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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我装的——by一字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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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告诉你,她的死是个意外,没有人需要对此负责!”蒋乾州的反应可谓激烈,不知是单纯的愤怒,还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
  蒋措看着他,像看一个无理取闹的顽童,“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承担后果。大哥敢做,至少该有这样的担当。”
  那种戏谑的轻蔑让蒋乾州恼羞成怒。活到这把年纪,能教育他的人已经快灭绝了。
  “蒋措,你到底想干什么?”
  蒋措看着他,语气缓慢幽冷。“让该付出代价的人,付出代价。”
  “她是突发心脏病死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你做这些之前,有没有想过对不对得起爸?你把整个家搅得鸡犬不宁四分五裂,陷害自己的亲兄弟,敢让他知道吗?”
  “他在休养,那里很清静,这种事不必打扰他。”
  蒋乾州一滞。怪不得家里发生这么多事,老爷子都没出面主持大局,原来早就被他封锁了消息。
  “枉爸那么疼你,宠你,从小护你到大,竟然养出你这么一个狠毒的白眼狼!”
  “狠毒这一点,我还需要向大哥二哥学习。”
  他油盐不进,平心定气的样子令蒋乾州怒火中烧,指着他:“你!”
  “大哥刚做完支架植入手术,不宜动怒。情绪波动太大,突发心脏病,也很合理。”
  蒋措这句话说得意味不明,蒋乾州脸色剧变,下意识捂住胸口,心中大骇:“你做了什么?!”
  蒋措很淡地笑了一下,那笑意稀薄得来不及进入眼底:“大哥觉得呢?”
  仿佛印证最恐怖的猜测,蒋乾州忽然觉得胸口一阵绞榨剧痛,心跳过速,后背、额上开始冒汗……他有冠心病史,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这是什么征兆。
  他脸色发白,感觉有些喘不上气来,立刻伸手去摸口袋。摸了几下都摸空,他才猛然记起,此次行程太过仓促,没有随身携带药物!
  蒋乾州霎时遍体生寒。没找到药更加剧了他的紧张与不安,他募地想起二十多年前,在这间办公室里发生的那一幕。
  一直刻意避免去回想,然而过去那么多年,那一日的情境竟还历历在目。
  他心惊胆战地意识到,那天和今天多么的相似,他和方荞因为一些分歧发生争执,方荞也如他此刻一般,突然心脏不适,他来不及反应,她就捂着心口倒了下去。他当时一惊,本能拿起电话想要叫人,某一刹那,一个危险的念头击中了他……
  方荞临死前挣扎的样子,困扰了他很多年,现在,他好像又看到了那张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脸。
  轰地一声,宁思音被吓了一跳。
  蒋乾州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是怎么倒下的。
  身体的强烈不适和漫上心头的恐惧,渐渐淹没了他的意识。他感觉到一种清晰的濒死感,那种感觉从未有过,但让他十分清醒地感知到,死亡的逼近。
  他夹在一种痛苦的混沌与异样的清醒之间,蒋措的脸清清楚楚倒映进他的瞳孔。
  他在那张脸上看到熟悉的、麻木的冷漠。
  他想伸手够到他,抓住他,那双腿明明近在眼前,却怎么都够不到。
  自始至终,蒋措的脸上都没出现多大波动。蒋乾州倒下去的刹那,他眼底有什么闪动过,一瞬便又归于幽深的静默。
  他只是站在那里,低头,无动于衷地看着。
  像许多年前,站在这里的那个男人一样。
  几米之隔的休息间,宁思音木愣愣地定在原地,手脚都像是僵住,不能动弹。
  蒋乾州倒在地上的身体被办公桌遮挡一半,从她的角度,可以清楚看到他憋到酱紫的脸,和挣扎伸出的手。
  她看着蒋措,那是她从未见过的冷血和漠然,冻得她身上的温度仿佛也迅速流失了。
  一切发生得太快又太仓促,等她反应过来,下意识握上门把想要开门。
  蒋措冷漠的视线忽然从地上抬起,看向休息室的方向。
  宁思音霎时一僵,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动也不敢动。
  她感觉有点毛骨悚然。
  蒋措看到她了吗?
  分秒漫长得如锈蚀的刀片切割骨头,每一秒的走动都像有声音,在沉寂的办公室,带着拉锯的钝感。
  蒋措望着这里,雕塑一般静止着。
  宁思音的大脑完全宕机,一点思考的能力都没有。
  手心里沁出一层汗,那门缝如此之窄,尽管她知道蒋措不可能看得到她,却好似被他看住了。
  她僵硬地站在门后,隔着一道狭窄的缝隙,看着他的眼睛。
  蒋乾州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微弱了,死亡在他身上逐渐显出真实的形状。
  宁思音呼吸都不敢用力,心跳咚——咚——直击耳膜。
  黄金抢救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再不施救,他真的会死。
  忽然,蒋措垂在身侧的手抬起,拿起桌上的电话,按下内线。
  很快,有人冲了进来。
  混乱的抢救在宁思音高度紧张之后突然松懈的恍惚中发生,等她再度回过神来,蒋乾州已经被急救人员带走。
  蒋措仍旧站在那个地方,看着她——亦或者,是休息室的门。
  宁思音好像看到他试图抬脚却又停下的动作,也好像是她的错觉。
  因为紧接着,蒋措转身走了出去。
  等外面安静下来,宁思音才打开门走出去。拿起沙发上的包,把离婚协议书塞回包里,离开蒋措的办公室。
  -
  她整个人都是蒙的,走出蒋氏,被风一吹,才发觉自己背上惊出的一层冷汗。
  不知道是为自己、为蒋乾州,还是……为蒋措。
  没心情回公司,更不想回家。这个时候见到蒋措,她可能没办法管理好自己的表情。
  那一幕给她造成的震荡太强烈,宁思音真的有点吓到。
  蒋听月还没下班,匆匆把手里紧急的活儿干完,提早下班溜出来。宁思音坐在公司楼下咖啡馆的露天座等她,蒋听月过去拍她肩膀:“走吧。”
  宁思音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回过头一脸心有余悸:“你干嘛?吓死我了。”
  “你也太不经吓了吧。”蒋听月勾住她肩,“走,请我吃饭。”
  “没胃口。”
  宁思音的表情看起来颇为苦闷,蒋听月歪头瞅她两眼,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怎么了?我三叔出轨了?”
  “……”
  宁思音对她天马行空的脑子十分无语,竟然又觉得,蒋措出轨可能都比现在这个状况更好。
  没搭腔,一脸忧郁地提议:“喝酒去吧。”
  蒋听月叫了几个朋友出来,都是能玩能闹的,见到宁思音起初有两分收敛,喝了两杯放开了,八卦之魂也随之燃烧起来。
  自己是宁家的当家人,继承了巨额遗产,老公最近又刚刚爆冷上位——整个苏城最牛的女人就数她宁思音,谁能不好奇。
  宁思音不想聊这个,留下一句“你们喝,今天我买单”便去了洗手间。
  出来时没留神撞上一人,她抬头,对上一双颇漂亮的眼睛。是个年轻男人,戴着口罩,高高瘦瘦,打眼一瞧就是帅哥。
  他不知哪里跟蒋措竟有几分相似,酒吧昏昧的光一闪,他半卷的头发有些长,脑袋后面扎着一个揪。
  宁思音愣了一下。
  那男人道了声歉,声音还挺好听。朝身后望了一眼,像是在躲什么人,回过头把口罩往上拉了拉,跟她说:“待会儿如果有人问,就说没见过我。”
  说完没等她反应就匆匆往后门的方向去了,宁思音正莫名其妙,一群人乌泱泱跑过来,神色里掩藏不住的兴奋,四下张望没见着人影,一个化着大卧蚕的女孩子问宁思音:“美女姐姐,你刚才看到易安了吗?他去哪里了?”
  “易安是谁?”宁思音茫然。
  “易安你不知道?大明星啊,长得特别帅,高高瘦瘦的,扎了个小揪揪……”
  “哦。”宁思音大好人地往后门方向一指,“那边。”
  一帮女孩子哇哇叫着追去了。
  酒喝到一半,蒋听月出去接了一通电话,回来时凑到她耳边,告诉她蒋乾州白天急性心肌梗塞被送医院,刚刚抢救回来的消息。
  宁思音对蒋乾州谈不上感情,可不知为何,心底好像有一颗悬着的石头落了地。
  她不太想回家,担心迟迟不回去,蒋措要是问,她该怎么应付。一边担忧着,不时看一眼手机,消息和电话是不少,但唯独没有蒋措的。
  她不由得又琢磨,她这么晚不回家,蒋措怎么问都不问?
  难不成今天他真的看见她了?
  这帮年轻人太能闹,散场已近两点。宁思音喝了不少,竟然没醉,疑惑自己的酒量什么时候这么好了,拿起酒瓶一瞧,好家伙,她喝了整晚的酒是不知道哪位姑娘点的酒精饮料,不到4度。
  就说怎么挺甜的。
  想买个醉逃避一下,竟然失败,她愁苦地坐上车回家。
  到了蒋家,下车,心有灵犀一抬头,从三楼的窗户边瞧见蒋措——他站在那儿,正看着她。
    38度的酒瞬间醒透了。
  -
  宁思音脚步沉重地上楼,旺仔跟铁蛋热情来迎接,她提不起心情表达母爱,一想到蒋措没睡一直在等她,整个头都大了。
  平日两分钟的路,被她走出了万里长征的煎熬。
  卧室,蒋措双手插兜立在窗前,听到脚步回身,静默地看向她。
  宁思音回避对视,随口拉个理由想解释晚归,脑子一抽挑了个漏洞最大的:“我加班。”
  蒋措朝她走来,停在她面前。
  她身上萦绕一股子酒精和人群混杂的味道,蒋措视线落在她头发,忽而抬手。
  宁思音反射性往后一躲。
  这动作没过脑,纯属身体本能,看见蒋措凝住的表情她就知道,自己的反应有点过了。
  蒋措垂下眼,那一瞬眼睛里的情绪被掩饰掉了。
  他仍然伸手,从她头发上拈下一样东西。
  是个小贴纸,不知在哪儿蹭上的。
  “加班喝酒?”
  宁思音很想给自己一榔头,但谎已经扯了,只好绞尽脑汁去圆:“……太困了,喝点酒提神。——我去洗澡睡觉。”
  蒋措垂眸看着那贴纸,淡淡“嗯”了一声。
  洗完澡时,蒋措不在卧室。宁思音也不想去追究他去哪了,爬上床关灯休息。
  可能是要她为自己的瞎话付出代价,明明很困,却有些睡不着。
  蒋措回来的脚步声她听到了,他动作很轻,从另一侧上床。宁思音慢慢挪动,身体挨到床边,喘气都小心翼翼不敢用力。
  蒋措应该没发现,黑暗中只有微不可闻的呼吸声。
  宁思音胡思乱想好一阵,才慢慢睡过去,早晨醒来,蒋措那半边已经空了。
  她松了口气,心想起晚碰不见蒋措也好。瞄一眼钟表——刚过七点。
  这该死的准时的生物钟……
  没睡好,身体有点困乏,她磨磨唧唧洗漱下楼,在楼梯上听见蒋听月的声音。
  “嗳,三叔,听说你出轨了。”
  “……”
  宁思音往下迈的脚差点踩空,扶住栏杆稳住身体,一头黑线地看向餐厅。
  蒋听月又是拿了面包就走,明明赶时间,这会子又像是不急了,撑着餐桌挑着眉,看热闹不嫌事大。
  蒋措拨了拨碗里的粥,没几分表情:“听谁说的。”
  “我小婶婶啊。她昨天都伤心得去借酒浇愁了。虽然说男人有钱就变坏,你才刚当上总裁就出轨,也太快了点。该不会在外面已经养了很久吧?我小婶婶这么可爱,外面的女人还能吸引得了你?”
  应该仍记恨蒋措的“背叛”,话里多少带点恶意。
  宁思音真想拿片吐司把她嘴糊上。
  她快步走出去,把蒋听月往外推:“赶紧滚去上班。”
  把人弄出去,她尴尬地走回来,坐到蒋措斜对角:“她瞎说的,不用理她。”
  佣人盛好粥,端上来时犹豫了一下,不明白平时都挨着坐的夫妻俩,今天怎么隔这么远。
  不解但也知道不能多嘴,默默将早餐摆好便下去了。
  宁思音不喜欢喝白粥,随便喝了两口就推开。
  “没出轨。”对面,蒋措冷不丁冒出一句。
  宁思音依然有些逃避,点点头应:“嗯。”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蒋措的语气很平和,隔着桌子静静地看她。
  如果宁思音抬头,也许能看到蒋措平静注视下的温柔。她低着头,往嘴里塞了一颗虾饺,“没有。”
  停了几秒。

  “那有什么要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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