地倒立起来,随即察觉到背后靠近的气息。
她像一条晒干的咸鱼,紧绷绷地躺着,脑子里飞快地飞弹幕。
果然男人都是色胚子。
法律应该没规定夫妻义务多久履行一次吧?
早知道今天应该喝点酒,喝醉了应该就没这么尴尬了。
蒋措的掌心慢慢落在她腰上。她被蒋措转了过去。
太黑了,她看不清蒋措的表情,但能感受到他落在她脸上的目光。
宁思音乱糟糟的大脑突然一下安静下来。
不知为何她一下又平静了,看着黑暗里蒋措的轮廓,等了会儿不见他有动作,问他:“要义务吗?”
然后听见蒋措很轻地笑了一声。
“好啊。”他说。
作者有话说:
字数多更得太晚了,sorry。
这章抽个红包吧,还是20个100点。
第33章 我爱你 [VIP]
宁思音想开了。
义务就义务吧, 婚都结了,合法夫妻,这种事是合理的, 反正她又不吃亏, 还爽爽的。
早晨醒来时她的情绪很稳定, 和蒋措各自洗漱整理,穿衣服的时候互不打扰。
这种安静但默契的气氛让她产生一种老夫老妻的感觉, 虽然他们刚刚结婚两个月,履行夫妻义务两次。
这种状态蛮好, 可以继续保持。
下楼一起吃早餐,吃完早餐一起上班。
——今天蒋措送她。
以前宁思音对这些黏黏糊糊的小情侣行为不感冒, 认为都是闲得。蒋措送她上班的路上,她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因为大半车程她都在睡觉。
不过到了光启,她下车刚要走,蒋措坐在车里说:“晚上我来接你。”
宁思音“哦”了一声,拎着包走进大门。
怎么说呢?
感觉也还不错。
-
开会时项目组的成员苦逼地催进度,但一天没和蒋氏谈拢, 进度就推不下去。
结束后宁思音回到办公室, 经过王秘书的桌子又退回来,跟她说:“帮我查一下月晚酒店的资料。”
王秘书来到总裁办公室这么久, 干的都是端茶送水复印跑腿的活儿。她本科生的学历在总裁办一众研究生里实在拿不出手,朋友都说她是靠脸才进来的,让她安安心心当个花瓶,别想太多。
来了半年, 王秘书已经习惯当个漂漂亮亮的花瓶了, 最近跟了新来的小宁总, 正在学习怎么泡好茶——宁思音至今还没有实际的职位, 暂时挂着一个总裁助理的头衔,但大家都知道她才不是什么小助理,私下称呼她都是用“小公主”或者“小宁总”。
突然被委派除了泡茶之外的工作,王秘书先“啊?”了一声:“我、我吗?”
说心里话,宁思音也觉得这个王秘书适合当花瓶,不适合委以重任。但没办法,其他人都是严秉坚的,她只有这么一个秘书,还是从严秉坚那儿借的。
管她黑猫白猫,先用着再说。
宁思音看着她认真道:“小王,以后你就是我的心腹了。”
王秘书反应过来赶忙积极响应:“好的,我这就去查!”
宁思音点点头,伸手拍拍她的肩:“好好干。”
查资料不算难事,王秘书很快把整理好的材料打印好送进来。
月晚酒店是最近十年间兴起的酒店品牌,在省内几个城市已开设六家四星级酒店,苏城的这家最为驰名,听说最近正在申请五星级评定。
总经理叫孟德,上次宁思音在蒋叔信办公室见过。月晚酒店是以他妹妹孟月晚的名字命名,孟月晚现年29岁,有一个9岁的儿子,在苏城最有名的贵族小学念四年级。
孟德本人长得磕碜,妹妹却是大美人,二十刚出头生下了一个儿子,但至今婚姻状态仍是未婚。小朋友还小,但已经能在他身上看出母亲的优良基因,皮肤白皙浓眉大眼,长得很是精致。
大美人,二十岁未婚生子,孩子父不详,年纪轻轻白手起家创办月晚酒店……这些信息组合到一起,很难不推出一个藏于背后的大人物。
草草搜集来的资料内容不多,乏善可陈,王秘书不懂宁思音为什么要查这个公司。
“您为什么对月晚酒店感兴趣呀?”
月晚酒店虽然做得不错,发展势头迅猛,但这种小规模的企业,并不值得光启集团放在眼里。
宁思音翻着那几张纸:“不知道。直觉。”
王秘书踌躇地站在一旁,想了想问:“是不是内容太少了?要不要我再去查查别的?”
宁思音坐在椅子上转了几圈。
“不用,其他的你也查不出来。”
她拿出手机,打开微信名媛群,点开Luna的头像。
苏城圈子里的八卦,与其摸瞎到处打听,不如找专家。
-
宁思音和Luna约在一家咖啡店。
她到的时候,Luna已经在咖啡店的半封闭卡座等候,波浪卷,大墨镜,一身名牌。
从宁思音进门,Luna便盯着她,双臂抱在胸前的坐姿有些紧绷。
宁思音走过去坐,叫来服务员点了杯咖啡,接着问她:“你喝什么。”
“不喝。谢谢。”
宁思音挑了下眉,将菜单还给服务员。
“对我这么防备?”她靠在椅子上,“你家的生意最近应该还好吧,我这段时间太忙,没顾上照顾你们。”
上次在晚宴上的碰面确实让Luna忐忑了许久,后来见家里的生意并未出什么问题,才放下心来。
宁思音一转头忘了这茬,没真的“照顾”他们家的生意,也算是放她一马了。
想到这,Luna将敌意收敛些许,说正事:“你怎么会找我?”
“找你打听点事情。”
“你想知道什么,自然有的是人帮你查清楚,用得着来问我吗?”
“因为要打听的是八卦,这不是你的专业领域么。”宁思音说。
Luna的脸色颇为精彩。
但这话还真没办法反驳,像她这样的富二代,花家里的钱,没有正经事业,每天除了吃吃喝喝买买也没别的事情做,十个姐妹九个群,这个圈子的什么秘密都瞒不了她们。
宁思音直奔主题:“我记得你认识孟月晚。”
白富美的精彩生活那必须是要分享到朋友圈的,今天和这群姐妹聚会,明天和那几个大佬吃饭,看朋友圈就能分析出活动轨迹。
“见过几次,一起吃过饭,怎么了?”
宁思音道:“我想知道她的八卦。”
Luna的表情不知道是嘲讽还是觉得好笑:“宁小姐也这么八婆吗。”
宁思音啧了声:“我这个人很小气的,不过今天有求于你,给你一次机会重新说。”
Luna抿了抿唇,停了几秒才道:“你想知道她的什么事?”
宁思音想了想:“你都知道些什么,说来听听。”
“我跟她也不是很熟,我朋友的姐姐跟她是闺蜜,组局一起玩过几次。她有一个儿子,孩子爸爸是谁没人知道,反正她一直没有结婚,也没有任何公开的男友。所以大家都猜测她是被人包养的,这种事很多,不算新奇。她家里条件其实很普通,他哥也没什么本事,全靠金主出钱才做起了月晚酒店,他哥是总经理,对外的事情都是他出面,不过实际上月晚酒店真正当家的是孟月晚。”
跟宁思音自己脑补的故事八九不离十。
“金主是谁,你们知道吗?”
“这个一直是秘密,没有人知道。孟月晚很谨慎,从来不会跟任何人提起关于那个人的事情,保密工作做得特别好。”
宁思音表示惊奇,“孩子九岁,他们的关系至少有十年了,竟然一点痕迹都没泄露?
“可能是金主身份比较特殊吧,要么就是家里头那位来头大,不敢让人知道。”
宁思音若有所思,过了会儿又问:“你觉得是谁?”
Luna说:“我怎么会知道,她藏得很好……”
宁思音打断她:“越是这种讳莫如深的,人就会越好奇,私下的猜测不会少。你们的猜测呢?这个圈子任何人的秘密都逃不过你们的眼睛,你猜的那个人是谁呢?”
Luna不吭声,与她对视几秒将脸转开:“我又不是侦探。”
“你有。不敢在我面前说。那就是和我有点关系。”宁思音的手指在桌子上有规律地敲击,每说一句便盯着她的眼睛观察她的反应。
“我爷爷不可能,我们家没别的人了。那么,姓蒋?”她问。
Luna唇线紧绷,不言语。
“要我一个一个念名字吗?”宁思音说,“不如我们倒着来好了。我想想,十年前,我那几个孙子都还没成年,第一个怀疑对象,我大孙子,蒋曜征?——不会。十年前他也就二十岁,没结婚,就算不小心玩出孩子,完全可以带回家来,没必要藏着掖着。那应该在我那几个侄子里了。我六侄子,蒋季凡?——应该不是,他确实怕老婆,但应该没那个贼胆。那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